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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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间隙的时候,妘鹤问:“武少应该有钥匙吧?”
姜微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家的每个人都有钥匙。”
妘鹤在笔记上记下这个疑点,如果进来的人是姜武少,为什么他不用钥匙开门而是要敲门进来?记完后,她抬起头对停下来的姜微说:“请继续。”
“然后我们就不知道了,一直到我妻子走进来告诉我说~~~”
照海立即打断了他:“请问您妻子进来的时候是几点?”
“好吧,那应该是六点四十五分,差不多快七点的时候。他告诉我说武少在她那里,说他又惹了麻烦,说他态度粗暴,骂骂咧咧的,不仅要钱,而且说如果不能马上弄到钱,他就可能去坐牢。她说她坚决拒绝了他,一个子儿也没给他。她担心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最后达成了一致,这样做或者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实际上之前很多次为了保护他免受因为自己的行为带来的惩罚,我们都支付了好几笔数目可观的钱。这次我们决定最好让武少吃点苦头,以便让他吸取教训。”
“那时您妻子的心情怎么样?”
“她看起来心烦意乱。如果不是他那么粗暴地进行威胁,我想她也许会有所松动,再帮他一次。武少总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人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
“那时候武少已经离开屋子了吗?”
“是的,离开了。”
“那么您是自己知道的,还是您妻子告诉您的呢?”
“是我妻子告诉我的。她说武少走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威胁说还要回来,并且等他说他回来的时候,最好把钱给他准备好。”
“他只是随口说说,还是认真的?”
“实际上,他总是这样说说,很多时候都没有实施,对于他的威胁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些孩子没一个我不了解的,武少从来都只是嘴上说说,他的胆子很小,连杀鸡都怕得要死的人怎么会杀人呢?所以当听说他把献平杀死的时候我当时就惊呆了。”
“您妻子离开您下楼的时候是什么时间,您还记得吗?”
“当然,应该是快七点的时候,好像还差五分钟。”
照海收起了记录本,对姜微点点头说:“好吧,如果有需要尽管联系我们。”
房间门在他们的身后轻轻地关上,涵冰立即开口说:“他对他老婆的死有什么好伤心的?他和那个秘书王景好上好久了,装什么装啊,如果不是查了他们每个人的背景,他看起来真像个好人呢。”
这一点,妘鹤也略有所闻。大家都说姜微找上袁献平是捡了个大漏。袁献平很有钱,而姜微是个死气沉沉的学者。他们结婚后,因为没有孩子,袁献平把所有精力都扑在那些孩子身上,对丈夫自然忽略很多。丈夫不得不闷头搞自己的研究,那间书房兼卧室的房间就成了他的起居室。王景,是一个有魅力的女孩,她聪明又能干,深深地了解这个老男人的苦楚,如果没有袁献平,或者他们早结婚了。
涵冰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推理说:“你们看这是一种冲动性的犯罪,不是预谋犯罪。袁献平走进书房,把姜武少的威胁和要钱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他想着是个好机会,于是他悄悄下楼,走进她的办公室。她背对着他,坐在桌子前面。撬棍还在那里,也许是姜武少用来威胁她之后留在那里的。再来想想姜微,一辈子生活在有钱女人的颐指气使下,甚至连要自己孩子的权利都没有,他一定憋屈坏了,长期受到压抑的老男人,有时候发作起来要比暴徒厉害多了。他用纸巾或手套把手裹起来,从地上拿起撬棍,对准她的头猛击就完了。打开一两个抽屉,造成开抽屉找钱的假象。然后他就回到楼上,等着她被人发现。”她想了一下又继续说:“也有可能是他和王景合伙做的,因为袁献平是他们结婚的最大障碍。要知道在犯罪活动中,小三和第三者往往是最多的犯罪动机,大部分都是老一套,一点创意都没有。
照海慢条斯理地说:“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他还没有到杀人的地步,况且他很爱自己的孩子。”
“得了,”涵冰一脸不屑的表情说:“这些孩子又不是亲生的孩子。最近一则新闻是怎么说的,一个男人先把自己的孩子从8楼扔下来,然后自己也跳下来了。看亲生的爹都这样,何况是养父呢。你不要把人看得太完美了,我可知道男人。”
“也或者是王景做的。”妘鹤这样说道:“她对姜微的有深厚的感情,但姜微是个因循守旧的男人,这时,她认为只有杀死袁献平才能扫清他们之间的障碍。”
“是啊,我见过很多秘书迷恋老板的故事,王景看起来很像啊。我们去问问她那时都在干什么?”
第二十七案第五章 小三谋杀论
王景年纪并不大,看起来至少要比姜微年轻十多岁,但是她在‘蝰蛇角’却算是老人了,她留在这里做姜微的秘书足有十年。她贞静娴雅,态度温和友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和‘蝰蛇角’每个人的关系。毫无疑问,她是个聪明人,可是到底是什么让她在这里干了这么久?要是涵冰解释的话,一定会说这是爱情的魔力。现在来看看这个中了爱情魔法的女人,她会怎么证明自己与案件没有关系呢?
“正像之前姜老师说的,袁大姐在快七点的时候来到房间说要讨论武少的事情,我觉得我最好还是离开,以免他们当着我的面会感到尴尬。我适时地离开,去了后边的休息室,在那里看了两页杂志,等袁大姐离开以后我才回来。”
“那时几点?”
“七点五分。我问姜老师要不要继续工作,我们还有一大堆资料没有统计完,但是他说他的思路已经被打断,没有心情继续工作。我想我最好还是离开,所以我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就离开了。”
妘鹤问道:“我记得从客厅穿过前门过的话会经过死者的办公室?”
王景看了妘鹤一眼,钦佩她的观察能力很强。她点点头说:“是的,就在客厅的左侧。”
“您注意到她的门开着还是关着的?”
“略略开着的,之间有一道大约五厘米的缝。”
“您没有和她告别吗?”
“没有。”
“为什么呢?您平常也这样吗?自来自去?”
王景有些不乐意地说:“你根本不了解这个家,也不了解袁大姐。她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如果我闯进去只是为了说一声再见,那就显得太傻了。”
妘鹤没有理会她的小不开心,直截了当地说:“当然,也许你进去了,发现她躺在那里已经死了。”
王景脸上的怒气越发浓郁。似乎马上就要发作,她忍了忍,努力克制着说:“我倒想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具尸体,那样起码说明武少根本没有杀她,可是很抱歉,我没有看到那具尸体。”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了,我进门的时候还碰见了我的邻居,她还和我说话了,问我今天回来得挺早。我说今天没什么事。”
“您当时出来的时候还很早,才刚七点。那么您在房子附近或路上就没有遇到什么人,任何人都可以。”
王景皱起了眉头说:“那天很冷,也黑了。我的记忆中没有看到任何人。”她努力搜索着那天能记得的,可是时间太久远了,她终究还是摇摇头。
照海把笔夹在记录本中放好,失望地说:“大家的说法都一致,附近没有可疑的人、可疑的车。甚至连个可疑的讯号都没有发生,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了她?”
说到车,王景连连大叫说:“有车,我记起来了,当时我记得有辆车从我身边经过,前面正好有个水洼。它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还溅了我一身泥巴。我还想,这人开车一点素质都没有,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车?”
“我没注意到。我的眼睛近视,天又黑,我根本看不清楚。”
“车型呢?”
“好像是一种两厢车,红色的。其他的我真没记住。可是我不明白即使有辆车能说明什么呢?它可能只是路过的或者来这里旅行的。”
照海认真地把这条记在本子上,头也不抬地说:“任何微小的细节我们都不会放过。”
“那好。有事我们再找你联系,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你最好还是不要外出。”照海公事公办地说。
王景苦笑一下。阴郁地说:“是啊,我知道她一直都在这所房子里,阴魂不散,不把我们折腾到死是不行的。”
“小景,你说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姜微已经出现在房门口。
不见姜微还好,一见到姜微,王景长久压制的愤怒和委屈如山洪爆发一样滚滚而来:“得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我是不是杀了她?她死亡的时间是七点到七点半,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在七点过五分下楼的时候顺便去她的房间杀死了她?”她站起来,径直走到姜微面前,直直地看着他说:“你凭什么可以这样说?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是的,我承认我喜欢你,但绝对有底线!一开始是她,现在还是她,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一直都在‘蝰蛇角’。因为她,我们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你的名声相比较爱情更重要。如果你选择和我在一起,那么大家都会说你因为小三杀死了自己的老婆。不就是这样吗?我清楚,我比你们都清楚,所以,不要再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我走,从今天开始,我不干了成吗?”
她悲泣着冲出房间,再也没有回头。涵冰以为这个老男人会抖擞精神大无畏地把她追回来,然后双方冰释前嫌。可是,姜微颤巍巍地站在原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哆哆嗦嗦地上楼去了。
涵冰看看这个,又望望正在上楼梯的男人说:“她说得不错,他在怀疑她!你们想想吧,法医说袁献平是在七点到七点半被杀,在这个家里,她和住在家里的其他人都不远。房子从里面锁着的,窗子也是锁着的,如果有人是从外面进去,那么这个外人一定是死者自己放进去的,也就是这个人一定是死者认识的人。所以,如果姜武少不是凶手,那么在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一个是凶手。”
妘鹤超然地说:“正是这样,所以我说你开启了地狱之门。我们的到来不是来结束一件事情,而是在开始一件事情。他们从来不为姜武少的清白担忧,他们更害怕的是未来的事情,他们中到底谁是凶手?”
好半天照海都没有说话,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记录,似乎在盯着一大盘烤鸭。涵冰推他一下嘟囔说:“说话啊,怎么像个木头人一样。”
他终于开口了淡淡地说:“实际上姜微也是个聪明人。如果我们不把这个案子揪出来,他可能会考虑和王景结婚。可是姜武少是清白的,那么这个时候和她结婚就会给我们一个很明显的动机。一个谋杀妻子的绝佳动机,他不会轻易冒险娶一个杀害妻子的女人。”
“可是我们谁也没有说王景就一定是凶手。他们谁都有可能杀死袁献平。”
照海长叹一口气说:“这就是这起案子下面的暗流。大家都没有明说,可每个人都在互相疑忌。”
“那么大饼脸呢?她好像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