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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妘鹤事务所-第555章

小说: 妘鹤事务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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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吧?”

    张三忠愣怔地看着她,一时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同意不同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第一锅虾上来的时候,涵冰用手抓了两只,熟练地掐头去尾,啧啧地嚼着说:“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结婚啊。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我现在同意结婚了,你说我们明天领证怎么样?”

    明天?张三忠彻底晕倒了。说真的,他不是不想和涵冰结婚,可是他没想到会这么神速。他想等过段时间再说,等这件案子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的时候。现在,涵冰这么火急火燎地摧自己结婚,他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涵冰把虾皮扔到桌子上,又捞了一大筷子毛肚,放进自己的盘子里,用纸巾擦擦嘴角的渣滓,继续逼婚:“你不愿意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结婚的。再说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我们结好了,大不了再离呗。反正我妈也摧我结婚呢,所以只要是男人,管他怎么样,只管结就行了。再说~~~”她放下筷子,用一种猥亵的眼神贪婪地看着他说:“再怎么看,你长得也还算不错,就是太秀气了些,跟个女孩似的。”她撇撇嘴,叹口气接着说:“不过没关系,只要是男人能用就行,你说呢?”

    张三忠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他哼哈了半天才犹豫着回答说:“明天领证太仓促了,再说,明天周六民政部也不开门是不是。”

    “嗨,这算什么啊。我一个关系不错的男闺蜜在民政部上班,直接让他给我们办证就行,分分钟的事情就解决。”涵冰拍着胸脯保证。

    面对涵冰的强烈逼婚来势,张三忠有些招架不住。他见过很多女人,多半时候都温柔可爱。可能是他见多了腼腆的女人,突然见到涵冰的时候竟然有些迷乱。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女人。原本,他是想和她处一阵子的,可是现在,他不能答应,因为他不方便。

    不方便,开什么玩笑?难道男人也会每月见姨妈吗?真是的,不方便什么不方便。房子咱有,想要明天就买三五套的没问题。家具咱有,直接买拎包入住的公寓,ok吧?这些条件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此时的张三忠倒像是被抓到的贼一样,低着头,半天不敢说话。

    涵冰又灌了一瓶啤酒下去,然后翻开手机,找到其中一页,拿给张三忠看说:“我看你是因为这个不方便吧?”

    他只看了一眼,脸上的汗珠直冒,拎起外套就走。涵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说:“想走,没那么容易。我结个婚容易呢。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合适的,怎么能说走就走。”

    张三忠狗急跳墙,扯掉涵冰就想夺路而逃。涵冰早料到他会这样,死死地拉住他,使出吆喝功夫,委屈地抽泣着:“这算怎么回事啊?我都跟你私奔了,抛弃我父母,抛弃我工作,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你怎么能甩掉我?用完了就像破抹布一样扔掉,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哎呀,我的命好苦啊,我上辈子做什么孽了?”

    张三忠急得挥汗如雨。餐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此时的他要离开更难了。

    此时的涵冰越来越入戏,索性坐在地上,拽住张三忠的裤腿嚎哭起来:“你要走,除非我死,我死了算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那是你下的种,你连我们娘儿俩一起扔了,你好狠的心。”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观这场好戏。再留在这里,张三忠害怕自己会被人给剥了吃。他玩命想甩开涵冰逃离餐厅,可右腿却被涵冰死死地拖着。

    黔驴技穷的当口,妘鹤出现了。她后面还跟着照海和两个队员。照海一脸严肃地走过去,掏出自己的证件。事实上,张三忠早认识照海了,不过这时候,照海这个动作有更多公事公办的性质。

    他掏出整件亮了一亮,面无表情地对张三忠说:“我们已经调查了你的身份,你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张三忠,你是常红霞的老公—王宽。我们怀疑你谋杀了唐悦,然后又谋杀了你的妻子~~~”

    照海还没有说完,张三忠挣脱开涵冰的双手,大跳着吆喝说:“你们胡说!胡说!有证据吗?拿出证据来!”

    涵冰从地上笑嘻嘻地站起来,拍拍透明裙子,对围观的人飞吻一下,然后拉着妘鹤重新走回到位置上说:“别理他们,他们忙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我还没这么吃呢,这么大一桌子,不吃太浪费了。”

    妘鹤没有心情吃饭。她现在要跟着照海一起回警局录口供。在他没有开口承认自己的罪行前,这件案子还没有完。

    他到底是怎么实施谋杀的?妘鹤又该怎么让他供认罪行,这实在是一个问题。为此,妘鹤还真的费了一番脑筋。

 第四十一案第二十章 犯罪过程

    红珊瑚餐厅那一桌子涵冰付款的菜肴,涵冰一滴不剩地打包回来。照她的话说,这是自己第一次订婚宴,怎么能说扔就扔呢,不吉利。

    在警局审讯室这顿晚饭吃得很愉快。照海表情很轻松,妘鹤兴味盎然,涵冰呢,那神情简直像一开始看到那枚毒刺时一样激动。

    吃了晚饭后,他们又喝了警局最好的咖啡。当然,为了招待妘鹤,照海特意请她喝的酸奶。

    之后,妘鹤才像往常一样开口说:“案子进行到这里,几乎可以结案了,可是我们还缺一个人的重要证词,所以,少不得我还要再啰嗦一番。”她有意停顿一下,有意地看着张三忠说:“希望警局的咖啡能合你的胃口。”

    这意思就是说,恐怕他以后得这样一直喝这里的咖啡了。当然前提是得有咖啡喝才行。

    “好吧,无论如何,我们把目光重新投到案发那天的飞机上。就在飞机抵达新湖前,空姐袁萍发现2号位置上的唐悦死了。此后,温少提出这个女人可能是被黄蜂给蛰死的,有的人在被黄蜂蛰过之后会导致心脏衰竭而死。他提出这个想法是因为他刚刚在飞机上打死一只黄蜂。”

    “一开始,我们以为这种说法有一定的可信度。死者的颈部有个印记,非常像被蛰过留下来的,而且飞机上确实有一只黄蜂。”

    她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涵冰:“这个时候幸好有我们的无极斗士涵冰,她在死者的位置下面发现地上有个东西,乍看那东西很像是死掉的黄蜂。但实际上我们知道那是土著人用的一种毒刺,上面沾着绒毛。”

    “这时候,作家董为民过来了,他说这是从非洲某些部落所使用的那种吹风管里吹出来的毒刺。后来我们都知道,警察在涵冰的位置下面找到了那只吹风管。”

    “这起案子首先吸引我的是凶手犯罪手段,他竟然想到用毒刺,这种想法太奇妙了。除此之外,我感觉更神奇的是。竟然没有人看到凶手。是凶手太胆大,还是其他原因,谜底我们一会儿再说!”

    “后来我们发现吹风管完全可以从通风口扔出去,但凶手没有这么做。我想这时因为凶手想让我们发现吹风管。针对凶手的目的,我们只有一种合乎逻辑的说法,那就是凶手压根就不是用这种方式行凶的。但法医报告上显示,死者的死因确认是中了毒刺的毒。那么凶手是怎么做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手。”

    “按照这个推论我们继续往下走,凶手要想用手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他一定近距离接触过唐悦,他一定到过死者的身边。并且曾经俯身靠近她。”

    “只有四个人这么做过。一个是作家董为民。他曾去舱尾拿过书;一个是李贤惠的女佣。还有两个是空姐。这四个人中,谁才会靠近死者,而其他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呢?”

    “我们暂且放下这个问题往下走。我们的凶手靠近受害者的桌子,将毒刺刺进唐悦颈部。然后释放出黄蜂。蛇毒药效很强,她马上就死了。就算唐悦叫出声音,在飞机巨大的噪音中其他人恐怕也听不到。就算有人听到了,嗡嗡飞着的黄蜂也能解释一切。人们会以为唐悦是被黄蜂蛰死的。”

    “原本,凶手想把毒刺收回,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他只好把吹风管扔在一个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地方。这样,警察找到吹风管之后,便有了确定的怀疑对象。这也是一种障眼法,可以把凶手自己排除在外。”

    “好吧。既然提到黄蜂,解决这个问题很关键。很长时间,我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凶手把黄蜂带到飞机上,瞅准心理最佳时机将它释放的话,那他必须有一个可以装黄蜂的小盒子。”

    她停了一下。喝了一口酸奶,继续说:“这就要用到乘客的随身行李。谁的随身行李中可以有这么一个小盒子呢?”

    涵冰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这个环节是她做的,她的记忆很好,她知道:孙光医生的行李:钱包里有几百元人民币。几张卡,香烟、打火机,还有一串钥匙。除了这些之外,和他身份不搭的是他的行李还有一个笛子。

    牙医的行李是:钱包里有些零钱、各种银行卡。两家牙科器械制造公司的名片。一家打印着某家宾馆的空火柴盒,一个银质打火机,还有香烟。一大串钥匙。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公文包。除了一些文件之外,还有一套宝蓝色护士制服。

    温毅父子的行李是:钱包、零钱、银行卡。眼镜盒和眼镜。香烟,打火机,名片盒。公文包里有:两本考古杂志。两张陶器的草图。还有一些照片,照的全是陶器。温少的行李和父亲差不多,除了钱和银行卡之外,也有香烟、打火机,两支铅笔。字迹潦草的笔记本。还有一些英文信件,翻译过来后都是考古上的专业术语,和案件毫无关系。

    侦探作家的行李是:漏水的钢笔。钱包零钱和银行卡。一些和凶杀有关的报纸报道。一个笔记本,上面潦草地记着案件情节构思。一大串钥匙。

    然后是孟娇娇的行李:唇膏一管,化妆盒一个,里面有各种化妆镜、粉饼、防晒霜、护肤水、护肤霜、睫毛膏~~~除此外,还有洗漱包一个,里面有牙刷、牙膏、肥皂、洗面奶。剩下的就是随身换洗衣服两套、换洗内衣三套,最后是一个小的手袋,里面剩下寥寥的一些零钱。

    最后是李贤惠的行李:五管不同颜色的唇膏,化妆包一个,里面的东西基本上和孟娇娇的一样。一只大钻戒、一些刚买的首饰珠宝,还有一些随身换洗衣物。

    在脑中迅速过一圈之后,涵冰快速回答说:“这些人当中,只有张医生有一个空火柴盒。”

    妘鹤点点头说:“是的,我发现了我要找的对象。但这个对象也让我很迷茫。乘客说,张牙医从未到过机舱这一头。他只去过洗手间,然后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张三忠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做得很巧妙,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实施谋杀的。

    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妘鹤话锋一转:“但这不代表我们的张牙医没办法实施谋杀。他的随身行李里还带着另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件护士服,还是女士的。一个男牙医为什么会带着女护士服?我想了又想,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因为护士服很像空姐的制服。”

    这么一说还真是。

    没有给他们更多思考的时间,妘鹤接着说:“下面我们来说说张牙医的犯罪经过。咖啡送上来后,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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