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游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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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更加热烈的掌声响起，舒扬的话超出了除柯志杰之外所有人的意料，李奕林在旁静静的看着舒扬，他觉得他有点不可估量了。柯志杰对舒扬竖起了大拇指。陈亦婷对舒扬笑着，笑得灿若桃花，她觉得他此时正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照耀着整个“起拓”，同时也炫晕了她的心房。
并不是所有的掌声中都带着真诚，明显有人脸上布满了不屑和轻蔑。谭军就不喜欢舒扬，从李奕林宣布舒扬任策划部主管那刻起，他是目前“起拓”策划部的负责人，他觉得舒扬的那个职位是他指日可待的，可舒扬的突然出现打碎了他的梦想。第二个不喜欢的就是张林，他追陈亦婷二个月以来，从未见陈亦婷对自己如此开颜过。现在竟然对舒扬，并且灿烂的像花儿。他能淡然置之吗？他心里此时的忌妒和酸劲足已媲美千年陈醋。
李奕林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如果不静下来，他想大家肯定听不到他接下来的这句话。
“为了感谢大家前段时间的辛苦，今晚我请大家一起吃个饭，所以今天的下班时间提前半小时。”
实质性的实惠容易引起骚乱，这话一点不假。李奕林话一闭，马上就听见有欢呼的声音了。但是气氛很快就在李奕林的摆手下平静了下来，大家立即回复到了往常的忙碌当中。舒扬则跟随着走进李奕林办公室去签合约并聊了起来。
李奕林的饭局
李奕林在离“起拓”不远的“雅轩阁”摆下四桌。中国人吃饭坐座位有个讲究，和李奕林同桌的都是各部门主管，这其中也包括了策划部以前的负责人——谭军。想挤上这桌的女孩，估计都能凑齐一桌。陈亦婷因为上午面试了舒扬的缘故，所以很荣幸的被李奕林点名到了这桌。此时可见，李奕林主宾而坐，舒扬和柯志杰分坐两旁，好像有那么点左臂右膀的意思。
大家落座以后，李奕林站起来端着酒杯徐徐说道：“各位，我先干为敬。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也只能陪大家喝一杯，还请大家原谅。”
大家纷纷干杯。
柯志杰站起来说：“来，舒扬。”
这是两人为期待已久的开始的一次碰撞。稍许。
陈亦婷端了端酒杯对舒扬说道：“舒扬，我敬你，谢谢你今天早上帮我。”
陈亦婷含蓄的娇态像初放的蓓蕾，正四处散放着醉人的幽香，最先迷倒的就是张林，他那灼热如火的眼神此时完全想要将舒扬焚烧为灰烬。
舒扬对陈亦婷笑道：“那你这是借花献佛了。”
陈亦婷笑着说：“怎么啦，嫌不够诚意？那要不要我再单独谢你呢？”她的眼神中写满了渴望。
柯志杰看出了陈亦婷的意思，于是插过来道：“呆会散了后，你们两再单约，刚好你两都单身。”
陈亦婷向舒扬示意了一下后，皱着眉一饮而尽。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柯志杰这句怂恿的话，让她脸上泛起了淡淡绯红。
其实柯志杰后面那半句是说给在场所有单身女孩听的，他今天在办公室听大家伙议论一天的舒扬了，尤其是那些小女生，话题就一个，会不会又是和他柯志杰一样，是个结了婚的主。大家都蠢蠢欲动着，柯志杰自然也希望舒扬能在这中间找到另一半，所以就一语双关了。
舒扬盯了一下柯志杰：“今晚就算了，改日有空再聊。”
几个爱慕的女孩一听柯志杰说舒扬单身，立刻内心涌动了起来，只是未见出头鸟，谁也不愿去冒当炮灰的危险。
李奕林也跟舒扬开起了玩笑：“舒扬，公司刚毕业的单身女孩很多，你可不能使坏哦。”
舒扬无奈得微笑着摇头，他觉得自己刚爬出了个坑，反过来又被李奕林推进了个更大的陷阱。
大家拉了会家常后，李奕林因故率先结帐离去。
片刻之后，坐在舒扬对面的谭军站起来对着其它各桌的人说道：“来，让我们大家依次敬舒扬一杯，听说舒扬是从大公司过来，以后我们得跟他多学习，学习。”他的“大”字说得很重，好像在提醒着大家什么。只见他转过身来端着酒杯对舒扬说道：“舒扬，我谭军先敬你一杯，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气氛聚变，刚才还闹哄哄的饭桌顿时鸦雀无声，有脑的人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舒扬停住了伸过去夹菜的手，他把筷子轻放在茶杯旁回望了一下正端着酒杯走过来的几个人。他又抬头看了看站着的谭军，此时的谭军全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他望着舒扬的笑容很轻狂，带着示威与挑战。舒扬心想，还真的有暗潮汹涌。于是他轻抿着嘴唇笑了笑，即使天塌了下来，舒式微笑也不会塌，只是此时的那抹弧线有点诡异。
舒扬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笑着对谭军说道：“谭工见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做策划，谭工是前辈，以后还得向你多请教呢。”
舒扬一仰头将酒悉数倒进喉咙里，三星金六福对现在的他来说和啤酒差不了太多。
谭军毫不在意舒扬的笑，他觉得那是舒扬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舒扬的谦卑和直白让他更为得意，见舒扬退让三份，于是他便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了起来，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轻蔑与潮讽。
“这是哪里话，听说舒扬以前在‘湛蓝’那么大的公司做测试部主管，肯定才华了得，要不然不会屈就来‘起拓’了。”
谭军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向所有在上海的朋友和前同事打听舒扬的履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从一位目前在“湛蓝”做客服组长的前同事那打听到了一句关于舒扬的信息——舒扬啊，好像是测试部主管，他们组都叫他“舒大师”，听说刚刚离职。
谭军并未就此罢休，他要让舒扬今晚彻彻底底的难堪，他想要让舒扬知道“起拓”策划部这个方向盘不是舒扬你能掌控的。只见他继续说道：“我还听说舒扬在‘湛蓝’是叫舒大师。舒大师！是吧，舒扬。只是不知道是手握拂尘的师太还是道长？舒扬，你说你是师太，还是道长。”谭军的语气轻蔑，轻狂，无视。
这话说完，已经靠过来的几个人故意抱腹，故做夸张的笑着。
张林接过来揶揄道：“应该是师太吧，舒扬长得这么帅，又这么白净，和道长不符，道长都是行将朽木的。”他只是想挖苦下舒扬来发泄自己的嫉妒，他一想起陈亦婷那过于暧mei的眼神他就醋火中烧。
这话惹恼所有对舒扬有好感的人，陈亦婷先是怒目狠盯了下张林，随后便紧皱着眉看着舒扬，眉宇间夹杂着丝丝担忧。
柯志杰端坐不语，他和舒扬早就将所有一开始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准备好了，现在他有点佩服舒扬对事情预料的全面和周到了。
舒扬端起酒杯，带着惯有的微笑面向谭军说道：“谭工，南京商学院电子商务专业毕业，毕业后就职于‘锋火网络’做客服，二年后去广州‘视线数码’做执行策划，三年后来深圳‘天地科技’做手机游戏策划。中间一年在‘蚂蚁网络’主策一款叫‘末日英雄’的西方骑士题材游戏，其间因为各种原因夭折。谭工这么丰富的阅历，的确有很多值得我舒扬学习的地方。以后是真的需要请谭工多多指教。”
舒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满上一杯转过来对张林说道：“张林是今年毕业于四川美院的高材生，听说油画画得特别好，也喜欢文字，好像还在校刊上发表过几篇小说和散文。这么说来，文字功底应该很高了，不至于连师太和大师两个字都辨不清意思吧！”
舒扬接着将酒填满空杯，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同事，大家明天还要上班，今晚我就不一一敬各位了。改日休息，大家再一醉方休。”
舒扬接着喝完之后，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沉闷。刚才还想跃跃欲试的几人也怵立不语，众人心情各异。舒扬刚才的一番话像个鬼魅般萦绕诸人心头，诧异，除了诧异就是异常诧异。舒扬的进攻似把开天辟地的利斧，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大家面前，沟壑两边就是舒扬和众人。
过了会，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呆会一起去K歌怎么样？于是气氛又逐渐热闹了起来。大家喝着笑着，仿佛都忘了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情景。
这时，几个有意的女孩就涌上来开始和舒扬啤酒VS白酒了，在一一领教完几人的电话和名字之后，舒扬才得已脱身。一开始，陈亦婷看到大家像个花痴一样围着舒扬，还挺乐呵的，但渐渐看到大家靠在舒扬旁边举止亲昵起来时，心里就开始咬牙切齿了，她恨不得将她们全部扒拉开，心想，用得着这么花痴嘛？要排队我也应该是第一个，因为舒扬今天早上还让车给我了呢。
吃完饭后，大家在餐馆门口统计起要去K歌的人数。陈亦婷是叫得最凶的一个，并且叫嚣着非得拉着舒扬去不可。柯志杰自然是不会去的，他可是好男人，得回家照顾有孕的妻子。舒扬肯定也不会去，他那嗓子就是驴叫，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把致命缺陷暴露给大家，于是一顿好说歹求，并在柯志杰的帮助下，终于以藉口去柯志杰家看看同学米穗才得已逃脱。


第九章：季名
更新时间2008…10…24　15：29：24　　字数：4406

　舒扬和柯志杰并排走在街上，夜色完全笼罩了这个城市，街道两旁的门店里释放出来的悠扬声，混合着促销员的拍手声、路人的匆忙声和汽车的喇叭声，融成了这个城市的喧噪。她像个风骚的少妇，搔首弄姿，昂然自得的向人们展示着她那日渐丰盈的体态。
舒扬特别厌烦这种聒噪，他觉得这是城市里那些虚伪的人们在掩藏自己那颗不安的心，他们害怕自己早上一醒来就会失去拥有的一切，所以他们不断用虚荣来包裹自己那日益脆弱的内心。
“志杰，找个地方坐坐。”
“拐角那有家茶馆，挺寂静的，合你胃口。”
茶馆的装修很讲究，各式古匾挂于四周墙壁，古朴的桌椅靠着玻璃窗被落纱屏隔开。神龛、烛台、瓷器、盆景等，浓厚的明清古典气息映衬出茶性的幽雅、清纯、恬静、质朴。
舒扬要了两杯“碧螺春”，片刻后，服务员端过套茶具来——注水、投茶。瞬间茶沉杯底，白云翻滚。服务员在说了声“请慢用”后，转身离去。
舒扬把头凑近玻璃杯，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吸茶香。
“你闻闻。”舒扬指了指面前的碧螺春。
柯志杰也学着舒扬的样子，闻了一下。闭着眼睛吟道：“洞庭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万里醉。”
“你很会品啊！都品出诗来了。”
“得了，这些都还是你教会我的。说吧！什么好事。”他太了解舒扬了，舒扬闭眼品他最爱的“碧螺春”，那就代表他心情好到一发不可收拾了。
“志杰，我感觉我好像碰到她了。”
“谁？陈亦婷、唐琪、王楠、周敏敏。。。。”柯志杰兴奋的将公司的单身女孩悉数数了遍，这是他自大学后，第一次听到舒扬说他动心了。
舒扬一一摇头，他想起了在“灵感颤音”碰到的她。
“那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也像《天龙八部》里的虚竹一样，玩起‘梦姑’、‘梦郎’来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说网恋。”他们在大学时用“梦姑”、“梦郎”来戏谑网恋。
“难道。。。一夜情？”
柯志杰用夸张的表情看着舒扬那张永远挂着浅浅微笑的脸，他知道在舒扬身上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就相当于二块钱中五百万巨奖一样，但是他还是要调侃一句，因为相互调侃已经成为两人聊天的习惯。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
“那到底是谁啊？”柯志杰的语气显得有点着急，他被舒扬吊足了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