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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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是菜花蛇。”
“是菜花蛇啊?,那不要紧。菜花蛇的毒性不强,敷点药就好了。”他对杨树说:“你在这守着她,我去找些草药来给她敷上。小月,把电筒给我,我去给你找药。”小月把手中的电筒递给了王显。
不一会儿,王显找来了草药。他用手使劲地搓揉,把草药搓得融融的,敷在小月的脚上,用手帕包扎起来。然后又对小月说:“小月,提提气,看有没有伤到你的骨头。”小月按照王显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便对他们两个说:“你们放心,我命硬,没有伤到我的骨头。”说完看着两个愁眉苦脸的男人开心地笑了。看看小月没事了,杨树和王显才放心了,同时脸上也有了笑容。王显对杨树说:“杨树,你先把小月背回去,我将就水把田给你整好。”
“不整了,我们还是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们也不放心。过几天我再来整。即使过几天没有水了,剩下的那么一点点不种也无所谓。有啥大不了的。”见杨树这么一说,王显已不在坚持了,收拾家具一同回家了。接下来的日子,杨树在家照看小月,王显上山帮他们整田,他连续熬了几个夜,终于把杨树家的田整完了。
“
第二章8
想着这些,小月心有余悸,深有感触地说:“我现在是谈蛇色变,有时候看见一根绳子都会吓一大跳。所以,一说到放水,我就浑身上下都在起鸡皮疙瘩。”两人再一次沉默不语,屋子里静得能听到两人心跳的声音。静得让人心生异念。屋外的雨似乎小了许多,但还在沥沥淅淅下。王显本想再同小月说说话,又见小月很疲倦,就打消了逗留的念头,对小月说:“小月,很晚了,我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准备家私。”说完拿着门后的斗笠走了。
小月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对王显所说的话没有反应。王显走出去一些距离,她才有所觉察,她为自己的失礼而愧疚…
经过昨夜暴雨的冲刷,现在应该是朝霞满天,空气清新。但却恰恰相反,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空气沉闷,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了。按照常规,下大雨人们都应该呆在家里,可是小月她们却不能,因为她们要的就是这场大雨,利用这场大雨种田。她煮了一锅清汤汤的稀饭,烙了一大堆玉米饼子,拌上一盘白萝卜丝,煮上几个咸鸭蛋。准备带上山去吃。她做好早饭,打发走上学的的女儿,正准备去叫王显,只见王显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拿一根使牛棍。好像一个垂钓的鱼翁。而他此时的举动更像一个传教士,只见他闭着两眼,右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振振有词地说:“我的孩子,万能的主站在你面前,拯救你的灵魂,帮你摆脱苦难。你快供奉点食物吧,阿门。”话刚完,忍不着失声而笑。一旁站着的小月也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笑得掉下了眼泪。笑过之后,小月也一本正经地说:“万能的上帝,你是万能的,为什么还要人给你供奉食物呢?”
“上帝也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有需要人可怜的时候,你就可怜可怜这个小帝吧。给他些食物吧。否则这个上帝会饿倒的。”
“看起来,上帝也不是万能的,上帝也靠不着,还得靠自己。拿去吧,今天由我这个凡人来施舍你这个上帝吧。”说着把盛着稀饭的碗和玉米饼子递到王显的手里。王显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东西解决了,然后把所有笨重的农具搬来放在自己的背篼里,赶着大水牛在前面走了。走时不忘交待小月:“小月,别忘了带斗笠,今天肯定会下雨的。只是迟早的事。”
小月用帕子将玉米饼子包着放在背篼的最下面,咸蛋和凉菜用碗装着放在上面,盖上斗笠。稀饭则装在一个塑料桶里。背起背篼,提起稀饭,一路小跑追赶王显。
下了一夜雨,田被泡得差不多了,雨水浸泡后的田,土质松散,整的时候很轻松,也很快,速度比平时要快一倍。负责打杂的小月没有一点空闲,来回地在田里田外奔波——挖水沟、堵田缺、铺田坎、撒化肥、割牛草。所有的杂活她一个人干,王显只负责整田。往年要用二天时间才干完的活,今天才半天就快完了。看着大汗淋漓的王显,小月有些心疼。对王显说:“王显,你把这块田整完后歇歇气,吃点东西,呆会儿接着整你家的。把你的整了才回去,免得你二天一个人来整。”
“我的就不整了,你已经很累了,还是早点回去吧。你还要回去给忆娃儿整午饭。不耽搁你了。再说,我没带化肥。”
小月很不高兴地说“你没带化肥我带了,你那块巴掌大一块田用得了多少化肥。你认为我是一个小气的人吗,一点点化肥我都舍不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啥子意思?”听小月这么一问,王显显得无可奈何的笑着摇了摇头。只得照小月的意思去办。
小月把王显的蓑衣铺在草坪上,将背来的食物摆在上面。还没等她摆完,母子大的雨点打在了她的身上。她急忙收起食物,抱在怀里,快步跑向旁边的树林。树林里面有个岩洞,不知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凿的,存在已久,没人知道它的来历。它的名字叫白猿洞,顾名思义是白猿歇息的场所,可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见过白猿。据老一辈的人所说此洞是解放前棒客经常出没的地方。而现在此洞却成了村民们上山劳动时休息和躲雨的地方。岩洞长在崖壁的半腰上,一条羊场小道从小月的田边直通岩洞。洞口成半圆形,洞口上方的岩石天然地向外伸展。里面宽敞明亮,地上的石头光滑洁净。这是许许多多的人们在此休息摩擦所产生的结果。凡是见过此洞的人没有不为它表示赞叹的。小月将东西放在地上,想起给王显送蓑衣和斗笠,才发觉这两样东西都还在外面的雨坝里。她只能光着头往雨坝里去寻,她走到自己的田边时,看见王显在大树底下躲雨。他认为雨不会下大,过一会儿就会停的。可是雨越下越大,刚才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此时却是倾盆而下。稠密的树叶难以抵挡大雨的侵袭。狂风使大树摇摆不定,小月捡起地上的蓑衣披在王显的身上,双手把斗笠举在两人的头上方,风把她手里的斗笠吹得东倒西歪,差点把她也给吹倒了。她大声地对王显说:“王显,快蹲下,要不,风会把我们吹到山下去。”
“不能在这里蹲下,现在打雷,树下不安全,我们快些离开才是。”
“对也,我怎么忘了。那我们快些走吧,到洞里去。”他们冒雨一前一后地往洞里跑去。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是狂风暴雨,雷鸣闪电,此刻却是蓝天白云,青山录水。小月进洞以后,朝身后看了看,见王显还没来,就脱下衣服使劲地拧,想把水拧去后再穿。王显走在后面,走过他们的田边时,见田里的水也淹得差不多了,水淹多了就会把田坎涨垮。他用稀泥把田缺截断,把朝田里流的水撇开,然后才朝洞里走。他进洞的时候,小月刚好把衣服拧干,正要往身上穿。王显见此,十分尴尬。连忙闭上眼向后转。嘴里不停地说:“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小月满脸通红,赶紧往身上穿衣服。慌乱中把钮扣扣错了,更加羞涩。可王显已经出去了,没有看见她的窘态。
小月穿好衣服后,把蓑衣放在地上,拿出所带食物,一一地放在上面:玉米饼、咸鸭蛋、凉拌罗卜丝。然后把桶里的稀饭倒在两个碗里。背向洞外大声地叫道:“王显,吃饭了。”话音刚落,王显就站在她的后面说:“我在这。”吓得小月差点把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有点温怒地骂道:“死鬼,吓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别酸了,快坐下吃饭。”
第二章9
王显乖乖地听从小月的话,在她旁边坐下。他们喝着香喷喷的稀饭,吃着甜滋滋的玉米饼子,刚才的疲劳消失得无影无踪。小月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大雨虽然停了,但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那洗得如同薄纱般的白色的湿衣服紧贴在小月丰腴而不失窈窕的身躯上,好似一尊透明的玉雕。春光尽显。特别是那对奶子像两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亭亭玉立在她的胸脯上,十分燎人。王显发现这一秘密后,不动声色地把脸扭向一边,
王显的别扭动作,引起了小月的注意,问王显:“王显,你干啥这种么别扭。脸老是朝向一边,是不是我的脸长得难看。你不敢看?”王显嘿嘿几声,以笑了之。小月追问到:“不要笑了,你说你是不是讨厌我,快说。”
“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讨厌你?我是在看洞外面的景色。”
“看洞外面的景色,什么景色让你如此着迷?”
“你朝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是吗?我看看。”说着她就把王显推开,自己走到洞口朝洞外看去。只见外面:夏日的黄昏,碧空如洗。金黄色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圆圆红红的落日在地平线上欲下未下。火红的余辉撒泼在满匣匣的水田里。整个水面就像铺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微风吹过,波涛鳞鳞。水波和霞光交织在一起,互相辉映,发出灿灿金光,像无数颗闪闪发光的金叶子。
小月情不自禁地叫道:“哇,真的好漂亮啊。”
“我没说错吧。”
“以前我从来没有发现这地方会这么美。”
“以前你只顾干活,没时间看这些。”
“也许是吧。”
看着小月脸上的笑容,王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欲言又止。他不忍心打断小月此刻的心情。只是默默地和她欣赏着此时的景色。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沉重的犁耙在王显的手里轻如鸿毛,细长的使牛棍子在空中挥舞着。发出唰唰的声音。肥壮的水牛在枝条的轰赶下,拉着笨重的犁耙和泥土,在田野中飞跑。翻起的泥巴像连绵不断的波浪一样向犁外滚去。好似许多条泥鳅在王显的脚下来回穿梭。也许是干得太快了,耕完一块田时,王显有些气喘吁吁。他把牛停在田里,走到田坎上坐下休息,眼睛却看着小月不放。小月正在帮他铺田坎,偶尔也抬头看王显。此时,两双眼睛撞在了一起。小月急忙把脸埋下,她的心里就如一只兔子在上窜下跳,同时一粒种子在她不知不觉中悄悄地落入心田。心慌意乱的她赶紧离开王显的田向自己的田走去。假装看自己田里水的深浅,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然后又扭头问王显:“王显,田里留多深的水合适?以前都是杨树留的,我看不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哎,我喘喘气就来。小月,我是不是老了?稍微干一点活就感觉累。”
“不是老啦。你今天干的活实在是太多了,咋个不累嘛。再说,你也是五十多的人了,虽说不算太老,但也不年青。以后你得省着点,不要像年青人一样蛮干。”短短的几句话,说倒了王显的心坎上,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人也不累了,快步走到小月的田边,用手比量着水田里水的尺度。对小月说:“小月,这块田里的水深了一寸,我去看看下面田里的水是否合适。”说着走向下面的田。蹲下去比量着。然后对小月说:“小月,这块田里的水还差点,你把你那块田里多的水放下来就刚好够。”
“是吗?那站开些,我马上放。”说着就蹲下去放水。她搬开田缺的泥巴,田里的水像瀑布一样从上面飞泻而下,散发出无数的水花,撒向没来得急离开的王显。王显身上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