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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屠城之恋-第30章

小说: 屠城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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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兔眼似的血液流了出来。观世音拿着万年柳枝千年甘露轻轻一点,伤口顿时愈合,临走时说了两个字:“鸟城!”
时隔多年仍无怀孕征兆,她把“鸟城”倾诉给了蚩先生。蚩先生如梦方醒,一堆老肉松弛无度,如影随形一丝信念回到了家乡,家乡的鸟人告诉他:家乡富裕了发达了,思想转变了,努尔哈赤的种子铲除了,莱斯还去过他们家的厕所,陈慧琳买了条内裤又走了。“家乡真好!”蚩先生说,身上还残有一路漂洋过海夜宿油轮积下的疲惫。他心情好,笑容跑到头发梢上打转,如同小猫咬着自己的尾巴捉迷藏,自娱其乐。
晴空万里,万里之外还有一块白云,像天使哭过之后丢下的手帕,香泪朦胧。
一年之后,蚩夫人怀胎数月降生一个鸟蛋,如同哪吒降生于肉球之中,全家人皆大欢喜,以为这鸟蛋和恐龙蛋一样是个尤物。蚩先生一把镰刀敲碎鸟蛋壳,活生生的小男孩从鸟蛋里蹦出来,赤裸裸的小肉体跑进妈妈的怀里,撅着小屁股吃奶,吃一口长一厘米。他疯狂地吃疯狂地长,终于长了五英尺,熊腰狼背,络腮胡满脸纵横,如同野草一样黑压压的,令左邻右舍惊诧不已,说这孩子长大成人之后必能考上武状元。不料二十年之后成了鸭子,呱呱乱叫寻找绿肥红瘦。
蚩先生对中国渊源的历史知之甚少,稍微了解一些夏朝以后的琐屑历史,黄帝与炎帝联合打败了狂凶恶徒蚩尤倒不在他了解的历史之中。思前想后找不到历史上叫“尤”的人,拍一拍老脸便把这“尤”给了儿子。从此,中国历史上又多了一位叫“蚩尤”的傻小子。
蚩先生老来得子,眉毛翘着,嘴巴咧着,耳朵竖着,鼻子哼着,欣喜之情无法言表。他狂欢,他雀跃,他热烈,于是他大摆宴席狂饮三天,酒香在他的楼上弥漫,欢声笑语在他的楼内爆炸。十里声张,无不奢侈;十里之外,无不飘香;烟云路过,无不逃窜;俊鸟飞过,无不坠落。他豪言壮语,说他儿子将来决不是等闲之辈,而是绿林好汉,人中枭雄。
据说,二十年之后蚩尤人高马大,鹰鼻猴脸兔子唇,双手垂肩,两手过膝,如同司马炎一样是一表人才。蚩尤接过他父亲当年的话说,他要征服世界,首先他要征服鸟人,因为鸟城是他的天下。但他又说:“别看我长得像卵生动物,其实我是哺乳动物。”
鸟城有一所古色古香、洋气不断的大学,叫鸟城大学。鸟城大学非常美丽,西班牙地利,匈牙利人和,意大利天时,奥地利政治,葡萄牙军事,因此被称为图牙私利,此等殊荣全中国只有鸟城大学㧟得起放不下。鸟城大学太美了,经常野鸟飞不尽野蛋下不完,是个神秘如同幽灵的居室一样的地方。从鸟蛋了蹦出来的傻小子蚩尤就在这所学校读大三,学财经。
“两情若是长久时,山盟海誓不可少”,传言说这是大三的浪漫主义。蚩尤誓言旦旦无数次在黄花少女面前承诺,非汝不娶。而他承诺之时,天空正有一流星划过,坠入万丈深渊而无人知晓,好像上苍知道他的诺言并不美丽,而是丑陋的花边领结。时间一长,三千佳丽擦肩而过,漂亮长裙摆去被恶毒过的流言秽语,黑珍珠私的长发飘去不无目的的芳香,看穿蚩尤的面具,觑视蚩尤的骨髓,灵魂的轻松胜过肉体的麻痹,是一种超然的意识和解脱。
风流少年一次次沿街行骗,一次次被聪明的灵目识破,而又一次次寻找灵魂的寄托。
“你爱我,给个表示?”他便无话了。
大学三年了,蚩尤仍孓然一身形单影只,像只沿墙叫春的猫东张西望,窜入黑漆漆的草丛。有一天,蚩尤以一个人在鸟城的街上走,东瞧瞧西望望,往北抬抬头,往南转转身,停下来看看长空,什么都没有。破铜烂铁是诗人闻一多灵感的源泉,他在垃圾桶旁转了三圈,没有灵感外流,踢一脚,没反应,再踢一脚,垃圾桶露出了本来面貌。肚子里没孕育好东西,像这个时代的泡沫文化,发着腐臭味,早已无药可救了。
一座立交桥上,有一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穷瞎子,独坐苇席之上,双腿盘成蛇形,微闭另一只眼,神情盎然,一副骗人的骨气。别人都称他独眼龙,会八卦,预吉凶,卜命运,十个有五个灵验,因此,颇有一些小名气。
孤独无助的傻小子蚩尤走过来,心想自己一路坎坷,人生不大峥嵘,双眉中间两点豆大的疤痕又让他自贱,便觉一丝恐慌笼罩心头。
独眼龙依然微闭一只眼,不慌不忙问了他生辰八字,又给了他一张白纸,然后古铜色的双唇微动,像在默念天书。
蚩尤毫不犹豫地写了一个“蚩”字便静立一旁,双手自然下垂。垂不多久,又抬起手挠挠耳根,那小动物“虱子”关键时刻给他捣乱,“没眼光的小东西。”他在心里暗骂,“虱子它妈也不教它怎样懂礼貌。”恨不能抽它的筋,剥它的皮,吸它的血。
独眼龙睁开那只独目,观察了半天,不相信自己算卦行骗多年遇到了这么个尤物。推不出这家伙来自何方,将去何处。天堂不是他灵魂的花园,人间不是他短暂的住所,地狱不是他尸骨将去的闲居。
从鸟蛋里蹦出来的蚩尤让独眼龙犯了难。毕竟算卦行骗多年,中国人的愚昧与无知他一目了然,眨了眨那只劫后余生的独眼,说:“伸出你的手。”
男子手如棉,生来一世闲;男子手如爪,一辈子不能好。他摸了摸含有鳞片的鸡爪,眉头一展,哼哼两声道:“有了,有了。”
命运不好,善良的独眼龙只说好话,这情况他含在口里,眼睛盯着那个乱七八糟的“蚩”字。蚩尤不可能有了身孕,便问:“大师,有了什么?”
大师独眼龙捏着仅有的两根胡子说:“天机不可泄漏。”
蚩尤明其理,从裤腰带上解下一把碎银,“叮当”一声丢进大师的衣钵内,闪烁天机可泄的神光。他说:“大师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独眼龙眉开眼笑,紫色龙髯舒展开了天罡星之辉,他说:“你这‘蚩’字拆开讲就是山中一虫,山在西而非东,虫利于西而非东。所以,西方是你命运攀升之地,切忌不可与有‘东’的人来往。”
独眼龙哈哈一笑,掩饰了这些胡诌瞎扯的席外话。然后微闭单目,盘坐苇席之中,如同坐化老僧。
掌握司命的山在西部,蚩尤应该去跪拜,而东部的山是用来游玩了,说不准会损财害命;山在西部,自然林木葱茏,适于虫子发展,而东部河多,蛙类也多,自然虫子的天敌也多。大师说的没错,蚩尤也没听错,两人都兴奋,惬意心情像小鹿。
第九章 胖女人,野男人(四)
    二十九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心情像小鹿一样的蚩尤活蹦乱跳,哼着无人敢恭维的小调一路往西走去,仿佛那儿是个极乐世界,不得不去。他又读了十年书,如同读熟了《离骚》便可称名士。蚩尤访亲拜友,狂侃平生所学,满腹经论,众人哑然,怀疑这小子有偷梁换柱之法,神灵附身之气,如若酒过三巡,众人不敌他海量,个个败退而去,挥一挥衣袖,带走最后一粒灰尘。
蚩尤嗜好跳舞,笨重的身体还能扭两圈,伸开双手,张牙舞爪,不雅观也不失一种艺术。舞厅是他常去的乐园,因为那里有浓妆艳抹,姹紫嫣红的绝色少女。美女如云,成群结队在舞厅绚烂的灯光下任意摇摆水蛇腰,个个闭花羞月,拥入怀中,女人香恣意侵虐,让人抽搐,更让人眩晕。
据传言,蚩尤在舞厅练就一身本领,忍耐力极佳。一般女人很难让他骨头酥软,除非绝代佳人才能让他气喘吁吁,剥衣找奶而喊娘,然后半途而废,然后那女人说:“阿仔你猴急子啥?”
这天傍晚,灯火辉煌,街市的霓虹灯灿烂数条街,如同一条条金龙在鸟城的上空穿梭,撒了一地龙尿,屙了一地龙屎。龙屎之一舒淇歌舞厅最热闹最动感最流行,成为男人狂饮之所,租妻狂欢之地,无不嘘唏,无不叹喟。
蚩尤鬼鬼祟祟瞄着舒淇歌舞厅,发现四周没有熟人,放心进去。灯红酒绿,红男绿女,明媚炫亮,脸颊感到温和,仿佛春风拂面,温泉沐浴,烧酒暖肚。蚩尤独坐木椅上,椅子旁的桌子闪着诱人的红光,花格子桌布平铺在上面,异彩缤呈,华丽无比。
侍者走过来,端来一瓶墨西哥特吉拉酒轻轻放下,点头微笑,如同受宠若惊的妃子暂时还能用微笑生存。 
蚩尤品进口酒如同品中国茶,温馨而又亲昵,醇香而又遥远,甜脆而又渺茫,壮烈而又迷离,最后干脆痴迷。“味道还不错,恐怕这辈子离不了它了。”蚩尤沾沾自喜,“酒是好东西,就像今晚的舞厅。”
酒是进口的,音乐也是进口的,此时的舞厅正奏着克林顿的萨克斯,优美、典雅、辽远。光华的灯光耀眼夺目,舞池的男女相拥而动,一步一步,一圈一圈,巧妙的艺术之美是运动的,美妙的音乐之美是静止的。
蚩尤静坐在那里,如同粉脂英雄企盼舞女素手邀请,盼来盼去终于盼到了一个叫“盼”的女人。
盼亭亭玉立,小巧玲珑,人工作的双眼皮抹着浅紫色的眼晕,圆润透明的下巴能看到软肋。音乐声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盘桓、缠绕、不离不弃、心心相印。盼穿着低胸吊带裙,葱白色绸丝缎胸罩,蚩尤深呼吸此处散发的女人香,有种做神仙的轻飘,更有种上当受骗的堕落。
蚩尤趴在盼的脖子上,金黄色秀发在他脸上飘逸,任意调情。桔子香水萦绕他粗大的毛孔,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手在盼雪白的背上躺着,三十七度体温让他柔和,让他迷恋。
第十章 铁观音(一)
    三十
耿子西如若死灰复燃煜煜生辉,满面红润俏添几许春色。柳叶眉如春风般舒展,时尚发型飘若婵娟,高挺胸怀美若富士山,开满二月的樱花,向世人挥送幽香。池府工程学院如同她纵欲的娱乐城,处处都有她张扬的个性,挥霍性感的场所,人前人后流言四起,何其友一拳头摆平不少。拳头骨折几次也不相信他心目中的妃子笑掺杂了不清楚的瑕疵,一如既往奋勇前进,决不以流言秽语扰乱一颗钟情之心。
“堂堂七尺男儿一百多斤不怕别人咬舌根。”他如是说,有时候精神时常左右他琢磨不定的秩序深更半夜触嗅觉味觉一起身体力行行医检查。他是个庸医,没有扁鹊的医术高明,查不出所以然来。庸医有庸医的庆幸,令人满意的结果能使自己对别人专情而不贰,忠心耿耿,一百年不变。海枯石烂之后再说。
十一长假,金色的长空飘满了象征和谐中国的五星红旗,金歌鞭马,银曲沸腾奋腾,穿插于七彩云虹当中,无不绚烂夺目。秋天,如若童话般亦幻亦真。碧空万里,鸿雁点缀其中,烁星镶嵌于内,神界与人界共同祝乐这难得的好时光。
池府工程学院如同人烟稀少的广袤原野。绝大多数人驮满行李游山玩水,脸上绯红的笑容好像收获的苹果,准备走进水果摊一展身材,如同辛苦打扮十八年的姑娘终于出嫁了。
寥寥无几的校园宿客他乡,孤独、空荡、郁闷,站在地平线上想他娘的和蔼慈祥目。活了二十多年怎么一进大学就先体验陌生,家乡的黄土地虽然贫穷但他温暖,不像这儿什么都不属于自己,尤其是心情。吃了陌生的水,长了一斤陌生的肉,感觉很沉重,比他妈的怀孕还痛苦,就算怀孕,生的也是人家的孩子,非亲非故真想掐死他。歹毒和仁慈是同生死共命运的个体,息息相连的灵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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