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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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白领阴谋:威胁 作者:蒋佳临
小说通过发生在白领阶层的几个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情纠葛而展开。这几位青年人,他们受过同样的高等教育,有着同等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在他们相互的感情纠葛中,展开了一场带有爱情,带有友情,带有阴谋的故事,围绕着爱情这个主题,展现了每个人不同的精神追求与精神境界,不同的道德规范和人格素质,呈现了每一个人对爱的各自不同的理解和行为,也通过爱显现出各自不同的心理和人性的真,善,美和假、恶、丑。
由于对爱的占有欲和嫉妒感,一种偏执和心理变态,爱变成了占有和掠夺,人性的扭曲,心灵的亵渎,使一个女人为了爱,为了占有,达到疯狂的极至,达到疯狂的巅峰,她对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铺设了一系列陷阱,在微笑的后面,在甜言蜜语里,隐藏着毒素。
婚礼上的恐吓案(1)
一场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清早起来,大地变成了银白色的世界。厚厚的白雪,衬托着蓝蓝的天空,格外清爽,格外耀眼。
一个外地打工仔模样的人,穿着一件上面沾满灰尘的旧黑棉袄,带着一顶式样老土、年代已久的棉帽子,帽子的一只棉耳朵耷拉下来,在他那张没有洗干净的脸旁摇晃摆动着。
他缩着肩膀,两手揣在袖管里,似乎很冷的样子,脚上破旧的棉靴踩踏在雪地里。他脸上呆滞,半张着嘴,眼睛迷芒,像是走错了路,又像是在找什么人,看得出来,他不是常年在北京打工的外地人,而是一个初进北京的农村人,面对都市的繁华还带有畏惧的心理。他站在雪地里不动,一些从他身边路过的行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从他身边默默地走过去,而引起人们注目的似乎并不是他那一身老土的棉袄,而是他右手里提着的那个精美的纸盒子。
老土的打工农民,一身土得掉渣的破棉袄,右手里却提着一个做工精美,包装考究,带着花纹的硬纸盒子,盒子上用一条鲜艳的红色丝带系成一个大大的花朵,显而易见盒子里面是一件高档商品,而且必定是一件贺礼。这样一个装束的外地打工者,手里提着这样一件如此高档,如此时尚的礼品,似乎这两者之间有着太大的差异,有些不伦不类,无怪乎会有那么多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外地打工者并没有去注意人们对他投来的异样的眼光,他依然站在雪地里,依然缩着肩膀,而在他的眼睛里却有着一种惊恐和犹豫不决。
打工者的双脚在雪地里挪了挪,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上刺眼的阳光,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栋灰色大楼的大门。他低下头,把右手的纸盒子提到眼睛跟前,把脸贴上去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吸了吸鼻子,用左手的棉袄袖子擦了一下鼻头,双脚在雪地上跺了跺,扯了一下从头上垂下来的棉帽子耳朵,转身向灰色大楼走去。
打工者提着盒子被带进一间办公室,他怯生生地走进去,双脚在地面来回地蹭了蹭,留下了一片带雪的泥泞,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屋里有几个人,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正在吩咐着什么事情,回过头来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着重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那个盒子。
带他进来的年轻人指了指桌子对他说:“把盒子放在上面吧。”然后又指着那个领导模样的男人介绍说:“这是我们队长。”
领导模样的男人走过来,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年轻人,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个外地民工来干什么?这盒子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看见男人眼中的疑问,指了一下打工者说:“队长,他来报案,说有人杀人。”
一听这话,屋里另外几个人都哗啦啦地围过来,被唤做队长的男人耸了耸肩膀,又打量了一眼打工者说:“你怎么知道有人杀人?这话可不能随意讲呀!要有证据,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男人特意把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强调了地点,他说:“这里可是刑警队,不能随便开玩笑的。”
一句话使外地打工者身体为之一抖,仿佛更增加了他的恐惧感,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墙壁正中悬挂着的国徽,又看了一眼站在身边那些穿着警服的威武的年轻人,他知道,这是公安局的刑警队,自己提着纸盒子进了公安局,现在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是不行了,否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里的确是公安局的刑警队,外地打工者没有走错地方,说话的男人就是刑警队的陈队长,带打工者进来的是刑警小王,此时,所有的人都看着面前这个土得掉渣儿的打工者,只见他满脸的惶恐和犹豫不决的样子,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在破棉袄上蹭着。
打工者显然是被面前的阵势给震慑住了,他身体有些发抖,强咽下一口唾液,颤巍巍地伸手指着放在桌子上的盒子哆哆嗦嗦地说:“这里面,是……是,……杀人,带……带血的。”打工者费了好大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着,差一点没有憋死,但仍然没有把话说清楚,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杀人?带血的……”小王警觉地看了一眼陈队长。
陈队长很沉着,他坐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看着小王一指桌子上的盒子说:“打开看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嘛。”
婚礼上的恐吓案(2)
小王走上前,歪着头端详了几眼盒子说:“这盒子很精美,应该是礼品。”说着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拉,盒子上的红色丝带开了,小王小心翼翼地掀起纸盒子上的盖子,向里面看去,“哎呀!”他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随之抬眼去看陈队长,其余的几个刑警也都把头凑向纸盒子,随之也抬起头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陈队长。
陈队长看见大家的表情,知道打工者没有说谎,盒子里绝非一般的礼品,他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打工者,站起身走到桌子跟前,屋子里一片肃静。
片刻,陈队长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打工者,打工者显然还没有从恐惧中摆脱出来,他缩着脖子,驼着脊背,双手抱在胸前,不停地扭动着手指。
陈队长尖锐地看了他几眼,开始问话说:“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盒子的?是你自己的吗?”
打工者慌张地摆着双手说:“不……不是!不……不是我的。”
“那是哪里来的?”
“是,……”打工者垂下头。
小王说:“你既然来报案就要把问题说清楚,否则,你也脱不了干系,这东西是在你的手里。”
小王的话使打工者更慌张了,脸色吓得煞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只在那里喘气。
陈队长看了一眼小王,用眼神制止了他,然后说:“你别紧张,你能拿着这个东西来找我们,说明你还不糊涂,现在你放松下来,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盒子的?”
小刘端过来一杯热水放在他的面前说:“慢慢说,别紧张。你是从哪里来的?”
打工者用手抱住玻璃杯,也可能是热水焐热了他的手,也缓解了他的紧张情绪,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叙述着。打工者是从内蒙来的农民,来北京还不到一个月,没有本事,又没有多少文化,只能凭力气吃饭,他以为北京只有盖房子的活儿,可是到了北京才知道有那么多的工作可以去做,虽然那些活儿对于都市人来讲是又苦又累,可是对他这个农民来讲,可就不觉得了。他马上就在一家速递公司上了班,虽然他没有多少文化,但地址上的那有限的一些汉字,他还是能够认识的。于是,他就开始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往于北京的大街小巷,上了半个多月的班,也认识了一些道路。
打工者停住话,又咽了口唾液,看着大伙儿。
“你是什么时候接的这个活儿?”小王问。
“今天早晨。”
“从哪里取来的?”
“光华门新玉饭店门前。”
“是什么人给你的?”
“一个男人,和我约好时间,在那里见面。”他说着,把口袋里接活儿的签单递到小王手里。
“送到哪里?”小王接过单子看了一眼,递给陈队长问。
“十一点半钟,送到海鲜大酒楼。”说着,打工者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
陈队长把速递单放在桌子上,他知道从那上面看不出什么内容,名字、电话很有可能都是假的。他看着打工者说:“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样子?”
“高个,挺年轻的。”
“脸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如果再让你看见还能辨认出来吗?”
打工者想了想摇摇头说:“记不清,他戴着黑墨镜,看不仔细。”
陈队长说:“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盒子里是这种东西?”陈队长看了一眼躺在盒子边上的红丝带。
打工者耷拉下脑袋,像撒了气的皮球,不说话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小王和陈队长交换了一下眼色,小王把钢笔放在笔记本上说:“我替你说吧,你接了这个活儿,平日送的都是信件,今天是一个漂亮的礼品盒,你猜想那里面一定是贵重的礼品,所以想打开看看,如果是值钱的东西,就顺手牵羊偷走它,比你几个月的工资都值钱,所以,你就打开了它。”小王停住口看着打工者说:“是不是这样?我没说错吧?”
打工者听了小王的话,吓得面色大变,颤着声音说:“是,我刚开始是这么想的,如果是值钱的东西,我就拿走,可是……”他抬起头,摊开双手,哭丧着脸说:“可是我没偷呀,我什么也没拿。”他嘶哑地说:“我真的什么也没拿。”
婚礼上的恐吓案(3)
“你是没拿,这东西能拿吗?你还没糊涂到连这种东西也拿吧?”小王厉声说道。
打工者垂下头,不说话了。
小王说:“今天,你能把盒子交来,算你做对了,对于你试图盗窃的事情我们也就不追究了,以后别想着那种事情,要想在北京打工就放规矩点。”
打工者嘴里连连说:“是!是,我知道了。”他哭丧着脸说:“你们可别告诉我们公司,否则我的饭碗就砸了。”
陈队长说:“我们暂时不告诉你的速递公司,但你也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你的饭碗就真的砸了。”
打工者沮丧地耷拉下脑袋说:“算我倒霉,让我遇上这样的事,我可不敢说出去,那个人再把我杀了。”那样子都快哭了。
小王说:“你别害怕,没人杀你,你来的时候有人跟着你吗?”
“没有,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没有人跟着我。”
“就你这样的,有一个班的人跟着你,你也不知道呀。”小王低声嘟哝了一句。
打工者抬起头,倔强地说:“是没有人跟着嘛,那个男人把东西交给我之后,我是看着他上了公共汽车走了,我才离开的。”
“你怎么那么警惕?”
打工者又垂下头,用脏手抓了抓头上的棉帽子,撇嘴一笑说:“我……我当时,不是想拿里面的东西嘛,所以多加了小心。”
送走了打工者,大家站在盒子面前,小刘看看墙壁上的钟表说:“队长,现在是十点四十五分,这盒子还送到海鲜酒楼去吗?”
陈队长坐到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左手支在写字台上,眼睛看着盒子沉思,片刻,他喃喃地说:“这应该是送的贺礼,不是结婚,就是过生日。”
小王说:“真够狠毒的,谁要是接了这样一份贺礼,肯定会气得背过气去。”
小刘说:“那我们就别送去了,免得让人家心里不痛快。”
小王说:“可是这个让送贺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