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之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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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再一怔,咬着嘴唇,难堪极了。
“强奸未遂也是犯法的!”冬梅忽然说了一句。
“请注意!你们不可以替当事人回答!”祝晨光微微有点不满,再说,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说李混对你强奸未遂,人证?物证?你们有吗?“
“人证?我们就是人证,物证?物证……”
祝晨光看着急的抓耳挠腮的命根,轻蔑地说:“物证是什么?你说呀!说呀!依我看就连这个人证也没有一点说服力!”
“我……”
命根还想说什么,小琴打断了他:“闫命根,别说了!我不告了!咱们走!”说着,失望透顶地站了起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冬梅看着失魂落魄的小琴,急忙追了上去。
祝晨光看了看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命根,做了一个可恶的笑脸问:“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命根跳起身子,一拳打在他的左眼上,怒吼:“你算什么人民公仆?我……我要告你!”
“告我?”祝晨光目眦尽裂地大叫:“小阵!小白!快把这个袭警的家伙抓起来!”
命根急忙朝门外跑去,但却被两名高大的警察给拦住了。他身子一矮,试图从两人的中间钻出去,俩人不急不燥,双双伸手轻而易举抓住了他。他努力地挣扎,却还是被带走了。
这一幕,被大门外的老婆婆尽收眼底,她想了想,走进了警察局。
祝晨光正用药膏涂在眼圈上,看到老婆婆走了进来,急忙一跃而起,又是搬椅又是倒茶:“妈!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老婆婆冷冰冰抛下一句:“什么风?‘路见不平’正义之风。我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懒见如狗儿!”
“哎哟!妈,不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说你,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偏要那些帐本做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哎!妈,春节过的好吗?我和李春到处找你,鞋都磨破了好几双!”
“得!得!咱娘们废话少说,只要你马上放了刚才抓的那个小伙子,我手中有关你收贿贪污的证据悉数奉上!”
“哎哟!这才是我的亲妈!我马上放人!不过,那些帐本?”
“给!”老婆婆从怀中拿出一沓帐本,扔给祝晨光。
“放人!”祝晨光看了看帐本,大声吩咐。
命根、冬梅和小琴搀着老婆婆走出警察局,回头望了望警察局上方大大的警徵以及墙壁上“为人民服务”的五个大字,觉得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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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来”仍然是人来人往,热闹异常。冬梅端菜,命根盛汤,婆婆打饭,小琴洗碗,忙的团团转,大家却是累并快乐着。
冬梅跑进厨房,端起一盘刚炒好的“青青河边草”对小琴说:“小琴,拿瓶二锅头给B桌送去!”
“知道了冬梅姐!”小琴应着,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二锅头送到了B桌,转身刚想回到厨房,不经意瞟见汪峰和一个娇艳的女子鬼鬼祟祟走出“好再来”,想了想,急忙跟上。
汪峰和那名女子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汪峰确信没有熟人这后,才不高兴地说:“喂!小朵你搞什么?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那个叫小朵的女子白了他一眼,跺着脚不满地嚷:“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快就忘记我对你的好了!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哪!咱们好歹也同居了半个多月!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把你我的这段情告诉你的漂亮女友释冬梅?”
“好了!好了!”汪峰扶住她的肩,语气也软了下来,“今天晚上我就去‘良辰美景’找你,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小朵靠在他的怀里,娇嗔着:“希望你说的不是花言巧语。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奢望和你双宿双飞肯定是不可能的!人家只盼着跟你做一对露水夫妻,地下鸳鸯就心满意足了!”
“好了!我该回去了!”汪峰不耐烦地说。
“急什么?亲我一下才允许你走!”
“啵!”汪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她才扭着屁股走了。
汪峰匆匆忙忙向“好再来”走去,完全没有发现躲在树后的小琴。
小琴恨恨地盯着他,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回到“好再来”小琴把自己看到的一幕告诉了冬梅。
“什么?”冬梅无比震惊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盘子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扶住她的肩不相信地问:“小琴,你可不要骗冬梅姐!你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
冬梅想了一下,急步而去。
“冬梅姐,你到哪里去?”
冬梅走到大街上一个安静的地方,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按通了:“喂!是钱燕子吗?我是冬梅,‘好再来’的释冬梅。”
“噢!冬梅呀,什么事?”
“我这边遇到了一点状况,想请你帮个忙。你在这里时间比我们长,认识的人也比较多,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良辰美景’是什么地方?”
“嘿!巧了!不用打听!真巧了,‘良辰美景’就在离我的保健品店一百米远的地方,是一家大型的美容院!哎!冬梅你打听它做什么,那可不是个好地方良莠不齐呀……”
钱燕子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冬梅痛苦地蹲下身去,紧紧的抱着双肩,犹如一只受伤的惊鸿,在心中无助的呐喊:“崔晶的悲剧难道真的要在我释冬梅的身上重演了吗?不要!不要!”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偏偏在这时,又发生了婆婆出走的事件。
整整一天,冬梅都在街上游荡,看到一对对恋人相互搂拥着走过,就会痴痴地目送着人家离去,直到筋疲力尽才回到了家。一进门,小琴就火烧眉毛地跑上来拉住她:“冬梅姐,婆婆走了!她只留下一封信!”
“什么?”冬梅大震,急忙抢过信,只有寥寥几句:
“冬梅、命根、小琴,请原谅婆婆的不辞而别!离开你们,我也舍不得呀!但,我不能靠你们养活,你们只是几个孩子,几个需要人疼人爱的孩子呀!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我一定会留下来帮你们洗洗衣裳,叠叠床被的。可是,岁月不饶人呀,我努力地撑着想在‘好再来’帮忙,却只感力不从心。你们千万不要自责,你们不让我做又累又脏的活,我都明白!但你们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我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做!来养活自己!
祝我的几个孩子们早日
梦想成真!事业有成!
婆婆”
冬梅活未出口泪先流:“傻婆婆!傻婆婆!你年纪这么大了,到哪里去找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呀?婆婆,你快回来!”她哭着喊着,夺门而去。命根和小琴也紧随其后,追着她而去。
街上,冬梅声嘶力竭地大喊:“婆婆!婆婆!娘!娘!你在哪里呀?娘,你快回来呀!”回答她的只有“唿唿”的风声。
小琴一面东张西望地找着,一面见人就问:“你有没有见着我婆婆?你有没有见着我婆婆?”
命根也不时向行人打听,还比划着婆婆的身高和模样,所有行人的回答都一样:“谁是你婆婆?你的婆婆是谁?”他再次拉住一个行人问:“有没有见着我婆婆?她一脸的慈祥,稍稍有点瘦。”人家还未作出反应,他已经没有信心:“谢谢!你没看见噢!”
“神经病!”行人吓得躲了好远。
找了大半夜,哪有婆婆的身影?冬梅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嘶哑地小小声地唱着:“亲爱的老妈妈,你在哪里呀?风大冷冷刮,女儿心如麻。听见儿呼唤,妈妈你回来吧,和儿共回家!亲爱的老妈妈,快快回来吧!儿为你织寒衣,儿为妈沏热茶,妈妈呀妈妈……”
<;<;漂之梦>;>;之<;<;雏鸟试啼>;>;第十一章
冬梅仨人努力强迫自己走出婆婆出走的阴影,又把精力投入到打点“好再来”的生意中去。
晚上六点钟,“好再来”亮出了打烊的牌子。命根和小琴揉着腰回去了。冬梅和汪峰最后才双双走出。
“Goodbye dear!”
冬梅拉住他:“峰,你好久没有陪我逛街了!”
他捏捏冬梅的脸:“乖!听话!我累了!明天见!你忘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以前可总是说‘陪我是你的责任,想我是你的义务’呀!”
“好了!好了!明天见!”汪峰仍然好脾气地说。
“好吧!”冬梅想了想,终于放行,转身走了。
汪峰看着冬梅走远,拦了一辆的士。
冬梅并没有走远,看着汪峰上了车,也招手叫来一辆的士,低声说:“跟着前面那辆的士!”
冬梅一面紧盯着汪峰坐的那辆的士不放,一面从包里面拿出口红,水粉之类化妆,还不忘脱去外衣和长裤,露出里面性感鲜艳的服装。
汪峰坐着的士在前面狂奔,冬梅坐的的士在后面猛追,左拐右转,你赶我追!
的士在“良辰美景”前停下,汪峰丝毫没有发现冬梅,径直走了进去。冬梅急忙跟上,一身鸡婆造型,惊艳而动人,引来不少男士的驻足观望。她从包中摸出一架墨镜戴上,紧追汪峰走进“良辰美景”。她的走入引来了一群妖冶女子的好奇的目光。
冬梅朝众人点了点头:“老板要我来的,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嘁!”
这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汪峰的身影。想了想,急忙朝里面找去。不想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冬梅朝她点头笑了笑,谁知她竟然认识自己,脱口而出:“释冬梅!”转身就走。
“站住!”冬梅叫住了她,平静地问:“你就是小朵吧!大家同为女人,最大的愿望就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朝三暮四寻花问柳?你说对吗?告诉我,他在哪?”
小朵同情地看了冬梅一眼,犹豫着说:“汪峰在一号包厢,你去找他吧!”
冬梅找到一号包厢,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汪峰正拿来着麦克风独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他看也不看冬梅一眼,递给她一把麦克风:“小朵快来放松一下!咱俩合唱一曲!”
冬梅稳了稳情绪,轻声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汪峰接着唱。
“随手摘下花一朵!”
“我与娘子戴发间!”
“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窟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最后,俩人又合唱:“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一曲终了,冬梅低声哭泣起来。
“怎么了小朵?”汪峰摘去冬梅的墨镜,大吃一惊:“冬梅,你……”
冬梅试去泪水:“我是愿意和你‘夫妻双双把家还’,我也希望‘你挑水来我浇园’。可是你呢?你愿意吗?你有资格吗?”
“我……”
冬梅大声打断他:“我释冬梅对灯发誓,从今往后和汪峰意断情绝,毫无瓜葛!如违此誓,当如此杯!”说着,抓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用力摔在地上,然后夺门而去。
汪峰呆在原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失魂落魄的冬梅不知是怎么回到住处的。她看到床,身子一瘫倒头大睡,直到第二天旭日东升才缓缓醒来。胡乱洗了一把脸,便目光呆滞地对着镜子化妆。
正在梳头的小琴丝毫没有发现冬梅的不对劲,笑着说:“冬梅姐上班也化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呀!”
“吱”的一声,命根推门走了进来,伸着懒腰:“早啊!冬梅姐,小琴,‘好再来’又要迎接新的一天喽!”
冬梅一语不发,自顾擦着口红。
看到她化好了妆,命根催促着:“走吧!冬梅姐!”
冬梅放下眼线笔,飘忽无力地说着:“不要再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