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拟爱情-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他开口,「从明天开始,我自己来学校接你。」
虹葳点头,事实上,他来接或者司机来都一样。
「你爱上我了吗?」
她仍然沉默的看他,他在物质上做了很多讨好地的事。并且将每件意欲讨好地的事做得非常明显,她怎么可能没注意。
不过,就因为这样爱上他吗?
她仍然守住自己的心。这个想法击中他的心,他拥有一切足以个女人神魂颠倒的条件、俊逸的外表、多金的身分等,所以,她跟一般的女人不同。
但是,在他付出这么多以后,他认为已经足够,绝不允许任何东西逃离他的掌心。
他牵起她的手绕上自己的腰,扶着她往停在校门的跑车走。
暗静的夜晚偶尔点扬几声虫鸣,她躺在床上沉睡,美丽的容颜让月亮躲入云层,羞于见人。有人打开门、粗鲁的动作将门重重合上,产生的声响扰乱床上的可人儿。
室内黑暗,窗外的路灯照在他身上,熟悉的身影进入朦胧的眼,她知道是他,所以,继续毫无防备的沉入梦中,一直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冲入脑海。
虹葳完全被熏醒,肌肤上的鸡皮疙瘩起来。她没忘记他喝醉酒的狂炙,恐惧慢慢掳住她的神经。
「你在怕我。」他的话轻柔得像拨动琴弦,还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我……我想睡了。」她僵直着身子,却没有躺回床上,而是将脚置于地面,摸索着拖鞋。
「你爱上我了吗?」
虹葳依然保持沉默,不过,这回她不敢直视他的眸子。不屈从他的行为更容易触怒他。
陈曜煜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仰望,透过微弱的灯光印在脸上,产生邪魅的影像,就像勾人魂魄的地狱撒旦,俊美又邪恶。虹葳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我好像功亏一篑。你真的在怕我,」他用指腹轻磨着她惨白的脸蛋,「你又要缩回保护壳──不,你从没脱离保护壳过,我好讨厌你这样。」
随着他越靠近的脸,酒气越重,虹葳开始头晕,忍不住想挣脱他的箝制,好呼吸新鲜的空气。
「你总是想离开我是不是?」他单手变成双手,固定住她的头,使她无法别开。
「我好讨厌你的冷淡,更讨厌你的冷淡开始影响我。」他将唇贴着她的脸,在讲话时,总会摩擦带来一阵酥麻,「如果我不能赢得我想要的东西,就只有毁灭。」
话才说完,原本贴覆在她颈上的手掌,由爱抚转为使力,她脆弱的颈骨好痛外,肺部也像乾瘪的水袋。鼻翼张开,她的嘴巴就像失去水的金鱼渴望着空气,她拚命挥舞双手挣扎……
一直挣扎,直到黑暗缠上她的神经。
什么感觉都没有,或许她就这样告别人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她没有想过可以看见太阳。
「你回了。」坐在床沿的人开口。
虹葳看见他,他的眼睛充满血丝,是因为宿醉的关系吗?
对于他伸来的手。她反射性的往后移。
他仅沉了脸,仍然执著靠近,一直到她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手摸上她的颈项。她开始颤抖身子,就像冬天树上的残叶。他感觉到,所以仅触摸一下,带着珍惜且小心翼翼,轻轻在她颈上一吻。
「我发誓。」
他发誓什么?他没有说,将她放进被子里,站了起来就出去。才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管家,她的嘴里叨念着:「少爷真过分,居然掐住小姐的脖子,瞧瞧这细嫩的肌肤都紫了一圈,怎么见人。」
原来他的力量这么大,原来他是那种得不到就毁灭的人,原来他刚刚吻的是她青紫的地方,那么他刚刚发的誓到底是什么?
从那天以后,他变得奇怪,无法精准说哪里奇怪,不过,他对她的行为明显由高姿态转为平等,但谈不上怜惜,毕竟他在床上仍然狂野,常弄得她身上留着红痕、淤青。
有天,他要求她陪同出席在帝国大厦举行的晚宴,他依然霸道不容许她说不,自行准备了礼服后,就帮她换上。
陪他周旋在政商名人间,他对酒精浓度高的饮料敬谢不敏,只端着一杯水果酒。
这样子很奇怪,她见过他喝酒的。
他特地带她来私下无人的角里,好让她填饱肚子。
「你什么时候戒酒?」
陈曜煜深深的看她一眼,「想戒的时候就戒了,忘记是什么时候。」
「哦!」她淡淡的应一声,手中的叉子占据他盘子里的奶局龙虾,放进嘴里咬一口,味道不错。
他就着她的叉子,吃下剩下的龙虾,「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说我就相信。」
「那你爱上我了吗?」
当时,她仍然抬头看他。
对了!就是从那天开始,他从每隔一段时间的询问变成一个礼拜,甚至两三天就问一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注视着他越形炙热的眸子。
事情变得费解,她确定自己不爱他,对他刻骨的印象就是害怕,真的是害怕。因为他从来没善待过她──不,应该说,他留给她的恶梦多于美梦。所以,她根本不会爱上他,就像谁会爱上一个无时无刻就想杀自己的男人。
当然,她也从来不认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也许真有女人喜欢这样子的男人,不过,她喜欢会帮妻子煮饭、扫地,会在假日带小孩到动物园玩的先生,还会帮她驱除所有不喜欢的东西,她喜欢那种新时代的好男人。而他,她无法想像他做得到哪些。
啊!下雪了。虹葳的手摸上玻璃,细细白白的雪花从天上不停飘落,透过玻璃冰冷的触感,就像真的碰到那些雪一样。
时间过得好快,她在纽约大学念书已经一个学期,过几天就是圣诞节,美国人的新年。街上不时有人唱诵诗歌,教堂前庭放置的圣诞树布满五颜六色的灯泡。
她好想感受一下那种气氛,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在异国过圣诞节。
「你想出去吗?」
陈曜煜从浴室出来,发现她站在落地窗前,黑琉璃般的明眸写满渴望。
虹葳摇摇头,「太冷了。」她生长在台湾,美国的冬天对她而言真的好冷。
「你应该多运动,我们要出去,所以你去穿暖和一点。」
「去哪儿?」
「逛逛街,所以你只要穿得舒适、暖和就可以了。」
「没有目的?」
「没有?」
他不曾做过这种事,单纯的散步他认为是浪费时间、蹉跎生命,这又是一个新发现。
虹葳不愿意,可是她知道如果她没有换好衣服,他会亲自帮她换。一件黑色喀什米尔羊毛衣。一条同材质的裤子,她只拿出一件骆驼色的大风衣,这件在领端还缀满一圈同色皮毛,摸起来好温暖,穿好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发现自己好笨重,就像南极企鹅一样。
「你穿好了。」他走到她身后,对着镜子,帮她戴上耳罩。
看着镜中的人儿,他扬起一抹笑,「你这样很像青葳高原上的绵羊。」
「我觉得像企鹅。」她看着镜子,真的很臃肿。
「是只可爱的企鹅。」他在她颊上印上一吻。
他们真的出门,就单纯逛街,没有任何目的,有时停在街角,他买了两杯热可可,一杯给她,一杯自己喝,他们就坐在路边的横贡上看来往行人。看铲雪车铲雪,一直到天空又开始飘雪才离开。
她真想继续坐在哪儿,她还没有尝过被雪覆盖的滋味,可是他不准,所以到最后,他素性半抱半拖着她离开。
这个圣诞节一点也不温馨。没有烛光晚餐,吃得像平常一样,他也没有准备圣诞礼物给她。
这个日子没有什么值得回忆。但是她就是记住,而且还印象深刻。
圣诞节过后,紧接着新的一年来了!
陈曜煜翻着手里的财经杂志。接过她送上来的花茶,是她喜欢的饮品。不过竟也合他的脾昧,所以就喝起来,甚至有点上瘾。
「我父亲的病好很多,现在能说话了。」
虹葳放下手里的女性杂志,这是他买来给她打发时间月的。「这样很好,你应该回去看他。」
「你要回去吗?」
虹葳想了一会儿,「中国的旧历年快到了,我想要回去过年。」
「想回去拿红包?」
因为他无理头的想法,让她觉得好笑,所以就笑出来了,「如果我不回去,你会不会包红包给我。」
「不会,红包是长辈给晚辈的,我们是同辈。」
「你大我七岁。」
「没有大很多。」
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差,虹葳噤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顿时,室内气氛变得沉重了。
「我们后天回去台湾,你把行车收拾好」他说,不过这回口气又变好了。
虹葳上次捋了虎须,这回只敢乖乖点头,什么话都不说。
「我没有凶你的意思。」「他突然开口解释,让她吓一跳。
「我知道。」她呐呐的回答。
「该死的!」他丢下杂志,走回卧室。
看他离开,虹葳松了一口气后,也只能叹气,她仍然怕他,这种感觉可能要很久以后才能平复。
终于,他们飞抵台湾中正机场。虹葳怕同陈曜煜一起出海关口。机场外的黑幕。星光不比路灯明亮,虽然是凌晨时刻,车子仍来来去去。
这次与上回到美国的疲累完全不同,虹葳的精神仍然很好。
「我们住饭店。」他低头说,便拉着她坐上六门礼车,行李则由专人送上_「为什么不回大宅?」
「很累,回去的话还要应付他们。」
那是家人,不是吗?用「应付」这两个字太见外了。虹葳心里是这么想,嘴上也没有反驳,她不想回去遇上母亲;她相信母亲会有一堆话想问她。
到了饭店,他们直接进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