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负红颜-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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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会一见面就埋怨我，难道你这一年不是也越来越疏远我了吗？我还真的以为你不久以后就会彻底忘记我了呢。前不久，我还在为以后只能在记忆中追踪你的倩影而黯然神伤呢！”听她埋怨我，我忍不住把我最近心中的想法吐露出来了。一见面，我似乎又找回了那种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感觉，可是我却不知道她是否也有同样的亲近感。
“哥，我什么时候对你越来越疏远了？上学期你不是在紧张的考研究生吗？我怎么敢轻易干扰你。我本来以为你考完后就一定会回家过春节的，没想到你却打电话说是要准备什么重要的论文，又不回家。当我接到你的这个电话时，我失望得真想在电话里骂你一顿，可一想到我都已经是大人了、不能再象小时候那样任性了，于是就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要你多加保重。我根本不敢在电话里与你多说话，惟恐说多了会泄露我内心深深的失望之情。你是不是因此反而误解我不关心你了？”
“还真让你猜对了。当我在电话中觉察到你那种不同寻常的淡漠态度以后，我在表示理解的同时，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深深的遗憾！”
“哥，你真是个大傻瓜！你说你理解我什么？你简直根本都不理解我。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检验出了你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不在乎我。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一对不可分离的兄妹。这一年多来，我时常为我们这样的天各一方而不安，因此，我一直在为实现重新和你在一起的理想而努力。现在，我终于快要达成这个心愿了。哥，你能猜出我是如何达成这个心愿的吗？告诉你，我是通过做电视节目主持人的方法来达成这个心愿的。”
“做电视节目主持人？”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同时我也想起了吴悦然阿姨告诉我的、关于她在北京小有名气的事。难道她在北京当电视节目主持人会帮她达成和我在一起的心愿吗？不过她很快就对我这个问题给出了答案。
“是呀，我现在正在这个省电视台实习。我想，毕业后应该可以直接分到省电视台。这样一来，我不就可以重新和你在一起了吗。”
“你这样折腾到了南都，你就不怕我毕业以后离开南都、回去当个数学教师吗？”
“如果你要是真的回去当了数学教师的话，那么你也就不是那个我一直佩服的哥了。我就是算准了你一定会留在南方大学上研究生，才尽力争取分到南都的。”
“你为什么不继续读研究生？”
“读研究生也不一定非要脱产全职呀，也可以在职攻读的。既能和你在一起，又能拥有一份挺有意思的工作，难道不是更好吗？”
想想她的形象、气质与个性，觉得她还真是蛮适合电视节目主持人这个职业的。我相信：将来她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节目主持人。这样一想，我立即回答：“好！当然好！你的选择总是出人意料地好！”
就这样，我们很快又陷入了以前那种漫无主题的、仿佛一件极平常的事说来都十分有趣的温馨的谈话气氛中。现在，面对在我面前仍然口若悬河、明艳照人的莜莜时，我时时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强烈冲动。可是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不久我与丽婷姐在“恋爱角”的一幕，心中不禁对莜莜充满了愧疚，而且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立即告诉莜莜我与丽婷姐目前的这种姐弟关系。莜莜说着说着，也敏感地觉察到我的情绪变化，忙停下话题，关切地问我：“哥，你是不是对我的啰嗦感到不耐烦了？”
“不是，我怎么会对你感到不耐烦呢。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因而影响了情绪。没事的，你继续说吧。”
“不，哥，你一定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影响了你的情绪，不然，我会不安心的。”
“真的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哥，难道我们俩真的出现了隔阂吗？我最怕的就是这点。”
“莜莜，你不要想多了，你放心，我们之间是不会有隔阂的。这件事我虽然现在不想告诉你，但是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请相信我，好吗？”
莜莜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在她确认了我的满脸真诚以后，才说：“哥，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也就不再勉强你了。”
我接着说：“为了对我现在无法告诉你这件事表示我的歉意，我请你吃饭吧。”
“本来我作为准上班一族，应该请你吃饭，但是既然哥有这份诚意，那么我就听你的吧。”
我在“青春之家”请她吃过饭后，就送她离开了学校。
第四十一章才女本色
　　　　自此以后，莜莜一有空就到学校来找我，并且挽住我的胳膊并肩谈笑而行，她一来就会引得人们纷纷向我们行注目礼。我想我一定因为沾她的光，也成了一名不大不小的“校园名人”了。一开始我曾经劝她实习期间还是应该以工作为重、尽量少来一点为好，可她却故意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做出一副十分亲昵的模样，并且撒娇说：“偏不！偏不！我偏要多来。我就是要让人知道我们是一对好得不能再好的兄妹，免得有人觉得有机可趁！”
看她这样，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遇到这样一个难缠的妹妹，算我怕了她了！可是我却因为没有勇气告诉她我与丽婷姐之间的事，而越来越觉得愧疚。而且，我也想起了她以前郑重告诫我的所谓“两条禁令”。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她：“莜莜，在我误会你会远离我的那段时间里，我不断产生狂歌乱舞的强烈冲动，因此，我曾经决定参加我们学校今年的‘五四’文艺汇演。你看这算不算违反你的‘两条禁令’？”
“你这种行为实际上已经违反了我的‘两条禁令’，念你是在糊涂的情况下做出的糊涂决定，我就饶了你这一回。而且，我即将要来到南都与你团聚，你这时候有所表现也是恰到好处的。这样吧，只有我最了解你的音色和音域，干脆趁我实习这段时间，我帮你量身定做一首歌曲吧，作词、作曲我都一手包办了。”
“我知道我那个小时候的‘神童’妹妹早就变成现在的‘才女’妹妹了，你这不是提醒我在声乐方面我永远只配当你的学生吗？”
“哥，什么学生不学生！反正我一想起我们那些共同练琴、练声和练舞的时光就会倍觉温馨。既然你已经决定不再藏头露尾而要有所表现了，我当然要帮你尽可能表现得完美一点。哥，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了，为了对你擅自违反禁令给一点小小的惩罚，我决定为你作一首很丢脸的顺口溜歌词。今天我回去想好后，明天就会拿给你看。”
第二天莜莜果然拿来了一首让我感觉很丢脸的顺口溜歌词，歌词分为两段，她给两段都注了标题，全文如下：
第一段：黯然神伤
心里明明告诫自己永远远离这个地方，
可不争气的脚步却还是在这儿倘佯，
一样的榕树、一样的晚风、一样的月光，
可是却再也闻不到你醉人的芳香。
明知会痛彻心扉却忍不住怀想，
为什么刚刚开始就把结束的钟声敲响？
你总说你的细腻无法适应我的粗犷，
就象两条平行线无法找到相交的地方。
难道我们不曾在榕树下抬眼共看月亮？
难道我们不曾手牵手共听晚风清唱？
难道这一切你都已彻底遗忘？
难道我只能这样无望地黯然神伤？
第二段：惊喜欲狂
我四肢发软只能无力地靠在榕树上，
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沿面颊无声流淌。
却仿佛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响，
幻觉中又出现了你那醉人的芳香。
我正怨老天不要让我继续妄想，
却感到一双小手温柔地放在我的脸上，
我睁开眼仍然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只听到心“咚”“咚”直跳禁不住惊喜欲狂。
“女孩都不希望爱情平淡得象白水一样，
没想到小小的考验就让你泪水汪汪。”
我紧拥你确认这并非一枕黄粱，
我知道从此后生活只有鲜花和阳光。　
我抗议地对莜莜说：“这就是你写给我的歌词？我就那么没有出息？不仅被女孩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还泪水汪汪？”
莜莜笑着说：“哥，你还不要心里不平衡！只许你在生活中经常让我泪水汪汪，就不许我在歌词中作践一下你？而且，实际上只要你唱的歌曲调优美，又有几个人会去追究你的歌词呢？你放心，我会绞尽脑汁地为你配上一首优美的曲调，充分发挥你抒情男高音的特色，因为倒数三、四两句是女声，因此还必须要找一个女声配唱。”
说到这儿，莜莜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接着说：“如果女声仅仅配唱两句也未免太单调了，不如我再给你编一段双人舞蹈吧，缠绵悱恻的歌曲配上柔情蜜意的舞蹈不是可以相得益彰吗？对，就这么办！”
“莜莜，你又能作词、又能作曲，还能编舞，难道你不觉得你学错了专业吗？”
“哥，好呀，人家为你尽心尽力、殚精竭虑地操劳，你却还在一旁冷言冷语！再说了，我们以前那么多年苦练声乐和舞蹈难道都是虚度光阴吗？哥，其实你自己也是有潜力的，只不过你没有我这种为了你而努力挖掘潜力的强烈动力罢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在我实习结束以前我可以充当你的女配角，可是到了真正表演的时候，你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
一听到这个问题，我立即想到丽婷姐，可是由于我的愧疚心理作祟，我却不敢说出她的名字。没料到莜莜也想起了她，而且还用戏谑的语气说：“哥，你不是说过周丽婷既能歌又善舞吗？只要你求她，我想她一定会非常乐意。本来我应该亲自帮你们排练，可是我实在不想亲眼看到你们甜蜜的表演，因此只好在我实习结束后，再由你与她单独抓紧排练吧。只是我要预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可以允许你们在舞台上扮作缠绵悱恻和柔情蜜意，但是决不允许弄假成真！”
听到莜莜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惊！可表面上却只能故作镇静地一笑说：“莜莜，看你说的，那能呢！”
莜莜的才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短短的几天，一首曲谱和一段舞蹈就完成了。她拉着我来到她们电视台的演播厅进行排练，我们依然象从前一样的默契。她的艺术天分很快就将我带入歌曲所设定的缠绵气氛中，没有想到我唱着舞着竟然真的流下了“痴情”的泪水，而伴舞和配唱的莜莜也是真情流露，眼中始终柔情四溢。在这种特定的气氛中，她的神情和动作对我充满了强烈的诱惑和暗示，可是难以排遣的愧疚之心和根深蒂固的兄妹之念却让我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虽然莜莜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对我的举动充满了失望和怨怼。
第四十二章姐弟、兄妹
　　　　因为莜莜还要工作，而我也要准备毕业论文，因此我和莜莜不可能天天排练。实际上，我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脑力就能很快地把握她这首歌所要表达的意境和舞蹈的精髓，而且我们之间的这种默契程度让我们偶尔排练一下就能配合得很好。我知道作词、作曲与编舞肯定花费了莜莜不少的心血，但是我也知道莜莜肯定不会让这项工作影响她的实习大事。由于我是坐享其成，所以我的毕业论文的撰写工作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
在莜莜即将结束实习的一天，我正在阅览室查资料修改已经完成的毕业论文初稿，丽婷姐突然找到我，在帮我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后，就拉着我的手疾步走出阅览室。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她这样无所顾忌和慌慌张张。幸亏今天莜莜工作很忙，不可能来找我，如果让她看见丽婷姐和我现在的这种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