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之恋1.0正式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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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宿舍里的那群兄弟现在都在何处了?他们是否还记得过去为一点小事吵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的好笑样子呢?是否记得去石老人海边沙滩光着脚踢完足球后围在一起,嚼着自己烤的肉串,喝着啤酒狂欢的快乐呢?抑或毕业典礼那晚,喝得醉醺醺的七个男人骂骂咧咧地互相捶着胸脯,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狼狈而又纯真的深深感情?
老家的麦地应该是绿油油的一片了吧?父母是不是还在苹果园忙碌呢?家里的那只老猫是不是还趴在门前那棵梧桐树下懒洋洋的晒太阳呢?
哦,好久没有回老家了——
马可轻轻扫了一下琴弦,这把老吉他的声音有点哑哑的。也许该上些油了。
“困了吗?”,马可转身吻了一下苏梅的脸。
“没有,为什么不弹了?”
“今天早点休息吧,你也累了。好吗?”
“嗯。”
苏梅点点头,摘下自己的发卡,脱了衣服,先躺下了。
马可放好吉他,熄了灯。
马可把头埋在苏梅的长发中,轻轻地搂着她。
“考试怎么样了?”
“考得不好,我好笨。对不起,你教我的我老是记不住。”,苏梅翻过身,和马可面对面抱在一起。
“没关系的,下次再努力吧。女孩子老是在外面跑保险,太累了。还有,不要说对不起,是我该感谢你的。”,马可轻轻吻着苏梅的脖子。
以前马可曾劝苏梅找个文员的工作。苏梅是个安静的女孩子,马可刚开始认为她不适合跑保险的,再就是心疼苏梅,怕她太累。但苏梅说她喜欢这工作,当然,马可明白,其实苏梅是想能够每天都见到马可,陪他一起上班,一起回家。后来,马可发现苏梅的保险卖得还不错。毕竟她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她的安静与腼腆,让客户更容易信任她,有时候这反倒比马可的花言巧语还要好用。这样马可也就不再反对苏梅的决定了。
大概马可也想每天都见到苏梅吧。
不过马可一直想让苏梅考部里的职岗,做督导或者其他的工作。到时候她就不用整天辛苦地在外面跑保险了。最重要的,这样两个人还是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上班。
“那晚你说梦话了,又想她了?”,苏梅搂着马可,温柔地问。
“哦?”
“你说梦话时满脸都是汗,把我吓坏了。”
“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些天为什么老是想起她,我好像是又梦到和她吵架了。梦里我们吵得好凶的,就像以前一样。”,马可有些苦涩。
“没什么,我是怕你又难受。你对我很好的,我很满足,真的。”
苏梅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她知道这个男人过去的一切。
他从不对她隐瞒任何事情。
“那天有个人告诉了我一句话。”,马可想起了那天韩雪佳临走时告诉自己的话。
“什么话?”,苏梅把脸凑到马可面前。
“大色狼和小笨猪是最幸福的一对儿——”
马可扶住苏梅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苏梅张开嘴,两个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马可紧紧抱住了苏梅。不过他很快就停了下来,只安安静静的抱着苏梅,呼吸也渐渐平静了。
“你想吗?今晚还可以的,不严重。”,苏梅轻轻吻了马可的唇。
“傻瓜,那样对身体不好。今天你也累了,这样就很好了。”,马可笑了笑,也吻了一下苏梅,“呵呵,别再引诱我这个大色狼了。我有一个会做泡菜的好老婆,已经满足了。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呆着吧,好好休息。”
“嗯,还下雨吗?”
“不知道,想去挖荠菜吃了。下过了雨,荠菜很鲜的。”
“明天我去挖吧。”
“很累的,等我回来去挖好了。”
“我想挖嘛,不然在家里闲着好难受的。”
“好吧,不舒服就早回来休息。在学校里挖就可以了,很多的。”
“嗯。”
苏梅伸出手,和马可把手交叉着轻握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马可给她掖了掖被角。“嗯——”,他笑着学了一遍苏梅说话的样子,却模仿不出她那惹人疼的独特的柔美鼻音。这个总是温柔点着头对自己说“嗯”的女孩子,是马可的天使。他轻轻地把头靠到苏梅枕边,也睡了。
雨还在下,夜静得出奇——
8 你说谁是野猪呢?
清晨稍稍有些雾气,似乎还是阴天。
马可起床给苏梅做好了早饭。他吻了吻还在熟睡的苏梅,在枕边留了纸条。
“菜和馒头在锅里,凉了的话自己再热一下。钥匙在枕头下面,小笨猪,别把自己锁在外面了”。
马可暂时让另外四只小仓鼠挤在一个笼子里,就带上那两只小布丁,轻轻关上了房门。他没有到公司,给白静发了短信就直接去了H大。路边的柳树已经冒出嫩嫩的新叶,柳条上已是绿绿的了。
“哦——快清明节了吧。”,马可喃喃自语。
很快,车子到站了。
两个丫头两眼冒着绿光,正站在那里等着马可呢。
“啊,马可波罗先生,西装革履的还很帅嘛。”,韩雪佳先看见了马可。
“哪里哪里,再帅也没这两个家伙帅!”,马可笑着给她们看了看小布丁。
“哇,好卡哇依!太可爱了!哇,趴在那盘儿里好像两个小汤圆哦,我爱死它们了!”,两只布丁被未来主人的热情如火吓得魂飞魄散。
韩雪佳还好,蹲在那里安静地看着这两只小精灵,满脸的疼爱。
但是白静就——这家伙打开笼子就伸手乱抓乱摸,把小布丁吓得反身大叫。小巧柔弱的它们并没有什么对付敌人的专长,受到惊吓时只有装凶做势吓走敌人。不过,面对白静这种超级怪兽,小布丁可就惨了——
“别那样子,臭丫头!你会吓死它们的。”
苏梅非常依恋这几只小仓鼠,所以马可也就有点心疼它们了。看着张牙舞爪的白静,马可不禁怀疑这两只布丁是不是被送到了纳粹的奥斯威辛集中营。这样下去的话,不出24小时,这两只脆弱的小精灵肯定就会升天了。
“哪里哦,你看它们叫得好开心呀!”,白静满不在乎地逗着小布丁玩儿——更准确的说是折磨与虐待,她将一只小布丁毛茸茸的小脑袋捏得有些变形之后,正在提着它短小的尾巴,教它怎样练习倒立,脑部充血的小布丁发出了阵阵惨叫。
马可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他一拳就揍了过去。白静“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疼死我了!德国马克,你想打死人呀!唉呦,疼死我了。”
“你刚才叫得不也好开心吗!你以为那是开心呀?!我呸!它们叫那是因为害怕和紧张!布丁胆子很小的,你这样会吓到它们,甚至害死它们的!”
“啊?真的吗?”,白静和韩雪佳一起吐了吐舌头。
“嗯,布丁精神很脆弱的。它们刚刚见到你们,还不熟悉你们的声音和气味,很害怕的。最初的几天,你们最好先用床单把笼子罩住,让它们安静下来,不要惊扰它们,也不要喂食太多。记住先不要抚摸它们——某些人你再给我摸!”
马可大喝一声,白静刚刚伸进笼子里的手,吓得‘嗖’的缩了回去。马可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把这个危险分子踹到一边去了。排除了不稳定因素之后,马可继续给韩雪佳解释, “那样会吓到它们的,惊吓对布丁是致命的。”
“我们怎么和小布丁相处呀?”,韩雪佳有点儿着迷地看着笼子里的小布丁。
“它们和主人亲近需要一段时间的,慢慢的它们就会接受你们了。呵呵,布丁很懒,吃得多又爱睡觉,容易发胖,别把它们给喂成了大肉团儿了。布丁不是很喜欢转轮,要它做运动很困难,平常让它们在笼子里跑一跑也就可以了。你就别指望它们能踢足球呀,跳健美操什么的。”
马可翻开公文包,把那张仓鼠的饲养资料递给韩雪佳。
“这些是注意的事情,你们回去看一看。”
“我看看——”,白静也厚着脸皮把脑袋凑了过来,恬不知耻地傻笑着。刚才马可光顾着同韩雪佳说话了,没有注意到这家伙又偷偷溜过来,把一只布丁的左眼给戳得睁不开了。
“你呀,我不敢指望你的,你不把小布丁折腾死我就谢谢你了!”,马可白了她一眼,转头对韩雪佳说,“这两个小家伙我交给你了。要是白静这丫头再瞎搞,你就去买个大铁笼子,把她和野猪一起塞进去,让她也体验一下被野猪欺负的感觉!”
韩雪佳抿着嘴笑了,白静气的眼珠子都鼓出来了。
“你敢拐着弯儿骂我野猪?!”
“那我就不拐弯了,你,白静,就是野猪!”,马可没好气儿地对她撇撇嘴。
“你!你比野猪还野猪!”
“哦,我是比白静还白静,呵呵。”
“你——”
白静一时气结,恨恨地直跺脚。马可冲她笑了笑,不和她斗嘴了。
“你们回去把笼子换掉吧。我先去给一个客户送份计划书,等会儿我回来拿笼子。”,马可刚想走,白静叫住了他。
“德国马克,你领带歪了。”
白静调皮地笑着,眼睛里却很温柔,她伸手给马可正了正领带。
“哦?”,马可一愣,有些尴尬,“谢谢。”
9 老烟枪与大酒鬼
马可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那个客户。他看了保险计划书,却不置可否,马可便试着邀请他参加客户联谊会。没想到出奇的顺利,他很爽快地就同意了。马可在心里喊了声万岁,凭他的感觉,这个单差不多大功告成了。马可陪那人侃了一会儿足球,什么欧洲冠军杯,意甲英超,赌球黑哨,狂侃了一通,捎带着又把中国男足骂了个狗血喷头。
大概一个小时后,马可就起身告辞了。沿着那条街,马可又拜访了几户居民,可惜效果不是太好。反正已经有所收获了,马可心情不错,就回了H大。
马可想去泡会儿图书馆。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马可一般只去图书馆的阅览室看些杂志报纸之类的,很少去碰大部头的经典著作。等到毕业离开学校了,马可才突然怀念起学校的图书馆里那一排排的书架。一有时间,马可就到图书馆里看书,找把椅子,在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抱上本《伊豆的舞女》或者《百年孤独》,一读就是一天。这种惬意与安静,只有离开大学后才会懂得去珍惜与感受。
马可正低头往图书馆走去,突然肩膀一震。马可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竟是以前的大学同学——大竹杆老毛。
老毛身高一米八二却只有一百来斤,简直就是一串鲜排骨,精瘦如大竹杆,以前是马可隔壁宿舍的。
这家伙是有名的天王级的大烟枪,世界第一等的大烟鬼。据说他的嘴巴和鼻子每年排放进大气层的烟尘和悬浮颗粒的数量,在世界上仅次于火力发电站和火葬场的大烟囱。很多人认为南极上空的臭氧空洞,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以前在学校时,这家伙就整天叼着烟,一天不抽掉三包烟就不是老毛的作风。至于吸烟致癌的残酷现实,他也置之一笑,“哼,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此君虽然吸烟无数,却极少抽过高于四块钱一包的烟。毕竟老毛烟草消耗量巨大,而口袋里的钱又非常有限,所以为了保证供应,实现可持续化发展,只能牺牲质量了。烟龄十年,却没抽过什么好烟,也算老毛人生的一大悲哀了。
无奈,即便如此,老毛的烟草供应有时候也还是难以为继。最惨的时候,实在买不起成包的烟了,老毛不知道去哪里淘来了一杆一米长的大烟袋和一大方便袋烟丝。于是学院里的教授们就有幸看到身材像个竹节虫的老毛,在他们的课堂上扛着一杆大烟袋悠然地喷云吐雾的滑稽场面了。只可惜,这些烟丝也很快消耗光了。失去了烟草的滋润,老毛人比黄花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