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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柔相公(凤凰奇侠之三)-第6章

小说: 温柔相公(凤凰奇侠之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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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妄为的后果是他被大师兄孟真罚跪,二师兄冷如风则对他冷嘲热讽,讥笑他的幼稚行为;只有师妹杜念秋好心的来安慰他。

而靳雷,陪他跪了一天。

之后,如此的情形还是一再的发生,直到他在师父的教导下,心态渐渐改变。他知道自己从没真正恨过靳雷,他只是讨厌靳雷的身分--贴身侍从这个身分。

在往后的日子,他妥协了,并找到对待靳雷的一个平衡点--把他当成朋友,最好的朋友。

他也渐渐不再介意自己失明的事实,他学会去接受它,试着去适应这个黑暗的世界。

师父不只教他热爱生命,也教他从各种不同的观点去对待人事物。

当然,他能够这样振作起来,他那些师兄妹更是功不可没。

在祁连山上的日子,师父是不管事的,管事的是大师兄孟真。大师兄永远赏罚分明,温和但不失威严;如果他跌倒了,大师兄不会去扶他,却也不曾落井下石,他会等着他自己站起来;而二师兄冷如风却只会看着鼻青脸肿的他,在一旁讪笑,用言语激他自动爬起来;至于师妹杜念秋,她会来扶他起来,却会念个没完。

他们清楚的让他知道他是瞎子,并要他接受这个事实,不是去逃避,而是认清。然后告诉他,接受别人的帮助并不可耻,尤其是靳雷。

他是他的另一双眼,宋青云过了很久才懂得这个道理,并且释怀,真诚的接受靳雷的帮助。于是,他渐渐比师兄妹们还要能心无旁骛,专心的练功、专心的学习;当他功力越高,他的行动便越加方便了。

若不多加注意,他的举止应对几乎与一般人无异,在风云阁内甚至在长安城里,他都能来去自如。但靳雷并未因此便不再跟前跟后,因为意外要来时可是不会先和人打招呼的,所以他仍是照跟不误。



转自Pinepro's Gate

辨识:Ithuriel 校排:Rain



黑洁明温柔相公第四章



第四章

闭上了眼,世界便是一片黑暗,完全的黑暗。

没有空间、没有颜色,只有盈满心胸的惶惶不安。

她忍不住紧握住他的手,下楼的时候只听得脚下木梯的吱呀声,每下一阶,她都能感觉到那木梯因承载着重量而微微下陷。

好不容易下了楼,一出云楼便感觉到微风拂面,还有那温暖的阳光。她闭着眼奇异的抬起头,首次清楚的感觉到阳光竟能如此温暖怡人,似乎能暖进心房似的。

宋青云仍牵着她往前走,晓月小心翼翼的跟着,每当前方有障碍时,他便会开口提醒她。这样一路走下来,她才发现这平常看似无碍的庭院中,竟有如此多上上下下的石阶和凉亭,还有花草树木的枝桠所造成的障碍。

这种感觉好怪异,她闭着眼却知道自己何时走过树荫底下、何时走过人工湖旁、又何时经过厨房外头;因为能感觉枝桠造成的阴影和听到细细的流水声,也能闻到柳树及荷莲的微微香气,还有厨房传出的美食味道,当然也听见了厨娘煮饭切菜的声音。

过了厨房,她知道两人正往后园走去。才走得正顺,她忽然间踩到了一枚果实,脚下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宋青云忙搂住佳人的细腰--这次他可搂对地方了--将她一拉带进自己怀中。

晓月却已吓白了脸,以为这下真要跌个鼻青脸肿了。

“你没事吧?”他关心的问,一手仍扶在她的腰上,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得好快。“没事,我眼还闭着。”她深呼吸几口气缓缓紧张,却嗅得他身上男性的气息,心一慌,忙退了一步。

双眼闭着,所有知觉竟变得如此清楚。他扶在她腰身上的手隔着衣料仍透着温热,他的呼吸声在她前方上头,徐缓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出来。

有种莫名的冲动让晓月想睁开眼看他,却还是隐忍了下来。

对她向后退的动作,宋青云只觉有些舍不得,比较喜欢她方才偎在他怀中的感觉。于是他忍不住又将她拉回来,脚一点地轻轻松松便带她跃上巨大的杏树枝干上。

“呀!你……”身子被他带着向上窜升,她立时轻呼出声,这次真的吓得睁开了眼。只瞧见他低首对着她,俊帅的面孔挂着抹淡淡的微笑。

“把眼闭上。”

晓月又愣了一下,只得重新合上双眼。

“知道这是什么树?”他温文的声音回荡在晓月耳边。

“杏树。”虽然不曾见过长成这么高大的杏树,这枝干都能让人在其上稳稳站立,但她就算方才没睁眼,仍能从那特有的香味辨别。

想来方才她便是踩着落地的杏果了。

“这杏树怎生得如此高大?”虽说这树枝粗壮,但她还是不敢离开他的怀抱,怕会掉下去。

“葛叔说,这树没上千也有好几百岁了。”

“是吗?”很难得能在长安见到这种好几百年的大树,晓月难掩讶异。

“你听。”他不着痕迹的将她搂得更近,嘴角微微扬起。

“听什么?”

“告诉我,你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

晓月凝神倚在他身前,只觉得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身而过,带来各式林树花草的香味,更引得杏树枝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大街上的车轮声、孩童的嬉戏声,近一点则能听到鸟叫蝉鸣,像是近在身前似的。

微风吹落几片杏叶,缓缓飘落两人身上。

“如何?”他出声唤回她的神智。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从闭上眼开始到现在,虽然有着许多的不便和恐慌,但其它的知觉却更加能感受到生命的气息,似乎让她重新注意到以往忽略掉的东西。

她几乎便要被他说服了,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晓月张开了双眼看着他,“你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有什么不好?百十年后不也都化为尘土,这双眼能不能看到又有何差别?何况眼明心不明比起心明眼不明要好上许多。”

她娥眉轻蹙,又道:“你不想再看看这世界?如果能治好,为何不试?难道你想麻烦别人一辈子?”

宋青云笑容一敛,再度沉默。

晓月见状心底微微一扯,但仍硬着心肠继续下去,“再且,你确定你真是心明如镜吗?”

他的表情更加疏离了。晓月觉得若不是两人还在树上,且她一点武功都不会,他必会将她留在原地,转身就走。

“让我试试吧?”她反握住他欲缩回的手,轻言细语。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我说这样做可能赔掉你自己的性命呢?即使如此,你还是要试吗?”他嘴角再度扬起,却不似先前那般和善,只带着讥诮。

“如果你愿意合作,我有六成的把握。”她完全没有被吓到,只是坚定的看着他,“我绝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风忽然停了,空气顿时有些闷热。

该死!晓月不用多久便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她逼他逼得太紧了。这男人脸一沉,竟然就这样突兀地施展轻功离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大树上。

看来,她还是错估了他的君子风度。晓月只能倚着树干暗自生气。

正当她低头打量这棵百年老树,思量着要如何才能安全下地时,树上倏地又多了条人影。

“靳大哥。”看到靳雷,真是让晓月松了口气。老实说,她从小到大爬树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要真能安全下树,那可算是奇迹一桩了。

靳雷轻轻松松便将晓月带回树底下,晓月低头望着自个儿踏着坚实大地的双足,心底着实稳当不少。

“你把他逼得太紧了。”

这可是晓月第一次听靳雷开口,害她吓了一跳,忙抬头看他。

她以为靳雷将她放到地上就要去追宋青云了,岂料他这次竟留了下来。

“我原先以为他不会那么顽固。”晓月淡淡的说。

靳雷盯着眼前这位似乎风一吹便会被吹跑的女子。一开始他的确怀疑过她的能耐,但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她也许真能医好三爷的眼。

而且她还是三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那么挂念的女子--一天十二个时辰跟在三爷身边,三爷的那些古怪行为,他早瞧得一清二楚。靳雷心思一转,便决定要帮她。

“三爷的记忆在八年前似乎曾有瞬间的忆起。”

晓月一听精神一振,忙问:“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一帮匪徒正在打劫贺家庄,三爷与我正好经过。刚巧一名孩童满身是血的被踢了出来,正好扑到爷身上去,那孩童被砍成重伤还拚命喊爹,不一会儿便断了气。然后爷……”靳雷说到这里,浓眉不禁蹙了起来。

“他怎么了?”

“他提剑斩杀了那批强盗,完全失去理智。”他停了一停,考虑了半晌又道:“我跟了三爷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他杀人,那是第一次。从那之后,三爷再没碰过剑了。”

晓月闻言一震,低头思量起来,隐约中似乎抓到了关键。但她还只是有个概念而已,她得回去把这新得到的资料好好分析一下。

不过,她得先逼他接受她存在的目的才是。心理的层面可以慢慢理清,外在的眼疗却必须尽早进行;如果能双管其下,那就更好了。而要得到宋青云的合作,第一个要找的帮手便是靳雷。

晓月抬头对靳雷微微一笑,“我想替他医眼,希望你能帮我。”

“怎么帮?”

“离开风云阁一个月。”离开?

靳雷不一会儿便领会了她的意思。看来白姑娘打算要孤立三爷,但是……

“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的。”晓月看出他眼里的犹豫,开口保证。“再者,医他的眼还需要一味药,我想请你去取。”

“什么药?”

“婆律香,此药只产于南方交州和林邑国,还请靳大哥跑一趟。”

他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  ※ ※

宋青云怎样也想不到,当他回到云楼时,迎接他的竟是一室的药香以及靳雷的不告而别。他也从没想过,在他有生之年会尝到这种“众叛亲离”的滋味。

他是如此的相信大师兄和嫂子,如此的信任靳雷,他更相信自己并未亏待过跟在他身边的人。

没有想到,风云阁的人竟然联合起来放任那女子整治他。

她大大方方的搬到云楼来住,就睡在他的隔邻;她任意更换所有的家具,让他常常就这样撞了上去;她代替靳雷跟在他的身边,却只让他更加别扭难堪……

她甚至不准任何下人送食物过来。要吃饭?可以,他必须自己想办法。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上街去吃,才要起身,她便丢过来一句,“你想一辈子求人?”

这句话立时让他打消了念头。即使失明了这么多年,他做了不少妥协,但心底深处那顽强的傲气依然存在。

尤其是对于她,他就是不想她把自己看轻了。如果他不在乎,那一切就好办了,偏偏只有在她面前,他无法维持一贯的处之淡然。她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他,一次又一次的指出失明的人所有不便之处,一次又一次的在一旁看着他出糗,残忍地将他的尊严伤得体无完肤。

原本他自认很有风度,认为自己能做到与世无争,认为他能够接受这样失明一辈子,认为他可以心平气和的对待一切人事物,但这女子打破了他的信念,一再的戳刺他的伤口。

十天,这样的日子已过了十天,他的忍耐几乎已到了极限。

为什么他要放任这小小女子在他的地方瞎搞?他可以把她赶出去——

“砰”的一声,他又撞到她移动过的椅子。

该死!什么君子风度,什么师命难为,他一定要把这女人赶出云楼去!

将倒下的椅子扶起,宋青云下定决心就往门外去,一开门及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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