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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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也有许多需要解释的地方。
司马文青当即要求面见银行的领导,接见他们的自然是银行的主任,那个男人,接待室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男人和司马文青、文奇三个人。
司马文青很严肃地直截了当地提出他们的祖父在银行里有一笔遗产,作为财产继承人,他们都不知道此事,而银行为什么会把财产转入到姚梦的名下。
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司马文青会提出这个问题,他不慌不忙地给司马文青和司马文奇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又点上一支烟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们司马家有多少人知道此事,有多少人不知道此事?”
司马文奇一听主任的这话,气愤地说:“你这叫什么话?遗产是我爷爷的,理应由我们来办理,你们把钱给谁了?”
“那不是你媳妇吗?不是你们司马家的人吗?”一句话把司马文奇给堵在那里了。“我们银行并不是随便把钱就转给某个人的,她必须提供合法的证件和条件,我们还要进行核对,姚梦小姐拿着合法证件,拿着存款人的死亡证明书……”
“死亡证明书。”主任的一句话没说完,司马文青诧异地脱口而出,接着看了司马文奇一眼,司马文奇脸色阴暗,他的心已经乱了,似乎姚梦取走司马家的遗产确有其事,他无法正视这件事情。
“你是说,姚梦提供了存款人的死亡证明书?”司马文青不相信地质问。
“没错,是这样的。”男人肯定地点点头说:“否则我们也不会接受她的挂失,姚梦小姐不但提供了所有我们银行要求提供的证件,还提供了存单的大致的日期和金额,当然,时隔很久,我们不能要求客户提供的丝毫不差,所以我们是按照正常挂失程序给姚梦小姐办理的手续。”男人摊开手,缩了一下肩说:“没什么不对呀?我们银行并没有明文规定办理挂失必须是同一个姓氏家族的人才可以办理,只要合乎手续规定,什么人都可以办理的。”
沉默,司马文青和司马文奇对视着,沉默着,他们都被面前的事实给弄愣了,惊愕了,半天答不上话来。
姚梦?死亡证明书?存单的金额?日期?这一切都是如何联系起来的?放在姚梦的身上似乎太不可置信,太不可解释,也太不可想象了。
男人又说话了:“至于你们家里遗产的继承问题,那是你们家庭内部的事情,我们银行不负责任。”男人说完话,把眼睛扫在司马文青、文奇两人的脸上,观察着他们脸上的变化。
司马文青咳嗽了一声,似乎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把话说到位,他说:“您能让我看一看姚梦是提供的什么死亡证明书吗?”
“不可以!”男人回答得干净利落:“你们家里如果在遗产继承上有矛盾,你们可以自己回家去解决,如果要看银行的证明材料,必须由司法机关带着介绍信来人,我们才接待,由于你们这笔挂失比较特殊,现在我接待你们,回答你们这些问题已经是很通融了。”男人说得很严厉,没留有任何余地。
遗产旋风(5)
司马文青沉闷了好一会儿说:“即便姚梦提供了一些证明,但她不是我们司马家里的人,你们不做调查吗?或者说你们一笔沉积了几十年的存款,突然有人知道此事来办理挂失手续,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你们就不找有关的人调查吗?”
男人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笑,好像就知道司马文青会提出这个问题,他说:“姚梦是你们哪位的太太?”他用好奇和打量的眼光看看他们两人,“她是存款人的孙媳妇,能说不是你们家的人吗?至于几十年以后你们家里的人是怎么突然知道了这笔存款,通过日记……多年以前委托的律师……还是什么?似乎不是我们银行应该关心的事情,只要手续合乎规定我们就接待,再说了我们也给你们打过电话核对了,对于这么一大笔存款,我们怎么可能不核对呢?我们银行做事是有根据的。”
“你打电话核对了?”司马文奇瞪大了眼睛问道。
男人笑了一下,轻松地说:“核对了,你们认可了,并且对我们说委托姚梦全权代表办理,我们才办的手续。”
司马文奇追问道:“你打电话找谁核对的。”
男人把手按在额头上好像思索着说:“是……是司马文……”他低下头,闭上眼睛喃喃地说:“让我想想。”
司马文奇紧张地和司马文青对看了一眼,似乎这个名字对他们都至关重要。他们扭头去看男人,男人抬起头说:“噢,应该是司马文青……他说他知道这件事,因为手术忙,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是医生,所以委托姚梦全权代表,好像你们家里没几个人。”男人缩了一下肩膀说:“就这样。”
听到司马文青的名字,司马文奇“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脸铁青,一双眼睛怒视着司马文青。
司马文青听到银行的男人说,电话是和自己核对的,脑袋“嗡”了一声,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再看司马文奇的表情,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他慢慢地站起来要辩驳,伸手对司马文奇说:“文奇……我……”他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像所有的解释词句都忘了。
司马文奇怒视着他,攥着一双拳头,像是要对司马文青挥起来,银行的男人见状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他们说:“哎,哎……你们如果有什么话要说,最好回家里去解决,我这里……”男人又缩缩肩膀。
司马文奇瞪着司马文青,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声,甩手冲出了接待室,司马文青呆愣在原地,又回转过头看着银行主任。
二
司马文奇满腔怒火地冲到街上,他把油门踩到底,把车开得飞快,在车流中东窜西撞,招惹来一路的躲闪和喇叭声。
司马文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着的妻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以欺骗的手段窃取丈夫家的遗产,说轻点这是为了钱,说严重点这就是道德品质的问题,一想到这些司马文奇全身的血忽地一下都窜到了脑门上。
他不想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他想相信姚梦是无辜的,一切都是误会,但铁的事实摆在面前,不由你不信,银行里有着具有法律效力的所有证件记录,使你只凭感情和爱情是逃避不了的。司马文奇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冒出来了,使他又不禁想起了婚宴上插在蛋糕上的那把手术刀,两件事情都和司马文青有着直接的关系,似乎这个问题才真正在吞噬着司马文奇的心,使他的理智降到最低点。
其实司马文奇丝毫也不在乎那些钱,钱对于他来讲并不重要,他在乎的是妻子,在乎的是妻子对他的爱,在乎的是妻子是不是背叛了他,他早就知道司马文青是爱姚梦的,而他不相信姚梦会不爱他而去和司马文青搅在一起,如果那样,姚梦当初就没有必要嫁给他,而是完全可以直接去嫁给司马文青,何必多此一举,而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家里的一份遗产,他们两人瞒着自己,瞒着母亲,窃取了这笔资金?除了他们另有隐情,仿佛没有更好的、更合理的解释。
司马文奇怒火中烧,他把车一路飞快地开回家,一进门姚梦略感意外,笑眯眯地迎上来说:“哎?文奇,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司马文奇一甩手没有理她,此时他看见姚梦,看见姚梦那清澈无瑕的眼睛他还是犹豫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那是真的,他感到脑子要炸开了,感到姚梦的脸在他的眼前晃动,那笑容带着纯真,带着狡诈。
遗产旋风(6)
姚梦拉住司马文奇的手关心地说:“文奇,你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难看。”姚梦感觉出司马文奇的怒火,她走向前抚摸着司马文奇的脸庞说:“你怎么了?单位有不顺心的事吗?”
司马文奇一把推开姚梦伸过来的手,姚梦向后退了一步,疑惑地看着他,司马文奇的眼光从姚梦的脸上移开,额头上蹦着青筋,姚梦的温柔和那一脸的清纯,使他的心更抽紧了,抽疼了,他不敢再看下去,他闭上眼睛,咬着牙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姚梦被司马文奇的表情吓了一跳,被他的话给搞蒙了,她眯着眼睛疑惑地说:“你说什么呢?我做了什么?”
司马文奇的脸涨红了,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肩说:“遗产?文……”司马文奇真的不想,也不敢提到文青。他喘了一口粗气,他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什么事情都可以模棱两可,惟独这件事情必须弄明白,他瞪着眼睛,横下一条心一字一句地说:“你为什么和文青私自窃取我祖父留下的遗产?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最后一句话司马文奇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很大,在颤抖。
姚梦的魂都被惊散了,她被司马文奇的样子给吓坏了,被司马文奇的话给吓呆了,完全弄不懂他在说什么,她恐惧地向后躲避,张了张嘴,胆怯、茫然地说:“什么……什么遗产?什么我和文青?你……你在说什么?”姚梦口吃地说。
司马文奇看着姚梦还是那样美丽,纤细的柔弱,他的心仿佛有一根针在一针一针地去刺,他突然感觉姚梦那一脸的无辜,一脸的柔弱都是对他的讽刺,对他的戏弄,在嘲笑他的蠢笨,司马文奇被激怒了,他指着姚梦大喊着:“你和文青串通起来,私下里窃取了爷爷留给我们的遗产,你说,你和文青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欺骗我?如果你喜欢文青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骗我们家的钱吗?我……我那么爱你,你……就这样对待我。”司马文奇喊的嗓子嘶哑了,话语断续,太阳穴蹦着青筋,他愤怒起来,那一直对姚梦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此时终于找到了突破点,全都喷发了出来。
姚梦被司马文奇喊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栗,但她大致已经把文奇的话听明白了,知道文奇为什么来势凶猛,气势汹汹,她一把拉住司马文奇的手喊道:“文奇,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什么遗产?我根本不知道,你不要误会,我和文青什么也没干。”
从姚梦嘴里提到文青,仿佛是有一把火在他的身上燃烧,他的脸更加阴森,他恨恨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么银行里的材料记录都是银行自己编造的吗?你存折里的钱是银行送给你的吗?事实在这里摆着,你还不讲实话?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可以由你们耍弄。”说到这句话,司马文奇的脸剧烈地痉挛了,眼睛里射出了一股让人寒颤的光,眼光让人感到陌生和冷酷。
姚梦急得哭了,她伸手去拉司马文奇的手,被司马文奇一把甩在一边,姚梦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毯上,司马文奇看到姚梦摔倒了,本能地想去扶她,刚迈出一条腿,但又止住了,他咬咬牙,闭上眼睛,攥着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姚梦从地上爬起来,昂着头,脸上流着泪说:“文奇,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遗产?我怎么会知道你爷爷的遗产?你要相信我。”姚梦抬起一脸的泪水看着司马文奇说:“文奇,你怎么会怀疑我?”
司马文奇厉声说:“我不想怀疑你们,可是事实在那里摆着,银行里有白纸黑字,有银行的钢印,我不能不相信,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是爱你的,我和文青什么也没有。”姚梦也在喊。
司马文奇本来就年轻气盛,又一惯的傲慢骄横,此时,他突然听到这样的事,红杏出墙,私吞家产,他如何能压得住自己的怒火,他绷着脸喘着粗气说:“你还不承认,你还替他辩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