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做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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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行业，业余时间很多。汤浩然大多用来睡觉了，除了保存体力外，也是因为和王杰他们无话可谈。在这方面王杰很有心得，谈起来一套一套的，同行都尊称他为王老师。他也没有保守，一点也不保留，全教给别人了。而且不厌其烦，很有诲人不倦的精神。大多时候是放黄碟看，学点手法。他们很谦虚的，看得聚精会神的。
王杰虽说是高中毕业，文化程度却不敢恭维，连曹雪芹都不知何许人也。好在这个行业没有学历要求，会喝酒调情就可以了。余下的，灯一关，人人都会操作。和王杰一般大的，都是这样的，油头粉面的。给个机会在舞台上走走，或许能成为名模哩。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性交机器罢了。
没事了，妓男妓女常在一起打情骂俏。你别小看这些聚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能学到很多东西。这和单纯的妓女或妓男在一起不同，同性之间的交流往往有片面性，而这种交流全方位的立体化的。
汤浩然不是太合群，喜欢一个人。看看电视或者上网聊聊天，以此打发时间。也是因为这个渠道，还让他有正常人的感觉。一开始他不喜欢聊天的，问候一下便不知道如何继续了，直到白天鹅的出现，他才有事做了。
白天鹅自然是网名，汤浩然起了个“人虫”的网名，这说明他对自己定位非常明确。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有天他正在聊天，有个叫白天鹅的加进来了。因为初学上网，不知道这是客套话，还以为对自己情有独钟哩。他赶紧回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白天鹅问，你是哪里的？他说，我是南京的。
白天鹅似乎有点惊喜，说，我也是啊。他说，那我们要不要先哭一会，然后再聊？白天鹅没明白什么回事，问，干嘛要哭啊？他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没有眼泪不就见外了吗？白天鹅就发了一长串哈哈哈以示开心。笑过了，两人觉得亲近多了。从此他们便经常在网上见面，还互留了电话。
没过到的都是美女，汤浩然常常想象着白天鹅的高贵。他问，你长得漂亮吗？白天鹅答，不漂亮！他说，你这么谦虚干嘛，我也不追你！那你多高呢？白天鹅答，一米七零。难怪你自称白天鹅哩，原来是在夸耀身材嘛！
白天鹅说，说真的，我身材真的很好的，我才一百零八斤，够苗条吧！岂不是很瘦吗？汤浩然问。不瘦！白天鹅说。你三围多少？汤浩然刨根问底了。我还没量过哩，你等一下啊，我量了告诉你。不一会儿，白天鹅来电了，腰围一尺九，胸围都是二尺七，臀围二尺六。
这是什么概念，汤浩然搞不懂，他只能理解大小胖瘦。有时目测都不行，只有手摸才能感知。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地问，那是不是很小啊？他没敢明说乳房，以为天鹅会生气的，可白天鹅立即作答了，才不呢，很满的！
见她很自豪的样子，汤浩然想撩撩她了，你穿那么多衣服，不够准确吧！白天鹅立即声明，才没哩！我就穿了内衣量的。那还不够精确啊，我要的是精确数字。汤浩然又深入一步。那也简单，我正好要洗澡，你等着吧，我还你个明白。
白天鹅似乎立即去做了，好一会儿没有回话。汤浩然这时便想入非非了，觉得已经有幅奇艳的图画在眼前出现了。他这样想，也就顺手发了出去。白天鹅呸地骂了声，想你个头，色鬼！虽然骂得坚决，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聊得热烈，两人便无话不谈了。白天鹅便把年龄学历都交待了，一付要谈婚论嫁的架势，汤浩然也赶紧诌了应对。不知为什么，白天鹅始终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还解释说，名字不过是个符号，何必交待那么清楚呢！
你有性经历吗？见白天鹅什么都肯说，汤浩然越来越深入了。没有，我的手都没有让人牵过哩！白天鹅强调说。我不相信，你二十五岁会没谈过朋友？汤浩然步步紧逼。谈过的，但没有让我心动的，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哦！白天鹅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一刹那，汤浩然觉得心里非常慰贴，好象这是专为他保留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喜欢高高大大的，有点书卷气的，成熟一点的。汤浩然一听，这不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吗？汤浩然这样告诉她了，白天鹅立即打电话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通话，虽然一直想打的，双方都忍着，想保持一点神秘感。白天鹅的声音很好听，清亮亮的，象是飞溅的水花。
白天鹅是理所当然的南京话，这是她的家，没有必要拿腔作调。汤浩然却是普通话，以为白天鹅会怀疑的。可白天鹅说她喜欢他的声音，还夸他普通话标准，让他教教。给白天鹅一夸，汤浩然得意忘形了，中央台让我去当主持人我都没去哩。白天鹅又是一串哈哈哈，说你胖你就喘了。
通上话了，白天鹅又约他见面。汤浩然不好拒绝，只好撒谎说自己在外地哩，等回去再说。从此以后，白天鹅经常给他打电话，说什么他一句记不得了。反正他一直撵着白天鹅的话题走，不时还调戏她一下，逗得白天鹅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象个刚下蛋的小母鸡。
老是约他，汤浩然觉得去见一面吧。他也好奇的，见网友已经成为时尚了，他也想尝尝新潮是什么味道。见到了是不是要先拥抱一下？汤浩然笑着问她。以为白天鹅会胆怯的，汤浩然预备了激她的话。没想到白天鹅立即答应了。
好啊，谁怕谁啊！再说，在西方这不过是普通的礼节而已，就象握手一样，你想的太多了吧？这下汤浩然反而没话接了，只好说，那第一次见面买什么礼物呢？白天鹅说，随你喽，不要花钱太多就好。
白天鹅身材果然不错，瘦伶伶的身子上，乳房却奇峰突起，高高地挺在胸前。一张脸却不容恭维，小鼻子小眼睛，五官淡得仿佛可以一把抹去。青春痘却特别茂盛，个个硕大壮美，比她鼻子魁梧多了。汤浩然想这别是于伶的女儿吧？怎么长得这么象。他想立即回去的，但又怕这样做伤人太深了。
白天鹅却一眼相中了汤浩然，也许看出了汤浩然的失望，见面她就把礼物拿出来了。是根皮带，花花公子的，这和他的处境倒很相配。没想到白天鹅这么器重，汤浩然决定陪陪她。
街上人多，汤浩然不想接皮带。没收过女人礼物，他觉得特别扭。你先拿着吧，等会再说。白天鹅没有在意汤浩然的冷淡，说，你的礼物呢？和白天鹅相比，他的礼物有点潦草了，那是个镀银的胸针，一个飞翔的天鹅形象，不值几个钱的。没想到白天鹅反应特别热烈，耸着胸脯就过来了，让他别上。
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吧，我请你。白天鹅热情地说。你请客，我付钱吧，为了显示自己不落伍，汤浩然说了句时髦话，算是和她打成一片了。你喜欢吃什么？汤浩然问。肯德基啊！白天鹅不容置疑地回答，好象南京没有别的可吃了。现在孩子都这样了，朋友聚会了都到肯德基麦当劳，钱都让外国人嫌了，你让中国饭店怎么开？
那就肯德基吧，对这些洋玩意，汤浩然从没尝过，今天有机会正好。以为是坐下点菜，汤浩然忙着找地方了，白天鹅却直奔收银台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汤浩然只好跟了过去。来三份套餐吧，白天鹅说。原来和吃盒饭一样，要先交钱后拿饭的。
见白天鹅要了三份，汤浩然很是奇怪，你这么瘦饭量倒挺大嘛！是啊，我在增肥哩。说这话时白天鹅竟然神神鬼鬼的。人很多，他们捧着盘子半天找不到座位。白天鹅和他并排站着，不时偷眼瞥他，脸红红的。白天鹅皮肤很白的，要不是痘痘太多，还是勉强能看的。
白天鹅正在东张西望的，有人招手了，一边还大声叫着夏小雨。白天鹅赶紧挤了过去，汤浩然问，她叫谁呢？白天鹅说，叫我啊，我叫夏小雨的。白天鹅殷勤地说。之前，汤浩然问了很多次，她都不肯说的，弄得汤浩然气哼哼的。现在没兴趣问了，她反而自报家门了。
看着白天鹅脸上密密麻麻的疙瘩，汤浩然忍不住想调侃她了。我看你叫下大雨好了，你这么高的个儿，哪是小雨啊，分明是大到暴雨了。白天鹅自然不知道内在含义，以为夸她哩，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一笑她彻底放松了。我还是叫你白天鹅吧，能找到感觉，你脖子很长很白的，真象天鹅那么优美哩。到现在才看出来，太迟钝了。白天鹅有点沾沾自喜了，一点也没客气就消受了。
喂，在这边哩。他们正在说笑，那个女孩站起来了。汤浩然问，这是谁啊？你的网友啊，夏小雨回答。汤浩然一脸疑惑，不知道夏小雨是什么意思。这个女孩也很高的，身材虽然和白天鹅差不多，长得却极其美丽。瓜子脸，大眼睛，长头发，皮肤细瓷一般，雪白雪白的。尤其是脖子，细细长长的。汤浩然想，如果说白天鹅的话，她才般配哩，夏小雨充其量只能算“白鸭子”。
到了跟前，夏小雨拖腔作调地说，白天鹅同志，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通过夏老师认真仔细地考试，他顺利通过！不是重色轻友之辈。汤浩然正一头雾水，白天鹅开口了，对不起啊，我叫于娜，网名白天鹅。这位是我朋友，是我让她去考考你的，不要生气啊。
听到于娜两个字，汤浩然立刻想到了于伶，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又一想，怎么会呢？一个貌美如花，一个丑陋如炭，难道癞蛤蟆肚里能产出珍珠！我正奇怪声音不象呢！汤浩然说，你这招真够狠的啊！其实，汤浩然心里正偷着乐哩，总算没白费功夫。
真的见上了，两人反而没话了，白天鹅总是低头头吃东西，好象特别饿。汤浩然这才知道夏小雨为什么要三份饭了。因为夏小雨在场，汤浩然也不想多说。偶尔眼光一触，白天鹅赶紧低下头，脸红红的，一点不象网络中大胆泼辣。倒是夏小雨不见外，呱呱呱地说个不停，不时调侃他们。于娜，这个别针归我啦，算是谢媒钱吧。本来两人就心怀鬼胎，给夏小雨一说，脸都红了。
吃过饭，汤浩然推说有事就离开了，白天鹅一直送他上车。说起来他还是缺乏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他觉得还在在网上来得自如。上车他就收到了短信，白天鹅说，我真想你抱抱我哩。汤浩然一下子把虚拟和现实吻合起来，他恨不得立即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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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目录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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