妘鹤事务所-第6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三十六小时,或许比三十六小时更长。而李晰的尸体在海水中浸泡了八到十个小时,然后才被冲到岸上。后来,警方找到了李晰的尸体被海水冲上来的地方,他的尸体卡在两块礁石之间,石头上还卡住了一些碎衣服和头发。我们查到,他的尸体有明显拖拽的痕迹,也就是说如果他是凶手,他杀死了所有人然后跳崖自杀,那么是谁做到这些的呢?谁把他的尸体拖拽到潮水冲不到的地方?只有一点可以解释,李晰死后,岛上还有人活着。
也就是说李晰失踪,还剩下三个人,葛超、耿汉中和赵静。葛超中弹身亡,他的尸体也在海边,就在李晰的尸体旁边。赵静在自己的房间里吊死。耿汉中的尸体在屋外,被窗户上落下的大石头砸中了脑袋~~~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的妘鹤打断他说:“那是谁的窗户?”
“赵静房间的窗户。那么再看看剩下三个人的情况。假设葛超扔下那块大理石,把耿汉中砸死,然后又给赵静服了麻醉剂,把她吊死。最后他走到海边,开枪自杀。可如果这样的话,又是谁把他的枪拿走了?因为手枪最后是在房子里被我们发现的,就掉在安法平房间门口。”
妘鹤又问:“枪上有没有指纹?”
“有,指纹是赵静的。”
妘鹤若有所思地问:“那么赵静是凶手吗?”
照海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也试着按照那个推论演绎了一番,可是行不通。假设赵静先用枪把葛超打死,然后带着手枪回屋,把大理石砸到耿汉中头上,最后上吊自杀。这种推断似乎是合理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她房里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有和她鞋上沾的相同的水草。所以她当时应该是站在椅子上,把绳套套在脖子上,然后踢开了椅子。”
妘鹤点点头,这么说,案子一定是这样的了。哪知道照海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我们发现那把椅子时,它并不是被踢倒的,而是和房间里其他几把椅子一样,整整齐齐地靠墙放着。这肯定是赵静死了以后,别人放在那儿的。”
“最后一个是耿汉中。他先把赵静吊死,然后走到屋外,用绳子拉下大理石把自己砸死,你相信吗?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自杀。所以,除了他们十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在岛上。这个人杀光了所有人,之后做了善后工作。问题是,他一直藏在什么地方?他又逃到哪里去了?那天的天气压根不可能出海,附近的渔民异口同声地保证说,不可能有人在救援船到达之前离开,也没有人可以游泳横跨整个海面,他是怎么做到的?又是谁杀死了他们?”
此案就是个谜,一个很难解释的谜。为此,妘鹤也纠结了很长时间,她不明白,到底谁策划并实施了这一切?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案子一直迷惑了他们一个月之久,最后,依旧是毫无头绪。一直到一个月之后,有人在海边捡起了一个漂流瓶,那是个异常精美的漂流瓶,用红色丝绸包裹着,上面系了一个蝴蝶花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美的礼物。一个在海边散步的情侣捡起了它。
正是这个漂流瓶的发现让这个不解之谜大白于天下。实际上,这个漂流瓶要寄给的对象正是新湖警局。下面是漂流瓶中的内容,以第一人称写下的犯罪自白书。
从小时候起,我就认识了自己的本性。我是各种矛盾的集合体。首先要说的是,我喜欢浪漫的幻想,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儿时看电影或小说的时候,看到有人把重要的文件装在瓶子里投入大海,我总会莫名的激动万分。一直到现在,这种感觉还影响着我,所以我采用了这种漂流瓶的方法,写下我的自白,装进瓶子里,把瓶子封存,投入大海。我的漂流瓶或许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被某个人拾起来,如果真能如此幸运的话,这起悬而未决的神秘谋杀案就能大白于天下。
除了一些浪漫幻想,我的性格中还有其他矛盾之处。死亡总能激起我的兴趣,我喜欢亲眼看见或者亲手制造死亡。我依然记得我用黄蜂做实验,还解剖院子里的各种虫子。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对杀戮有着无比强烈的*。
与我的杀戮性格矛盾的是,我同时还拥有一种强烈的正义感。我痛恨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无辜的人或生物遭受磨难或者死亡。我一直深深地感到,正义应该战胜一切。
因此,不难理解,至少心理学家很容易理解,我之所以选中法律作为终身职业,正是基于自己的这种心理状态。法律工作几乎可以满足我本性的每一个特点。
罪恶和惩罚永远吸引着我。我酷爱各种侦探小说和恐怖故事。我想出各种极为巧妙的谋杀方法作为消遣。
下面我将谈一谈死亡岛的谋杀案。
第四十八案第二十章 犯罪实施
长大后,我成为一名法官。蛰伏在我体内的另一类天性受到了鼓舞,逐渐浮出水面。每当我看到一个倒霉的罪犯在被告席上痛苦挣扎,受尽折磨,死亡一步步向他逼近时,我总能感到莫大的快乐。不过,如果站在被告席上的是一个无辜的人,我不会产生半点儿快感。
现在我想谈一谈孙景的案子。他的外表和行为举止很容易误导别人,让人产生错觉,所以他给大众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但是根据我这么多年来对罪犯的了解,虽然证据并不是明显确凿的,但我确定对这个人的犯罪指控绝对属实。
当时,我就被人称为“穿着法袍的刽子手”,但我觉得这样的称呼对我并不公平。我办案时一向秉公执法,结案时措辞十分严谨。
我深受法律的约束,虽然我会尽力引导大众的注意力,让他们关注事实。久而久之,我发现自己的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我想不受法官身份的约束,自己行动。
我想亲手杀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人!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用普通的方式杀人。我的杀人方式必须与众不同,具有艺术感和仪式感,让人感到奇妙,非常震撼。在这方面,我自认为具有非凡的想象力。我想做出极具戏剧性的事,把异想天开变为现实。
但是,我的矛盾性格再次影响了我。不错,我是想杀人,但我不想杀无辜的人。
后来,我心中涌出一个绝妙的想法。这个想法是在一次与人闲聊时,他人偶然的一句话带给我的灵感。与我聊天的是一位医生,他偶然提到,有的凶手犯下的罪不受法律制裁。
他给我举了一个例子,是他最近医治的一个病人。他认为这个老妇人的死是那对照料她的夫妇故意不给她服急救药品。他说,这件事情很难找到证据。但他对夫妇俩的罪行深信不疑。然后,他又跟我讲了很多类似案件,凶手狡猾狠毒,把法律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开端。我当时豁然开朗。不仅要杀人,而且要做成一系列杀人案。
于是,我开始秘密地搜寻牺牲品。
偶尔的一次机会,我收集了有关李晰医生的案子。照顾我的护士给我讲了一件真人真事。几年前,医院里的李晰医生喝醉酒之后给病人做手术,结果病人被他误杀了。很快,我就收集到必要的先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后来,在一个酒吧,我发现了尚安的故事。很快。我知道了葛超、刘严等一系列案件。他们犯了罪却不被法律所制裁,而我,将执行法律的责任。
在寻找这些牺牲品的时候,我心中的计划也逐渐酝酿出来。我只需要选择一个动手的时机。最后,助我一臂之力的是仁和医院的一个医生。我以前就在这里动过一次手术。这次到医院看病让我更加清楚。什么手术对我而言都是徒劳。我的医生巧妙地隐瞒了坏消息,可是久病的我早就领会他们的言外之意了。
我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医生。我绝对不要躺在床上等待死亡。不,我的死应该是激动人心的,我要在死前好好享受生命!
我现在就说说死亡岛系列谋杀案的具体方式。利用杜丽伟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购置岛上的那栋房子。我仔细研究收集到几个牺牲品的资料,为他们每个人下了一个合适的诱饵。按计划行事,没有出一个差错。然后。我的猎物全都登上了死亡岛,其中还包括我自己。
岛上的死亡顺序是经过我深思熟虑之后悉心安排的。我的客人们犯下的罪行轻重程度各不相同。我决定让罪恶程度轻的人先死,他们不用像那些杀人犯一样遭受长时间的精神折磨。
刘严和孙虹先死。他们俩一个死于一瞬间,另一个在睡梦中安静地死去。刘严缺乏责任感,是一个不讲道德的年轻人。孙虹参与了谋杀张红艳的事,但我知道她很大程度上是受他老公的影响。
我没必要把这两个人死亡的来龙去脉描述一遍。因为警察很容易就可以查明死因。我随身带着氰化——钾,趁着u盘宣布完对每个人的指控,所有人乱成一团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把氰化钾放进了他的酒杯里。
在u盘宣布每个人的罪行时,我非常仔细地观察了他们每个人的面部表情。凭借自己多年来在法庭上的经验。我确定所有人都是有罪的。
最后一段时间我经常头痛,医生给我开了一些安眠药。我慢慢地攒了不少药片,剂量足以致人于死地。张宾给孙虹端来白兰地之后,把杯子放在桌上。我从桌子旁边经过的时候轻松地把药粉投进酒里。这一点儿也不费力,当时所有客人还没有起疑心。
尚安平静地接受了死亡。他没有听到我从他身后走过去的声音。当然,我选准时间离开露台,不留一丝破绽。
如我预料,岛上随后进行了一次大搜查。结果,除了我们七个人之外,岛上没有发现任何人。这样一来,岛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按照我的计划,我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同伙。我选择了李晰医生,因为他容易相信别人。根据我的地位和外表,他觉得像我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不可能像是杀人凶手。他的所有疑点全部集中在葛超身上,所以我假装和他的观点相同。我暗示他说我有一个计划,能让杀人犯中计,暴露自己。
屋子已经被搜查过了,但每个人还没有被搜身。不过,注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搜身了。
紧接着,我杀死了张宾。他正在砍柴,准备生火做饭,没有听到我走过去。我在他兜里发现了餐厅门钥匙,前一天晚上他故意把门锁上了。
趁大家发现张宾的死而乱作一团时,我溜进葛超的房间,拿走了他的枪。我知道他会随身带着一把枪。早饭时,趁着给辛黎倒茶的时候,我把安眠药片放到她的杯子里。我们把她独自留在餐厅。过了一会儿,我趁机溜回去,她当时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我轻而易举地把氰化——物注射进她体内。招来黄蜂助兴这件事。多少有些孩子气,不过为了符合顺口溜里说的内容,我认为这还是值得的。
在这以后,一切正如我所料。其实搜身还是由我提议的。所有人都希望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我把手枪藏了起来,那时,所有的氰化——物也已经都用完了。
这时,我对李晰说,我们的计划需要尽快展开。计划很简单,我必须装死。这样一来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