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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妘鹤事务所-第383章

小说: 妘鹤事务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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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海说谢谢,摆手让她赶紧工作,不用管他,他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于是,妘鹤回来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右手抚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看那些记录。这个时候,照海一边啃完面包一边慢慢喝着咖啡。半小时左右,妘鹤才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果然有点意思。”

    照海急忙问:“你感觉有意思吗?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呢。那些邻居说的话似乎没一点是有用的。”

    妘鹤慢慢地喝着茶淡淡地说:“不,至少你们中有一个人说的话很有意思。”

    “哪一个?到底什么话?”

    妘鹤微微一笑说:“你应该多找几个邻居谈谈。我想总会有邻居看见什么的。”

    “可是没有别的邻居了啊,就是有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没有看见任何人,没有看见任何车,总之都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就是什么都有啊。”妘鹤的这句话总感觉太玄了。她又不是参禅的,说的这叫什么话?

    之后,妘鹤又详细问起另一名被害者的情况。照海详细地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一滴都告诉了妘鹤。听完,妘鹤站起来,若有所思地站到窗口喃喃自语:“四点十三分,对啊,还是一个套路。”

    “什么一个套路?”

    妘鹤微微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事情似乎慢慢明朗起来了。”

    照海更加纳闷了。明朗?他怎么感觉越来越迷惑了呢?为什么别人看起来很难办的事情通常在妘鹤这里都很轻松呢?妘鹤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涵冰破门而入。她兴匆匆地从外面闯进来,叽叽喳喳地大叫说:“妘鹤,你知道弯月胡同又有人被杀了吗?一个年轻女孩。还是紫丁香餐馆的。那地方是不是招邪啊?要我说他们该请个法师,或者放放炮驱驱邪。我听说那女孩还是被人勒死的,大白天的。谁这么疯狂啊?一定是个跟踪狂,千万别让我逮着,如果我看见了一定会这么一腿直接把他踢到阎王道上去。”说着,她看也不看,果真就来了一右脚。这一右脚正干脆利落地落在照海肩膀上。如果不是照海躲得快,那张凝重的脸上准保会挨上她一脚。他反手一拉,就把涵冰拖到了沙发上,差不多涵冰几乎要倒在照海怀里。涵冰没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正吃惊间,一眼看见那张俊俏冷漠的脸。立即双手捂着那张脸说:“你怎么来了?”说着,就势就要倒在他怀里。照海放下她的脚推她说:“什么时候都惊惊诈诈的,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该了啊。”

    涵冰哈哈大笑说:“唉。都几十年的性格了,谁说变就能变得了?不过我听说弯月胡同又有人被杀了,你们查到凶手没有?要不要我帮忙?不是我吹牛,我可是破过国际大案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点小案。小菜,太小菜!不如。你今晚上请我吃顿饭,我帮你解决了?”

    照海回答说:“还是算了,我们的案子我们自己解决吧,不敢劳烦你这大小姐。”

    正说着,涵冰的鼻子吸吸了两下,嗅着找到了照海在桌上放着的没喝完的咖啡。她看到咖啡后,双目放光,端起来就把剩下的咖啡一股脑儿喝完,咂吧着嘴巴说:“好香啊,谁煮的咖啡?比我煮的好多了。”

    照海努努嘴往上面指指。涵冰站起来立即和妘鹤扭到一起撒娇说:“姐姐,亲姐姐,再给银家煮一杯吧,刚从外面回来快渴死了。”

    哪知道妘鹤置若罔闻,依旧站在窗户前只管冥思苦想:“凶手,凶手一定不是单独作案。”

    见她那痴呆样,涵冰放下她,郁闷地回到照海身边说:“又犯病了,说也是白说。不过你们那案子到底咋样了?”

    这次,照海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别提了,到现在我们还没查到死者是谁呢?”

    “我知道!”涵冰还没有答话呢,一边的妘鹤突然开口了。他们两人急忙盯着妘鹤问:“你知道,你告诉我们死者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妘鹤又说:“名字无关紧要。我们需要知道的不是他叫什么,而是他是谁?”

    这有什么区别呢?这个妘鹤,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么,神神叨叨的。继而,她又自言自语地说:“413,死要先,先要死,大老远跑来就是来寻死的!这句话太经典了。”这句话,照海记得是20号养猫的邻居武黄说的。现在妘鹤念叨这句话什么意思呢?他们不是应该先从查找死者的身份开始吗?好在不论这项工作多艰难,最终男死者的身份还是有眉目了。

    有人主动来认尸了!

 第三十一案第十一章 认尸

    十天过去了,今天是11月5日,但案情依旧像刚开始一样毫无头绪。即使中间再次出现了一次谋杀,但案件的问题依旧停留在原点:死者究竟是谁?他依然是个神秘人物。从这方面来讲,没有死者的身份,他们就无从下手。没有动机,没有嫌疑人,然后所有的工作都无从开展。妘鹤说了,要多和邻居谈谈,可是能谈的邻居都谈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她说那句话是什么呢?至少有一个人的话很有意思,那个人到底是谁呢?说的又是那句话有意思呢?如果妘鹤肯对自己说明就好了。

    照海坐在办公室正思考间,桌上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这几天来,一直有各种电话打进来,有的人说那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有的人说那可能是自己的老公,总之,各种说法都有,但经过一一排查,没有一个是有价值的。大家多半都是奔着警方悬赏的几万元奖金来的,至于死者是谁,照海看他们没有一个人关心。

    电话叮铃铃响个不停。照海拿起话筒,无精打采地问:“喂,市刑警队。”对方是一个女声,她在电话中说警方在找的死者好像是自己的前男友,不过他们有很多年没见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他。电话中听对方对死者的叙述,照海感觉她似乎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为了谨慎起见,照海特别邀请对方最好来警局一趟,只有这样才能更清楚地看清死者是不是她前男友。女人很痛快地答应了,说自己会在午饭后来警局找他。

    冥冥中,照海感觉事情终于有了一点小进展。这个叫郭珣的女人自称死者是她十五年没见的前男友。这是真的吗,还是又多了一个冒名顶替的?因为怕错过和郭珣见面的机会,照海吃午饭都没敢出去,让队员随便给自己打了点饭在办公室将就着吃了。时间刚过一点,照海就问外面有人找他吗?一个队员回答说:“有个叫郭珣的女人找你呢。我正想问问你知道这个女人吗?”

    照海急忙站起来说:“快,快请进来吧。”

    来者是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年纪大约到五十岁上下,中等身材,身穿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手上戴着几只金光闪闪的戒指,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看起来确实很扎眼。照海把她让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水,然后介绍说:“您就是郭珣?我是程队长,我们之前通过电话。”

    她客客气气地说:“我知道。照片不很清晰,还有我们至少有十五年没见面了,所以我不是很肯定。也或者不是王钊呢?”

    照海拿出询问记录本,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问:“没关系,您只要把您知道的告诉我们,至于其他的问题就交给我们好了。”

    郭珣点点头说开始吧。照海把时间地点姓名那些该记录的问题写好然后问道:“您最后一次见到您前男友是什么时候?”

    “我不太能记得了。这都是很久之前的往事了。说真的,我感觉我们至少有十五年没见面了。说来时间过得真快。那时我们还很年轻呢,那时他还是个帅小伙儿,而我呢,也是个漂亮的女人,现在都成为老太太了。”

    “当时他是做什么的呢?”

    “保险业务员。至少他是这么给我说的。”她回答的不是很肯定。照海立即问道:“这话什么意思?您不能确定他是做什么的吗?”

    “这么说吧。他就是一个大骗子。男人说谎比吃饭还正常呢,所以我们才说打死也不能信男人那张嘴。”

    照海恩了一下。郭珣感觉可能话说得有点不对又解释说:“对不起啊。我不是针对你的,我是说大多数男人是这样的。”

    照海倒没说什么,实际上。他经常会遇到像郭珣这样的女性,已经习以为常了。他问郭珣说:“您前男友经常对您说谎吗?”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老说谎。不过,你们不是让我先见见他吗?万一不是他的话,我说这些话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她振振有词地问照海。

    别看郭珣都近五十岁的人了,但绝对是个精明可靠的女人。只听她说这么两句就知道是个聪明利索人。照海笑着说:“是的,是应该先见见人。”

    他站起来。领着她走出房间,穿过大厅,下楼,最后来到停尸房。一般人来到停尸房的时候都会身不由己地感到可怕,照海原本想像往常一样安慰郭珣几句,但郭珣表现得很无畏。那些如照搬程序一样的安慰话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倒先照海进去问:“哪个柜子才是我前男友的?”似乎那柜子不是停尸柜,倒像是一般的藏衣柜或保险柜之类的东西。

    照海让管理员拉开了其中的一个柜子。尸体被拉了出来,上面蒙着一层白布。她俯视白布良久,这个时候,照海才感觉她的精神有点迷乱,她的呼吸加快了,深深吸了两口气,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脯,一只手轻轻拉开了白布。然后,她看了一眼突然扭过头说:“是王钊,没错。他老多了,样子也变了,但他还是王钊。”

    照海看着她,再次确认说:“您肯定他是您前男友吗?”

    “是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他,我宁愿立即死掉!”

    “您就不用赌咒发誓了。既然您已经认出来了,我们还是出去说话。”

    管理员盖上白布,把柜子推回去。照海扶着郭珣,一步步回到办公室来。照海把已经凉掉的水倒了,重新续了一杯新茶递给她,看她喝了一口,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又问:“好吧,我们回到之前的老问题上来。您已经认出了他是您前男友了?”

    “是的,确实是他。他对穿着一向很讲究,事事都很仔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体面人。我想,正因为这样,别人很容易上他的当,从不怀疑他的身份。”

    她的话里有话,照海又问:“谁上他的当?又为什么要上他的当?”

    郭珣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当然是女人。他的一辈子都在和女人鬼混。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隔三差五就不回家。其实当时我也看出来了,我想他肯定和某个女人在一起,可是我又查不出证据来。每次问他的时候,他又总是说谎,说得天花乱坠的。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回来了,告诉我说他得赶紧离开这里。我问为什么。他告诉我说,游戏结束了,有个女人要给他惹麻烦,事情闹僵了。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统统告诉了我。他用自己的外表赢得女人的信任,然后说想帮助她们,用她们的钱做投资。然后,那些女人就会把钱交给他。你不了解女人,女人即使发现上当也不会轻易说出去的。可是这次出现差错了,他玩得有些过火,那个女人怀孕了。那时,我才明白,这个男人就是禽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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