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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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微微一笑说:“当然,当然,我们也不是来更改遗嘱的。我们就这个事情想再了解一下,只要您把事情再重复地告诉我们一次就好。”
“有必要吗?你们是常老太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涵冰笑呵呵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说:“我们是什么人无所谓,关键是我们和其他人一样都会掏咨询费。这样可以吗?”
律师沉吟了几分钟,点点头说:“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那些不能公开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很好。那就把常老太生前怎么找到你的,怎么写的遗嘱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告诉我们就好。”
于是,律师开始侃侃而谈:“三月七日那天,常老太给我打电话要我重新去一趟她家。她想重新起草一份遗嘱。把一部分遗产捐赠给她信得过的几个民间慈善基会。然后剩下的所有财产全部留给杨洁。说真的,当我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也很惊讶。之前她有过一份遗嘱。那是五年前了,那个遗嘱除了一小部分用于捐赠之外。其他所有财产留给她的侄儿、侄女以及外甥女。”
“如果要重新拟定一份新遗嘱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份遗嘱要怎么办?”
“三天后,我带着原来的那份遗嘱赶到她家。那时应该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当然,我清楚这中间的环节。随我一起去的还有我的一位助理。那时,常老太在客厅接待了我。”
妘鹤轻轻打断了他:“不好意思,她当时看起来怎样?我是说她的身体和气色。”
“虽然她拄着拐杖,但是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我知道她不久前摔了一跤,所以才拄着拐杖。当时我注意到她的精神有点紧张,情绪有点过度兴奋。”
“当时杨洁陪着她吗?”
“我刚到的时候,杨洁陪在她身边,但是她马上就被常老太支开了。然后常老太问我是否按照她的吩咐做了,我是否拿来拟好的遗嘱让她签字。我说我已经办好了。当时我还劝说了常老太一番,我告诫她说大家都会认为这份新的遗嘱对她的家人很不公平,毕竟都是她的亲骨肉。”
“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是一个精明的老太太。她反问我这些财产都是自己的,她有处置权。实际上她想怎么处置这些财产就怎么处置不是吗?我回答说当然是这样。但我提醒她杨洁和她认识的时间还很短,可以再考虑一下再说,一旦木已成舟就很难改变。她坚决地回答说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您说她当时的情绪很兴奋?”
“我想我可以确信是那样的。”律师看了一眼妘鹤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明确,虽然她看起来很兴奋,但是她的身体很正常,完全有能力处理自己的事情。尽管我对他的家人很同情,但是我必须在法庭上维护这个事实。”
“后来呢?”
“她把新的遗嘱仔细地读了两遍。我说过她可是个精明的老太太,谁也别想算计她。最后她直接在新遗嘱上签上了名字。”
“那么遗嘱是交给你保管的吗?”
“没有。她把遗嘱放到桌子的一个抽屉里,然后锁起来。”
“那么原先的那份遗嘱呢?销毁了吗?”
“没有,她把它和另外一份一起锁在抽屉里。”
“两份遗嘱放在同一个抽屉里吗?”
“是的。两份遗嘱放在同一个抽屉里。”
“这点很奇怪啊。既然她准备另立一份新遗嘱,为什么不把旧的那一份销毁呢?”
“我问过,但是我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只对我说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想她是一个家庭观念很强的老太太。”
妘鹤沉默了一会儿。家庭观念很强?这一点很奇怪啊,如果家庭观念很强的话,不是该把所有的遗产留给自己的亲戚吗?干么要留给一个毫无关系的保姆。
“就这个问题你和杨洁谈过吗?我的意思是她是否知道这个事情?”
“不,我没有和杨洁谈过。因为她是受益人,在遗嘱执行之前我和她谈是不合适的。但是我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老太太,她非常肯定地说杨洁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
“您为什么要一直强调这个问题呢?看来您和我一样对这份遗嘱表示怀疑。”妘鹤顿了顿然后继续说:“您和我一样认为老太太可能不久就会改变主意。”
这一点妘鹤说中了。律师低下头说:“是的。当时我想老太太一定和家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我想可能当她平静下来后,她会后悔自己做出的这种鲁莽的决定。那时她会要求我重新再准备一份新的遗嘱。”
“也或者她会选择更简单的办法,把后来的这份遗嘱作废,这样原先的遗嘱就又有效了。这才是她不把旧遗嘱销毁的原因。”
“这样会产生争议的。要知道,所有原先立下的遗嘱都已经废除了。”
“可是常老太可能不了解这方面的法律条文。她可能会认为把后来的遗嘱废除了,原先的遗嘱还会有效。”
妘鹤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假设老太太在最后的弥留之际想要销毁新的遗嘱,假设她认为自己已经把这份遗嘱销毁了,但事实上,她销毁的只是旧的遗嘱,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吗?”
律师摇了摇头说:“老太太去世后当时我也在场,两份遗嘱都好好地躺在原来的抽屉里。”
“那么是不是可以假设她销毁的是一个假遗嘱呢?要知道她当时病的很厉害,很容易被人蒙骗。”
律师站起来,尖锐地说:“你是在怀疑我的执行能力吗?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请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的话,我想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
涵冰也站起来针锋相对地说:“这样说很有可能啊,保不准你和那个保姆商量好了一起图谋她的财产呢?”
看着律师的脸都变绿了,妘鹤急忙拉着涵冰走出办公室。一直到楼下,涵冰才甩开妘鹤的手说:“到这里了你就放下我吧。不过,你说的真的吗,保姆策划了一场谋杀,并且用非法手段占有了一千五百万的遗产。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保姆呢?”
妘鹤沉思着说:“是啊,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保姆。我们最好现在就去见见她。是妖是怪只有见见才能判断。”
“现在吗?姐姐,现在已经快五点了,今天你折腾我几趟了。这会又要赶回那个小镇去。”
妘鹤拉着她就走:“到那里我请你吃好吃的。”
涵冰撅起嘴满不情愿地嘟囔着:“那个破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骗鬼呢?”
她们很快就见到了杨洁,倒不是什么妖怪,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跳大神的。
第二十一案第三章发光的带子
杨洁现在住在自己的家,并没有在常健珍的那套大房子里住。当她们敲开她家大门的时候,呈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乱七八糟的家具,摆得哪儿都是,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把东西碰倒。东一个板凳,西一个马扎,北一个盆子,南一个扫帚,总之极像一个垃圾场。这充分说明对方是一个过惯穷困生活的人,因为那些生活让她对那些即使已经废弃的东西也不舍得扔掉。
然后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才是那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她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十足的老实妇女的形象。
涵冰看着被东西塞得满满的屋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杨洁看起来也很惶恐,她看着门前的这两个年轻女孩不知所措地问:“你们找谁?”
“您是杨洁吗?”
“哦,是的,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妘鹤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实际上我是受常老太的委托过来的,她在三月七日的时候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
一时她的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半天后,她终于缓过神来把她们往屋里让。好不容易才让她们坐到一张老旧的椅子上才出人意料地问:“老太太之前给你写信了?你是她的什么人呢?”
涵冰简单又及其准确地描述:“我们受人委托通过各种合法手段帮人们处理疑难问题的私家侦探。你可能听说过。”
不知道为什么,杨洁的脸竟然涨得通红,她哦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你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妘鹤解释说自己刚刚才收到这封信,可是当她接受常老太的委托来到这儿的时候她竟然已经去世了。更奇怪的是这封信是两个月前写的,她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常老太在信中提到了小狗的皮球事件,她想知道这个小狗的皮球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知道的细节越详细越好。
“小狗的皮球事件?”杨洁恍然大悟般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说:“我想起来了。事情是这样的。常老太有失眠的老毛病,她晚上总是睡不着觉。这时她会在家里转来转去的。那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样很久都没睡着,就想下楼转转。然后她一不小心踩到了仔仔留在楼梯上的皮球。仔仔是屋里的那条狗,它特别爱玩皮球,那天,不知怎么地皮球被留在了楼梯上,当时,我还很奇怪,因为那天仔仔并没有回家啊。它被关在大门外,一直到早上五点我才放它进来。所以这件事情很奇怪。不管怎样吧,常老太踩到皮球上摔了下来。”
“然后呢?她的身体怎么样?”
“医生说她很可能摔断腿或者手臂。但事实上没那么严重。但是我能看出来这件事情让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从那时起,她的情绪就开始时好时坏,也开始担心自己的后事。她总感觉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可是之前她是个健康开朗的老太太,从没有想过这些。虽然她从楼上摔下来了,但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好。”
“她病倒得很突然吗?”
“是的。确实很突然。那天晚上我还在屋里招待了两个朋友。说起那晚上,真的很吓人,常老太似乎被鬼魂附体一般~~~”
说到这里,杨洁突然停下来。她的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形。
“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洁突然转移话题问:“你们信神吗?”
这时,妘鹤才注意到杨洁的客厅里摆放了各种神仙的塑像。有观音、有弥勒佛、有如来、也有财神、还有钟馗,总之妘鹤能叫上名字的各种神仙这里应有尽有。在客厅的正中间几乎就像是一座神坛,上面看起来一年四季都在祭祀。
妘鹤微微一笑说:“我还好。我相信冥冥中一切都有注定。”其实这句话妘鹤的意思是无论怎样真相早晚都会出现。但很明显杨洁理解错了这句话的意思。她看起来很兴奋,脸变得更加红了。
“你们不会明白那种感觉。那种和已经死去的人交流接触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说真的,我母亲已经去世五年了,但我们我们依旧会经常用那种特殊的方式交流。”
妘鹤不得不轻轻打断她:“请问常老太也相信这些吗?”
杨洁的脸色有些难看:“我想她不是。她是个精明的老太太。不过正因为她不相信鬼神所以有几次她的态度招来那种冤死的鬼魂。我想这都是因为常老太的态度造成的。”
“别打岔,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涵冰急忙打断她们。
“哦,那天晚上。最后一天晚上发生了奇怪的现象。实际上就像是鬼魂显灵。我敢确定说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