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九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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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妤乐的目光直到张佑然的身影不见为止才收回,面色淡然地转身回房——好像刚才看着人家的不是她。怀中的奶猫“喵”的叫了几声,沈妤乐拍拍它的小脑袋,“好好好,现在就带你去吃东西。回到家后,它根本就没进过食。
“乖乖,现在就给你去拿牛奶。”
轻抚了猫咪的背脊,沈妤乐离开卧房,下了楼,向着厨房前进。半途中,不可避免的碰到张佑然。
“大嫂。”
张佑然的嗓音很温润,响起的时候,会有种细流在耳边划过的感觉。张佑然的相貌随了他的母亲,和他母亲有六分的相似。同样是微微上挑的眼角,似笑非笑,笔直的鼻子将整张脸了立体了些,以及薄唇,看上去格外性感。整个面容和张越然一样的深刻,但相比于张越然,张佑然的五官更要显得柔和,起码初见时,就会心生好感。这或许是两人性格使然的原因吧。
“嗯。”沈妤乐微微颔首,唇角依旧向上翘起。随后又随意地问了句:“晚饭吃了吗?”
“在外面吃过了。”张佑然笑笑。
“是么。”一阵寂静,她并不多说,点点头后越过张佑然走向厨房。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听到张佑然问道:“李小姐她做错了什么,大嫂姚解雇她?”
沈妤乐的脚步停下了,他没有全然转身,而是微微侧身。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地散漫。
“不干净的人,留着有什么用?”
“……”
张佑然抿抿嘴,看着沈妤乐的侧脸,有些惊讶,“是么,看来以后我得好好查查人了。”
沈妤乐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怀中的奶猫叫了几声。张佑然这时才发现沈妤乐怀里的小布包。
“大嫂……什么时候养了猫?”张佑然问道。看似惊讶的一问,语气中确实没有任何的诧异。
“今天刚捡的。”沈妤乐淡淡的答道。又摸摸小奶猫的头顶,示意它安静下来。
张越然对谁都冷冷淡淡的,连对她也是如此。和家里人的关系也是不亲不疏。一个后妈,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还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不管怎么说,这个家都不可能像一般的家庭一样和和气气的了——虽然张越然从来没有和他们动过气。连带着沈妤乐,在这个家也是地位一般。如今张越然处于昏迷之中,她倒显得尴尬了。幸好是多活了几世,脸皮也越发的厚了。
只是……她虽然是活了几世的人,但是每一次都是在三十岁前又开始死亡,到第二世的丈夫车祸。所以她对张佑然的了解根本就不够。她不知道在她死后,张越然怎么样了,张家怎么样了。张佑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三十岁的魔咒围绕着她,挥之不去。而这一次,不知又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张佑然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楼梯口。沈妤乐撇撇嘴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热了热再凉了凉,就放在了猫咪的面前。
小奶猫的鼻尖在牛奶边上嗅了嗅,然后又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探试着舔了舔,到最后才真正大口大口地喝起牛奶来。一旁的沈妤乐支着下巴看着,心理真是越看越欢喜。
……
等到吃饱喝足后,猫咪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喵呜的声音婉转悠长,飞快地跃上沈妤乐的膝盖,圈起了身子。
回到卧房,天色已经步入黑暗。沈妤乐将奶猫轻轻放到了床边的临时的小摇篮里,把窗帘拉上后,也去休息了。
——砰!
——咕噜咕噜……
——……
那些熟悉的场景再一次跳入沈妤乐的脑中。沈妤乐不仅一次梦到自己死亡了。说她恐惧吗?不不,毕竟最后两次可是她自己将刀子戳进自己的心脏!
——原以为第八次死亡是个终结…。。
强烈的撞击、深蓝的湖水、喉咙的窒息……以及刀子捅入心脏后的疼痛。每一幕她都又一次经历了。
黑夜中的她躺在床上,呼吸声渐渐紊乱,额头有点点滴滴的汗渍滴下,双手不禁抓着身下的床单,死死地揪起。甚至口中还发出细碎的呻(和谐)吟声。
——这应该是习惯了……无论梦见多少次,每个夜晚她都会这样,可对这个习惯却永远习惯不来。这或许是刺激自己,又或者是在激烈自己。
旁边的猫咪张开了金黄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那双眼睛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它并没有离开摇篮,那双眼睛盯着沈妤乐几秒,后又闭上,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而恰恰在这时,沈妤乐的状况明显好了许多。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缓下来了。
卧房内的呼吸声平稳下来了,沈妤乐睁开双眼,睡衣已被浸湿。她踉跄着起了床,长发散在两侧,刘海湿湿的,黏在额头。苍白的脸颊上,不见一丝色彩。手掌随意抹了把脸,缓缓走入浴室,在里面,她起码呆了足足一个小时!
而这一个小时内,白色的奶猫一点也没入睡,眼睛一直盯着浴室的门。等沈妤乐出来后,它才重新趴下。这一切,在沈妤乐毫无察觉之下完成了。
继续躺了下去,那些真实的梦境似乎休眠了,沈妤乐慢慢地重新步入睡眠,而这一睡,便是到了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沈妤乐嫁给张越然还不到一年,几乎是大学毕业后两人就登记结婚了。这是在张越然的强制下完成的。没有人知道张越然为什么要那么快的娶沈妤乐,毕竟在这之前,两人的交集少得可怜,更何况沈妤乐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沈妤乐不止一次问过他这个原因,而每次换来的都是张越然淡漠的眼神……久而久之,她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张越然不想说的事,再怎么撬,也敲不开他紧闭的嘴巴。
在五月末的时候,沈妤乐正式得到医院下达的通知——张越然成为植物人。这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可沈妤乐心理总有股淡淡的失落。每一次重生,她总希望在当世会有事情能有所改变。
她太天真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从未因重生而改变。这个消息给张家带来了沉痛的气息,整个家都充满着令人窒息的郁闷感。至于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沈妤乐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如今,她宁愿每天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守着不会醒来的张越然,也不愿在张家打发时间。这也算是张觉愿意看到的。自己的儿子成了植物人,那么媳妇呢?自然要看她本本分分的。而本本分分,没有人比沈妤乐做得更为纯熟了。
“……现在,我只剩下你了……”
沈妤乐抚着小白柔顺的毛,轻轻的说道。虚空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医院不让带宠物,沈妤乐是直接将小白放入包里偷渡进来的。反正它那么小,占不了多大的空间,
小白很乖顺地伏在沈妤乐的腿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病床上的人。金黄色的眼眸,摄人的光芒,背对着它的沈妤乐没有瞧见。
“罢了,罢了,这一世终究和前几世一样……大不了再拿刀子戳了吧。”似是叹息,似是放弃,沈妤乐淡淡地喃喃道。只是……脸上浮现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不大正常。
换好尿袋,给他全身擦拭了几遍,又替他揉揉脚心,胳膊……沈妤乐抱起小白离开了病房。
走出医院,沈妤乐一瞬间不知该往哪里去了。她没有通知李叔什么时候来接她,而她也不打算现在这个时候回张家。
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沈妤乐竟也没觉得无聊。温度渐渐高起来了,大街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做起了防晒措施。沈妤乐什么也没准备,就是带了个花边的草帽,抱着小白,在人群中穿梭。明明穿着还算和谐,却总是与周边格格不入。
从知州路到大溪桥,从大溪桥到妻女湾,沈妤乐就这么走下来了,最后的目的地定在了妻女湾旁边的一家露天冷饮店。到那时,她的额头已有薄薄的一层汗了,但她浑然不知。老实说,这么一长串的路途走下来,她在这样的天气里只出了这么一点的汗,确实已经不错了。
——可她走过的路,岂止有知州路到妻女湾那么一点?
点了杯西瓜汁,沈妤乐静静地坐在离人群较远的位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小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等沈妤乐发现的时候,小白已经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忙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要去追,但在右脚向前跨了一步后停下。随之便又安静得坐下了。
它会回来的。
沈妤乐这么想着。望着它离去的方向,慢慢勾起嘴角。既然以前它都没有弃她而去,那么这一世,自然也不会。
——所以,小白,不要让我失望啊。
喝几口西瓜汁,清甜的爽味划入喉咙,给渐热的心情带来丰厚的润泽。
“这位姑娘,我看你面堂黑雾缭绕,运势欠佳,十年内必有血光之灾;承浆平坦,耳廓翻转,子嗣艰难,晚年必当孤苦无依啊!不如让在下算上一卦,渡你一劫可好?”
正当沈妤乐想要去再买杯果汁喝喝的时候,背后一个语调诡异的男声打断了她。听到他的话,沈妤乐愣了会儿,然后弯起了眉眼。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带着黑墨镜,几乎遮挡了大半张脸的男人,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右耳耳垂上的红绳铜钱穗子了——多么非主流的人啊!眼前的男人的表情没有因为沈妤乐的打量而慌乱,而是面不改色的掐手指,仿佛是在为她算卦。
沈妤乐难得升起了兴致。
“这位先生,我看你准头丰满,鼻梁笔挺,面相应是不错,只是下巴薄而尖,晚年运势可不好,不如多积点德吧。”
沈妤乐理理裙角,笑着对着黑墨镜,口中的话语却是毫不留情的刺入黑墨镜的心中。
大抵是没想到沈妤乐会这么直白地呛声,黑墨镜顿时傻了下。转而轻咳两声,掩去尴尬,一本正经地问道:“姑娘可是道上的人?”
。。。。。。
最后两人居然坐下聊起天来了。黑墨镜的墨镜摘了下来,沈妤乐得以看清他的长相,倒也清秀,只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给他添了几分不正经,再加上那红绳铜钱穗子,明明清秀俊朗的脸庞,偏偏带了些许的妖娆。
他姓周,单名一个易字。据他所说,他家世代以算卦为生。沈妤乐听后,但笑不语。
周易是刚出来走江湖的,现代科技社会,有多少人会把算命这东西放在心上,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所以,刚出道那会儿,总会被人骂一句“你蛇精病啊!”“还中二呢!”等等。像他的事业,大溪桥下有不少摆摊的,只是,周易似乎习惯凑上去,也难怪常常被人甩袖了。
“不过小姐,我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你的命格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我却怎么也算不出来。若是……若是我大哥在场,相比应该算的出来。”
周易喝了杯饮料,指着剪刀手,颇有一番仙风道骨地说道。沈妤乐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话里的真实性,以及周易对他口中的大哥的敬意。
其实早在周易刚开口的时候,沈妤乐的心就沉了沉。因为他说的,字字不离准确。大概唯一的不同,便是他算不出自己是活了几辈子的人吧。
淡定地抿了口果汁,沈妤乐双手交叠在一起,双目看向远方,对周易的话不作任何回答。周易急了,他以为沈妤乐是不信他的。他对沈妤乐还是很有好感的——沈妤乐是唯一没有骂他蛇精病、中二的。
在周易刚想说话的时候,沈妤乐摆摆手,视线又回到了他身上。
周易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他还没被女人这样看过。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沈妤乐的目光有些诡异地熟悉。
“我信不信你的话,重要吗?”沈妤乐轻轻问道。
她知道自己近七年的轨迹,可是那有用吗?还不是照样在三十岁前死亡?
周易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