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脆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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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皱了皱眉,紧跟着陈卫龙进了他的办公室。
“第一印象怎么样?”陈卫龙稍稍的收拾了一下,对坐在沙发上的白玉洁说。
“可以毫不恭维的说,这样好的硬件设施,用在你的员工身上,简直是一种浪费。”白玉洁毫不忌讳的说,她把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一切如实的说了出来。“陈总,你不要皱眉头,说句实话,仅从公司的某些细节来看,你们公司的管理是成问题,包括员工的素质,但愿公司的软件比硬体要强。”
“不愧是经济管理的高材生,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公司的弊病,软件准备从哪入手?”陈卫龙笑眯眯的说。
“能让我看看你们的开会记录和公司的各项管理制度吗?”
陈卫龙抓了抓头皮,十分尴尬的笑笑,“我也不知道是否有这些东西,小周,你去把以前所有的会议记录和公司现有的制度整理一下,拿到我办公室来。”
秘书惊愕的看了看老总,不知所措的走了。一会儿,陈卫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什么?没有什么记录,规章制度从没有起草过?那你这个秘书是干什么的?是传话筒,真是。”陈卫龙气得把电话筒狠劲的扣上了。
“陈总,你也不要为难他们了,要发脾气,你得先从自己开刀,事已至此,也不要相互责怪,我会搞好的,能叫你的财务部长把账本拿过来看看吗?如果不对我保密的话。”
“当然。”陈卫龙出去了一会儿,“请你到会议室去看吧。”
看了一个上午,白玉洁就感到问题相当严重,如果不马上整改,公司会有倒闭的危险,她必须直戳了当的向陈卫龙指出来。
“陈总,能够抽点时间吗?我得单独跟你谈谈了。”她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丝毫的做作。
“怎么,天要塌了?”陈卫龙笑嘻嘻的说,这么一本正经的神态,使他觉得她的纯朴和可爱,如果不是在办公室,他准会扑上去搂着她,挠她的痒痒,让她在怀里扭动。
“还开玩笑。”她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一切,“大祸将要临头了。”
“真的这么严重?”陈卫龙看到她庄严的点点头,没带一点笑容,知道财务上有问题,但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晚上到宾馆里去谈,好吗?”
“不,中午我们一起吃个盒饭,吃完饭,就到你的小会客室去谈。”态度非常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吃盒饭?那不行,走,我们先去吃饭,问题再严重,也不靠吃顿饭的工夫,雷公都不打吃饭人哩。”
吃完饭,他们就走进了小会客室,陈卫龙把门关上,一把抱住白玉洁就啃了起来。
白玉洁温柔的把嘴唇贴了上去,手伸进陈卫龙的衣服里,慢慢的抚摸着他结实的脊背,“好了,我们谈正经事。”
陈卫龙意犹未尽的给了她一个热吻,这才把一只手从白玉洁的怀里抽出来,从包里拿出了本子和钢笔。
“我看了你们的财务账,有几个问题你必须亲自上手,现在只能说,能挽回多少是多少,你们公司已经亏损得很厉害。”
“什么?亏损?别开玩笑了,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陈卫龙一听急了,脸胀得通红。
“我真的不骗你,先从公司的成本说起,你们公司的房屋租金,每月两万五,一年就是三十万,已经租了两年,共六十万,加上电脑,办公桌,文件拒等,总金额达到了七十六万,全挂在账上,没有分期摊销,这是一笔账。第二,根据账上挂的成本支出,共有七项,总金额高达六百二十四万,而公司目前正在施工的项目,加上以前年度没有结转完的项目,两项加起来的总收入才达到八百万。第三,你们员工从公司借的钱,高达一百五十八万,没有报销,如果他们能拿得出发票报销的话,这一项就增加支出一百五十八万。此三项成本加起来,共计八百五十八万,与总收入八百万相比,目前你们公司亏损额将达到五十八万,如果再加上三项未完工程所发生的支出,应交税金,职工工资及其他管理费等。你们公司今年的亏损额至少在一百万以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卫龙大声喝叫,急得在会客室里打转转,他拿出手机就打电话,“邵耀辉,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你得跟我讲清楚,你的财务账是怎么做的。”
“陈总,你先别急,先把情况弄清楚,这里面可能有名堂。”
“你是说,有人玩我的花招?”他紧紧盯着白玉洁的眼睛,好像玩鬼的就是她。
“这只是猜测,你现在先要求员工把借公司的钱,有发票的拿发票报销,拿不出发票的必须还现金,然后,再逐笔审核六百二十四万的支出是否合理。把这两项工作做完,问题基本就会清楚了。千万要沉住气,别发火,以免动摇员工队伍。”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些问题还不知要蒙我多久。”他越想越气,但又束手无策。
“你先别急,如果可以的话,我下午看看会计凭证,凡没有经过你签字的发票,我列个清单出来,你再过目,有疑问的,再找当事人核对,你看,好吗?”
陈卫龙拿笔在本子上敲打着,“这样吧,你先把管理流程和财务管理等各项管理制度弄出来,人手一册,这里的问题我自己先查。”
“那好,我先回去了,如果有必要,我找一个学财务的同学来帮帮你。”
“谢谢,暂时不走这一步,有事我会找你,走吧,我开车送送你。”
“谢谢,不用了,记住,要心平气和的同财务部长谈,问题会水落石出的。”白玉洁吻了吻陈卫龙,就告辞了。
“陈总,你找我?”邵耀辉气喘嘘嘘的来了。
“你先坐。”陈卫龙起身为他泡了杯茶,邵耀辉手捧冒着缕缕清香的上等乌龙茶,见陈卫龙铁青的面孔,心里顿时惴惴不安。
“小邵,今天看了财务账,我认为不是很好,你能说说原因吗?”陈卫龙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放低声音说。
“陈总,财务上暴露出来的问题,我已跟你说过多次,员工借支的事,我三番五次的催过他们报销,也同你谈过几次,特别是租金、办公室装修等费用摊销问题,我每个季度都向你反映,但迟迟未得到你的批准。”
陈卫龙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那成本支出已收不敷出,这又是怎么回事?”
“列入工程成本的发票,都经过了你或张副总签字的,去年年底发年终奖的那天,我就成本问题向你提出过我的看法,你只是笑笑说:我知道了。我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你认为,在财务管理上,存在着哪些问题呢?请你毫不保留的谈谈,说错了也不要紧。”
看着陈卫龙渐渐放松的面孔,邵耀辉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回到心窝里。
“我认为,你对财务知识简直是一窍不通。”他看了看陈卫龙,见他此时很认真的样子,就放胆说开了,“比如说,去年做年度报表时,我请示你说,将租金、装修成本摊进工程成本,不然,公司利润太大,要交所得税。你说你同税务局的哥们说好了,所得税可以不交,结果,被税务稽查收走了。员工借支问题,应该及时报销,以反应真实成本,但催他们报销时,他们说借的钱都是交给你和张副总使用的,只是挂了他们的帐,我找过你,也找过张副总,可你们总说:别急,这会没时间,或者说,别催,我会报销的,这一拖再拖,不但影响成本核算,久而久之,会造成挪用的现象发生。对成本管理这一环节,没有专人负责,表面看,两位老总似乎已签字画押,但实际上,你们对购进的材料发票,根本没有认真审核,材料是否购进,是否已用于施工场地,你们恐怕并不知晓,以造成贪污和挪用的空子,再说……”
陈卫龙打断财务部长的话,征询的说:“你能帮我把问题查清楚吗?”
“当然可以,但是,会牵涉到某些人。”邵耀辉为难的说。
“不管什么人,你先查,直接向我汇报。”陈卫龙给了他上方宝剑,下决心也要把这次事件弄清楚,否则,一百多万的亏损怎么赔偿,这可是私人公司啊。
送走邵耀辉后,陈卫龙只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很难受,心里却又是热辣辣的,烈火攻心,冷热交织的恶斗使他的腿发软,他颓废的靠在了椅子上,头脑里也是乱糟糟的。
电话响了,一看是张国良打来的,陈卫龙“啪”的一声,把手机挂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又鬼叫了起来,“干嘛…什么,撞了人?…什么?司机被公安扣留了?好,我就来。”
他拿起外罩就冲出了办公室,“小周,拿五万块钱,送我到泉塘,出车祸了,快走。”
雨还在斜斜的下着,陈卫龙还在一个劲的催秘书加快车速。车到泉塘,陈卫龙就看到马路上还围着一堆人。他赶紧下车走了过去,只见两个交警护着张国良,对满脸怒气的农民解释着什么,他赶紧又溜到一边,“喂,泉塘交警队吗?请找赵队长接电话…赵队长,我是陈卫龙,我公司的车在泉塘路段五公里处撞了车,对…你老哥批评得对,我知道,你能否通融一下,先将我的司机放出来…我知道,我知道…好,谢谢你了,我一定照办。”
关上手机,他又走了过去,扒开人群,走到交警的面前。
“陈总,你来了。”张国良心急火燎的奔到陈卫龙的面前,白纸似的脸上挂满了水珠子,“我已派人将伤者送到医院了,刚才来电话,没有生命危险,可他们…他们要打死我。”
张国良的嘴在颤抖着,手紧紧的抓着陈卫龙的胳膊,头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流进了脖子里,全身在嗦嗦的抖动。
“好,你先到车里去避避,这里我来解决。”
“不行,他只要敢动一步,我就砸扁他。”一个站在陈卫龙身边,手拿锄头的农民,冲着张国良吼道。
“这位大哥,各位弟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陈卫龙又是打弓,又是作揖,“我是他们的头,有事,我们好商量,在这淋雨犯不着,你们派几个代表,跟我一起到队里是商量。刚才打电话到了医院,伤者已没有生命危险了。弟兄们,你们说怎么样?”
“这样最好,你们选几个人,咱们一起到队里去协商。”交警对正在交头结耳的农民劝说道。
“这样吧,前面有个饭店,没吃饭的弟兄们,我带你们先去吃饭,暖暖身子,吃完饭,咱们一起到队里去也不迟,好吗?”这几句话,才把愤愤然的农民劝动。
五个代表七嘴八舌,无非就是想多弄几个钱,有时候要价太高,陈卫成也只是笑笑,等他们脾气发完了,把韧劲磨得差不多了,他就叫秘书买几瓶矿泉水,买点水果,摆在他们面前,像唠家常似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弟兄们,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你们难过,我们心里也不舒服,人心都是肉长的,手足情深,你们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我确实敬佩你们的高姿态。但是事情已经出了,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把司机也打个半死吧?我看你们也是实在人,是讲道理的人。”他赶紧拿出香烟,每人又敬了一支,并示意秘书买一条烟来发给他们,“钱,我们肯定要赔,误工费、营养费、治疗费等等,你们商量商量,多少才合适。说实话,我们公司也不景气,已有两个月没开工资了。但你们的条件也不会比我们好到哪儿去,何况,这起事故,且不管是谁的责任,撞了人总归没道理可讲,我们任处罚,先接受我深深的道歉。”
陈卫龙这里还没有跪下去,那边有个年长的农民已站起来,扶着陈卫龙的胳膊说:“老总,你说的话,我们听着舒服,你做的事,我们觉得豪爽,够义气,佩服。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