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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男人也脆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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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账号已在前天销户了,八十万的银行存款,已办了汇票自带,这时恐怕已到了上海了。”银行一位漂亮小姐细细的声音将他最后一点希望打破了。
沉重的脚步,晕乎的头脑,带着想把文老板生吞活剥的怒火,来到了公司的门口,刚一推开虚掩的门,里面黑鸦鸦的坐着、站着、蹲着的一片民工,又吓得他魂飞魄散,还没等他清醒过来,已被民工团团围在了中间。
“干嘛,你们要干嘛?”几个身强力壮的员工,费了老大的劲,才稀稀拉拉的挤到了陈卫龙的身边。
“陈总,你可回来了,我们是来领工钱的,快过年了,家里盼望着呢。”一位结实的壮汉,声音哑哑的说,眼睛已经红了。
“怎么,我欠你们工钱了?”陈卫龙莫名其妙的说,眼神也是怯怯的,毫无光泽。
“文老板跑了,他还欠我们的工程结算款没给,我们想…想还是找您结。”声音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我们不是签了合约吗?你们的工钱,我只负责到十二月底,余款同文老板结算,多退少补。”
陈卫龙的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走开,十八个民工齐刷刷的跪在了陈卫龙面前,那个壮汉抱着陈卫龙的腿,眼泪从他那浓黑的大眼睛里滚落出来,“陈老板,我们知道您是大好人,但那个杀千刀的文老板已失踪了,我们平均三千元的结算款,又找谁讨去,您同他认识,他不敢不给您,我们只有求您帮忙了。”
“哦,你们吃柿子专拣软的挑?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自己找文老板去吧,这儿不是慈善机构。”张国良怒气冲冲的说。
“大爷,求求您了。”民工跪在地上移动着,又将陈卫龙团团围住了。
“大爷,我们求求您做做好事吧,家里眼巴巴的等着我们带钱回去过年呢。”
“陈大叔,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还巴望着这点钱,来年春耕啊。”
“你们起来吧,不是我不帮你们,这个杂种将我们公司的五十万元工程尾款也给卷走了,我刚从银行回来,他已经销户了。”
“陈总,这是真的?”员工们一下就围拢了过来,眼里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骗你们干嘛,我还想独吞了不成?”陈卫龙突然怒目圆睁的喝叫起来,攒紧的拳头不知落向何方,“嘭”的一声,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他猛的咳得蹲了下去。
“那…那我们…”
“走,找他去,看老子不活劈了他。”
“这个王八蛋。”
“到哪去找他?”
“那怎么办?陈总。”
“怎么办,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
“陈总,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有些民工忍不住哭了,男人的眼泪是真情的流露,从胸腔里涌出来的泪水,可不是涩涩的那么简单。
“救你们,谁来救我们?你们只是没拿到结算款,我们还没拿一分钱哩。”
有个民工居然把头往墙上撞,被五大三粗的屈进刚给拉住了,“要死就死在外头,别死在这里害我们受牵连。”
“回去吧,遇到这个王八蛋,算我们大家倒楣。”张国良把民工一个个的拉起来,想把他们推出去,可推了几下,没能推动,又不敢用力,怕惹怒了民工不好收场,凭心而论,文湘民毕竟是陈卫龙的亲戚,话不好说,心里总有点别扭。
僵持了大约十分钟,民工看到没有希望了,这才含着眼泪,背起放在地上的行李,同陈总道别,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又流了下来。
“陈总,您保重。”
当最后一个民工跨出公司大门时,陈卫龙跟了出来,伤感中带着内疚的口吻说:“等等,你们先进来,吃了中饭再走。”
待民工都进了屋,陈卫龙对张国良说:“你去安排他们吃饭,我有点事,等会就来。”他也不等张国良回答,独自就走了。
估莫半小时的时间,陈卫龙急匆匆的走进了公司隔壁的小饭店,对正在吃饭的民工说:“弟兄们,实在对不起,是我陈卫龙对不住大家,我这有一万八千块钱,你们先拿着回家过年吧。”陈卫龙在每个民工面前放了一千块钱,转身就出去了。
民工们千恩万谢的走了,员工们吃完饭却没有回家,似乎约好了似的,都回到了公司,东坐一个,西站一个,望着天花板想心思,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陈卫龙好像预感到员工们不会走,在家里随便吃了点就赶到了公司,果真见员工死气沉沉的待在公司,心里很不好受,他谁也没打招呼,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给关上了。
公司里静悄悄的,静得让人难受,只有外面的汽车声,时不时的将这寂静冲散,却没能引出员工的一句话,谁也不愿意打破这难得的死寂。
陈卫龙突然打开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摞纸,微笑着说:“兄弟们,有话别闷在心里,憋出病来更花不来,这次是我连累了大家,想打想骂,我陈卫龙绝无怨言。”他晃了晃手中的纸条,“这是我欠大家一年的工资欠条,两年之内,我保证还给大家,就是砸锅卖铁,也绝不食言。”
今天文湘民死皮赖脸的来了,陈卫龙没揍他一顿,已经够客气的了,还想从他这拿走项目,天王老子说情也是白说。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啦?”阮真气呼呼的说。
“是的,没门,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我可以给他一万块钱,叫他马上离开,以后别再蹬这个门。”陈卫龙把炒好的菜端了出去。
“喂,你什么意思,饭也不让他吃了?”阮真跟到餐厅,虎起脸恶声恶气的追问道。
“没错,趁我没改变主意以前,拿一万块钱赶快走人,不然,惹得我脾气来,不但拿不到钱,可能还会挨顿揍。”
“你…你敢。”
“等着瞧吧。”陈卫龙又走进了厨房,把气得脸发黑的阮真搁在了餐厅。
都说硬头发的男人说的话,不仅算数,而且说一不二,文湘民在钱、饭和拳头之间,他自然选择了第一者,而放弃了后两者。就在文湘民喜孜孜的拿了一万块钱出门不久,积蓄已久的家庭内战终于爆发。
“陈卫龙,我对你家里人怎么样?”阮真站在饭桌前,气愤的问道。
“不错。”
“你对我家里人呢?”
“更不错。”
“今天呢?”阮真虎视眈眈的说。
“做得最不错的一次。”陈卫龙异常平静的说,看也不看阮真一眼,独个在吃饭。
“岂有此理。”阮真暴怒了,顺手就把桌上的饭菜抹到了地上。
“哇……”陈蓉蓉吓得哭了起来。
“你……”陈卫龙的拳头攒得紧紧的,腮帮上现出了很深的牙痕印,鼓胀的眼睛只差没掉出来,但他没有出手,只是狠狠的把手中的饭碗砸在了地上,拉起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陈蓉蓉进了房间。
他帮陈蓉蓉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女儿开车出去了。
这场只有硝烟,没有枪火的战争,并没有因为陈卫龙那天晚上带女儿去学琴而结束,反而发展成了残酷的冷战。
人们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过床尾和,但他们既没吵,又没和,为了女儿,他们默默承受着双方的冷脸和冷语,直到文湘民因抢劫而被抓,他们才开始和言悦色的说话。
正在工地吃中饭的陈卫龙接到阮真的电话:“卫龙,这次求你帮帮忙吧,文湘民被联防队给抓了,送到了东区派出所,你想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吧。”阮真放弃了以往决不先温和说话的惯例。
接到阮真的电话,陈卫龙先是一惊,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知道必有事相求,但一听到是这种事,而且又是冤家对头,惊鄂之余,随之一种厌恶情绪由然而生,但他又不想拂了她的面子,说句自私的话,他也想从中让她知道:这个家庭没他就是不行。可也不能这么爽快的就答应,别让她产生一种什么事情办起来都那么简单的幻想,何况,也不知这个王八蛋犯到了哪一步。“这样吧,我先去了解情况,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现在正值整顿社会治安的时候,有些事别人不敢随便帮忙的。”
“哦。”声音特别的温柔,陈卫龙又找到了恋爱的阮真了。“卫龙,现在就去吗?”
“我还在吃饭哩。”陈卫龙觉得自己的态度太强硬了,便放低声调说,“中午派出所的人也要吃饭,找不到所长没用,万一找别人没办妥,回头再找所长就不好说话了。”
“哦,办好了跟我打个电话,我在家等着。”声音越来越温柔,夹杂着久违的娇媚音调。
“为这种人,班也不去上,值得吗?”
电话里传来了隐隐的哭泣声,陈卫龙有点慌了,“好好好,我待会去看看,你别急,有消息就告诉你。”
朱所长还真的够意思,加上抢劫的数额也不大,被抢的女士让陈卫龙好言相劝了几句,赔礼道歉的话说了一箩框,她虽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但她还是表示不追究了。这样,文湘民录了口供,被所长教育了一番,打开手铐,就跟着陈卫龙走了。
“表姐夫,您真有本事,您这一出面呀,我看守所也不用去了,嘿嘿,其实呀,她包里的钱并不多,找了个没钱的主,倒霉。”
“叭。”霉字还没落音,忍无可忍的陈卫龙回身就摔出了一个巴掌,“还好意思说?一个大男人居然做出这种缺德事,连一个弱女人也去抢,真他妈的混球,你还是人不是人?”
“我这不是被生活所逼吗?您以为我愿意去偷、去抢?”
“我给你的一万块钱,到哪去了?”
“我输了。”
陈卫龙猛一转身,吓得文湘民拔腿就跑,看到陈卫龙并没有追,他才惊魂未定的站住了,手还捂在火辣辣的脸上。
陈卫龙攒紧拳头,真想把这个人渣给砸扁了,但想起妻子嘤嘤的哭声,他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喝道:“你他妈的上车不?”
看到陈卫龙钻进车里了,文湘民这才颤颤惊惊的缩进了汽车。
“表姐夫,我还没吃中饭哩。”
“活该。”气话归气话,陈卫龙还是把车熄了火,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往后座一丢,“给老子快点回来。”
文湘民捡起钱,像一只逃跑的兔子,一下子就蹿了出去,不到五分钟又蹿了回来,把找零的钱递给了陈卫龙。
“留着用吧,别他妈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谢谢表姐夫,我一定改邪归正,一定。”
“哼,狗改得了吃屎,你也就变好人了。”陈卫龙气呼呼的丢下一句话,开动了车。
人也好,狗也好,现在是食物最好,文湘民也不吭声,只顾埋头吃他的面包,喝他的牛奶。
“老公,回来了,湘民呢?”阮真温情的询问满脸阴沉的陈卫龙。
“丢不了的。”陈卫龙没好气的说,径直朝屋里走去。
“表姐,我回来了。”
阮真瞪了文湘民一眼,也没理他,就跟着陈卫龙的脚跟,进了客厅,“老公,辛苦了。”她搂着陈卫龙的腰,把飘着香气的脸贴在他的嘴唇上,然后又在他阴沉的脸上回应了一下。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眼睛微微眯着,似在休息,更像是温存,弄得走进客厅的文湘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愣愣的直擦手板心。他皮笑肉不动的“嘿嘿”了两声,看到俩口子没反应,便悄无声息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去哪?”陈卫龙厉声叫道,文湘民像触了电似的一个激凌,脚似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的动也不敢动,倒把阮真吓了一跳。
“嘿嘿,我想出去转转。”
“手痒还是脚痒?”
“嘿嘿,哪也不痒。”文湘民嘻皮笑脸的回过身,又不敢坐到单人沙发上去,还是胆怯的站在原地不动。
“喂,我说呀,当年骗你表姐夫的钱,你怎那么大的胆?看你现在焉不拉机的,碍眼。”阮真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一是瞧不起表弟此时的鼠相,二是对丈夫的凶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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