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官场香艳梦:南方浮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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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是这么多天没有过性生活他就有些躁动,平常有性欲旺盛的老婆在身边,每天比吃饭还准时地求欢,他真有些力不从心,但这么多天没有老婆在身边他又觉得受不了。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李尘都想连自己都感到躁动了老婆在家里可怎么过?她不吃饭可以,不干事不行,又看了那么多肥皂剧,那些都是催化剂,老婆要挺过来也真不容易。幸亏这是一个丑女人,如果她还有一点姿色不犯错误都不可能。
李尘都这么胡思乱想着就发现了目标。
突然,一个瘦弱的背影吸引了李尘都。
这是一个卖花的姑娘,手中抱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她临街叫卖,声音低沉,嘶哑,大概是喊久了的原因,人已疲惫不堪。这是秋天冷清的夜晚,人们都忙得往家赶,谁会注意到这个无助的穷姑娘呢。
都说南城姑娘漂亮,李尘都毕竟也是爱美的,便抢着几步走到姑娘的前面去,然后回头顾做惊讶状,为姑娘的花喝彩,其实是为了借机洗一洗眼睛,吃一吃人家姑娘的豆腐。
李尘都平常装得人模人样的,却是属于蔫坏的那一种,他娶了一个丑婆娘是属于无奈,在那个光棍成堆的乡下能娶上女人都不容易,那里还能挑肥捡瘦。乡下女人好不好不在于美不美,只要能吃能做能生孩子就是标准。李尘都进城之后又奔了仕途,成天在官场上混就很顾忌形象。官员犯事不是在金钱上就是在作风上,要想爬上去只好收敛贪婪的本性,但并不等于他不想漂亮的女人,见了漂亮的女人他会产生幻觉,如痴如醉,特别是爬在丑老婆的身上干事时想的却是某个电影明星,不然性生活都无法过下去。
考验人意志的幻想归幻想,还得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对漂亮女人目不斜视,这最使李尘都难受。这回有了单独外出的机会,这个城市又没有人认识他,他可以趁此机会小小地放纵一下自己。
卖花姑娘(2)
李尘都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把李尘都吓了一大跳,这么一个大街上卖花的普通姑娘居然也是如此之美,她简直就是安徒生笔下的那个卖火柴的姑娘的翻版,她越是美就越使李尘都的心有刺痛感。
李尘都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在南城一个冷清之夜的街头,他为一个卖花姑娘的凄美产生了痛彻的感觉。
卖花姑娘穿着一件缝了许多补丁的破衣服,在这种年代还有人穿得这么破旧使李尘都感到震撼。她一定是饿极了,才会显出如此的衰弱。要下雨了,寒风不断袭击着她单薄的身体,她弓着腰躲避着寒风,找到一处街沿坐下来,把头埋在两股间试图使身体暖和一些。
姑娘的眼睛久久地望着手中的鲜花,她或许从花中找回到了过去幸福的往事,也许鲜花中隐藏着亲人的笑脸,也许从鲜花中她看到了未来的新生活……
李尘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卖花姑娘,被她的美所折服,又为她的命运而担心。
“喂”地一声把卖花姑娘从幻想中叫出来,站在小姑娘面前的是一位贵妇,她穿着时尚的衣裙,色彩艳丽,裙子几乎要拖到地上。衣衫破旧的卖花姑娘被眼前这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所震慑。
贵妇人牵着一条被美容过的贵宾犬,贵宾犬扎着小鬏,毛发染得五颜六色,还穿了一件羽绒服,脚上穿了皮鞋,走起路来不断打滑。这是一只富狗,有主人一样的富人脾气。贵宾犬冲着卖花女大声吼叫,显出它凶恶的本性。狗如主人,狗的习性是主人习性的延伸。像这样一个贵妇养的狗不可能不骄横,不可能不在一个卖花女面前耀武扬威。权贵的威风是由奴才张扬出来的;富婆的气势是由畜牲显现出来的。所以世界上这两种人是宠物的主要饲养者,也是奴仆的主要雇佣者。没有一群畜牲和奴才簇拥,权贵和富人将苍白无力。
狗有认人的能力,能分出人的贵贱,对于穷人它们大多穷凶极恶,譬如这只贵宾犬对卖花女就十分蔑视,傲慢,态度比贵妇人还要露骨。贵妇眼睛望着天却是对卖花女轻视地说:
“你的花是卖的吗?这花也能卖?!”
狗汪汪地大叫两声算是唱和。
“不贵的,你瞧这花多漂亮,跟你配起来多好呀!”
贵妇人听了火冒三丈,骂道:“你这蔫花还想跟我配?!”
狗更凶恶地狂吠,还呜呜地发出喉音以示威胁。
卖花姑娘小声说:“每支只卖五毛钱,我要拿这些钱存起来给我妈妈看病。求你行行好吧!我会为你祝福的。”
听到这里李尘都的心像刀绞一般,在南城这个美女之都,美女的命运却是这么不同。一个卖花姑娘就要负担家庭的生活重任,在秋夜里走街串巷也卖不出几朵花,还要看人脸色,受人奚落。
在卖花姑娘的恳求下,贵妇终于同意买下那束玫瑰花了。其实贵妇人买花也是出于无奈,因为这种时辰街上已很少有卖花的,别无选择。贵妇把钱递给她,她变成了一只快乐的燕子。卖花姑娘数着钱,数得很认真,全是些零钞,数起来很费劲。正在这时,那条凶恶的狗狂叫起来,姑娘吓了一跳,手中的花掉在地上的水洼里,花被泥水沾脏了。
卖花姑娘(3)
贵妇人一见便生了气,一把夺过卖花姑娘手中的钱掉头便走,那只贵宾犬也趾高气扬地跟在贵妇人后面从红玫瑰上踩过。卖花姑娘的心碎了,美丽的面庞因为失望而扭曲,她望着那束玫瑰花,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小心翼翼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红玫瑰,用衣裳把玫瑰花擦干净。
李尘都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说:
“我买你的玫瑰花,这是一百元,不必找了。”
李尘都把钱塞在卖花女手中,又帮她把花从地上拾起来。卖花姑娘感动得再次流下泪水。
“你多大啦,十八还是十九。”
卖花姑娘回答说刚十七。
可是你父亲为什么不出来挣钱,这夜里街上多危险呀,李尘都没有说出下一句:你长得这么漂亮,危险就更大。卖花女低着头,一声不吭,见李尘都要离去,才鼓起勇气说:
“大叔,你是一个好人。我妈妈出了车祸,两条腿废了,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家里只靠父亲那么点工资,很快家被拖垮了。后来,我父亲过不了这穷日子,更受不了别人的嘲笑,别人都看不起他,笑他穷,连打麻将的钱都没有,他忍受不了就违心地抛下了我们母女……”。
卖花女起初流着泪,讲到后面反而平静了。李尘都不忍听下去,这么悲惨的故事是从一个美少女的口中叙述出来的,这更使李尘都感到心痛。
“姑娘,你明天还来吗?我还买你的花。”李尘都诚恳地说。
“大叔,我明天给你带栀子花来,这花很香,不要钱,是我送你的,你是一个大好人。”
李尘都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我是一个好人?!做好人真的这么容易?被一个美少女尊为好人,这无论如何是一种好事。李尘都这时已没有一丝邪念,真的以好人自居。
李尘都捧着那束玫瑰花回到宾馆,把它洗干净插在纯净水瓶里,然后坐下来静静地欣赏,他眼前浮现出那卖花姑娘瘦弱却美丽的身影。这时,老局长走进来,见状就问从哪里弄来的红玫瑰。李尘都说是从一个靓女那里。老局长大吃一惊,说:
“你也去找美女了?!”二十一房子问题
与第二研究所一样,第一研究所这边也不太平,听说局里来了人一些职工在一个叫老杨的职工的带领下聚集在办公楼前准备告状。中心的议题是房子问题。
第一研究所趁房改结束之前修了两幢宿舍楼,准备以优惠价卖给职工,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房子修好后所里突然决定只拿三分之二的房子出来分配,而三分之一的房子成了所长的奖励房。房子奖给有突出贡献的人大家也没有意见,但房子奖给了一个女职工,原因是她丈夫在派出所工作,所里声称要仰仗人家来维护治安。又奖给了银行两套,所里要向银行贷款。银行把各个单位的信誉分成ABC三级,C级是最没有信誉度的,这种单位要贷款比登天还难,因为它肯定借钱不还,根本没有偿还能力。第一研究所的信誉度是三个C,是最糟糕的一级。但恰恰这种单位最需要钱,所以,只好以感情联络为手段,不然想贷款,门都没有。以此类推,奖给了重点小学两套,所里的孩子要在人家那里就读;奖给了重点中学两套,连医院也奖了一套……
卖花姑娘(4)
老杨最先赶来抗议,说我们还要吃肉,是不是也要奖一套给屠夫?还要做的事情太多,把全部房子都弄去拉关系也不够。
老杨是老职工,虽然在所里只是一个看门的,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本人再分不上房子就要退休,他的收入不可能买得起商品房,出于私利和公心,一气之下便在职工中发牢骚。职工对住房的分配非常敏感,这种事很容易产生矛盾,对于老杨的鼓噪大家便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聚了一大帮。房子涉及到家家户户,这是最令人关注的问题。职工们平常很少有聚在一起议论的机会,这下为了共同的利益聚在一起,自然就把话说得很难听。
“找局里来的人告廖克兴一状。”
“告他!告他狗日的。”
“把这么多年来的陈年旧账都给他翻出来,让他在上面来的人面前丢尽老脸!看他还往上爬不爬……”
人们情绪激动,所里派办公室主任前来解决,要把议论的人解散。办公室主任是个大老粗,刚从贫穷地区调回来,在贫穷地区呆久了,说话就很直硬,他还是过去那种口气,张嘴就是“我是个大老粗,要多粗有多粗!都乖乖地给我散了,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办公室主任属于那种典型的小官吏,没有一点政策水平,动不动就要扣人家奖金,他们不仅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往往还把一些小事惹成大事,但真正出了大事他又躲得无影无踪,不敢出头。廖克兴派这个要多粗有多粗的大老粗办公室主任来解决问题,不仅没有把问题解决掉,又弄出更多的问题出来摆起。
老杨一听办公室主任的话就火了,说你一个外地刚回来的人地皮子也还没有踩热呢,在那里瞎喳呼,你是大老粗我也是白丁一个,你想怎么着?
办公室主任肺都气炸了,这是他到这个单位来之后领导交给他办的第一件事情,他在廖所长面前拍了胸脯,说这点小事,只要我出面可以分分钟搞掂,不过就是为了几间房子嘛,为首的是个守门头,如果是个专家出面他还有点心虚,怕说不过人家,只是一个比自己还没有墨水的守门头有什么了不起,扣他三个月奖金看他还闭不闭嘴!再不然断他家的水电,还可以让他下岗……收拾这种人的办法多得很,办公室主任胸有成竹,所以拍马上阵,只等立马向廖所长报功。他没有料到居然会冒出老杨这种寸头,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中跟他唱对台戏,办公室主任一拍胸脯就冲上去揪住老杨的衣领就搡,说你一个看门的不把门看好还敢在这里乱闹,我扣光你的奖金调你去扫地。
“哟呵!!”
老杨一声怪叫,他在第一研究所混了一辈子,虽然只是看个门儿,但很少有没受过他气的人,他经常用那些刻薄话损人,弄得人见人怕,被人叫做第一研究所的把门虎,他根本没有把这个办公室主任放在眼里。何况他已熬到这把年龄,再混个三月半年就要退休,更是有恃无恐,于是就跟办公室主任干上了。
“你一个破主任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是廖所长来骂几句我也认了,哪怕是个副所长出来说话我们也不好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