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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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他在笑,淡淡地笑容在我面前放大,手指轻轻滑过我的唇,把上面的饼干渣擦掉,“吃饭吧!”
我呶着嘴,把食盒打开,里面精致的饭食让我很吃惊,我看了看冷面神,“外卖吗?”我问道。
冷面神拍了一下我的头,“我妈给你做的。”
“干嘛给我做吃的。”我的小孩子犟脾气上来,仰着头问他。
“说你干了半天活,还要饿肚子,到时候到处宣扬我们家虐待你,毁了她一世的英明。”冷面神笑了起来,在我旁边坐下,“我妈还第一次第么用心做东西给别人。”
我捧着食盒,挑起一点菜来,很好吃的味道,比起饼干不知道要强多少倍。饭团也是那种手包的盐饭团,小菜也摆放的很精致。用筷子挑起来菜,放到冷面神的嘴边,冷面神张开嘴吃了下去。于是,我们俩个像两只小老鼠一样,躲在后院瓜分一盒饭菜,刚才的不快也就忘在脑后了。
“一盒饭菜就把你收买了。”许多年之后,我对苏眉讲起这段经历的时候,苏眉这样说我。
那时候真的是很开心,可以完全不想任何事情,只有用心去体现快乐的感觉就好,能让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感觉到美好的心情,也许一生也只会有一次。
就在我收食盒的时候,回廊传来轻轻说话的声音,我抬起头,一个和服美人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冷妈,但看到她的脸面的时候,我便知道她是谁了,与南田航长着相似面孔的女人。
冷面神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转过头,似乎也变了脸色,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情形无比复杂。
“凡,你回来了!”和服美人奔入到冷面神的怀里,紧紧抱住,全然不理会旁边还有一个我。
“妈!”南田航从前院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现场只有我与冷面神两个人尴尬,像我是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蒙了,冷面神是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看着我,却没有推开粘在身上的可人儿。
“那个,”好久,我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我去把食盒还回去。”
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我咬着牙,晕头晕脑地向前走,直到走到厨房,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把食盒拿过来。于是,我隐身于院子里一处水池边,用手和里面的鱼儿嬉戏,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整个人都空了。
直到天已经擦黑,冷妈出现在我的面前,“回去吧!吃饭了。”
晚饭只有我与冷妈两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比起我的食之无味,冷妈的味口要好的许多。
“一会儿,一块陪我去参加夏夜活动吧!”冷妈在吃饭的时候开口说道,“这次是要穿浴衣的,你就不要再和我争了。”
我心思无全,也没有力气再与她争论什么,吃了饭,安静地回到房间,换上浴衣,把头发在一侧用手绢扎了一下,南田航的房间里停是灭的,他也不在。
冷妈已经在门口等我,看到我的装扮,平常很冷淡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下笑容,伸出手挽住我的胳膊,带着我一同去参加夏夜活动。
街上人很多,大多穿着浴衣,有些人还举着一些小灯笼,冷妈带我来到河边,从口袋里拿出许多折好的小船,一个一个打开,又拿出一捧小小的烛灯来,点上一个,放在小船里,然后放到河里。
在日本的习俗中,水灯是为了给亲人的鬼魂引路,带他们回来,与亲人一起团聚四天,然后再送回到阴界。与中国的鬼节传统相类似,冷妈妈把纸船一只只放走,沿着河飘成一串。
“夏,有没有要牵引的亲人呢?”冷妈问我。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啊!在中国的习俗中被称为十全之人。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姑姑舅舅,叔叔阿姨,父母全双,兄弟姐妹都有的人,而且这些人都在健在,是很有幸福感的人。”
“能看出来夏很有福气。”冷妈把最后一只船放到水中,然后站了起来,“去庙里吧!我想为凡的爸爸去敲下钟。”
“嗯!”我陪着她,走在热闹的街上,街上的人都是快活的,在我看来,他们是这样的。我没有进到庙里,冷妈让我在外面等。我坐在石椅上,看着来往的人们。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冷面神,与和服美人——航的妈一起,航跟在后边,三个人脸上都是开心地笑容,他们朝着庙里走过来,想来也是为了冷面神的爸爸。
其实在中午的时候,我一直就心情沉重,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也不会因为冷面神的前妻出现就大发醋意。可是,我感觉到了不安,见到方静与木原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不安过,可是和服美人一出现,那种不安的心情便向潮水一样涌来。
女人的心思敏感,所以第六感也最强。所以,我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便感觉到了,她在冷面神心中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离了婚,他们有航,可是他们的感情不是那么很简单的,过去的故事我不知道,可是我能感觉得出来,没有人可以替代她在冷面神心中的地位,我也不行。
“优子是不是很漂亮?”冷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我的身边。优子航的妈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
“看不出来吧,她要比世凡还要大四岁!”冷妈拉着我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从小,世凡就特别喜欢和优子在一起,跟在优子后面,像个小跟屁虫一样。世凡十八岁那年,南田家生意失败,老南田想借着世凡爸爸重起开始,于是,我就向南田家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要他们把优子嫁过来。”
我挑眉,看着冷妈,冷妈轻声叹了口气,“自己儿子的心思,当妈的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优子已经有了心上人,她从没有爱上世凡,是我把他们硬逼迫到一起的。”
“优子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过,过门之后,我才发现她有这么多的毛病。”冷妈就像在讲故事一样讲道,“我是那种天生喜欢操劳的人,那时候世凡还在读书,于是我一心想培育优子成为自己家未来的女主人,教她打扫,做饭,洗衣……结果,在她心里我就成了恶毒的婆婆。”
“后来呢?”我听得入神,不由得接道。
冷妈看了看我,“后来,世凡知道了这件事,与我大吵了一架,带着优子搬到东京去了。世凡学也不上了,在一家餐厅打工,优子又怀了孩子,世凡撑的很辛苦,我偷偷去看了几次,都要忍不下去了。可是世凡的爸爸说,这样也好,让他外面磨练磨练,会成长的快一点。”
“坐下来喝杯茶吧,我老太婆都要渴死了。”冷妈在一家茶馆停了下来,不高兴地说道。
我笑了,引她进去,要了葡萄柚子茶,又给她倒上,接着听她讲故事。
“航出世后,世凡便更加辛苦,同时打三份工来养活老婆孩子,优子还是什么都不会,世凡要请佣人照顾她,又要付佣人的工资,两个人常在钱上产生矛盾。”冷妈停了下来,喝了口茶,然后对我说道,“太甜了。”
“啊!再加点茶吧!会冲淡一点。”我又给她倒上茶,然后等待她讲故事。
冷妈笑了,“优子是不能吃苦的女人,又拖累着世凡,这样下去,会毁了他一生的。于是,我又做了一回恶人。航一岁的时候,我逼优子提出和世凡离婚,却没想到,优子说,航要归了她,又以世凡的家世为名义,要求世凡每个月付巨额的赡养费。为了我唯一的儿子,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了。”
“他知道吗?”我小心地问道。
冷妈放下茶杯,看了看我,“世凡离婚之后就去了法国,在那里面一待就是五年。在那个时期,优子把航送回到我这里来抚养,自己跟了一个外国领事去了美国。不想五年后世凡回来的时候,她也回来了,那个领事并没有要与她结婚的打算,优子受不了这样屈辱,回到日本。”
“我也感觉到,以前那样对优子是过份了一点,所以现在我也没再阻止她做这些事。可是世凡不一样,除了每年这个时间,会和优子、航一起渡过几天,剩下的和我绝口不提。”冷妈若有所思,又停了下来。
“也许,他心里还是爱着她的。”我没有办法承认为样的事实,冷面神看优子的眼神,不一样。
“但,世凡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的。”冷妈很肯定的说,“那样的女人,配不起他。”
我笑了,世上的事情哪里有这样的简单,特别是感情的事,谁的爱与不爱,只有自己都看得清楚,别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曾经在自己心底的痛苦与煎熬。
冷面神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我听到他与南田航道晚安,他就停在我的房间的门口。航房间的门关上后,我的门被拉开了。我躲在被子里,不想起来,我很早就睡下了,不过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我是喜欢开着门的,月光可以透过庭院照进来,太黑或是太安静,都会让我难以入眠。冷面神关了门,走到我的铺前坐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推我的背。我是面向窗子的位置,他看不到我的脸,我也看不到他的。
看我不动,他站了起来,我以为他要走了,可他却脱了外衣,钻进我的被子里,抱住我的腰身。他的身上冰凉,吓了我一跳,忙坐了起来,他却又把我拉回到他的怀里。
“还在生气?”冷面神问我。
离着他这么近,让我有点难为情,“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你下午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他用手掐了掐我的脸蛋。
我拍掉他的手,却又被他握在手里。“你要是想找我,就这么大的地方,还能找不到我?你根本就没想要找我!”
冷面神笑出声来,很认真地对我说,“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我不理解。
“很高兴你为我吃醋。”他在我耳边低声地说道。
“才没有吃醋,”我空着的一只手也学样子在他脸上掐了掐,“干嘛要吃醋?”
冷面神笑了起来,把我搂在怀里,“对不起,没有事先和你说。本来她说她今年不会回来的,一般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才会见面,和航一起生活几天。”
“今天冷妈都和我说了……”我用手点着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
“冷妈?”他问道。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说漏了,于是笑着说,“是你妈妈,给我讲了你的事。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你若是想说,早就和我说了,不想说,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你还真特别。”冷面神闭上眼睛,“那你是不打算提问了?”
我摇头,“我记得有人说过:‘你的过去与我无关。’我感觉这句话很有道理,何况,你也没有问过我的,这样很公平。”
“只可惜,这几天不能陪你了。”冷面神面有愧色。
“我无所谓的。我今天已经定好了计划,决定来个自助群马三日游,三天后我会回来。这样,你过你的家庭日,我玩我的,互不干挠,等三天后你忙完了,我也回来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冷面神似乎有点不相信,“你确定?”
“百之一千地确定。”我重重地点头,“其实呢,我今天是挺别扭的,总感觉自己和第三者似的,可是后来我想开了,她不过是和你多一张离婚证书,或是你肯怎么样,她也不会年年只盼着这几天了。生杀大权在你手里掌握着,我相信你的眼光!”我举起他握着我的手的他的手。
冷面神被我逗乐的,手抚上我的脸,整个人也贴了过来,我心下一颤,理智告诉我要推来,情感却要我迎合他。于是,理智与情感打了起来。
就在冷面神的手拉开我浴衣的时候,拉门被大声地拍响,“姐姐,你睡了吗?”南田航的声音大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