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脆弱-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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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蒙蒙细雨在广袤的黑幕里,潇潇洒洒的轻歌曼舞,风在轻轻的吹,云在默默的行,小区的夜晚,充满了祥和的温馨。陈卫龙睡得正香时,手机在枕头边突然叫了起来,把他们俩人吓了一跳。
“喂…是的…嗯,有这回事…人呢…好,我这就来。”陈卫龙合上手机,赶紧起床穿衣服。
“怎么回事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白玉洁揉揉眼睛,蒙蒙胧胧的问道。
“我两个武汉来的朋友,在酒店闹事,把大堂副理的桌子都给砸了。”
“怎么这样没教养?酒店不是有保安吗?他们怎么不报警?”白玉洁伸出白嫩嫩的手臂,坐起来帮他扣扣子。
“我的客人嘛,他们怎样也得通知我一声的。”
“哼,你神气。”
“不是神气,是关系,好了,我走了,做个好梦。”
“梦个屁。”白玉洁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个说,“别去发脾气。”
“知道。”
陈卫龙驱车赶到酒店,见四个保安围着他们两个人,朱工正胀红着脖子在伸辩什么,大办公桌上还躺着一张断了腿的高靠背沙发椅,旁边的一个大花瓶被打烂,碧绿的长青树,悲壮的躺在泥土中,他看到朱工的脸上有抓伤的痕迹,一个保安的衣服前襟被撕破,他走到朱工面前说:“你们俩人先回房间。”
“不行。”一个保安挡住两人的去路说,“陈总,人暂时不能走,必须把话说清楚。”
陈卫龙把说话的保安拖到一边说:“给个面子吧,该赔的我赔就是了。”
“不是不给你面子,不然,我们早报警了,他们也太嚣张了,横竖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保安愤愤说。
“怎么回事?”
“凌晨三点多钟,他们两人到楼下餐厅要宵夜,我告诉他们现在已经关门了,请他们再等两个小时,就可以吃早茶了,可他们说:人能等肚子不能等。非要我们把门打开。我说:服务员已经下班了,打开门也没有用,你们还是再上去睡一会儿,有早餐时我们去叫你们。可那个胖一点的人说:那你们发的餐券是擦屁股纸吗?我说那是早餐券。他们一听这话就火了,一把揪住我的前胸,喷着满嘴的酒气说:你他妈的以为老子没钱?说完,他把我往旁边一摔,我的衣服破了,人被摔到了桌子旁边,你说我还能忍得住吗?”
“实在对不起,老兄给你赔罪了,如果伤了什么地方,老兄负责治疗费用。”陈卫龙低声下气的说。
“你们他妈的四个打老子一个,陈总,别听他胡说八道,那张椅子也是他砸烂的。”朱工在那扯起喉咙叫道。
“好了,你别说了,我会弄清楚的。”陈卫龙又对保安说,“让他们先回房间吧,我会给王总经理一个交待的。”
“好吧,冲你的面子,我饶他俩一回,对不起,陈总,打扰你了。”保安一努嘴,朝另几个保安使了个眼色,放他俩上楼去了。
陈卫龙把他俩安顿好,自己又开了间房,这时敲门声响了:“陈总,我小杨。”
“哦,来了。”
“陈总,没打扰您吧。”楼层服务员怯声声的问道。
“没有,你坐。”
“陈总,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您的朋友。”小杨站在那儿说。
“唉,这不能怪你,你坐。”陈卫龙给小杨泡了杯茶说,“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大约三点来钟,我正在迷迷糊糊的打磕睡,被一急促的敲台面的声音惊得吓了一跳,我神经质的坐直了身子,见是你的两个朋友,那个胖点的对我说:想睡觉到我房间里睡去,这样会感冒的。我看到他的眼角还沾有眼屎,眼睛也是红红的,只怕招惹他们,便站起来很小心的问他们: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谁知那个胖子淫笑着说要我陪他睡觉,我别过脸懒得理他们,他俩就气冲冲的下楼去了,我赶紧悄悄的跟了下去,就见他俩直往餐厅走去,保安把他俩拦住了,他们谁也不相让的争了起来,就见那个胖子揪住保安的前胸,往旁边一摔,保安的身子直往桌子上倒去,另一个保安看到不对劲,上来就抱住了胖子,跟他一起来的人,冲上来就把另一个保安抱住了,他们扭作了一团,在混乱中,我也没看到谁动的手,那个胖子突然叫了一声你敢打我,就见他挥起一拳,击中了一个保安,这时,三个保安都围住了那个胖子,你另一个朋友可能怕事,只见他缠住一个保安在说着什么,他们两人纠缠在一起。这时,吃了亏的胖子,推开众人,拿起那把椅子就朝保安砸去,被他们躲过了,椅子砸在了桌子上,他又拿起那条折断的椅子腿,朝靠得最近的一个保安打去,那个保安的头一偏,用手一挡,椅子腿打在他的手臂上。他们都后退了几步,胖子用椅子腿扫过去,三个保安趁空档,全部扑了上去,将他揍了一顿,那个胖子发了宝气,从他们手中挣脱出来,也不知那来的蛮劲,把放在旁边的花盆举了起来,朝保安砸去。我吓坏了,赶紧跑到楼上给您打电话,我还真有点怕把那个胖子打伤了,虽然我心里直说打得好。”
“哦,谢谢你给我打电话。”
“瞧您说的,这不但是我的本份和职责,我也愿意为您效劳。”小杨扑闪的眼睛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勃勃生气在闪烁,秀丽的脸蛋上微微泛红,说话柔声柔气的充满了娇情。
“呵呵,小小年纪说话倒不含糊。”陈卫龙宽厚的笑道,纯厚的男中音像一股袭人的磁铁,吸住了小姑娘心里的磁场在无规则的旋转。
“说真的,陈总,您的一举一动,很像我的父亲。我从小就没了娘,是我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沉默寡言但心地善良,我母亲就是欺负他太老实而跟了她的上司走了,我懂事后才知道父亲的艰辛和寂寞,在我的纵容下,父亲又结婚了,后娘对我父亲很好,而对我却是当着我父亲面是一套,背着我父亲面又是一套,我不想这个重新组合的家庭因为我而使父亲又重回老路。高中毕业我走上了社会,虽说我很有可能成为天之娇子。”小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顾客说这些,而且又是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陈卫龙起身把房门打开,坐在小姑娘对面的沙发上,微笑的望着她。
“我想多赚些钱,有可能的话,我会再去考大学。”
“有志气,像你这样的姑娘不多了,但我奉劝你一句,赚钱要走正道。”
“谢谢您的教诲。”小杨还想说点什么,看到陈卫龙的哈欠连天,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说,“对不起,打扰了。”
陈卫龙看到姑娘微微泛红的脸颊,似有心里话要说,披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是无言的羞涩,还真有点不忍心叫她走了,他笑容可掬的说:“没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
“你休息吧,我走了。”小杨想了想,还是起身告辞了,却给陈卫龙留下了依依不舍的眼神。
第二天上午,花了五千多块钱,并求得了酒店总经理的谅解后,才把那两个“瘟神”送上了飞机。
折腾了一个晚上,这时候他哈欠连天,就着刚才那两个朋友的房间,让服务员换了卧具,倒在床上到“流阳”做梦去了。
日子过得真快呀,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妻子住在娘家没回来,女儿像信使似的两头窜梭,他们要离婚,却遭到了女儿的强烈反对,这种名义上夫妻关系,在女儿的“关照”下,只得勉强的维持着。
金湾开发区指挥部财务,把校园工程的结余款全部付到公司账上时,陈卫龙预感到了不妙,他已经跟多家建设单位打过交道,工程已竣工并已交验使用,但工程尾款迟迟到不了账上,不是没有钱支付,而是经办人还没有吃饱喝足,这么轻易让你走,他们就不是“扬白捞”,“李不捞”了。可金湾开发区指挥部,这么爽快的就把工程款结清,其目的不就是要把他赶出局吗?没过几天,唐副总把欠的四十万的装修款,以现金的形式,在湛江海的陪同下,如数都还给了他,这不明摆着一切都结束了?
面对一叠叠百元大钞,他真弄不明白其中的就里,四十万元的包子肉馅,竟连一只狗都没打死,这年头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发生呢?他气愤的把钱锁进保险柜,心里想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了金钢钻,还怕揽不到瓷器活?”
第二天,一个电话打给了天宝房地产开发公司,公司老总带着业务员和收款员,上他家把购房合同签了,钞票点完后,业务员从包里掏出房门钥匙送到陈卫龙手中说:“房产证一星期就可以办好,是您来取还是我送到这儿?”
“我自己来取就行了。”陈卫龙不耐烦的说。
那位肤色白净的女业务员,被呛得脸红红的站到了一边。
老总赶紧丢一包烟在桌上说:“谢谢您的关照。”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说,“这是点小意思,庆贺您搬迁新居,我们还想请您加入我公司的业余房产推销员,提成比例高于公司员工高一个百分点,您看怎样?”
“呵呵,要不要交押金?”
“不必要,您只需到我公司签个合约就行了。”
“那好,取房产证的时候,一并把合同签了。”
“签合同的事,不一定劳您大驾,小刘可以上门服务,您只需约个时间就行。”老总巴结的说,他想:与其“要今天的五十,不要明天的一百”,从他在公司买了两套住房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条大鱼。
陈卫龙看了看身后那位肤色白净,单眼皮的姑娘说:“那就谢谢你了,明天上午十点,我在这等你?”
“好,谢谢您。”小刘怯生生的说。
送走了客人,陈卫龙兴冲冲的驱车朝白玉洁哪赶去。刚把钥匙交到白玉洁手中,还没来得及温存,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他推开拥上来的白玉洁,急忙开车朝工地驶去。
工地上一片狼藉,倒塌的隔墙已被摔成几断,摔断的隔墙上沾有殷殷血迹,张国良垂头丧气的站在断墙边,周丽敏望着地上凝固的血迹出神,几个员工不知所措的转来转去。
“怎么回事?”陈卫龙看了看现场,急切的问道。
“当时正准备砌这板墙,两个民工刚把这板石棉墙竖起来,姓李的民工不知怎么的脚底一滑,身子往前一倾,两手可能在石棉墙上带了一下,另一个民工无法支持住石棉墙的巨大重量,眼睁睁的看着这板墙倒下来压在了李跃进的身上,我们几个人听到一声巨响,赶紧去搬破碎的石棉墙,当把墙搬开后,民工的耳朵、鼻子和嘴在流血,我们赶紧叫救护车。医生来了后,看了看伤者,摇摇头说:希望不大了。”张国良紧张的看着陈卫龙,脸色异常的惨白。
“那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陈卫龙吼道,他定了定神,对周丽敏说,“赶快叫邵耀辉准备两万块钱。”
“他已经带钱到医院去了。”
“伤者的家属知道吗?”
“已经打电话通知了,现正在路上。”
“好,我们马上到医院去,张副总你负责伤者的事情,再派几个人把现场整理好,我和周丽敏负责家属的安抚工作,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现场清理要不要等到公安人员来了以后再搞。”
“这又不是刑事案件,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真是。”陈卫龙气呼呼的说完,带着周丽敏往医院赶去。
当他们赶到医院时,李跃进的妻子在悲天怆地的嚎啕大哭,有几个亲戚模样的人在劝说。邵耀辉走过来对陈卫龙说:“他死了。”
陈卫龙一惊,车转身走到李妻旁边安慰了一番,找到邵耀辉说:“赶快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