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堂奋斗的女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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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甄聪慧对上白大褂凝重的眼睛，突然变的不是很肯定，她想进一步的想想为什么会躺着觉得闷，又是怎么走出去的，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垂了长长的眼睫毛，甄聪慧有点躲避白大褂探究的目光。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什么？你……”
“聪慧！”
白大褂还想询问什么，却被一个高分贝的呼唤声给打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女人就已经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将他和甄聪慧挡开。
“聪慧，真的是你？急死我了，我真担心你，不知道他们把你弄丢哪里去了？你知道么……”付戏凤上前一把抱住甄聪慧，叽里咕噜就是一大堆话，甄聪慧被她的热情给吓的呆住，似乎想要后退，却是终究没有能够退出付戏凤的怀抱。
“你是……”甄聪慧面露难色，她伸手摸摸付戏凤有点凌乱的长发，心中却在思考，这个抱着她的人是谁啊？
“聪慧，你怎么可以跑出来呢？你现在是病人，你给我回去休息。”付戏凤终于想起来甄聪慧是个病人，一低头又发现她还光着脚丫，十分的心疼。“来，我扶你进去！”
见在白大褂身后的门是紧闭的，付戏凤没好气的对着白大褂吼道：“快把门打开，我要扶聪慧进去。”
白大褂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观察着甄聪慧，这时被付戏凤这么一吼，不觉往后一退。说是迟，那是快，他身后的门立即感应到他的存在，门无声的打开。
没理会甄聪慧看着那门眼中的诧异，也没有理会白大褂看向甄聪慧眼神中的怪异，付戏凤小心的扶着甄聪慧向她的病床走去。
“聪慧，我跟你说，你出了车祸，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不可以乱跑。”
“哦！”真聪慧点头回应，忽然却是怔住了。“啊？你说什么？我出了车祸？还有，你是谁？”
“你……”
付戏凤被甄聪慧的问话惊呆，也被她认真的语气和表情打败，她不知道自己出了车祸？这……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问自己是谁？
“聪慧，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嗯，你是谁？”
高危病房中，气氛有点诡异，玲姐依然经闭双目，没有清醒过来，而甄聪慧的病床上，她呆坐在床上，傻傻的看着正在给自己做着检查的那个什么主任，还有旁边除了个刚刚扶自己的女人，还有另三个说是自己同事的人，他们说她曾经称呼他们为老李小李，还有王嫂，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
“一切都正常啊？没有道理会这样。奇怪！”主任将甄聪慧全身透彻的检查了一遍，最后摇头叹息。“奇怪了，为什么一切都正常。难道真有奇迹？”
一边的白大褂，甄聪慧的主治医生垂手站在一边，也不好接话，主任曾经不止一遍的告诉过他，医学是相信科学和实际的，不该将奇迹挂在口中，可是眼前……唉！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一切正常？那就好哦！一定是你们误诊。”最开心的莫过于付戏凤了，她的脸擦过药水明显的好了很多，不过现在笑逐颜开，还是牵扯到了脸上的伤，这下又痛的咧起了嘴。“呜呜……那聪慧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出院是不可以的，还需要观察！”主任一听立即反对，虽然眼前她一切正常，完全符合出院的标准了，可这个病人的情况太过于诡异，是他所不能够理解的，当让要留下来好好的‘观察’一番。
“那是不是可以转到普通病房，我好照顾她。”付戏凤又提议道，这个进出不是很方便的所谓高危病房，她不是很喜欢。
“可以是可以，不过病人需要先去做妇科检查，如果检查……”
“医生，我没事了，我要求出院！”刚还安静听她们说话的甄聪慧一听见白大褂说去做妇科检查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副健康宝宝的模样。
“不行，要先做过检查。”不知何因白大褂很坚持。
“我不要！”甄聪慧抬起小脸，牢牢盯着白大褂的眼睛，毫不退让。
“聪慧，我看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付戏凤出言相劝，边上的老李小李，还有王嫂也立即应和出声，都劝甄聪慧去做妇科检查。
“我不要，我要出院！”甄聪慧没来由的坚持和任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愕然呆住。
“聪慧，你不会已经知道你……”王嫂欲言之时，看看站在旁边的老李小李，还有付戏凤，又给忍住了。她看看白大褂，年轻的白大褂还有主任相互看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点了点头，而后他们示意无关人员离开，只留下了甄聪慧和自己的主治医生年轻的白大褂。
见大家离去，包括刚刚给自己检查的主任，甄聪慧没有诧异也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白大褂，等待他和自己谈话。
“嗯……”白大褂清清嗓子，告诉病人怀孕这个消息他不知道有做过多少次，可是这还是投一次如此紧张，实在不太正常。只是……上下重新打量一番前面的甄聪慧，白大褂心中默默在想，好像这个小小女人，还有旁边那个玲姐，一切就没有正常过。
“医生，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没什么好犹豫的。”见白大褂犹豫不决，甄聪慧出声了。“不过我告诉你，让我去做妇科检查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根本就没病。我要出院。”
“你怎么可以不去做妇科检查，你知不知道你……”
“我当然知道！”甄聪慧突然提高声音将白大褂的话给压了下去，轻微抬起她那倔强的下巴，甄聪慧调整了语调，缓缓说道：“医生，女人往往对自己的身体很敏感，有些事情，她知道的比你更清楚，你相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你……怀孕了？”
“……”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这次甄聪慧只是轻轻低下了头，虽然不是很记得周边的人，但是在她的脑海里却是清晰无比的记得一些事情，那是她还躺在病床上，当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昏迷不醒时，她听到的医生诊断。
孩子，她有了孩子。当时，她的心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没有惊喜亦没有悲伤，而如今她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去想，更不知道要如何去做。既然老天给了她一个孩子，她可不可以就这样欣然接受，不期望也不排斥，就这样顺其自然，不去想……
“我想你是知道的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据我了解你还没有结婚，所以，你该考虑一下要不要将孩子给拿掉，这样……”
“医生，孩子是上天赐予一个人的礼物，虽然很多人因为现实不得不拒绝这个礼物，可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医生，你刚说的话有失水准。”
甄聪慧说完不再愿意停留，她转身走到玲姐的床边，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身上裹满纱布的玲姐，内心深处顿时涌现一阵酸痛，紧接着，她的脑袋也爆炸一般的疼痛起来。很多很多的记忆片段如回放电影一般排山倒海地向自己压来，气势汹涌而难以抗拒。
白大褂被甄聪慧那样一说，心中一阵自责。是啊，他一个医生，怎么可以劝一个未来母亲放弃自己的孩子？真是不该！白大褂伸手惩罚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视线不由的像甄聪慧扫去，这个小小女人越来越让他觉得震惊和奇怪。
眼神不扫还好，这一扫，白大褂的身体顿时僵在原地，同时僵住的还包括站在高危病房外，通过玻璃窗户向内看的老李小李，付戏凤，王嫂等人。她们都目睹了眼前的一幕，甄聪慧身边出现的……
时间在这一刻停顿，五个人同时僵住，而后高危病房中又传来了那个清亮的女音。“好险啊！亏我来的及时，不然就露馅了。我说老土狗，你封印记忆就封印地彻底一点，不要一有点小影响就记忆外泄啊。”
“你以为我不想，可是没有办法，封不住封不得。”男音无奈的回道。
“封不住她的，那就封其它人的吧！”女音提议，“或者当所有人都认定一个事实的时候，那也就成了真理。”
“嗯？是这样的？”老土狗沉吟半晌，空气中似乎有一双虚无的眼睛将高危病房内外所有的人都全部打量了一番。“也好！这样做起来是比较容易的，那聪慧的病历……”
“呵呵……哪还有什么病历啊！聪慧的病历，我帮她拿走，医生护士都不会记得。你给所有的人换上玲姐出车祸，她就是来照顾玲姐的的记忆，不就万事大吉了？”女音不无得意地说着，老土狗似乎十分赞成，不肖几秒钟，医院二十四楼所以的护士医生，包括老李小李、王嫂付戏凤的记忆都被重新设定。
当一切大家从僵直状态回复正常的时候，甄聪慧身边的异常已经消失，而她也记忆起了所有的一切……
第六十一章 沉默
站在玲姐的病床前，甄聪慧脸上的表情呈现出她有生以来，最为精彩的变化，迷惑，不解，担忧，沉痛，到最后都化成了最简单的两个字：沉默。
台风雨夜的一切在她的脑海一一浮现，甄聪慧看着那夜想置自己与死地的玲姐如今静静躺在自己的面前，不觉思绪万千。眨巴了两下眼睛，甄聪慧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一下玲姐那被纱布包裹住的整张脸，不觉轻轻叹息。
“她不会有事的。”白大褂刚刚清醒过来，显然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被动过手脚，这时候他站到甄聪慧的旁边，看着病床上的玲姐，温和的道：“她病情基本已经稳定了，再观察几天，不出意外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到时候甄小姐再来看她，就不用……”
白大褂说着说着，却是睁大了眼睛上下仔细地将甄聪慧重新打量了一番。心里恍惚不明的是，为何一个来探访病人的家属穿着住院病人的衣裳，光着脚丫站在这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
甄聪慧转头漠然看了白大褂一眼，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视线又回转到了玲姐的身上，似有所思。
之后，白大褂领着甄聪慧出了病房，这时候那个昨夜值班的杨护士手里拿着一套衣服出现在甄聪慧的面前。付戏凤连忙接过那衣服，跟着杨护士去护士值班房的换衣间里更换，一边滔滔不绝的和甄聪慧诉说着她送被砍伤的小弟到医院，没想到会碰到甄聪慧的惊喜。
甄聪慧满眼的诧异，跟着杨护士还有付戏凤走着，低头不语。她那长而深邃的眼睛不时扫一眼付戏凤和杨护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聪慧，赶紧把衣服给穿上。”付戏凤一边说着一边帮忙甄聪慧换衣服。“真是想不通，为什么进去病房还要换成这样，呀！你怎么光着脚，赶紧穿鞋子！”
付戏凤和杨护士一边手忙脚乱，甄聪慧任由她二人摆弄，欲言又止。甄聪慧的记忆完全复苏，也就想起来自己被人从医院带出，之后帮她疗伤，而后又把她送到医院二十四楼的经过。看着眼前的她们似乎被改变了些什么，甄聪慧也是很聪明什么都不说，先就这样吧，她现在有点迷惘，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甄聪慧换好衣服之后，白大褂已经检查完玲姐的情况，护士也给玲姐用了必要的药，换了必要的处置，这才出来告诉家属，可以回去做该做的事情，不用留在这里守候。
众人轻呼一口气，却依然坚持不走。王嫂说她昨晚已经回家处理完家中的事情，可以留守，老李小李也是六神无主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甄聪慧站了起来，她看了看大家，这些昨晚应该也在如此担忧着她的几个人，心中不觉一阵安慰。
甄聪慧的视线从王嫂，老李，小李的脸上一一扫过，这才轻声说道：“大家都先回去店里做事吧，不能因为玲姐一出事，店里的生意就停了。大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