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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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窘极了,他先入为主地以为死者是被刀子捅死的。但妘鹤一句话就把他的理论给全部推翻了。
只听妘鹤以那种惯有的不疾不徐的口气下了结论:“死者是死后才被人捅了一刀。”
一片喧哗。现场响起充满惊讶和感兴趣的骚动声。
“天哪,”涵冰叫道:“死后再捅他一刀!凶手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太疯狂了!”
“不,”妘鹤说:“我必须声明,这是在头脑非常冷静的时候才做的,为的是制造假象。”
“什么假象?”
妘鹤讳莫如深地不说话了。吴啸林对她的结论深表怀疑:“那么死者是怎么死的呢?”
“他不是被杀的,他是病死的。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是癫痫病发作致死的。”
法医点点头。
那么试问,妘鹤说的制造假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就要提起妘鹤的这次香港之行了。在那里,妘鹤找到一些当年李长秀谋杀案的最初资料,其中就有所有当事人的照片。其中的一张引起了涵冰的兴趣。虽然二十年已经很久了,但涵冰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当年的刘丽丽就是现在的殷瑞利。
涵冰睁大眼看着照片惊讶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妘鹤淡淡地说:“两个案件有太多相似性了。我想,当年,孟书杰失踪了,但是我们不能认为他已经死了。因此我假定他还活着。他逃到了某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发家致富。几年前,他搬到了这里过上了养尊处优的富人生活。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外貌已经起了相当的变化,而且也成了一位显赫人物,谁也不会把他跟一个多年前的逃犯联系在一起,因此他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可是,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或者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认出他来,而这人就在他的隔壁。殷瑞利,也就是当年的刘丽丽发现了曾凡,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发现了一座金矿,于是,她狠狠地敲诈他。这让曾凡很恼火可又毫无办法。更可气的是曾扬爱上了她的女儿,而且还要跟她结婚。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儿子和坏女人的女儿结婚。也许曾扬对自己的父亲一无所知,但他的妻子却一清二楚。她是一个具有坚毅性格的女人,对丈夫怀有无尽的忠诚和感情。于是他们一起策划一起死亡,策划一起自己的死亡。”
“自己策划自己的死亡?太离谱了吧?”涵冰和吴啸林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的,但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他只是要装死就行了。一开始,他准备逃亡到另一个地方再次隐姓埋名,而他的妻子只要扮演一段时间的寡妇后再去那里和他团聚。这就是在他被杀前修改遗嘱的主要原因。但是在这项不成熟的计划还没成功前,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的发生才导致杂物间那具尸体的死亡。”
“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妘鹤竟然不说了,转向吴啸林说:“麻烦你能派人把郑香媛叫到这里来吗,我想她会向我们解释清楚那件事情的。”
这时,反倒是吴啸林有些着急了,他焦躁地对门口的队友吼道:“赶紧找人把郑香媛叫到这里来。”
第十六案第十二章 流浪汉的死亡
更新时间2013…4…1 19:45:41 字数:2330
郑香媛被带进来的时候,和往常一样看起来惊慌不安。她的两只眼睛四处张望着,却不知道该正视谁才好。
“你想问什么?”吴啸林对妘鹤说。
“香媛,你还记得当时我从你家出来的时候,你在路上追过来,那时你问我,这桩罪案有谁被怀疑是凶手。”
“你告诉我说是两个香港人。”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左手不由自主地按着胸口。
“现在,你还会问我同样的问题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如果你再问这个问题的话,我就要给你另一个答案了。其中一名嫌疑犯,他可不是香港人。”
“谁?”这字从她张开着的嘴唇说出来,声音很轻。
“曾扬!”
“什么?”一声惨呼,“曾扬?不可能。谁敢怀疑他?”
“我想警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他有时间、有动机,警方绝对可以怀疑他,要知道案发的当晚他可没去香港,他就在别墅附近。”
女孩的脸变得惨白:“不会的,不会是曾扬,这点我敢保证!”
“那么是谁呢?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吧。”
女孩有些犹豫:“我害怕那个人,他看起来很可怕。”
“所以,想隐瞒事实是不明智的。这一点你很清楚。”
她正视着妘鹤说:“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有勇气面对事实。他是无辜的!”
她绝望似的用力说着,接着又不做声了,眉头深锁地沉思着。
“所以,你应该把我们不知道的那些事情说出来,这样对你和他都好。”
她害怕地点点头。
“是的,有件事,可是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是什么,你还是先告诉我们吧。”
“好吧。”她坚定地点点头说:“曾扬他爸被杀的那天早晨,我正在花园里散步,忽然听到有男人争吵的声音。我把矮树推向一边望过去,其中一位是曾叔叔,另一位是一个不认识的流浪汉,他穿得又脏又破,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他一会儿哭喊着,一会儿又威胁着。我猜想他是要钱,可是那时候妈妈正好喊我回家,因此我只好走开。就是这么回事,于是在我见到杂物间那个尸体的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那流浪汉。”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呢?”吴啸林严厉地问她。
“我只是感觉那人的脸有点像,可是他们的服装不一样,杂物间的那个人的穿着,看起来很有地位。”
“好了,就到这里吧。”妘鹤摆摆手示意郑香媛可以停下来了。但在场的人还是不明白,病死的流浪汉怎么会放在杂物间里。
涵冰推了一下妘鹤说:“别卖关子,快说吧。”
妘鹤低头沉思了几秒钟,似乎在酝酿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然后她缓缓说道:“是的,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曾凡就是当年李长秀谋杀案的主凶或策划者。他逃到了这里隐姓埋名地过着优越的生活。这个时候,刘丽丽,也就是现在的殷瑞利出现了,她开始敲诈他。更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儿子喜欢上她的女儿。这时,他开始策划自己的死亡。可是计划还不成熟,这时,一个意外事件发生了,这个意外事件正好可以被他们利用。一个粗鲁的流浪汉闯进了他们的花园,他们发生了争吵。曾凡要把他赶出去,可是那流浪汉是癫痫患者,突然发病而死。于是,曾凡把妻子叫过来,两人一起把他拖进了杂物间。”
大家频频点头,流浪汉的死亡原来是这样。起码吴啸林有一点说对了,是一男一女把流浪汉的尸体拖到了杂物间。
“他们给流浪汉的尸体穿上曾凡的衣服,而把他的破衣服放在杂物间门边。”妘鹤指指角落的那堆衣服说:“就是它们。可是吴警官,”她瞥眼看看吴啸林说:“吴警官把这个重要的细节给遗漏了。”
吴啸林低着头不发一言。但毫无疑问,妘鹤推理的有点道理。
“为了让大家相信他们编造的故事具有可信度,他又把刀子刺入他的心脏。而那天晚上,曾凡必须先把他妻子捆绑起来,堵住嘴。记住,因为二十年前,他用同样的手法捆住了刘丽丽,但因为捆得很松很快就被识破了,所以这次他下了死劲,把自己的妻子捆得很紧。然后,他拿着铁铲在选定的地方挖了一个墓穴,他挖墓穴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尽快相信尸体被发现,而且还不能让殷瑞利对死者的身份产生一点怀疑。接着,曾凡再穿上流浪汉的破烂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等再过一段时间,这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我想,郝一欣一定会在某个约定的地方和自己的丈夫见面。”
“可是大家怎么会把流浪汉和曾凡联系在一起呢?他们长的根本不像。”涵冰终于提出了一个有建设性的问题。
妘鹤呵呵一笑解释说:“还记得墓穴上的那根铅管吗?那是让死者的脸被毁好让大家认不出他来。也正是那根铅管,让我把问题引到正路上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难怪郝一欣见到自己丈夫尸体的时候一下子就晕倒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曾凡真的被杀了!可是疑点来了,既然他策划好自己的被杀,那么是谁把他杀死了?我想应该是一个当晚十二点在别墅附近出现的人,一个从他的死亡中可以得到好处的人。”
说到这里,妘鹤长叹一声说:“在这个案件中,我最佩服一个人,她扮演的角色可不轻。为了排除儿子的嫌疑,她尽量把儿子送到了香港。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自己的丈夫已经远走高飞。可是出乎意料,她丈夫冷冰冰的尸体却出现在她面前。但尽管她心中充满着悲伤和绝望,但她还是坚强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首先,为了儿子的前途,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丈夫的身份。并且她还得忍痛承认殷瑞利是丈夫的情妇。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即使她深爱的人是个逃犯,但她对他的爱是忠诚和高尚的。”
所有人听到妘鹤的推理都惊呆了,他们不得不佩服妘鹤的推理实在无懈可击。只有一个人例外,曾扬无力地靠在门上,脸色灰白。当吴啸林扬眉向他看去的时候,曾扬撒腿就跑。一霎时,吴啸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了他,一个‘鹞子翻身’把他扑倒在地上。
“呵呵,凶手在这里,你被捕了。”吴啸林反手扣住他的双臂。当看到这幕情景的时候,郝一欣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身体摇晃着,在没有人来得及搀扶的情况下,重重地倒下来。她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精神加上身体上的创伤让她深度昏迷过去。
问题是曾扬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吗?案发当晚,他真的就在别墅附近吗?
很快,另一个嫌疑人主动自首来了!
第十六案第十三章 搜查
更新时间2013…4…2 12:08:52 字数:2378
之所以认定曾扬是嫌疑凶手,吴啸林的理由是:案发当晚,他并没有离开别墅,他留在这里原本想和郑香媛见面谈谈。案发当晚,他因为自己和郑香媛的婚事和老爸大吵一架,曾凡扬言说他的遗产一分也不会给他。这使他恼羞成怒在高尔夫球场杀死了他,这样他就可以继承到父亲的大额财产。况且在院子里,吴啸林曾亲耳听到他对郑香媛说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了,没有谁会再阻碍他们的婚事。这不正好说明他有谋杀的动机吗?
涵冰原本不相信吴啸林的话,可是当她见到曾扬的样子时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了。看着曾扬对吴啸林的责问毫不反驳,他根本不辩解自己无罪。曾扬软弱无力地倚着墙站着,脸色苍白,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亲口承认自己有罪。
案子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吴啸林信心十足地把曾扬带走了。虽然妘鹤把前期的案件推理出来,但最后的凶手是他抓到的。他对这个成绩还是很满意的。
“真的是这样吗?曾扬真的是凶手吗?”等吴啸林带走曾扬的时候,涵冰不满意地追着妘鹤问。
妘鹤不想回答,这个案件还有很多疑点,正是这些疑点让她蹙起眉头,沉思不语。终于,她开口了:“走,我们再去曾凡的书房看看。”
“书房还能有什么啊,能看的都看了。”涵冰有些不理解,但很多时候,她总是不理解妘鹤,万一哪天涵冰突然开窍理解妘鹤了才不可思议呢。
还是那个书房,办公桌、笔记本、沙发椅,和上次来的时候一点变化也没有。妘鹤停了一会儿,站在门口好好打量这个房间。终于,她带着宽慰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