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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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我们再去一趟饭店。”说完话陈队长抓起桌子上的香烟走出房门。
陈队长先来到姚梦的家里,两个警员全身贯注地守着监听器,但一个电话也没有,司马文青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桌子上摆着小玉做好的饭菜,但每一个人都没有胃口,陈队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习惯性地拿出香烟,他捏着香烟头突然对司马文青发问说:“你爱姚梦?”
司马文青一愣,陡然刹住脚步说:“这和案情有关系吗?”司马文青的脸上严峻而沉痛。
陈队长抬起头看着他,一双锐利的眼睛咄咄逼人地说:“姚梦离婚以后,你是最大的受益者,你感觉怎么样?”
隐身男人(9)
“你认为我会很高兴?”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你怀疑是我?”
“为什么不?”
“我是爱姚梦,这我不否认,但我不会伤害她,我为什么要绑架她?”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在她离婚之后,名正言顺地娶她?”
“我什么也没说过。”
“但,这是你的意思,也是你想要的。”
“随你们怎么去推理吧。”司马文青说,他的眼神是坚定的,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更没有畏惧。
陈队长看着他,两双眼睛长时间地凝视着。
二
陈队长和小王去了饭店,服务员在电脑中调出了姚梦和司马文青在饭店相遇那天预订房间的登记记录。然而,记录清楚地显示是司马文青的身份证号码和名字,房间只订了一天就退房了,陈队长请服务员回忆说:“你们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比如来一个人拿着别人的身份证件,请你们给登记。”
陈队长的假设被服务员一口否定了说:“我们绝对不会做这种登记的,这是完全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证件,没有必要拿别人的。”
陈队长说:“好比说,他说自己忘记了带身份证件,让你们通融通融,不过就是订一个房间,你们也可能就给办理了。”
女服务员嫣然一笑说:“不会的,忘记带自己的身份证,却带上别人的证件,这不符合逻辑嘛,但如果是拿着假身份证来登记这倒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们只看本人和身份证上的相片一样就行了,而身份证的真伪我们就无法鉴定了,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和技术,这就是你们公安部门的职责了。”
陈队长沉思地点点头说:“对!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的职责。”陈队长意识到目前在姚梦的这个案子上,实际上是分四个部分,骚扰电话,遗产风波,饭店事件和绑架案,在整个案子里都围绕着一个女人,现在又浮出水面一个神秘男人。
陈队长当即又把司马文奇找到警局,陈队长态度严厉,而毫不隐蔽地说:“那天你到饭店去,当场撞到姚梦和司马文青,是谁给你提供了如此准确的信息?”
司马文奇神色惨淡地低下头,迄今为止司马文奇还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讲过,是谁向他透露的这个消息,并且让他看到了那一幕,这是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是痛苦的,是那件事情使他和姚梦的关系走上了崩溃的边缘,又连带出这一连串的惨痛悲剧。
陈队长说:“你不要有顾虑,这是案情的关键,所以你有责任向我们提供真实的情况,噢……是谁?”陈队长抬头看着司马文奇等待着他。
司马文奇似乎还在犹豫,他沉默了半晌,咳嗽了一下嗓子嘶哑地说:“告诉我的是……是黄格。”
“是……是黄格?”陈队长手指间的香烟抖了一下,差一点儿烫到他的手指,他以为司马文奇会说是柳云眉告诉他的,似乎这才合乎情理,而司马文奇却说出另一个名字,他抖了抖袖子把香烟狠狠地捻灭在烟灰缸里,皱着额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司马文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黄格?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黄格,黄格是何其人也?陈队长也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黄格是谁?”
“她是司马文青的女朋友,噢,不能说是女朋友,她追司马文青,可司马文青并不愿意。”
“司马文青的女朋友?!”陈队长沉思了,这出乎陈队长的意料,问题是复杂了,这又是一起争风吃醋的感情纠葛,是否和本案有所联系?半晌,陈队长说:“她是怎么告诉你的?她对你怎么说?”
司马文奇说:“黄格追求司马文青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司马文青并不爱她。”司马文奇停了下来,他看了陈队长一眼,低下头接着说:“其实司马文青早就对她讲清楚了,但她还是很固执地追求司马文青,我母亲也想促成这件事,噢,对了,黄格是我母亲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黄格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她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听声音她当时很激动,好像是哭了,她对我说,她知道司马文青为什么不爱她了,她知道司马文青爱的是谁,如果我想知道答案马上就到某某饭店某某房间去,本来我当时很忙并不想去,后来她跟我说,你要去的,你应该知道他爱的是谁,我们都不能做感情的受骗者。”司马文奇停了下来。
隐身男人(10)
“所以,你就去了。”
“是的。”司马文奇抬起头看着陈队长沉痛地说:“也可能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讲这个时候都会去的。”
案情突然转了一个弯,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如今又冒出了一个女人,黄格,从来没有人提到黄格,陈队长立刻派人把黄格传到警局。
陈队长用眼睛打量着黄格,文静,雅致,面带和蔼,亭亭玉立的一个女孩,她面对着警察有些忐忑不安,坐在那里拘谨地把手放在腿上,给人的印象不错,陈队长在心里嘟哝道:这天下的爱情真是,你爱的,他不爱你,你不爱的,他偏爱你,属于你的你不爱,你爱的又并不属于你,全都吃多了。面对着黄格陈队长单刀直入地说:“你曾经在一个多月之前给司马文奇打过一个电话,对他说,你知道了司马文青为什么不爱你了,你让司马文奇到某饭店去看看司马文青爱的是谁,有没有这回事情?”
随着陈队长的问话,黄格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局促紧张,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而后又闭上了。
陈队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你打过这个电话吗?你别紧张。”
“打过。”黄格简单地回答说,她的脸已经由红慢慢地变成了白色。
陈队长又继续问:“你是怎么知道司马文青和姚梦在饭店的?”
黄格又不说话了,陈队长从香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在桌子上慢慢地掂了掂,把打着火的打火机伸到香烟的前面点着,显然他在等着黄格的回答,在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
似乎黄格的眼睛里涌出了一层泪水,她往下忍了忍说:“这些和你们警察有关系吗?这是我的私事。”听声音黄格有些激动和不满。
陈队长声音和蔼,但很坚决地说:“有!如果是触犯了法律,即便是私人的感情,我们警察也是要管的。”
“我触犯法律了吗?”
“噢,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你的这件事情已经和姚梦的案子有所联系了,恐怕你也听说姚梦的事情了。”
黄格点点头说:“知道,我很同情她,太可怕了,真没想到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黄格抖了抖身子,好像感到了恐惧。
陈队长看着黄格,对面前这个温和的女孩本能的有着一种很好的印象和感觉,有着一种要帮助她脱离困境的想法,他和黄格短短的对了两句话,但他感觉黄格应该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他想如果自己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她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黄格看了一眼陈队长喃喃地说:“怎么会和她的案子有关呢?”
陈队长说:“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怎么知道那天,那个时间司马文青和姚梦在那里的,是谁告诉你的,总不能那样凑巧是你看见的吧?”
黄格抬起头坦然地看着陈队长说:“是的,就是我自己看见的。”
陈队长又吃了一惊,但他马上掩饰了自己的惊讶说:“你是怎么看见的呢?这么巧?”
黄格沉吟了半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的,又好像在讲一个故事,她说:“那天,我接到好朋友小玲的电话,她说,司马文青在她们饭店开了一个房间,只预订了一天,问我是怎么回事,知道不知道?”黄格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大凡是这样预订房间的男人基本上都是会女人的。”
“她见过司马文青吗?她认识他吗?”陈队长焦急地问,似乎这个问题对他很关键。
黄格摇摇头说:“没见过,只听我说过,但她见过姚梦。”黄格喘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陈队长说:“小玲是我的好朋友,经常和我一起玩,所以她见过姚梦和文奇,没见过文青,当时我怕是重名重姓,小玲还给我念了他的身份证号码,我一听应该是文青的,下午我就请假去了饭店,小玲正要下班,说文青出去了还没回来,我一个人等在大堂里,想看看文青在包间里要会见的是什么女人,在我想来司马文青不是那种随便和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后来我先看见姚梦进了饭店,我很奇怪姚梦怎么来了?我悄悄地跟着她,看见她进了文青预订的房间,没有五分钟文青也回来了,我想他们肯定是有意分开进来的,为了遮人耳目,当时……当时我很生气,就给文奇打了电话。”黄格又低头喃喃地说:“也可能我不应该打那个电话。”
隐身男人(11)
陈队长沉思着,他感觉事情听起来很简单也符合逻辑,黄格看见司马文青和姚梦在一起,一怒之下打电话把司马文奇叫来了,对于一个爱着司马文青的女孩子来说这也无可厚非,但再想,又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头,什么不和常理的逻辑,使他疑窦丛生,北京的饭店那么多,怎么那么凑巧司马文青去的饭店就是正好有一个服务员是黄格的好朋友,而且还正巧她那天是白天当班看见了登记记录,还有一个关键的环节就是黄格要是不打那个电话呢?她只是光生气没有打电话,又会如何?
陈队长沉思了半晌,抬起头看着黄格琢磨地说:“你就没有想过不给司马文奇打电话吗?”
黄格说:“刚开始我特别的生气,都没主意了,我想上房间去找他们,但说实话我没有那个勇气,后来我坐在那里就哭了,他对我说,给文奇打个电话吧,让他来看看他的妻子和他的哥哥在一起。”
“他?谁是他?”陈队长敏感地问道。
“一个男人……文奇以前公司的朋友。”黄格住了嘴,眼睛凝视着陈队长严肃地说:“我可不想把别人扯进来,如果这个电话打得不对也是我的错。”黄格的眼睛很诚恳。
“不!你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当时有一个男人在你身边,让你给司马文奇打电话,他是谁?”
黄格犹豫着,她看见陈队长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脸上郑重而严厉,黄格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说:“是的。”
“你认识?”
“我不认识,但他认识我。”
“为什么?”
“他自己这样对我说的。”
“他怎么说?”
“他说,他是文奇以前的同事,以前大家在一起玩儿的时候也见过我,可能是我忘了,他认识姚梦,也知道文青,和他们都很熟。”
“你相信了?”
“为什么不呢?”
“你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的人?”
黄格耸耸肩说:“为什么是轻易呢?他说的一点都不错,知道得清清楚楚,还知道我在哪里上班,我为什么不相信他呢?如果是您遇到了这样一个认识您的人,你不相信他吗?”
“你太善良,太单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