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男人也脆弱 >

第16章

男人也脆弱-第16章

小说: 男人也脆弱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人为设卡的“转”与“调”的问题。因而,他只是浅浅的一笑,表示了感谢,留一个背影给梁处长去思考。
这点小小的不恭,对梁处长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依旧东奔西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陈卫龙的大集体转全民的问题给解决了。人情做到底,他又自作主张,在没有请示一把手的情况下,把陈卫龙调到局后勤处工作。他现在可不是老实巴交的工人的儿子了,而是局长的准“乘龙快婿”啊,难道还要局长亲自开口找你这个人事处长?据说为调动之事,人事处长还被阮局长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哩。不过,年底晋级时,在仅有百分之三的人能够荣幸加工资的情况下,局长指名给人事处长加了一级奖励工资。
背靠大树好乘凉,自从同团委书记“好上”以来,幸运之神就伴随在他的左右,好事接踵而来,他考取了北方交大,带薪全脱产,使他以优异成绩取得了大专文凭。毕业不到两年,他荣升为副科长,一年后,机构调整,他又理所当然的坐上了科长的交椅。再过了两年,他又稳稳当当的被聘为工程师,成为机关里最年轻的工程师之一。
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短短几年,房子,票子,位子,像变魔术似的直往他怀里钻。原来找个好靠山,比自己努力奋斗、拼死拼活要来得快,来得早。想当年,如果同梁处长的女儿结了婚,还不至于多受几年苦。当然,他不后悔,梁处长的官衔,比起一把手来,还是低了一个档次,对他人生道路的安排,绝没有今天这样如意。幸运之神的光临,使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喜笑颜开之余,自然会引来背地里的嫉恨眼光。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正当他雄心勃勃,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一阵强大的暴风将他背后的大树刮倒,他岳父因脑溢血在医院逝世。事也凑巧,他岳父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减员提效的关键时刻。追悼会后的第三个月,梁处长提升为副局长,主管安全生产,为充实车间的有生力量,贯彻落实局党委有关为“机构消肿”的指示精神,由梁副局长提议,陈卫龙调回原所在工程队任队长。一纸调令,陈卫龙打起行装,衣锦还乡了。
“陈总,您在想什么呢?”欧阳靓走到陈卫龙身边,胳膊肘支在栏杆上,偏过头笑望着他。
“没有,看看夜景,永通市的夜景也不比金沙差。”陈卫龙返身朝沙发走去。
“夜景无非就是夜间灯光的表演,只是背景不同而产生差异,心情不同而影响效果。”欧阳靓坐在陈卫龙的身边说,“陈总,您认为,整个咖啡厅的装修格调怎么样?”
“呵呵,我不是设计师,看不出什么名堂,从这间小包厢来说,但我觉得还舒适,整体效果也不错,很有小资情调。”
“这是我装修的,你相信吗?”欧阳靓骄傲的说。
“是吗?”陈卫龙站起来,在包厢内转了转说,“嗯,做工还比较精细,看不出你的水平还蛮高嘛。”
“我妈帮我请了位高级设计师搞监督哩,从用料到施工,都是在他的指导下进行的。”
“咚咚咚。”
陈卫龙的“请进”还没说完,欧阳靓已冲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了。一位穿着警服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睛直直的盯着陈卫龙。
“妈,你进来嘛。”欧阳靓把她妈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陈卫龙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二十几年未见,他真的不敢相认了:园园的脸保养得白白净净,黑黑的眼睛透着一丝忧郁,眼角的细皱纹露出的是成熟,微笑的面容有一种内在的涵养,中年妇女的身材显得不是那么胖,抹过口红的嘴唇水汪汪的,把雪白的牙齿衬托得晶亮。
“老同学,不认识我了?”杨慧先发制人的说。
“不愧是当官的,遇事不慌。”陈卫龙嘿嘿一笑说:“怎会不认识,堂堂的大局长,请坐。”
“嫂子可好?”
“很好,谢谢。”陈卫龙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欧阳靓笑笑说:“妈,这杯咖啡没到过,你喝吧,我上洗手间。”
门一关,又是两人世界了,包厢里此时响起了轻轻的音乐声。
第二天中午,杨慧请来了城建局、消防、治安大队等部门的头头脑脑和永通分公司的领导,吃了一餐饭。
下午谈判没费什么周折,只是在中标价的基础上象征性的降了三个百分点。晚上,欧阳老总请客,她妈妈也参加了。饭后,陈卫龙将欧阳和蒋志刚叫到自己的房间,就白云建材总公司将中标合同,经永通分公司同意,转让给远宏公司施工的问题和管理费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双方签字盖章后,即刻生效。
这一晚,陈卫龙睡得很不踏实。
第三章
    “陈总,外面有个叫王欣的人,带着两个人要见您,说是您的铁哥们。”秘书轻轻的敲了敲门,细声细气的说道。
陈卫龙眉头毫无察觉的皱了皱,说道:“你先带他们到会议室坐坐,买些水果和香烟,我忙完手上这点活就来。”
“水果就不用买了,他妈的,你老总是越当越大了,竟敢把哥们凉在一边?”粗鲁的声音带进了三条汉子。
陈卫龙厌恶的表情一闪即逝,随即笑容满面的接待了他们,“走,咱哥们几个到会议室去聊聊。”
“到会议室去干嘛,这里这么气派,我一家四口住的房子还没这么大,看这装修,简直同宫殿没什么两样。”五大三粗的吴克海,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把全身丢进了柔软的沙发,“嗨,你们怎么不坐呀,这可比坐在女人身上还舒服。”
“那就让陈总把这套沙发送给你,让你尝够假女人的味道。”王欣讥笑道。
“你他妈的欠揍呀,老子好心叫你们坐,你倒寒碜我。”吴克海站起来,就追打个子比他矮一截的王欣。
“算了,别闹了,这是陈总的办公室,别让人说我们没休养。”武杰勤息事宁人的说。
“还是我们武哥有知识,哪像你,文盲一个,你还是坐在女人身上去吧。”王欣指了指吴克海,胆怯中却又在挑衅。
“你……”吴克海气愤的倒在了沙发中。
“陈总,水果已准备好了。”秘书望了望陈卫龙,想从他脸上得到某种暗示,但只是看到了那种皮笑肉不动的面容,她顿了顿,说:“请大家到会议室去聊,好吗?”字字说得清晰,亭亭玉立的身姿,吸引了他们的目光,扑闪的眼睛,有一种魔力在镇慑每一个人,甜美的笑容中,却含有不可违背的旨意。
刚刚还在喧闹的王欣他们,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鸦雀无声的跟着秘书走出了办公室。
在会议室里,他们可就文明多了,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受压抑的感觉也是很难受的,陈卫龙有点开心的笑了,心里有种隐隐的残酷痛感,他示意秘书离开了。
他们海天湖地的聊了一通,水果也消灭殆尽了,但他们并没有走的意思,“走吧,哥们几个今天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去,聊它个天昏地暗。”陈卫龙叫秘书拿四瓶五粮液放到车上。
在北海海鲜渔村,他们找了个包厢,杯觥交错的喝了起来。
“陈哥,算来我们有一年多未见面了吧?”武杰勤伤感的说,他在铁路车站任办公室主任,不大不小的九品芝麻官,说权力吧,他可以代表站长说话,说级别吧,只是个股级。在别人眼中,他充其量是个为头头拧包的人,一没技术,二没本事,头头一换,全部白干,头头完蛋,等着滚蛋。因此他常常感到危机四伏,八小时以后特别消沉。
“是啊,一天到晚忙生意,应酬又多,实在没时间同弟兄们聚聚了。”
“别说得那么日理万机,生意人最自由了,只怕是钱多了,瞧不起我们这些穷光蛋了吧。”王欣酸溜溜的说。
“你说话怎么还是这样损呀?说实话,生意人看起来个个精神,潇洒,可他们经历的酸甜苦辣又有谁知?哪比得上你们,手捧铁饭碗,背靠铁交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们呢?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鞍前马后的侍侯,弄好了下顿,还得等主人先动筷子,一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爷们,桌子掀了不说,还得把吃下去的上顿给吐出来,这叫吃桐油,呕生漆,难哪!”陈卫龙深有感触的说。
“得了,别在弟兄们面前叫苦了,现在做生意的,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小秘傍身?而我们一个月拿着这几十吊钱,还劳动纪律、规章制度、考核办法等,把你弄得整天发黑眼晕,我要是有陈哥你一半本事,宁愿去吃桐油,而不吃现在的白米饭,免得为了他妈的几十块钱而提心吊胆。”王欣气鼓鼓的说,他昨天晚上因为开公家的车,帮别人拉了一点货,让队长给抓了,扣发当月生产奖不说,还罚款壹佰元汽油款和车辆折旧费,冤得他把一杯酒全部倒进口里了。
“谁让你贪小便宜了,活该。”吴克海不失时机的抓住了报复的机会。
“他妈的拿了钱,我还想得过,是帮朋友忙,谁有你那么缺德,帮我取一件货,还收三十块钱。”王欣反唇相讥。
“老子今天不给你松松皮,你是浑身不舒服?那是收的仓储费,我又得不到一分钱。”吴克海站起来捋了捋袖子,却把酒喝了。
“陈哥,你还记得徐跃光吗?”武杰勤神秘的问道。
“记得,他是我初中同学,个子不高,单单瘦瘦的,整天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有件事他还对我耿耿于怀呢。”
“哦,为什么事?”
“那还是初中毕业的一次乒乓球比赛,他为了夺得这届比赛的冠军,托熟人到体育馆请教练纠正动作,学杀手锏,牺牲了一个多月的晚间时间,想在这次比赛中创个冷门。谁知,第一轮与我对抗时,就被我淘汰出局了,后几场的比赛,他不但没观看,到毕业的那天,他都不理我,这还不说,最后,他连毕业时的集体照都拒绝参加。后来,他父亲出了事,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怎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自杀了。”
“哦,有什么事这样想不通?”虽说惊讶,但也在情理之中。
武杰勤举杯敬了各位以后,似在痛苦的回忆,据他了解,徐跃光只同他有过交往,但也只是局限于听他说说牢骚话,而他也只能给予徐跃光语言的安慰,他说:他父亲被抓后,徐跃光被遣送到了农村,十六岁的人,就戴着一顶反革命狗崽子的黑帽子,接受贫下中农的监督,他在苦闷、孤独、彷徨、自卑中渡过了两年,在得知姐姐被人强奸后,母亲不堪负重,跳楼自杀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三十九度的高烧把他逼进了深渊。就在这时,一位温柔、体贴的农村姑娘,在他床边守候了三天。他醒来后,看着大他五岁的姑娘那深邃的眼睛,感受姑娘的手在他身上抚摸的温情,他哭得更厉害了,全身在抖动。姑娘给他盖了两床被子,并给他吃了土霉素,那喂水、喂药的细腻情感,他这一辈子还只在母亲哪儿得到过,两行热泪滚滚而下。那天晚上,在姑娘的诱导下,他成为了男人。
就在他快要成为父亲的那天晚上,他们举行了最简陋的婚礼,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女方父母也没到堂。一年后,他父亲官复原职,他也回城当了工人,又过了一年,在他父亲的周旋下,夫妻俩在城里团聚,妻子进了市烟酒批发部当了营业员,一家三口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也许是心灵遭受的创伤太重,也许是孤僻的性格造就了他的悲剧,他没有朋友,又不思上进,不修边幅的面容,使他显得过分的苍老,而妻子在城市的阳光沐浴下,显得越来越年轻,本来就娇美的面容,愈发焕发出亮丽的妇女的娇情。人们说:“漂亮的女人容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