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脆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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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龙大吃一惊,手中的酒洒在了易秘书的肩上,刚刚还在狂笑的人,刹时都变哑了,莫名其妙的望着前面这位漂亮的恶少妇。
张国良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赶紧走到阮真跟前说:“嫂子,我来介绍一下……”
“你走开。”阮真抢到陈卫龙跟前,打掉他手中的酒杯厉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易秘书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知是酒劲发作,还是被阮真吓的,手中的酒杯随着一声怒吼掉在了地上,她一把勾住了陈卫龙的脖子。陈卫龙冷不丁的遭到了重压,还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易秘书拖得蹲了下来,身子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地上,易秘书自然而然的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不说嘴唇挨嘴唇吧,鼻子与鼻子已经贴在一起了。
阮真气得一跺脚,拿起桌子上的饭碗,拼命的往地上一摔,丢下一句“你等着。”就跑出了大酒店。
那天回家,阮真大发了一顿脾气,陈卫龙解释得口干舌燥,还是无法浇灭妻子心中已燃烧起来的醋火,在孩子的哭声中,他们平息了争吵,但家庭冷战又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
有时想想,男人活得还真是可怜、可悲,如果那天有位漂亮的女秘书在身旁,她易秘书未必有那个胆逼他喝什么大交臂酒。
他也曾想带上周秘书,一来可显摆老总的派头,二来女人攻关比男人的确要强得多。无奈妻子总是暗示说:小秘是什么?就是与老总有一腿的人,你最好别搞这些龌龊之事。陈卫龙真是哭笑不得,可成功的商界朋友的经商经验,曾给过他明示:在生意场上要立住脚跟,一靠过硬的背景,二靠金钱铺路,三靠美人计,三者必备其一、二,而充分显示一个老板的派头和实力,必有一个漂亮的女秘书或情人围绕在身旁,不然,只够摆地摊的挡次。这虽不是什么硬性规定,但却是老总们之间秘而不宣的、相互衡量脸面的标准。当然,这么些年来,他从没刻意去追求过,对朋友间或多或少赞美他“对爱情忠贞不二”的取笑,他也只是呵呵一笑。在某些正式或非正式的宴请、聊天、谈判的场合,客户对有身旁坐着靓女的老板,总是以一种别样的眼光和温和的口气对待,合同的签订也比光杆司令要快得多。特别是对一些油水厚的项目,老总在前面点头哈腰,靓女在后面背着挎包,几进几出权力人士的办公室,就不怕你把项目攒得再紧,钢笔藏得再严。而他借助金钱铺就的道路,单枪匹马杀进杀出,有时头点断,脸笑烂,门槛踏平,还不如美人的一颦一笑一扭捏管用。金钱铺路,不能四处开花,而美女的笑容和扭捏,可以送给任何人。他悟出了双管齐下的道理,但妻子严重的疑心病,促使他始终没有下决心这样做,有时只有看着肥水流入了外人田。
“唉,也罢,要离就离吧,强扭的瓜不甜,冷战的生活使人精神厌倦,或许只有离婚才是解脱冷战的唯一途径,只是可怜了女儿。”陈卫龙躺在床上又想了许多,迷迷糊糊的捱到了天亮。
尽管冷战的阴云笼罩着豪华的家庭,相互谁也不说话,但在照顾女儿的问题上,却配合得相当默契,外人也很难看出他们之间有冷战的痕迹。年底,阮真被单位授予了“和睦家庭”的光荣称号,她坚决推辞,办公室的同事做她的工作说:“这年头,谁稀罕这种轮流坐庄的先进?都在一起共事,有谁能做得很特殊?干得好被评为先进,没有光荣感,干得不出色被评为先进,也不会脸红,还不都是冲那几百吊钱来的,你这个先进,可是靠硬指标得来的,这才是真正的光荣。”阮真什么也没说,中午请办公室的同事吃了一餐饭,悄悄的把证书撕碎丢进了垃圾捅。
树枝上的嫩芽在悄悄的绽放,春天伴着寒风已翩翩而至,播种的季节到了。陈卫龙在去年创造了奇迹,给公司带来了朝气,雄厚的资金,拓展了公司的道路,他凭借着私人公司不受约束的优势和一副仗义的“油”嘴,用金钱铺路,用红包扫雷,约于打进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天远经济开发指挥部。
这一年,冷战带来了公司的繁荣,给员工的口袋添加了实惠,十五万元的人均收入,喜得员工们在地上翻跟头,在自己的老婆和朋友面前吹嘘,当年他们的选择是多么的英明和伟大。当然,吃水不忘挖井人,员工们携妻带口的到陈卫龙家表示感谢,赞颂了陈总也不忘给阮真添上无尚荣光,家庭关系在一片赞美声中,稍稍有点暖和。
这天,天远经济开发指挥部的总指挥长刘健伟打电话给陈卫龙,叫他立刻赶到阳州,有一笔大买卖等着他,他当然不敢怠慢,当即驱车赶往阳州。
经过上上下下的打点和请吃、请玩,一个两百万的项目,不费周折的给他拿下了,这可是今年的第一个项目呀,心里的那股高兴劲就甭提了,他要同妻子共同分享这无尽的快乐,诉说这其间的曲曲折折。
“喂,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收获不小,签了一个大单,两百万呀…明天早上回来,今天晚上刘总要我请客…我会注意的,唉,你猜,我还给你买了什么东西…不是…回来你就知道了,再见。”陈卫龙兴高采烈给阮真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陈卫龙草草的吃过早餐,驱车两个多小时,赶到了金沙市,可回到家里,他却是一头雾水,老婆带着孩子又不知道上哪去了,打手机,总是一句话: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整洁而凄凉的家,无法接通的电话,或多或少给他的高兴劲泼了一盆冷水,心里不觉凉飕飕的,他恼怒的开着车就出去了。
到公司处理了一些日常事物,又把财务部长叫到公司,询问了近几天的建材销售情况和正在扫尾的几项工程的进度、材料供应等问题,对其他单位的资金到帐情况也进行了了解,处理了积压的各种资料后,中午同财务部长在小摊上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回家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突然在床上剧烈的震动,随即铃声也尖叫起来,他猛的一惊,拿起手机就放在了耳边:“喂,哪位…哦,你好,我在睡觉…不是,我刚从外地回来,嗯…好吧,我就来,再见。”
他看看手表,已经快下午六点了,这时候叫他到天华大酒店去吃饭,准没什么好事,又是叫他去买单的,还美其名是介绍几个公安朋友认识认识。
“这些个王八蛋,真会使用手中的权力,哪怕一点点,也要把你玩得团团转。”怨归怨,还得开车兴高采烈的去给这个朋友面子。
“陈总,这是治安大队的潘大队长,这位是治安大队的扬政委,这位是刑侦队的陈哥,都是我的铁哥们,这位是……”一个个的介绍,一个个的都得同他们点头哈腰,握手恭谦。
没有一点值得庆贺的地方,也没有一点什么事,纯粹是为了吃,为了有人请吃,在高档酒店有吃,这就是权力的象征,这就是人活着的自我价值。
陈卫龙同这个敬酒,跟那位把盏,拿自己的胃去获取未来的回报,拿自己的钱去修缮未来的“路”,他知道这个未来,不知会不会属于自己,他也知道,一次、两次的这种感情投资,等于是肉包子打狗的结局,但为了朋友的脸面,他只得小心而又伤心的呵护着,脸面是最厚的,同时又薄得像丝绸,一旦损伤了脸面,文明的做法,是处处设障堵卡,你想办点什么事吗?原则和规定可以把你逼到墙角,狗急跳墙吗?对不起,法律是铁面无私的。卑劣的做法,只怕是叫你头破血流,还抓不到元凶呢。想要立足于生意场上,明显的保护费不用交,但朋友的酒肉交情和钱权的小小交易,还是应该舍得付出的,谁又能预料,谁用得着谁呢?说句不中听的话,有些人拿着肉包子,还不一定打得到狗呢。
吃完菜,喝完酒,他却像主人似的把他们一一送到门口,看着他们醉醺醺的摇晃着耀武扬威的身子离开后,他才去把单结了。
陈卫龙毫无目的的向前开着车,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据说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吧-金色时光。看着灯火辉煌的前庭和霓虹灯装饰的“金色时光”四个字,总觉得有点不顺眼。他索性停下车,仔细打量这不协调的地方,原来是灯光变幻时,那个“时”字的“日”旁总是不亮灯,不知是老板的精心创意,还是灯管坏了,“就像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镶着一只假眼,在阴森森的注视着每一个行人。”他被自己这黑色幽默逗得嘴角往上翘了翘。
他正在犹豫是否进去看看时,一个长得很帅的保安走了过来,在车前对他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一位身材修长、穿着红色无袖礼服的迎宾小姐,快步走了过来,微笑着站在了他的车旁,头微微的低着,十分温柔而恳切的询问道,“先生,请您将车停在那好吗?”那副害羞像,在婚礼上都难以见到。
陈卫龙心里“忽”的一热,像有一道光在眼前闪过,他的目光停留在姑娘的脸蛋上,久久不愿离开,特别是那对眼睛,水汪汪的深不可测。“她的眼睛不会是假的吧?”他为自己紧盯着姑娘打量找了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她的眼睛在长睫毛的覆盖下,显得那样灵活而滋润,透亮的黑眼珠,储满了淑女的内含,一副非常秀气的瓜子脸庞是那样白嫩、无瑕,谁说女子无痣不娇,在这样的脸上长上一颗痣,那简直是对美的亵渎。
姑娘笑得是那么娇媚和细腻,丝丝笑容从她眼睛里流出,像有根输导管似的直注入他的心田,他只觉得心里像有只兔子在“突突”的跳动。看着姑娘光滑手臂上倒伏的绒绒汗毛,引起了他真想抚摸一下的冲动。
“哪来的这样一个尤物,在这里工作简直是一种资源浪费。”他突然萌发了想把她挖走的想法,是因为漂亮,还是因为说话甜美?
“先生,您请。”温情的声音再次在耳边缭绕,心里有一种甜甜的感觉。还能拒绝吗?除非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或是个同性恋者,不,同性恋者也未必经得住她这魔鬼般温馨的诱惑。
“哦,好,好,好。”陈卫龙揉了揉眼睛,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在姑娘轻歌曼舞般的指引下,将车泊在了指定位置。
保安很恭敬的为他打开了车门,像迎接贵宾似的把手放在了车门顶上。
“先生,这边请。”姑娘侧过身子,用她那很性感的手为陈卫龙打开了玻璃门。
很是富丽堂皇,柔和的灯光真够你想象,椭圆形的吧台围满了人,一对一对的正在窃窃私语,相互把盏对敬,也有独自在喝闷酒、想心思人。娇笑、媚笑和浪笑声,充斥在酒吧的各个角落。在右侧有一小舞台,红地毯上有一青年人在吹奏萨克斯风,时而有人递上五十、百元的人民币,请他演奏一首连自己都听不懂的音乐,献给身旁的女友,其实,这是男人为表现潇洒的风度,而强忍巨痛抛出去的诱饵,身旁的女人根本不懂这高雅的音乐,竟也喜孜孜的表现出高品位的雅兴。他们的义举,给这酒吧带来一点文化气息,也掩盖了那些情人间的私语,不至于落入第三者的耳朵里,而吹奏者更是欢喜不尽,在这里练习居然有偿钱,乐得他眉笑、眼笑,只愿多几个这样的傻瓜,他在心里呐喊:“情人们万岁!”
“先生,您是坐包厢,还是卡座?”姑娘很含蓄的回头问道。
“先看看包厢吧。”他确实想休息会儿。
酒吧里共有五个包厢,通过包厢紧闭的房门上的一个小窗口,可以看到里面的灯光甚是幽暗,很有浪漫的情调,第一个包厢里,有四个男人在打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