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之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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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子秋直性子,做人耿介忠诚,干脆地说:“走,看看那小子什么样,胆大包天欺负到咱兄弟头上了。”
公孙竹铁了心了做秤砣,不指挥一场战争死不罢休,甩了甩一纳米长发,说:“走,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三个人像一支庞大的军队一样冲入敌营,横冲直闯攻城略地,不需要嘶声呐喊,不需要宝刀献威,就可以给劣奴摧枯拉朽以打击。
一颗枝繁叶茂的榕树下,柳简儿坐在木椅上独自偷欢,悄然欣赏校园优美的景致。一条狭窄的石子路蜿蜒伸向远方,路旁垂柳葳蕤生机;月季花开,似火如虹,含香呐蕊,含笑绽放,玉蝴蝶轻盈飞过,一阵风过,算花朵笑弯了腰;阳光很美,静悄悄从她身旁走着,生怕惊醒她纯美的心。有些学生断断续续来往,或是自动害羞地看他一眼,或是明张目胆瞧她一目,个个心怀鬼胎存心不良。
劣奴戴着赝品金丝边眼镜,四眼鬼一见漂亮女孩便自觉兴高采烈,咧开嘴巴说:“柳同学,可找到你了,你看我这次又买了许多好吃的零食,喜欢吃吗 ?”
柳简儿站起来,眼神交流一秒钟掏出诗人的灵魂和诗人的爱情表达方式,递给劣奴说:“劣奴,别做徒劳的牺牲了,你的一切我都不会收下的,虽然我的小哥哥从来没给我买过东西,但我心永恒。”
劣奴有一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倔强劲儿,他厚颜无耻,无耻厚颜地说:“柳简儿,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至少比你那个垃圾民办的欧阳游龙强,终究会有一天,我会得到你,得到你如同得到一个下贱的妓女。”
柳简儿没想到诗人的灵魂原来这样人面兽心、狼心狗肺,以前只听说伟大词人柳三变是青楼常客,恐怕这人也会精满乱性。她扔掉诗人无耻下贱的灵魂说:“劣奴,我跟你说过,我男朋友他善良心灵、可爱心思、威武心志、宽厚心胸,我多么喜欢他,如果你破坏了我们的感情,你得到的惩罚跟孙膑差不了多远。”
劣奴听了哈哈大笑,说你一个女孩怎么学这些危言耸耳的话,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怕……
“你真的不怕吗?”欧阳游龙信步走来,冷若冰霜并凌然壮志地说:“你就是那个所谓劣质的奴隶,简称劣奴,是你吗?”
劣奴走进书堆里出不来,不相信梦想与现实反差这么大,他哼了一声鼻子说:“刚才你女朋友还说你多么好,原来你也会挖苦人,看来心灵倒不怎么善良啊?”
荣子秋说:“挖苦你?没废了你给你继续站着做人的权利已经不错了,你他妈还想封官领赏啊?”
欧阳游龙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劣奴鬼祟的嘴脸并朝他慢慢靠近,抓住他的衣领问:“你说,你心目中的欧阳游龙该是什么样的人?别人死皮烂脸纠缠他心爱的女孩他就该懦弱地走开;别人往他脸上吐口水,他就应该感激涕零;别人毫无道理给他一拳他就应该感恩戴德,然后象一个无耻的懦夫跪下来求饶,是吗?”
劣奴恐慌的眼神到处飘摇,像金鱼一样似在搜索救援的渔夫。他吃硬不吃软的脚步后退一步,欧阳游龙屠夫一样紧跟三步,好像劣奴身后有悬崖峭壁,非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劣奴浑身上下颤颤发抖,粗燥的外乡口音不停追问来者何为,说你想干什么,打我吗?朝我这儿,来啊?
劣奴指着自己的胸口,告诉对方欠揍的不止肉体还有心灵,还是人性的弱点。经劣奴这么一指点,欧阳游龙茅塞顿开,一套连环拳招招惨无人道,并且毫无做作可言,说:“多谢指点!”
劣奴悔恨交加,人格的侮辱使他捡起一块石头快速站起来并危言耸耳,你他妈等着我绕不了你我爷爷的儿子是公安局局长。一旁的荣子秋、公孙竹突然扑过去,用完平生所学绝招将劣奴拖住,朝他小腹上痛打两拳。劣奴顷刻瘫倒在地,破眼镜摔碎一旁,他捂着肚子呻吟:“你们敢打人,好,算你们狠。”他刚爬起来就被欧阳游龙一脚踢在脸上,劣奴顿时鲜血如注,像桃花一样盛开,像海棠一样淋雨,像江海一样泛滥,好一派绝佳的人造花园。只听欧阳游龙说:“打你就打你了,还敢还手,你他娘的活腻了是吗?”
柳简儿一看打的不行,就冲过去扯开欧阳游龙,含情万千地说:“你别打了,他也没怎么着我,算我求你了。”
欧阳游龙恋恋不舍松开了手,心中的愤怒像大海咆哮、海浪翻滚、雷霆乍惊、豆雨直铺无法平静。心想战争真是解千愁的最好排泄方式。
公孙竹细致的眼光在草坪上看到一张纸和光芒时断时续的水晶项链,弯腰如虾捡起来,说:“这家伙的。”
欧阳游龙看了一眼便丢在蜷局不动的劣奴身上,说:“你他娘的胆量够大的,敢用这种无耻的伎俩贬低我,你应该给你无耻的母亲过你平凡的人生长久的梦,啊!”
伤心欲绝的柳简儿使劲往别处推他,满眼噙满悲伤的泪水,敢想做美人也不易。她呢喃有声地说:“走啊,以后别给我捣乱了,听见没有?”
欧阳游龙一心二用,一边谈恋爱,一边还能骂人,边走边说:“劣奴你听着,如果你他妈死心不改,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黑暗的地狱,地狱也有玫瑰花。”
荣子秋也说:“快走吧,是非之地不是英雄久留之处,这家伙无烟送他进天堂,无土盖他下地狱,就让他苟延残喘留恋人世吧!”
公孙竹导演了这场戏,发现戏份参杂真正的人性冲突,便出面阻止说:“别闹大了,简儿还要在这儿读书呢,你这一闹,简儿能安下心来吗?”
地上的劣奴如同一头穷凶极恶的豺狼嚎啕大叫:“欧阳游龙,我要复仇!”
欧阳游龙回过头说:“劣奴,留着你那二斤骨头写诗吧,知道什么是黑夜吗?海子说,黑夜不过是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太阳而已。”
柳简儿拍他脑袋,厉声道:“滚!”
第八章 烟来了,云走了(二)
二十三
一场战争平息了,硝烟残留的气味还弥漫于周遭的空气中,劣奴事件结束了,倒没吸引消息灵通的狗鼻子记者,校园依旧像往日一样静谧一样深奥一样充满神奇色彩。人生,不是许多路都是这样走过的吗?非要经过跌跌倒倒才能到达目的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惬意是多么心旷神怡啊!
“欲将离恨寻郎说,待得郎来恨却休”,柳简儿一桩相思之愁不知不觉不麻不木须臾间悄然消失。她像一只讨人喜爱的小玉兔一样跳进相思人的怀抱,间或抬头仰笑,偶尔调皮娇吟,抑或低眉沉思,或者减愁微叹。总之,一切都那么顾挽倾情,爱意随波荡,欢愉任心游,心情就是好。
一路走来一路情,一路走去相思苦。长长的路走完了,一分钟走一步还嫌速度快,该埋怨这路不经走呢还是该埋怨这路诉衷情不够距离呢?相处一秒钟的明媚,点燃一生的光亮,今生今世还能与谁有这样的心情呢?温暖不止阳光,还有你缠绵关注的眼光。
残阳缓缓轻移,徐徐斜照脚下的路。轻轻的脚步声抒写着少男少女富有诗情画意的爱情节奏。在心胸豁然开朗的笼罩下,它温和了起来,我来给你慰藉吧!
“小哥哥,你千里迢迢是来看我的吧?那一刻我激动的差点哭了,你总是这样形色匆匆来去任逍遥,来时也不告我一声,好让我知道你来了。”柳简儿顿了一下又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一时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来就来吧,谁知道又让你看到劣奴那副德性。”
欧阳游龙不急不慢地说:“劣奴没怎么着你吧?”
柳简儿淡然一笑道:“这倒没有,只是存心不良,一见这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讨厌死了。”
“所以,我这次是来还你一个公道,给你以往灵魂的纯洁,心境的纯真,从火坑里把你拯救出来,省得被别人讨厌死了,否则我就成为无人敢恭维的鳏夫了。”欧阳游龙可怜巴巴地吹嘘自己的魔力和打折自己的形象,犹如瑙鲁国的鸟粪,能为自己带来一时利益也能带来灾难,几十年以后,鸟粪亏空以致蔓延国家的灭亡,空留太平洋一片苍白的伤痕,自然造物主的内心伤痛。
柳简儿不禁一笑:“如若如此,等你实现了这个真理,我在天堂天天为你祈祷,祝你找到一位又老又丑的八十岁老老婆,你肯定不会寂寞不会孤单,天天在家享清福。”
“我的好简儿别用这种诅咒的方式折杀年轻的生命好吗?”欧阳游龙双手合十,象受难的邪教徒肉体麻木,姿态也麻木,他继续说道,“倒不如陪你超度三界,一了百了。”
明镜湖在晚霞的照耀下十分美丽,一阵微风吹来,碧波粼粼,如同大岁天使从空中洒下的碎银,闪着灼约非凡的光芒。新败的莲花还东施效颦似的吐出最后一丝遗香,洒向人间的是鞠躬尽瘁的夙愿。灰白石子半浸在水中,如同浴室里的汤加丽一样尽心揉戳,以好展示不失铅华的人体艺术。石子半露在水外,一堆一堆说着悄悄话儿,无能为力进化成陆上生物的鱼类摇头摆尾游来凑热闹,那灰白石头如同织女心慌意乱寻找衣服呢!草鱼们如若牛郎抱着女人的绣花霓裳憨厚地耍赖,远处的吵闹声如同鬼主意无穷的神牛的计谋得逞的锣鼓声,声声刺耳。明镜湖四周的藤椅上坐满了不相干的学生,彼此交头接耳互通有无。
欧阳游龙醉翁之意不在酒,端坐离水较近的一块石头上。他和柳简儿相拥着肩相搂着背,仿佛合二为一。秋天,也只有在秋天才能感受到爱情的温度,近距离接触电流的的振动,眯上眼感受那种酥而不脆、痒而不痛的实在。你不能离开它,离开了,是错误的逃避,不离开,是错误的叛逆。总之,两者都不是好话儿,说白了,是罪孽的肌肤享受。
“不来你们学校明镜湖一游,枉我此生阿!”欧阳游龙瞥了一眼湖中淡沲的涟漪,变化多端的蓝色,感慨万千,不由地赞美起来,“简儿,不管你走到哪儿,哪儿都将是我欧阳游龙敬仰的风水宝地,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它们因为有了你,有了你的粉丝才使我由衷敬仰的。”
“那我哪儿都不去了,你这个天下最痴情的粉丝就为我在这儿立碑瞻仰吧,行吗?”柳简儿望了一眼远方没有柳镇一枝花漂亮的菊花,身不由己地说,“没办法,时命如此。”
欧阳游龙戴发禅佛,说:“我一心向佛,经常吃斋念佛,如今美丽的观音菩萨显灵此地,贫僧立碑瞻拜,打坐菩提,参透玄机,天长地久,说不准哪一天还能得道成佛呢。”
“鬼迷心窍!”柳简儿毫不客气地说,“你就知道念佛,该不会又想出家了吧。我看你倒不如出家了,做个心地善良,心无杂念的沿街乞讨的小和尚,我呀天天为你在我家门口准备一碗小米粥。”
“啊,柳家大小姐还养小和尚,天下奇闻。”欧阳游龙上下打量多眼柳简儿妩媚多姿的身材,又说道,“养小和尚得喂好点,不至于天天喝小米粥这种粗食吧,喂两天就变态成非洲难民了,还不如做个逍遥自在的人间幽灵。”
柳简儿狠狠地打了他两下,那‘狠’字是放在嘴上作场景的,“庸人!”她脱口而出这么两个字,像对他的短识表示强烈的挑衅,然而眼前掠过的一层五色杂念盘旋他脑海经久不息,像上帝有意的偏爱,不让他有任何奢华,哪怕惟有的一次奢侈爱情,都让他耿介忠诚,与生俱来的一世闲,毫不在乎周围的一切,悬空的外来袭击。只有她,让他纸醉金迷,为了她,不顾池府工程学院条例绳索的禁锢,跃出牢笼一路飞驰她的身边,用拳头打破了劣奴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