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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男人也脆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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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他两万块钱。仅仅两万块钱哪,就把我当牲口似的给卖了。”说到这,白玉洁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呜咽着说不出话了。
陈卫龙这时才感到了不妙,但后悔已来不及了,“小白,你别说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的伤口上抹盐,请原谅。”
白玉洁叹了口气,把眼泪吞进肚里,“这不关您的事,您别内疚,我是从牛头马面的铁链下挣脱出来的人,还会在乎在伤口上抹盐吗?”
陈卫龙无言以对。
白玉洁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那天晚上,我父亲借故先回家了,等我反应过来,房门已被他死死扣住,我誓死不从,蛇蝎心肠的鳏夫,竟将我捆绑在床上,惨无人寰的将我奸辱了,剧烈的疼痛和极度的害怕,使我晕厥了过去。而那天晚上,我父亲就坐在他的家门外。呜呜呜……”
陈卫龙心酸的替她擦拭眼泪,将她温存的搂在怀里。白玉洁轻轻的推开他,“第二天早上,我打开门,看到父亲佝偻着背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我的心猛然的剧痛起来,神经紊乱得就像一堆乱坟岗,只有鬼魅的阴森和野魂的飘零,绿莹莹的鬼火,在地狱的炼火煎熬下,痛苦的扭动着,最后汇成了两个字,印在了父亲那张茫然的脸上,帮凶。我突然发现父亲的脸是那样的丑陋,那样的肮脏,我不由分说的一个耳光就掴了过去,转身就披头散发的向河边跑去。父亲仅仅愣了一下,就跌跌撞撞的追赶过来,一把抱着我的双腿,愧疚的老泪填满了他脸上的皱纹,他双膝跪在地上,求我回家。
“回到家后,我大哥得知此事,二话没说,背着一把锄头就冲出了门,虽经我父亲的奋力阻挡,我大哥还是把那个畜生挖成了残疾,如果不是父亲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以死相威胁,那个人早就成了锄下鬼了。
“我不会忘记,当公安人员把我大哥铐上,推上汽车的一刹那,我大哥挣扎着把头伸出车门外,对我大声喝道:妹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去读大学,做个出人头地的人。
“呼啸的警车,把他带进了监狱,八年的刑期,换来了我今天研究生的身份。当我的身心遭到严重摧残的时候,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对我来说,它只是一片被暴风骤雨肆虐的戈壁滩,晦涩、阴沉、灰暗、荒凉,我的心已经死了,就死在了我父亲坐过的台阶上了,我的灵魂已经僵化,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向往,我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灰暗的液体。
“就在我心灰意冷,面临崩溃的时候,我高中的班主任老师,从十几里外的学校赶到我们家,她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陪着我流下了心酸的眼泪,一肚子的冤屈,满腔的水深火热,使我嚎啕大哭起来,老师捧着我的脸,帮我拭去眼泪,她安慰我,启发我,用她那颗充满着母爱和善良的心,温暖着我,使我死去的心渐渐在复活,我那僵化灵魂,渐渐被融化。在老师温暖的鼓励下,父亲老泪纵横的央求下,我带着身心的创伤,带着老师的嘱托,带着大哥和二哥的期望,我走进了大学的校园。
“做个出人头地的人。大哥的话,激励着我发愤的学习,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研究生,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哥、二哥的时候,我后悔了。家徒四壁使我二哥至今未娶,而大哥还在监狱里蹲着,父亲在连续遭受到那两次毁灭性的打击后,一病不起,像个白痴似的每天只知道喃喃的忏悔。我怎忍心再继续读书,再高的学历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我要去打工,我要去赚钱,我们白家缺少的是钱,而不是知识。二哥知道我的想法后,偷爬货车,衣衫褴褛的赶到我们学校,将我狠狠的痛斥了一顿,他流着泪说:就是砸锅卖铁,就是终身不娶,也要把你培养出来,看看吧,这是大哥在监狱里给你的信,字字句句浸透了对你的期望,这是血与泪的寄托,是灵与肉的期盼啊。
“我含着眼泪,读完了大哥的来信,我心中的那个地狱,在两个哥哥所独具的期盼与曲扭的疼爱中,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出人头地的教诲,又迫使我不甘沉沦,渴望从幽暗的、凄凉的地狱里挣扎出来,我的心受到了双重的疼爱与压迫,正因为这双重的疼爱和压迫,使我找到了生活的起点,找到了开启封闭心灵的钥匙,人生虽无奈,但欢乐却无处不在,与生活抗争,与命运抗争,成败与否不去想,只要曾经付出过,我挺过来了,当然,钱,是我目前追求的首要目标,我要为我的两个哥哥付出了,为他们成家打好一定的经济基础,父亲的病,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要用我的劳动去获取报酬,而不是青春和色相。对不起,我说得太多了。”白玉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羞涩。
“你真的很了不起,能够从那么沉痛的阴影中走出来,你成功的战胜了自我,你采取了笑对人生的态度,准会是个有出息的姑娘。”陈卫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赞叹对方的说,眼里流露出由衷的敬佩。
“您又在笑话我了。”白玉洁垂着眼睫,掩着嘴笑道。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起,她心里就有一种触动,什么原因?她暂时还没找到,只是感觉他的眼睛同他大哥的眼睛很相像,总给她一种安全感和信任感。“陈总,我们喝点啤酒,好吗?”
“好啊,小姐,来一箱金太阳啤酒。”
“干嘛要那么多啤酒?”馨香的气息呵上他的脸,水莹莹的双眸半眨地望着陈卫龙。
“高兴。”她清纯的气质和清香的气息让他感觉薰然欲醉。
“能谈谈您的情况吗?”白玉洁端起酒杯在陈卫龙的酒杯上碰了碰,抿了一口,娇吟的说道。
“平凡得就像一杯白开水。”他一仰脖子,一杯啤酒随着喉节的上下运动,急速的流进了肚子,只有一层白色泡沫覆盖在杯底。
“但我从您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您的故事很多。”
“呵呵,从被医生倒提着对屁股狠狠的一巴掌,把我打哭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快四十个年头了,生活的道路上,总会留下几个脚印,只是这几个脚印太浅,不值得一提。”陈卫龙采取了欲擒故纵的手段,引起对方的好奇而追问,如果不追问,他的故事就是再精彩,也不会在对方的心中,引起丝毫的浪花,那又何必呢。
“都是深脚印,地球早给踩瘪了,而且,也用不着您自吹自擂,准会有一大堆人为您歌功颂德了。”白玉洁的唇边扬起了一抹老于世故的笑容,“我们是老百姓,没有辉煌的功绩,也没有伟大的事业,只有平凡的、养家糊口的生活,但每个人的生活不同,不同的生活,就有不同的经历,您走过的路比我长,肯定对我有所帮助的。”
“你可别把我当成了教唆犯,这个罪判刑判得很重的。”陈卫龙的线越放越长,趣意浮上了他的唇边。
“那您的思想肯定很反动啰,聊聊吧,把我教坏了,陪您一起去坐牢。”
陈卫龙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鬼魅的一笑,用近乎狂野的眼神注视着她,“我且跟你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好吗?”
“好的,但必须是对我的成长有所帮助的,否则……”
“否则什么?”陈卫龙喝干了一杯啤酒,眼睛开始红了起来。
“我就刮您的鼻子。”白玉洁娇情的说,眼睛顽皮的看着陈卫龙棱角分明的鼻梁和高高的鼻尖。
“纤纤手指从鼻根到鼻尖,轻轻划过,那种滋味肯定有种灼热感。”陈卫龙想到,但他不愿满足于这种小孩似的游戏,他试探性的说道:“不,如果说得有道理的话,你应该奖励一个……”他故意不把“吻”字说出来,而是把头伸到她的眼前,用眼睛对着眼睛。
“一个什么?”她突然读懂了陈卫龙眼里的含义,“不,您真的很坏。”
“我怎么坏?我又没说什么,是你往坏处想。”
白玉洁的脸灿若桃花,嫩嫩的笑容充满了狡黠,她推了推陈卫龙,柔声的说道:“说嘛。”
陈卫龙清了清嗓子,声音放得很低沉,“那是六月初的一个凌晨,空气很潮湿,四处飘浮着农村那特有的清香和空旷的‘嗖嗖’凉意,我走在农村的田埂小路上,当我走到一个岔路口时,突然被一道篱笆墙给挡住了,墙上长满了青青的茅草。我觉得奇怪,我每次回家,都要走这条路,过了前面的小学校,就进入大路了,今天怎么平白无故的多了一堵墙?我蹲下来,朝学校方向望去,借着天边灰暗的余光,隐隐约约看到了学校的轮廓,应该没走错呀?这在这时,从墙的左边,传来了极细的两个女人的说话声,我循声走去,篱笆墙又挡在了我前面,而说话声仍在我左边悉悉索索的传来,我只得顺着篱笆墙往左走,可是,这堵墙又挡在了前面,声音在左边再次传来,可又听不清楚说什么,耳鼓里带有极细的女人抽泣声。我猛然一惊:遇上拦路鬼了,鸡皮疙瘩立时布满了全身,头皮一阵阵发麻,我差点哭了起来。”
说到这,陈卫龙看到白玉洁的身子靠了过来,并把头挪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也被她攥得紧紧,有一种湿润润的感觉。他将肩膀稍稍放平点,脸颊贴到了她平滑的头顶上,纯香的长发在抚摸着他的面颊,不是那种粘乎乎的难受,而是一种欲望的流动,他真想乘机抢吻她那潋滟香唇,但他还是忍住了。“我听农民说过:遇到拦路鬼,必须得拣最淫秽的话使劲的骂,边骂边撒尿。我竭尽全力的骂着,对着鬼的方向撒尿,还是无济于事,墙,还是在前面挡着,只是说话的声音和抽泣声已越来越细微。我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正当我感觉到屁股上有股凉意袭来的时候,天已渐渐放亮,墙也不见了,而我正坐在自己撒过尿的地方,面对着学校。我一阵狂喜,带着尿骚味,就回城了。”说完,陈卫龙故意拍了拍她粉嫩的脸蛋。
白玉洁侧过脸,疑惑的望着陈卫龙,“毛骨悚然,您是在拿鬼故事吓我,不理您了。”
噘起的小嘴,性感的唇瓣,可能是装出来的害怕,撩拨得陈卫龙的一阵紧似一阵,但他不敢放肆,“不,你不能只当这是个鬼故事,生活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这与生活有什么关系?牵强附会。”
“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个人都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拦路鬼,这鬼有大有小,有些鬼,能靠自身的力量加以解决,当然不是撒尿,骂人,而是靠个人的能力或关系,而有些鬼,得靠强硬的背景,但有些鬼呢,可能只有等天亮了,你敢说你没碰到过这样的鬼吗?”
“如果您把鬼这样寓意的话,我当然碰到过。”
“这么说,我的观点是正确的啦?”陈卫龙见她点点头,就指了指自己的面颊说,“那你得说话算话啦。”
“您耍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亲您了,不过,还是奖励您一杯啤酒吧。”白玉洁把一杯满满的啤酒递到陈卫龙的手上。
“好,那你总可以陪我喝一杯吧。”陈卫龙只得以退为进了。
就这样,他们杯来盏去,越聊越投机,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一箱啤酒不知不觉就没了。白玉洁不知是来了兴趣?还是酒劲上来了,手托着腮帮,闭着眼睛又要酒。
“小白,不喝了吧?看你这样子,早点回去休息。”
“怎么?堂堂大老总,酒钱出不起?”白玉洁醉眼朦胧的说。
大大的眼睛,染上一片彩虹,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西施皱眉的柔姿,也不过如此吧?陈卫龙看着身边的白玉洁,渐渐熄灭的春心,突然又荡漾起来。“你就是睡在酒缸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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