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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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大沙发内,涵冰端着一杯‘拿铁’,怔怔地看着大落地窗外,外面看起来灰暗阴冷,差不多就要下雪了。这是2013年的第一个春节,都说2012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可是现在末日终结了,按照玛雅日历上讲,这应该是新纪元。在新纪元的第一个春节里,她们就碰到了谋杀,还是没有凶手影子的谋杀,难道是命运的安排?
“郑悦就在门口,没有见一个人从里面出来,而房间内也没有可以逃窜的路?你说不会真的是鬼魂作怪吧?不会是新纪元刚开始,就像美剧《凶鬼恶灵》,那些魔鬼都从地狱里逃出来了?否则要怎么解释这种现象呢?”
通常来讲这就是涵冰的解释,一切只要从理论上讲不通的事情都会归罪于神灵或魔怪。对于冥冥中的安排,涵冰笃信的很。但妘鹤不相信这一切,她认为在任何不可思议现象的背后一定有合理的解释。或者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就像前段时间看到一篇报道—‘复活的嫌疑人’,讲的就是这样:一桩谋杀案背后查到的嫌疑人DNA属于一个已经注销户口的死人。警方从不会相信有死人复活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最后结果是因为村委会多年找不到这个人,就给人为销户了。如果这个案子也存在隐身凶手的话,那么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只要找到环节症结所在,就能很快找到凶手。
“唯一的解释是凶手根本就没有逃跑,他就在这栋房子里。”
涵冰把视线从窗外转回来,低头喝自己手中的‘拿铁’说:“你的意思是这是内部人做的案子?”
“无论是谁,凶手一定蓄谋很久。”妘鹤站在大玻璃窗前,敛眉垂着头说:“法医怎么说?”
涵冰耸耸肩,咧咧嘴呵呵一笑说:“没什么,喉咙被割开了,像杀猪一样。死者一分钟便失血而亡。房间内到处都是指纹,不过都是老人自己的。”
“一分钟?”妘鹤喃喃着:“八点钟他们结束晚餐,紧接着就发生了谋杀,那么作案时间就是在八点十五分左右。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凶手怎么会在这一时间杀死老人再迅速离开?还有,”妘鹤突然抬起头问涵冰:“还有满地的血也有问题?”
“血有什么问题?”
“那血比平常人的要多?”
“那有什么?人家条件好不缺血呗。”
“我们看过老人的样子。他不是很魁梧,体格上也不是很强壮,可以说,他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人。”
涵冰不解:“老人哪有健壮的?”
“而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试想现场的一片狼藉,凶手想告诉我们什么?那些摔碎的瓷器花瓶,还有倒在地上的桌椅,这一切都有暴力的迹象。可是这样一个瘦弱的老人怎么会和凶手发生这么大的搏斗?”
涵冰连连摇头说:“猜不透,猜不透,或者是凶手在给我们打哑谜,他想考验我们的智商呢?反正我想不通,你自己想吧,一想这些问题我就头疼。不过你不是说了吗,谁会从谋杀中得到最大利益?看看老人的遗嘱不就知道了。老人很早就留下遗嘱了。在三十晚上,老人还想改遗嘱呢,或者正是这个原因诱发了凶手的杀机呢?”
涵冰说的不错,老人被杀前的几个小时曾给律师打过电话,在全家人的面前说要修改遗嘱,并且用很伤人的话激怒几个孩子,让几个孩子之间矛盾重重。那么遗嘱会不会是谋杀中重要的一个环节呢?现在就去看看谁是利益的最大获得者吧。
可是老人的遗嘱很简单。老人的一半财产归长子李振若,剩下的部分由其他子女平分。因为女儿李淑梅已经过世,所以属于她的那部分将平均分给其他的孩子。
也就是说,李振若是最大的受益者。当天下午,老人要求修改遗嘱,或者他要在遗嘱的部分中加上艾米丽的那一份,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触动了凶手的杀机呢?
李振若?那个面容慈善的中年男子!那个没有主见只会唯唯诺诺顺从老人的长子,会不会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凶手呢?也或者,那个冷静有主见有思想的妻子才是主谋?
第十三章 鹅卵石和钻石
更新时间2013…1…21 19:35:52 字数:2384
李振若和妻子谢婧走进小书房,妘鹤、涵冰和照海都坐在里面等他们。
李振若两眼发直、恍恍惚惚,用那种疑惑而缓慢的语气说:“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谢婧则平静地表示:“这件事情对我丈夫而言,是个可怕的打击,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但对我丈夫尤其是。”
她把手放在丈夫肩上,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
照海一副公事公办地说:“还是谈谈三十晚上的事情吧,虽然聊这个话题会让人很难过,但这是例行程序,也是为了你父亲。”
李振若低声说:“当然。”
但他似乎并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弹,于是,照海提示说:“比如说,你最后一次见到你父亲是什么时候?”
李振若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抽搐:“那是下午四点半左右,我去楼上陪了他一会儿,最后我对他说了晚安,因为他说那天晚上不要任何人过来。这是他的习惯,除非他有事叫我们上去,否则一般是不会再见我们的。”
照海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八点钟吃晚餐,饭后,我当时坐在客厅。”他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睛也开始发直,“我们坐在桌边,突然间,楼上传来吓人的声音,好像是椅子倒了,家具翻了,玻璃和瓷器摔得粉碎,接着,”李振若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现在还能听见那声音,父亲的尖叫声,那毛骨悚然的长声尖叫,那一定是一个人在极大痛楚时发出的声音。”李振若双手抱着头,看起来痛不欲生:“我父亲,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后来呢?”
如果不提醒的话,照海相信他会一直沉浸在这种沉痛中。
于是,他接着说:“我想,我当时愣在原地,接着便跳起来冲出门去,奔向楼上父亲的房间。门是锁着的,我们进不去,只得把门撞开,后来等我们进去后,便看见~~~”
说到这里,李振若不出声了。
照海连忙表示:“这部分就不用说了,请你把时间往回推一点。当你还在客厅的时候,听到喊叫声时,谁和你在一起?是你自己吗?或者还有谁?”
“谁和我在一起?”他反问自己。谢婧紧紧地握住了他颤抖的手,他叹口气,皱着眉努力回想:“我想想看,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哦,振川好像在外面打电话~~~振山和我在一起,当时我们正在因为一些事情吵架~~~”
“你弟弟振贤呢?”
“振贤?他不在这儿?我不太清楚他什么时候溜出去的。”
“你冲进你父亲房间时,可曾注意到其他人?”这话是妘鹤问的。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大家从不同的方向跑过去,我太慌张了,根本没来得及注意~~~”
这时,照海转移话题说:“你父亲有一些很珍贵的钻石?”
“哦,是的,可是谋杀和钻石有什么关系?”
照海向前欠欠身子,平静地问道:“你知道那些钻石被偷了吗?”
“什么?”李振若瞪着他。
“你父亲在晚饭前没对你提起钻石失踪的事吗?”
“从来没有。”
“你不知道他曾把周利民警请到这儿来,并向他报案吗?”
“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
照海又转而看着谢婧:“你呢?”
谢婧摇摇头:“我一点也不知道。”但随后,她迟疑了一下问:“他是因为钻石被杀的吗?”
“这正是我们要查明的地方。”
妘鹤问谢婧说:“你丈夫跟我们描述过三十晚上的事了,也麻烦你这么做,好吗?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公公是在什么时候?”
“那天下午我们都在他房里。他叫我们上去说要开一次家庭会议,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你之后再也没有上去见他?”
“没有。”
“案发时你在哪儿?”
“小书房。然后,我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那恐怖的尖叫声。我立刻知道发生可怕的事了。于是,我匆匆跑出来,跟着我丈夫和振山冲上楼。
“其他人呢?”
谢婧皱皱眉。
“我记不起来了。振贤在隔壁的音乐房里,他的妻子好像在陪他。秋楠好像去打电话了,但我不知道艾米丽在哪儿。”
妘鹤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案发的时候书房里只有一个人。”
谢婧斜睨了妘鹤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挑衅:“是的,我一个人!”
妘鹤装作无视她的愤怒,接着问下去:“关于那些钻石,我想确认一下,你知道你父亲保险箱的密码吗?”
“他记得很清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的睡袍口袋里有个小笔记本,密码就写在上面。”
“也就是说,您也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这种显而易见的怀疑让谢婧无比愤慨:“是的,我知道密码。但我想要那些钻石的话何必要等到现在?也不用杀死他。”
“因为你丈夫将会继承你公公的一半遗产!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况且我们知道你家的家族企业正陷入经济窘困中,正需要一大笔资金来周转。或者你弟弟需要这笔钱帮他度过危机。”原来谢婧是个富家女,她的弟弟继承了家族企业。
谢婧冷笑:“你们调查得很清楚!”她伸出一只手摊开在妘鹤面前:“请拿出证据!”
“证据会找到的。请跟我来。”
一时,大家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妘鹤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见妘鹤穿过客厅,来到那个大平台上,平台上正是谢婧的杰作,那些别致的人工做成的景观。尤其是那个最近谢婧刚刚完工的沙滩,在那些鹅卵石中间,妘鹤从中抠出几块毫不显眼的鹅卵石说:“这就是证据!”
一直到现在,大家都不明白妘鹤在说什么,那些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鹅卵石,和证据有什么关系呢?妘鹤把手中的那些鹅卵石递给李振若说:“你再仔细看看!”
李振若把那些鹅卵石举到自己眼前,大小和鹅卵石差不多,但它们确实是未经切割的钻石,如果把它们切开加工,绝对是价值不菲的钻石!
钻石藏在这个独特的景观里确实很方便,因为那些鹅卵石的形状外观和原始钻石很相似,一般人绝对会把它们当做普通的石头。假设谢婧就是盗贼,那么她有可能特别准备了这座景观来藏匿赃物,等风声过后再来拿走。当然,妘鹤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钻石和谋杀毫无关系,纯属巧合,景观中正好有和钻石相似的鹅卵石,那个窃贼急中生智,感觉它是个理想的藏匿处;也或者凶手拿走钻石是为了欲盖弥彰,掩盖自己谋杀的动机,因为他的利益受威胁了。想想三十下午,自己父亲把他羞辱一番,并且减少他的生活费,最后甚至要把本该他得到的那一份遗产分给其他人,因为浪子,那个不成才的弟弟和从未谋过面的外甥女都回来了。而他的父亲甚至要为他们更改遗嘱,因为这条原因迫使凶手产生了杀机。所以一切都指向一个人!
第十四章 死亡的氛围
更新时间2013…1…22 19:49:33 字数:2211
王秋楠适时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支在光滑的金色头发上,嫩绿的毛线上衣紧紧裹住她凸凹有致的身段。妘鹤盯着她看了一会,妘鹤并不欣赏她的美貌,但妘鹤欣赏她善于运用自己美貌的能力。
“请坐。”照海指指旁边的沙发说。
她亲切而微笑地坐下来,向照海投过来感激的一瞥。她很懂怎样讨男人欢心。
她忧心忡忡地在腿上绞着双手,那可怜的模样人见人怜:“我知道什么意思,但那太可怕了,真的,把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