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官场香艳梦:南方浮华-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狂热(2)
南城女人大多有小资情结,吃的是哈根达斯冰激凌,喝的是带泡的卡布奇诺咖啡,读的是村上春树的小说,穿的是阿迪达斯运动装,飙的是超风速概念车,谈恋爱要找长大了的哈利·波特式的神话男孩。陈维西确实有点神,从精神到肉体都显得即神经又神秘。这么神的男子在这个城市并不多见。如今神兮兮的男人最受女子的欢迎,连歌星也都倾向于化那种神秘装,身上文着古怪的图腾,眼圈涂成深兰,头发烫得根根竖起,说起话来又疯又癫,这种造型简直可以让人痴迷。
果子寻找到了一种刺激。
特别是陈维西的手,捏着软绵绵的,出了那么多的汗,湿漉漉的,这种很滋润又肥厚的手最适合调情。那种干巴巴的又长满老茧的手适合种地和干活,这是分工的不同。
对于果子这种女性来说情调比什么都重要,她们往往不在意结局,但非常在意过程,她喜欢有情趣的男人,并耽于幻想,总之,是那种具有不切实际的理想的人。
陈维西在果子耳朵上吹了一阵气,把这女子搞得亢奋,这是他的绝招,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吹气,而且有轻重快慢区别的。女人一接触到这气体很容易产生快感和幻觉,陈维西泡妞多了在女人面前有许多小噱头,譬如用女人的头发做成刷子在女人的脖子上扫来扫去等等,这些小动作都很管用。
果然,果子眼睛里射出金光,嘴里发出呼呼的气声,陈维西就在大街上的路灯下吻她,果子本来并不喜欢在大庭众广之中跟人亲热,但这时她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跟陈维西吻得十分热烈。
南城女孩大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浪漫欲,浪漫的火种贮藏在她们的情怀里,一点就燃。果子就属于这一种女子,她先是被陈维西迷人的外表所吸引,继而被他的浪漫举动所俘虏。南城女人的爱情防线用导弹也许摧不垮,但用浪漫的液体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化解掉。
“快看,那对男女!”
“肯定在拍电视。”
大多数南城人对这种事早已见惯不惊,这毕竟是一个浪漫时代的浪漫城市,红男绿女们都赶上了好时光,年纪轻轻的就可以在街上做出各种亲热刺激的动作。但上了年龄的人对这些轻浮的举止非常不耻,他们那个时代是那么封闭,连亲热的表示也是不允许的。见了陈维西与果子的火热镜头,有几个婚姻很不幸福的老头老太太在评价这种青年男女的不雅举动。陈维西和果子就这么一路亲吻着走进宾馆,不过几条街的距离,他们仿佛恋爱了一生。
陈维西在掏电子卡片开门时也没有松口,一直将果子的嘴含在嘴里,并发出嗤咂的响声,两个人进了房就要上床,但这时床上已有了另一个女人:陈水。
陈水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对热吻的男女,因为没有开灯,陈维西和果子一直没有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陈维西迫不及待地脱掉了上衣,露出毛耸耸的胸部,这时陈水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陈水不是因为陈维西同另一个女人在亲吻才尖叫,她是被陈维西长满胸毛的胸脯所震撼。
那天在小白房子的情形同今天一模一样,当时陈维西被关在卫生间里,陈水去交涉,对陈维西说如果他不付清消费的巨额账单就要把他用尸体的形式运出南城,但她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发出了一声尖叫。陈水的尖叫只能用黑夜森林中的狼嗥来形容,具有巨大的震撼力和穿透力。当时陈维西正脱光了衣裳在冲凉,陈维西的肌体说不上健美,但绝对性感,关键是那一胸脯的黑毛,从胸口一直漫延到下身。这卷曲的黑毛刺激得陈水发出嚎叫。
狂热(3)
女人对长满胸毛的男人有一种性崇拜,反过来长胸毛的男人更容易征服他的性伙伴。
陈维西知道自己的这种优势,所以在对付女人的时候他常常敞胸露怀。平常跟陌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陈维西就爱打胸毛牌,故意把衣衫解开两个纽扣,这是最有效的挑逗,有许多女人受不了,甚至调开目光不敢看他的胸部,有更多的目标败在他的手下,闪电般被他左右,跟他上了床。
陈维西有一句名言叫做:第一面征服,第二面统治,第三面就要让其称臣。这是他猎取性物的口号和宣言。在他露出胸毛时曾经有身份很高,道行很深的贵夫人也因为受不了而成了他的战利品,难怪陈水会被刺激得乱了方寸。
陈水毕竟是一个三陪女,她从不遵守什么性的纪律,更不受道德法则的左右,敢爱敢恨,见了陈维西这种男人可以立即把他作为偶像来崇拜。这次陈维西又成功了,把自己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作为奶油小生的陈维西原无什么胸毛,胸脯光滑得像刮过毛的白皮猪,这副胸毛是他出国整容的结果。如今在沪上或京城男人时兴植毛,花昂贵的代价给自己植上胸毛可以迷住一大帮崇拜毛体的异性。对毛发的崇拜从古至今一直流传,一本书里曾总结说:留长发的大都是艺术家,秃顶的则是科学家,胡子长的必是导演,长胸毛的是强奸犯。腿上长毛的是有福之人,全身长毛的是类人猿,全身无毛的是剥皮猪,毛发太长要进美容院,毛发太少要用毛发再生精。黄毛是丫头,白发是寿星,金发是洋种,华发是少年白,而假发则是猪鬃和尼龙……
那天在小白房子陈维西就是如此略施小计将陈水擒获,成了他的帮凶和情人。今天在宾馆里陈水尖叫一声后先把果子吓了一跳,等她看清陈水的嘴脸后反到镇定下来。果子一眼就看出陈水是个风尘女子,这一点女人间彼此感觉灵敏。有第三者在场果子的热情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果子本来就没有把陈维西当成什么道德的典范,这个小男人固然使她着迷,但还远远谈不到爱,肌肤之间的接触仅仅停留在表面,还来不及深入。
陈水也没有霸占陈维西的意思,她早就知道京油子一说,对他提高了警惕,她也知道像陈维西这种属于大众情人那一类的小白脸能够抓紧时间亲热一番足够了,你根本抓不住他的心,陈水还没有幼稚到对一个遥远的北方来的过客纠缠不清的地步,她喜欢他是喜欢他的进攻性和自我膨胀,但她并没有爱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这就是两个女人此时所持的心理。
果子很礼貌地说:“你有朋友,我改天再来拜会吧。”
“不,不,搅了你们的局很不好意思,我可以换一个时间再来。”陈水也很客气。
对于两个女人的谦让陈维西反到不知所措。女人们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大打出手,至少是互相揪住对方的头发撒泼,或利爪出击,将对方的脸抓出五道血口子,而此时她们却十分谦让,使陈维西始料不及。两个女人都恢复了常态,彼此欣赏着对方,毕竟两个人长得都很美,而且果子的谦让不是装出来的,她已退出门去,陈维西见状赶紧追出去,但怕陈水也这么走掉又伸头进门来,对她进行安抚。
狂热(4)
陈维西终于还是跑出门去,眼见电梯就要关上。他正要冲进去才发现自己光着上身露出黑油油的胸毛,正被电梯里出来的男女耻笑。
混世魔王(1)
李水深得知老局长一行正在视察单位的伙食团,带领一帮子中层干部赶到时老局长已经走了。从宿舍里把敏纳找出来,这女子一见李水深就大哭起来,原来敏纳在老局长面前因为嘴快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等老局长走后她才回味过来,越想越怕,对自己好一阵埋怨。她担心自己像在火车上那样又闯下什么大祸。一般南城女子都只顾嘴巴痛快,这一方面表现在吃火锅上,另一方面就表现在传播小道消息上。南城人说话语速极快,语音极大,频率很高,节奏感强,外地人没有经过锻炼根本听不清楚。敏纳正是这种女孩子,说话的时候满不在乎,但在老局长带着手下匆匆而去后她冷静一想就冒出了冷汗。照她的说法可能会出大事,她一激动就吓哭了。
听完敏纳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报告李水深就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台子上,半天也没有吭声。老局长突然出现在机关里他压根儿就没有料到,又偏偏遇上了两个少不更事的女子,这难道就是天意?
“严重吗?”敏纳试探地问。
李水深这才跳起来,气极败坏地训斥说,这戏让你们两个给我演砸了我就开除你们。
敏纳一听只会流泪。
李水深让人把研究所布置成这种穷样子是一种创意,并经过单位头头脑脑们的研究而共同做出的决定。如今的情形是到处都在扶贫,在募捐,在支援贫穷地区。有些地方生怕被摘掉贫困地区的帽子,因为只有戴上这顶帽子才可能吃救济。
第二研究所的情况也是如此,在李水深看来自己的单位就是一个重灾区,已经到了发不出工资的地步,与其打肿脸充胖子,还不如干脆表现出一贫如洗的样子,上面来的人不是要看真实的情况吗,我就让你看个彻底。我都穷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你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李水深派人连夜突击,对第二研究所进行了整体化妆,搞得一派衰败。又让所里的秀才熬更守夜整理了一个报告出来,写得十分凄凉,以图唤得老局长的侧隐之心。
李水深自以为得计。
与此同时,第一研究所还是老一套,又种花又植草,把大楼粉刷一新,还全体总动员做清洁,长期以来迎接上面的检查团都是这种搞法。他们还在惯性思维,没有一点改革意识。见第二研究所这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处破破烂烂,不仅不着急,还摆出一付视死如归的阵式,第一研究所就慌了。第一研究所的人不知第二研究所在玩什么把戏,派人过来打探,也没有弄清要领。
“这就是所谓的新思路?”
第一研究所的廖克兴所长连问了十遍为什么,就亲自过来,坐在小车里把第二研究所侦察了一遍,还让人偷偷录了像拿回去研究,很不屑地评价说:
“又是过去那一套,忆苦思甜,痛说苦难家史!没有创意嘛。”
第一研究所的中层干部就跟着附和,把第二研究所的做法批了个体无完肤。听部下如此评价廖克兴脸上很受用,但心还是虚的。他知道第二研究所的这种搞法或许还真的有用,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到时候上面的人来个打富济贫,把拨款一古脑给了第二研究所,对于第一研究所来说这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于是,廖克兴让人赶紧把高级轿车藏到外单位去,又让取空调,搬走了办公室的等离子背投大彩电,连沙发也换成了仓库里准备淘汰的老古董。
混世魔王(2)
廖克兴在全所动员大会上对职工说装穷还不容易吗,我们都是贫穷中走过来的人。职工们齐声唱合,台下的许多人对贫穷有很深的铬印。对于单位上那些买商品房和汽车的年轻人,廖克兴有一句口头禅:
“一个个才吃了几顿饱饭?撑的!”
廖克兴暗中同李水深较上了劲,比阔他或许比不过对方,但装穷他有无数的方法和经验。
李水深这时正焦头烂额,老专家的突然病倒让他措手不及。老专家休克过几次,每次都大力抢救了过来,但年龄大了,经过这样的折腾,人就虚脱。八九十岁的人经不起风浪,李水深整天焦头烂额,生怕老专家有什么变故,在这种节骨眼上无论如何不能出事。
李水深每天要打无数的电话去医院了解病情,老专家是李水深的王牌,只要这面旗帜不倒第二研究所的招牌就不会倒。没有了老专家所里还有谁能对局里说硬话?一个也没有,到时候说不定真的合并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