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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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围没有旁观者,也没什么热闹可言,涵冰喝了两杯酒也要回去睡觉。张鸣聪立即拦住她说:“先别走,请别走,我今晚不想睡,请陪陪我。”
涵冰看看可怜的张鸣聪不得不坐下来。以前都是自己找酒客陪自己,现在自己倒成了酒客陪别人。不过算了,谁让眼前的她正在忍受失恋和背叛的双重折磨呢?
“是的,谁让我们都是女人呢?”涵冰调侃地说。
张鸣聪仰起头来笑了,一阵刺耳的笑声。侍者又端来了酒,她们又一饮而尽。
提姆依旧在玩手机,金自伟懒洋洋地拿出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
张鸣聪对涵冰说:“跟我说说你的情况,我听说你和妘鹤在一起做过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涵冰大侃特侃地说:“当然,提起我们办过的那些案子,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妘鹤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和她在一起,你绝对感觉不到你的人生在浪费。我们的工作很有意思。你不知道我的大部分同学毕业后都参加了工作,从上班第一天起就和领导在玩‘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工作累得要死,工作自己顶,挨骂自己担,而功劳都给了领导。谁像我们啊,天天自由自在的还有钱花~~~”提起自己的工作,涵冰口水乱吐,喷得到处都是。
张鸣聪伤感地说:“你们真幸福,你们是快乐的人,可是我不是,我一点也不快乐,我要是有你们一半快乐就好了。”
虽然她是在对涵冰讲,可涵冰感觉,她是想让另一个人听。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面的金自伟。这种闹剧,自己也不是没做过,上大学的时候做多了,只要追那个男生,就会闹这么一出。
“那么你就给我讲讲你的案子吧。”
说到案子,涵冰话说得更溜了。她添油加醋地把自己侦破的案子说得天花乱坠。张鸣聪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喝酒,不知不觉间,她又喝了好几杯。
在涵冰停顿下来的时候,张鸣聪转过脸来对金自伟说:“自伟,按一下铃,我还要再喝一杯。”
金自伟从他的杂志上抬起头来,轻轻地说:“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侍者们都去睡觉了。”
“告诉你,我还要喝一杯。”
金自伟带着劝解的口气说:“鸣聪,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她转过身来挑衅地看着他说:“关你什么事?”
涵冰看看眼前的景象,暗中竟然窃喜,马上就要看一出好戏了,不知道那个蹩脚的傻大个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呢?
金自伟耸耸肩无所谓地回答说:“是不关我的事。”
她朝他看了一两分钟,接着说:“这么快就妥协了?自伟,你怕了?”
金自伟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又拿起了杂志。张鸣聪大笑着对涵冰说:“你看到了吧?你知道他在怕什么吗?他在怕我告诉你我们的故事。是不是?自伟,我们有很多故事,是吧?不过都是伤心的故事,你背叛了我,还上了我最好的闺蜜!”
金自伟恶狠狠地瞪着她说:“够了,你喝醉了。”
张鸣聪嘲笑地说:“得了,我亲爱的自伟,我说的话让你不好意思了吗?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我还真没有想到。好吧好吧,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金自伟看着她,拿着杂志的手有点发抖,但他说话的口气很生硬:“我偏要待在这里。要我说,要离开的人应该是你,你在出自己的丑,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去睡吧。”
张鸣聪突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话语像一滩水似的,源源不绝地从她口中冒出来:“你怕我当着别人的面大闹一场,是吗?你要我举止体面些吗?但我不在乎我的举止是否体面!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因为我还要说很多话,你不想听的话。”
一直沉醉在游戏里的提姆小心地关掉手机,打着哈欠,看了看他的手表,站起来走了出去。
张鸣聪在椅子上转了转身,盯着金自伟说:“你这该死的笨蛋,你以为你能那样对我,而就此算了吗?”
金自伟张了张嘴,接着又闭上了。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好像只要他不出声,不再说什么话激怒她,她的发作会自己平息下来似的。
张鸣聪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涵冰只能隐隐地听到:“我告诉过你,与其看着你去找另一个女人,我宁愿杀了你~~~你以为我说的话不算数吗?你错了,我只是一直在等待!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金自伟依旧保持着沉默。而他的沉默让张鸣聪看起来更加激动。她的手在衣服里摸了一两分钟,身体向前倾着:“我告诉过你我要杀死你,我说话算话~~~”她的手突然举了起来,手中有样东西闪了一下,发出一丝微光:“我要像打死狗一样打死你,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只癞皮狗~~~”
即使涵冰还算反应敏捷的,但也没有看清楚她手中到底拿的是什么玩意儿。但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金自伟像只狗一样跳起来,迅疾地向一边躲过去,但就在这一瞬间,她扣动了扳机~~~
第三十六案第九章 失踪的枪
金自伟身体半扭着,从椅子上翻了下去。涵冰傻了,虽说自己远远见过比这大的阵仗,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让她很吃惊。她不知所措地愣了两分钟,见提姆还站在外面的甲板上,她大叫着跳出去喊道:“提姆先生~~~提姆~~~大个子提姆~~~”
提姆转过身来,涵冰一头拱进了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说:“她开枪了~~~天哪,她真的开枪了~~~”
提姆还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很明显,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停顿了数秒之后,他搀着涵冰跑进去。
金自伟躺在地上,就像涵冰离开的时候一样,有一半身体在椅子里,另一半身体在椅子外。张鸣聪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尸体僵硬了似的,只有双手像抽风一样剧烈地抖动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注视着深红色的血慢慢浸透金自伟的裤脚,他用一块手帕紧紧地压在伤口上~~~
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是有意的~~~啊,我不是有意的~~~啊,天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手枪从她那神经质的手指间啪嗒一声掉落到地板上。她用脚把枪踢开,枪滑进一把长椅下面。
金自伟声音微弱地说:“提姆,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有人来了,你就说没什么,出了点事,有点小意外。可是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别搞得大惊小怪的。”
提姆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飞快地跑到门口,门口出现了一张惊恐的男侍者的脸。提姆急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开开玩笑!”
一开始,侍者有些迷惑不解。然后,他的疑虑消除了。他咧嘴笑了笑,然后点头离开了。
安排走侍者,看左右没有人再过来,提姆迅速地转身回来。此时。张鸣聪突然歇斯底里地哭起来:“啊,上帝啊,我希望我死了~~~我要把自己打死。我还是死了的好~~~啊,我做了什么事啊,做了什么事啊!”她弯腰就要准备捡起那只枪。涵冰一个箭步奔过去,拦住她说:“你疯了,他还没死呢。你就安生会儿吧,希望这里的人都过来吗?”
金自伟脸上冒着汗,他的脸因疼痛而抽搐着。他急切地说:“提姆。叫她出去。看在上帝的份上,叫她离开这里!叫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听我说,涵冰小姐,去请那位护士过来。”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们。“不要离开鸣聪,保证她在护士的照顾下安然无恙。然后,去找那个医生,那个叫鲍勃的医生。请他到这里来。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让这件事传到我妻子耳朵里。”
金自伟安排得很有条理,受伤时候的他似乎要比活蹦乱跳时的他聪明很多。提姆对他的提议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会意地点点头。然后,他走过去,和涵冰一人一边馋起精神崩溃中的张鸣聪,他们走出大厅,沿着甲板走进了她的房间。在那儿,她闹得更厉害了,她挣扎着要脱身,哭得更凶:“没有枪了,我的枪呢?我要拿枪打死我!有刀子吗?不行,我要跳海,我要跳海,在我的脚上绑块石头~~~我不配再活下去了~~~啊,自伟,自伟!我竟然开枪打死了他!”她一蹦老高,甚至要拿头撞墙。涵冰和提姆好不容易才拦住了她。
提姆双手反抱住张鸣聪,快速而急迫地对涵冰说:“你现在去把高明川叫过来,她是个护士,身边一定随身带着镇定剂。”
涵冰也乱了,人家安排什么她就做什么。她没说话,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她一离开,张鸣聪就挣脱了提姆的手,抱头痛哭说:“他的腿在流血,断了~~~他会因流血过多而死的。我要到他那里去~~~啊,自伟,自伟,我怎么能这样呢?我竟然杀了他!我竟然杀了他!”
提姆安慰她说:“安静点,安静点,他没事,不过是伤了腿,会好起来的,你不用太紧张了~~~”
她又开始挣扎:“得了,我要去跳海~~~我要去跳海,还是让我死了的好,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一点,我要跳海~~~”
提姆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强按在床上:“得了,你得待在这里,不要大吵大嚷了。你就清醒一点吧,我告诉你,他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力量控制住了她,还是她的理智渐渐占据了上风,总而言之,这个女孩确实慢慢安静下来。她开始抽泣,泪水一颗一颗地掉下来。涵冰领着高明川走进来。精明的高明川穿着一件干净但难看的睡衣,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路上,涵冰也没有讲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从被窝里拖出来,然后一个劲地拉着她到这里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急忙忙的。”
提姆如释重负地把手里的这个女孩交给高明川,接着,由涵冰和高明川照顾她。提姆还要赶着去医生那里照顾身负枪伤的金自伟。
他匆匆赶到医生的房间,敲了敲门,也没等对方答应径直进去了:“鲍勃医生!鲍勃医生!”
一阵可怕的鼾声停下来,有点受惊的声音问道:“怎么啦?什么事啊?”
这时,提姆已经自顾自地亮起了灯。医生惊愕地看着他,眼神像一只夜色中的猫头鹰:“提姆,是你?”
提姆快速地回答说:“是金自伟,他被枪打伤了。张鸣聪向她开的枪。他在大厅里,你能去看一下吗?”
这位矮胖的医生立即做出了反应。他问了一些简短的问题,穿上了睡衣、拖鞋,拿起一只装有必备药品的小箱子,跟着提姆到大厅来了。
金自伟已经挪动着来到靠近窗户的地方,他把窗户打开了,他正把头靠在窗上,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的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
鲍勃医生走到他身边:“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浸透了鲜血的手帕丢在地毯上,地毯上有一块黑色的血迹。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不断发出一种咕咕哝哝的埋怨声:“天哪,竟然伤到了这里?这里的骨头断了!血也流失得比较多~~~”他转过头来对提姆说:“你必须和我一起把他扶到我房间去。嗯,就是这样,他不能走,我们应该这样扶着他。”
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