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脆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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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阳光沐浴下,显得越来越年轻,本来就娇美的面容,愈发焕发出亮丽的妇女的娇情。人们说:“漂亮的女人容易当官。”不到五年,妻子已当上了部门经理,自然对落后的丈夫有所鞭策,责备的口气也愈加严厉。
有一次,他老婆告之他不回家吃饭,他那天也就跟同事一起吃饭去了,喝得一脸通红的回家,看到妻子满脸不高兴的坐在沙发上,他刚开口问了一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本来是一句体己话,却像引线点燃了几吨TNT炸药:他老婆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开了,“老娘在外忙得黑天黑地,你到好,小孩往父亲哪一丢,自己在外花天酒地,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是庆贺你当官,还是庆贺你发财?”
徐跃光闷声闷气的说:“你说你今晚不回家吃饭,正好同事请客,叫了我,我不就去了,你如果没吃饭,我这就弄给你吃,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呀。”
他说的也是实情,不想却惹怒了不顺心的妻子,她讥讽的说:“就凭你这样,会有人请你吃饭?”
“你不要这样小瞧人好不好。”
“小瞧你,你有什么本事值得我大瞧你?工作了这么多年,一个工班长都没混上,亏你父亲还是当官的,别人靠当官的父亲不是升官,就是发财,你呢?你摊上了哪样?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下厨房,搞卫生,守着这个小家,有什么出息。你不知道出去转转,利用你父亲的关系,结交一些朋友,开拓一些门路?我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找了你这么个废物。”
“你说够了没有?你不就是个部门经理吗?有什么了不起?我还瞧不上呢,你有钱?我们家奔上小康了吗?我是没本事,但我不会吃喝嫖赌,我把你整天当老娘供着,你还要怎么样?我不是劳改犯,你也不是家长,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仗着酒劲,徐跃光终于发泄了一次,每次被他老婆数落时,他总是默不做声,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吵架的结局,是徐跃光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心事,他越想越气,这种稍不如意就挨老婆骂的局面,一年总会有几次,今天嫌他没当官,明天嫌他没有钱,后天嫌他没出息,耳朵都快起茧了,一气之下,他没同任何人商量就将工龄买断了,用买断工龄的几万块钱,在老婆的一顿臭骂和无可奈何的操持下,开了一家烟酒批发公司。谁知,第一笔生意就让他的什么铁哥们给骗了,一夜之间把他公司所有的烟酒全给拖走了,回头要货款时,铁哥们变幻成了“汽”哥们,蒸发得无影无踪了,他拿着那张没经公证的合同书,头只有往墙上撞的份儿。
如果此时收手,他在世上还能多走一段路,然而,被老婆骂得狗血淋头的徐跃光,却像疯狗一样的失去了理智,他东拼西凑,用房子做抵押,借了几万块钱,从一个自认为很安全的渠道进了大批的假烟假酒,还没有销出去一件,就被工商局给查封了,并在电视台爆了光,债主纷纷找上门来,老婆死活要离婚。他又怎能经受得住如此毁灭性的打击呢?在一个风高月清的晚上,他穿着西装,手攒着一大摞借条,上吊自杀了。
说到这,武杰勤眼睛湿润了,另几个人也呆呆的不出声,气氛变得阴沉沉的。
“他妈的,说这些丧气故事干啥,弄得弟兄们扫兴,该死的总归要死,为活着干杯。”王欣举起酒杯,在每个人面前晃了晃,眼睛一闭,一杯酒就下了肚。
陈卫龙把喝得醉醺醺的几个人送回家后,把车径直开到了金色时光的停车场去了。
“陈总,欢迎您光临,请进,一个人?”迎宾小姐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把她的瓜子脸衬托得更为白晰、娇柔,笑容在浅浅的酒窝呼应下,浸透着一种特有的、令人怜爱的温情。
“还有一个人。”
“在哪?”她在陈卫龙身后寻望,“您骗我。”
“没有。”看着她脸上狐疑的、略带有天真的问号时,陈卫龙心里有一种隐隐的灼热感,“你上次说过,我再来,你就陪我聊聊的,你是准备失言,还是不愿同我聊?”
“您别误会,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这样吧,待会我同领班说说,您先喝喝茶,休息一会,好吗?”她真的感到了为难。
“小白。”陈卫龙轻轻的唤了一声,回头定定的望着她。
“嗯。”依然笑得是那样可亲,眼睛里似乎有火花在闪动。
“我真想吻你一下。”
“看您说的。”她斜着头,用眼角看了陈卫龙一秒钟,赶紧转过身在前面引路,“为什么您每次上这来,总要喝酒呢?酒不仅伤肝,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她将身子侧了侧,用微笑迎候着陈卫龙,淡淡的清香,轻轻的飘游在陈卫龙的身边。“我给您留了个包厢,这边请。”
“你怎么知道,今天我会来?”无话找话,实则在寻找突破口。
“可能是感觉吧,您请进,我马上给您叫茶。”她宛尔一笑,轻轻的带上了门。
“先生,您的人参乌龙茶,请慢用。”
“小姐,给我上一些小吃之类的东西吧。”
“好的,您稍等,马上给您拿来。”服务小姐轻轻的走了,是那样的毫无声息。
陈卫龙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徐跃光的影子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人到底为谁而活?为自己而活,死了又关别人什么事呢?为别人而活,他死了,又能损伤谁的一根毫毛?”这些奇怪的想法,在被酒精充斥的头脑中,乱七八糟的瞎闯着,一时根本无法找到头绪,这可能是一个没人解得开的死结吧。
“陈总,这样睡,您会感冒的。”白玉洁脸上挂着红艳艳的微笑,弯着腰轻轻的唤着。
“不好意思,你请坐。”陈卫龙睁开眼,“我不是在做梦吧?”
“您又笑话我,说真的,陈总,您为什么要找我聊天呢?”
“你的笑容很像我母亲,特别是笑容从嘴角漫延到眼睛的时候,整个脸庞洋溢着温柔,善良,给人一种暖暖的情意和纯洁,使人感到一种温馨的依恋。”陈卫龙深深的望着姑娘的眼睛,“你没发现我俩的眼睛有点相像吗?”
“是吗?我好像看不出来。”白玉洁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张充满着刚毅、自信的脸庞,从他的微笑中,她也发现了一点刚愎自用、高高在上的神情。
“听说你是研究生,学的什么专业?”
“经济管理。”
“你不觉得一个研究生在这当迎宾小姐,太屈材了吗?”陈卫龙微笑着盯住她的眼睛,可笑里却暗藏着引诱。
“我只是打打零工,解决一部分学费,也没打算在这干一辈子。”她脸上虽然还挂着微笑,但忧郁的神情已显露出来了。
“如果我请你到我们公司帮忙呢?”试探性的进功,开始出击了。
“你也知道,我在读书,没有那么多时间的。”
“这我知道,我只要你的业余时间就够了。”好狡猾的陈卫龙,他不说“利用你的业余时间”,却说的是“只要你的业余时间”,省略了“利用”两字,含义可以变成多种多样。
白玉洁看着陈卫龙,在他的眉宇间找寻此话的真正含义和可信程度,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能帮您什么忙?”话语中没有多少自信,声音轻得她自己都难以辨认。
“看你紧张的,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陈卫龙笑呵呵的说。
“我住在山区,是武松的拐弯亲戚,不怕老虎,但我最怕的是狼。”她的心态在陈卫龙的呵呵笑声中,轻松了起来。
“好个伶牙利齿,你在转弯抹角的骂我?”陈卫龙看着她薄薄的、湿润的嘴唇和白玉般整齐的牙齿,他的心跳骤然加快,胸腔有点承受不住了。
“应该不会是骂您吧?”她歪着头望着陈卫龙,乌黑的长发从脑后滑了下来,遮掩了小巧粉红的耳朵和娇嫩的脸颊。
陈卫龙只得笑笑,自己是否是狼,还不得而知,就看你是不是羊了,“我想请你帮我设计一套公司管理流程,如果可行,你只需不定期的跟踪、检查试行效果,在不断加以修改、完善的基础上,拿出一套正规的方案,怎么样?”
“你出的题目太大,我得考虑几天再答复您,好吗?这件事我还从没干过,而且,管理流程,是一个空洞的概念,最起码我得到您们公司去看看,心里有谱,方可开始工作。”白玉洁心里着实没底,设计得好,他不一定会推荐出去,设计得不好,到让他小瞧了自己。刚才还是一脸的灿烂,此时已被庄重所替代。
“其实,你也不用感到有太大的压力,设计起点不需要太高,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你放手去干,就当是实习吧,理论知识和具体情况往往相差很远。我是个小公司,人员只有十来个,但每年的业务量却很大,我因为忙于抢项目,没时间顾及管理方面的问题。你先去看看,用你这双美丽的眼睛去探究我们公司的症结所在,用你丰富的理论知识去融合公司的具体情况,这样,你一定会制作出一份上乘作品来的。”陈卫龙对白玉洁点点头,笑意中蕴藏着信任和诚恳,同时也夹带着不意察觉的自鸣得意。
听着陈卫龙的表述,白玉洁的心湿润了,胆怯被他那颗善解人意的心给融化了,纯情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带有些许的红润,“我会努力去做的。”
“你设计过你的将来吗?”白嫩中透着红润的脸孔,低眉顺眼中带着羞涩的眼睛,使陈卫龙的骨头都酥软了。
“对我而言,谈不上什么设计,只能说想过。”她低着头说。
“你好像对你的未来没有信心?”
“信心和现实是两回事,谁都会把自己的未来,憧憬得很美丽,但再美的蓝图,没办法实现,也只是一张漂亮的图纸而已。”
“不去耕耘,哪来收获?”
“谁都有过拼搏的经历,但又有几个人能驾驭未来?我没有当官的亲戚,更没有过硬的关系,且别说蓝图不蓝图,毕业后能找个养得活自己的工作,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小小年纪这么悲观,难怪你愿意屈就在这当迎宾小姐。”
“你看不起,是吗?你认为我这是在卖笑,是吗?”白玉洁站了起来,红红的眼睛噙着泪珠,在灯光下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我要读书,我还要养家,我一个女儿身,还能干什么?我为什么辞去了家教,因为我常常遭到男主人的骚扰。”
“别激动,你先坐下,我不是这意思。”陈卫龙对已坐下的白玉洁说道,“你听我说,你在这干迎宾小姐,很多人都认识你,你漂亮的脸蛋和甜美的笑容,不知迷倒了多少人,这其中不乏有很多当官的,也许在你招聘的时候,你会遇到认识你的监考官,当他们看到是你这熟悉的面孔时,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你想过吗?”
“风尘女子?哈……,这就是女人的悲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如果我遇到这样的狗官,我宁愿待业。”她一脸的附庸风雅,显得人生很无奈。
“你是不是受过很大的创伤,能说说吗?也许我能帮助你。”陈卫龙对她突然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感到很担忧。
“是的,我是个不幸的女孩,三岁时没了母亲,是希望工程使我读完了初中,贫穷使我父亲把我卖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运输专业户,他垫资让我读完了高中,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大学,在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我父亲带着我去感谢那个供我读书的恩人,我去了,我不知道我父亲背着我,收了他两万块钱。仅仅两万块钱哪,就把我当牲口似的给卖了。”说到这,白玉洁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呜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