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负红颜-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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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随着莜莜的离去,她给我下达的禁令也就自然解禁了,给袁圆这么一撺掇,我真的产生了一种狂歌乱舞的强烈冲动,可能就是想好好地发泄一下。我相信我被莜莜折腾了十几年的歌舞水平不说是顶尖水平,起码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可是即使我能在文艺汇演中脱颖而出,也不可能立即就能达到与孙国雄等量齐观的水平。因此我实际上已经明白:我对袁圆这个提议的认可,意味着我今后有可能会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从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变成一个积极的“弄潮儿”。
对自己今后可能出现的巨大变化,我竟然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强烈冲动。难道李欣阿姨以前对我的希望将要变成现实了吗?记得李欣阿姨曾经不止一次惋惜地说:“韵逸,你要是象你妈妈那样热情乐观、积极进取就好了!”难道说我在爸爸生前就只能一味地继承爸爸的性格,而当爸爸去世后,潜伏在我内心深处的妈妈的遗传因素经过“莜莜远离我”这个因素的强烈刺激就彻底抬头了吗?
看我一直处于沉思之中,袁圆又深深地感叹说:“看来周大美女也是红颜命苦!”
听到她的这句感叹,我才彻底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于是说:“你就不要一直说周丽婷了,还是快说说你这个提议的真实用心吧。不过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凭什么判断我一定能在文艺汇演中一举成名?”
“说句不怕你讥笑我的话,这几年虽然我表面上和你毫无接触,但是实际上我一直在暗暗地关注着你。你可能已经忘记当年我曾经说过的‘我要是真有你这么个弟弟就好了!’这句话了,其实这句话并不是一句单纯的感慨,而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当然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可就是因为我时时关注你,我才曾经不止一次在周末寂静的早晨听你在澄湖‘听涛亭’上清唱感人肺腑的歌声。你的乐感、你的身材和你在运动中体现的柔韧性和协调性都让我对你的舞姿充满遐想。可以说,我可能是了解你这方面底细的唯一的人,连周丽婷恐怕都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听她说出这些话,我虽然并不想有她这样一个姐姐,也还是有点感动的。她的话仍在继续:“我承认我的提议是有私心的,但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其实是个一举三得的好事,除了能满足我的私心以外,不是还能让你一举成名和维护周丽婷的尊严吗?其实我的私心是万变不离其宗,还是为了劳达。就象当初我必须让他对其他女孩彻底死心以后才能心甘情愿地投入我的怀抱一样,现在我必须让他彻底认清他连嫉妒你的资格都没有才能连跟拔除他心里对你的芥蒂,从而疏通你们之间的关系。”
“看样子你又要设局让劳达来钻了?”我敏感地问。
“还是你了解我,真不愧为曾经默契合作的姐弟!对盲目自负的劳达,只有这样才有效。”
“真不愧为智计百出的女中诸葛!”
“说来惭愧!和你们的大智慧比,我这纯属小阴谋,而且还始终跳不出我和劳达两人这个小圈子,真是小里小气!”
“我真有那么重要吗?真值得你专门设局让劳达来钻吗?”
“你现在还是一匹歇在马厩里养精蓄锐的快马,等到你奋蹄疾驰的时候,我们就更是望尘莫及了。”
“得了吧,不要再说这些让我汗颜的话了,还是尽快说说你的妙计吧。”
“不过现在我必须把话说清楚,这件事肯定会涉及到周丽婷。我希望你不要事先告诉她,让她和劳达都蒙在鼓里,才能达到效果。”
“怎么又会牵涉到周丽婷呢?”我有点迷惑地问。
“难道你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吗?不管你怎么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周丽婷可是一心全在你身上,这件事既然将严重地影响你,怎么可能不涉及到她呢?其实劳达一直都想让你出丑,我就可以利用他这种心里,怂恿他把你的名单报上去,到时候不明底细的周丽婷一定会站出来反对,这就要靠你劝阻周丽婷了。因为如果你劝不了周丽婷,她就可能会利用她的影响直接拿掉你的名单,则我们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为了达到应有的效果,你在系里选拔赛上只要略微表现,能够过关就行了,只有到了学校的最后决赛时,你才可以尽情发挥,产生轰动效应。你看我这种策略怎么样?”
“看样子,你是预谋已久了。你既然已经考虑得如此周全,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我点点头,没有吭声。袁圆竟然高兴得满面红光,好像我的应允对她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一样。正好我们的午餐也结束了,于是我们互道“再见”就分手了。
第三十五章 被迫远足
袁圆的提议并没有影响我的寒假计划,因为一方面现在离“五四”还远,另一方面我知道我根本无须为这个文艺汇演做什么特别的准备,我只要把莜莜以前在歌舞方面反复“折腾”我的成果展示出来就可以了。
因此,我如期在开学前完成了我的论文,而且我感觉这篇论文的质量比上一篇论文高,应该已经达到了在校刊上发表的水平,可是要在研究生复试前让郭教授见到这篇论文就不是个小问题了。现在已经是二月份,复试一般安排在五月初,也就是说我的论文必须在四月份的校刊上发表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象我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外系学生,我的论文一般是不可能这么快得以发表的。第二天中午,我一边就餐还在一边想着这个问题,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邹书静。看样子我除了找邹书静帮忙以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发现周丽婷坐到了我对面。我开始还不敢相信,仔细一看,还真是周丽婷,她正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有点惊讶地问她:“不是还有几天才开学吗?难道你真是回家吃个团圆饭就回来了?”
“怎么说我也比你强吧,你不是连团圆饭都没有回家吃吗?说到吃饭,我可要提醒你了,你还记得你说过在毕业前请我吃饭的事吧?”
“当然记得,不是还没有到时候吗?你放心,我肯定会在毕业前为你饯行的。”
“告诉你,我改变注意了,我不需要你毕业前为我饯行,我想要你明天就还我这笔债。记住,明天早餐后我去找你。”
“就是要我明天还债,也不需要早餐后就来找我吧。”
“你到底想不想还我这笔债?你若不想还,那就算了。你若真心想还,你就听我的。我自有我的道理,至于是什么道理,我明天再告诉你。”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当然只能遵照执行了,只是还是禁不住在心里思量:不就是一顿饭吗?干吗早餐后就来找我,难道还有别的事吗?
第二天早餐后,我按约从食堂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等周丽婷。不久以后,她就来了。当我看见她时,我吃了一惊: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一副休闲的运动装束,好象是约我一道去操场运动一样!我楞楞地看着她,她看我满面惊疑的神色,笑着说:“你干脆也去换双运动鞋再出来吧。”
“不就是吃顿饭吗,干吗要换运动鞋?”我不解地问。
“你到底换不换运动鞋?你要是不换就赶快跟我走,但是到时候不准怨我没有提醒你。”
“算了,我就不换了。”我一边说话,一边随她走出宿舍楼。一到宿舍楼外,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马上问她:“不是刚吃完早餐,难道你要我接着再请你吃饭?”
“你就知道吃饭!”她斜睨了我一眼,嗔怪道。
“不是为了马上再请你吃饭,那你为什么现在就来找我?”
“我告诉你,我对你请的这一顿是十分讲究的。我现在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先陪我酝酿情绪,等我有了很好的吃饭情绪时,你才正式请我吃饭。”
“真是新鲜事,没听过吃饭还要酝酿情绪。要我看最好的吃饭情绪就是肚子饥饿,一饿就吃什么都香了。”
“算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让你陪我达到饥饿状态。”
“到底要去那里?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跟你走?”
“你一个男生,一点也不干脆,还真够婆婆妈妈的,难道你还怕我把你骗去卖了不成?我今天还就偏偏不告诉你,我只问你,到底走不走?难道你还真想言而无信地赖帐?”她看我没有立即答应她的要求,脸上马上由晴转阴,不由得提高声音叫道。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但是在我们身边还是不时有人来来往往。面对纷纷奇怪地注视着我们的一双双眼睛,我还真怕她这样越来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的叫嚷。于是,我赶忙缴械投降,满口无奈地压低声音对她说:“算我怕了你,你不要这样叫行不行?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她的脸上马上又由阴转晴,笑着说道。
说来也怪,这事要是搁在以前,在同学们众目睽睽之下,我肯定会因为顾虑重重而惴惴不安地走在周丽婷的身后,可现在我却能什么也不考虑地坦然地与她并肩而行。她显然也敏感地发现了我的这个积极的变化,因而侧脸对我嫣然一笑,透出一种惊喜中含有一丝疑问的眼神。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看见我的表情和动作,她眼神中的疑问立即消失了,红霞满面地转过脸并且加快了脚步,我们就这样很快默默地走出了校园。一走出校门,我就忍不住问她:“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不去哪里,就是想让你陪我逛大街,难道不行吗?”
“亏你能想得出来!你真的觉得没事逛大街很有意思吗?”
“你也许觉得没有意思,可是我却觉得很有意思。我不仅要让你陪我逛街,而且要让你陪我逛一天的大街。我就把这当作酝酿吃饭的情绪,然后你再请我吃晚餐。”
“你说什么?要我这样陪你逛一天的大街,你这不是存心折磨我吗!”
“就是存心折磨你又怎么了?难道只允许你一直欺负我,就不允许我也偶尔折磨你吗?再说,我要再不折磨你,今后恐怕就没有折磨你的机会了,我的心里怎么能平衡呢?”
“我一直欺负你?”我不相信地反问她。
“我都被你欺负得心力交瘁和体无完肤了,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看来,她根本难以想像我以前有一种不敢接近她的自卑心理,而象邹书静一样地把我的态度理解成了“玩世不恭”,可是我分明又无法辩解,只好默然无语。虽然我知道默然无语很容易让她进一步误解成默认,但是我却想不出更好的应对方法。她见我沉默下来,她也情绪低落地沉默下来,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兴致。
本来我以为她所谓的“折磨我”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她还来真的了。她和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她一边走还一边漫无边际地说东道西:一会儿说起学校里某某老师的奇闻趣事,一会儿又指着路过的商场说她曾经在商场里买过什么东西,一会儿又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奇装少女问我,如果她也穿成那样我会作何感想。在我看来,都是一些没有什么趣味的无聊事,她说起来却是津津有味、兴致勃勃。在这一点上,她与莜莜有点相似,总是喜欢说个不停。当我与莜莜在一起时,虽然莜莜说的内容大部分也是琐碎的小事,但是由于我们之间有一种令人陶醉的温情气氛,所以我们都会觉得说这些小事也是挺有趣的。
现在,我这样稀里糊涂地陪着周丽婷逛大街,耳中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好像觉得只有她自我陶醉、自鸣得意似的,我却十分清楚她说的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无聊事。她讲的事虽然无聊,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