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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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我们给您生个大胖孙子,以后有您乐的了。”
母亲听了我的话,脸上也微微有了点笑容,她说:“谢谢你杨伟,你这孩子还真会说话,现在我这心里舒服多了。”
我也笑着说:“这就对了阿姨,走咱们看看丽娜去,别让她等急了。”
那一段时间,为了给毛丽娜寻找合适的骨髓,我想尽了各种的方法。到互联网上查询,打电话去各大医院咨询。毛丽娜的亲属也都来做了实验,但是合适她的骨髓还是没有找到。我现在才理解了,时间就是生命。对毛丽娜来说,现在能及早地找到合适的骨髓,她的生命就多了一线希望,可是那个让我们苦苦寻觅的骨髓它却迟迟不肯出现。
而此时毛丽娜的病情在一天天加重,她的鼻子和牙龈血流不止,为了不让她母亲发现,我帮她默默的将血迹处理掉了。
我想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最后我和毛丽娜的母亲决定把毛丽娜送到北京的大医院去治疗,北京的条件要比省城好的多,也许在北京能找到治疗的方法。毛丽娜的母亲在北京的某大医院有个同学在当副院长,我们就决定去那家医院。
为了毛丽娜的病我耽误了不少的工作,这次我又去找经理请长假,他的脸色很难看,说:“杨伟呀,不是我说你,你这一段的工作很不好,本来我是对你抱有很大希望的,啊……你年轻又是大学毕业,好好干很有前途吗。”
我说:“经理,我这一阵家里真的是有事,等我忙过了这一阵,我一定加倍努力工作。不过这假您一定得批,我不去不行呀。”
经理不满意地看了看我,说:“那你要请多少天?”
我想了想说:“还真不好说,怎么的也得两个月。”
“杨伟,你有点太过份了吧,两个月!我看你请两年算了。”经理生气的说。
我此时的心情很不好,听他这么一说,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说:“您看着办把,算我旷工也行,反正这假我是请定了。”
我气呼呼地转身走出了经理的办公室。
我听见经理在我身后说:“你这是什么态度,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了?!”
我觉得经理这话真的可笑,那要看跟谁比了,在你和毛丽娜之间我的眼里当然只有毛丽娜了。人这一辈子在工作中会碰到很多个领导,但媳妇只有一个,这孰轻孰重还用得着我说吗,我边走边想。
第十六章 毛丽娜之死
这一年的秋天,毛丽娜在她母亲那位同学的帮助下,顺利地住进了北京某大医院。而我和毛丽娜的母亲住进了医院的招待所里。毛丽娜的母亲为了照顾女儿已经办理了提前退休。
有一天中午,毛丽娜特想吃北京的炸酱面,我就到医院外面的饭店去给她买。我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突然传来了个有个女孩喊声:“抢劫啦!抢劫啦!”这时候,有个穿夹克衫的男青年,手里拿着个女士皮包从我面前跑了过去。错不了,一定是这小子在抢劫,想到这我快步追了上去。跑了几十米后,我离那小子越来越近了,我越起身一下子扑了过去,把那小子扑倒在地,女士皮包也飞了出去。这时候又有几个群众追了过来,把那小子给按住了。
我站起身走到前面捡起了皮包。不一会儿,那个女失主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杨伟!”“陈雪!”我们同时认出了对方。
陈雪激动地说:“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北京了?”
我说:“说来话长了,你先看看包里没少什么东西吧。”
听了我的话,陈雪拉开皮包看了看说:“还好,东西都在。杨伟还真得谢谢你呀。”
“谢什么,这事谁都应当管,再说了咱们不是同学吗,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笑了笑说。
我们正在聊着,不知道是谁打了110,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两个警察把那个夹克衫抓上了警车。一个警察对陈雪说:“是你的包被抢了吗?”陈雪说:“对!”
警察又对我说:“人是你抓到的?”
我点了点头,陈雪抢着说:“是他抓到的,他是我的大学同学。”
警察对我们说:“那你们俩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吧。”
就这样我和陈雪也被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录了口供。从派出所里出来,陈雪说:“杨伟,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来北京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毛丽娜还等着吃炸酱面呢,我拍了一下头说:“坏了,毛丽娜一定等急了。”
陈雪吃惊的问:“毛丽娜也来北京了?”
我说:“对呀,我就是陪她来的。”
“陪她来?!”
“哎呀,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走,我带你去看她,咱们边走边说。”我拉着陈雪往医院的方向走去。路上,我从毛丽娜和凌云离婚,到毛丽娜得了白血病来北京治疗的事原原本本地给陈雪讲了一遍。陈雪听完后,含着眼泪说:“丽娜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陈雪的话也触到了我的痛处,是啊毛丽娜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的折磨她,让她经历这么多的磨难。不过我还是安慰陈雪,说:“你也不用太难过,丽娜的病也不是无药可治,现在只要是能找到合适的骨髓还是有希望的。”
在医院的附近我找了家饭店,打包了一份炸酱面,然后和陈雪一同走进了医院。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对陈雪说:“丽娜现在的心情也不好,待会儿你见到她少提病情多说友情,记住千万别哭。”
陈雪点了点头说:“杨伟,你对丽娜真好!”
我说:“我这人对谁都好,好了进去吧。”
“丽娜,你看谁来看你了。”我推开病房的门说。
“陈雪!你怎么来了?” 看得出毛丽娜看见陈雪很高兴。
“丽娜,你怎么瘦成这样了!”陈雪走到病床前,眼泪霹雳啪嚓地掉了下来。
我想,得!我嘱咐的话算是白说了。我忙走过去说:“丽娜,你饿了吧,先吃面吧。”
“对、对,丽娜先吃面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陈雪也说。
后来,陈雪要我陪她去找医生做一下骨髓检查,她要给毛丽娜献骨髓。说实话开始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没想到陈雪的骨髓和毛丽娜的非常匹配。这可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拿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我高兴的像个孩子,我拉着陈雪的手,说:“太好了!这下丽娜有救了。”
陈雪也笑着说:“是呀,这就叫黄天不负有心人吗。走,咱们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丽娜去。”
得到这个消息,毛丽娜和她的母亲都很兴奋。那几天的天气也特别的好,在毛丽娜看来太阳都比往常要漂亮好多。
就在我们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的那个天来临的时候,陈雪那边正在做着父亲陈志远的思想工作。
原来,陈雪把自己要为同学献骨髓的事跟父亲讲了,父亲一边为女儿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而感动,一边却为女儿的身体担心。
那一天中午,父女两个人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酒楼里吃午餐。父亲说:“你真的决定去给你那个什么同学献骨髓?”
陈雪说:“是呀,不是跟您说过了吗。”
父亲说:“雪儿,我觉得这个事你还是要慎重,你知道吗,这种事很危险,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陈雪说:“爸,您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有危险。这事我也想了好久了,我想我应当去救她。”
父亲想了想,说:“你和她非亲非故,你觉得冒这个险值得吗?再说了,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呀。”
“爸,毛丽娜和我是非亲,可她是我的故人呀,您也知道我和她怎么说也是同窗四年呀。爸,我今天能这么做您应当为女儿感到高兴才是呀。”
见陈雪这么说,父亲感到很欣慰,可一说在陈志远的心中确实为女儿感到自豪。女儿的确是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蛋了。看来我是应当尊重她的决定。想到这陈志远说:“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爸爸我也就不在说什么了;既然我不能改变你的决定,那我唯一可以选者的就是全力支持你,对吗?”
陈雪开心地笑了一声,说:“谢谢爸爸,我就知道您会同意的。”
陈志远也笑了笑,说:“这就高兴了,鬼丫头,快吃东西吧,菜都凉了。”
陈雪为了给毛丽娜献骨髓开始增肥了。这是医生建议的,医生说陈雪的体重增加后,才可以抽取更多一点的骨髓去给毛丽娜,这样的话把握会更大一点。
那一阵,陈雪给我的印象就是能吃、能睡。记得有一次她来医院看毛丽娜,正好毛丽娜去卫生间了,我就跟她开玩笑说:“陈雪,你再这样发展下去,非变成个小肥猪不可,到时候找不到男朋友可不要哭鼻子呀。”
陈雪听了我的话,不但为有生气,反到笑着说:“那可怎么办呀,杨伟,实在不行我就凑合着嫁给你算了。”
我说:“要不是为了不破坏国家一夫一妻的制度呀,我到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陈雪笑着打了我一下,说:“美得你!”
“你们说什么呢,那么热闹。” 毛丽娜推开房门问道。
我看见陈雪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红晕。于是我说:“哦,没什么,我在给陈雪讲笑话呢。”
“是吗,那你再讲一个让我也笑笑。” 毛丽娜说话的口气不温不火,我知道她又吃醋了。
我想了想,说:“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再讲一个,”我清了清嗓子说,“有一对夫妻去峨嵋山旅游,这位妻子呢,不小心被猴给抓去了,这个丈夫就焦急地等着。到了第二天,妻子回来了,她对丈夫说,自己是迷路了。丈夫也就没再问什么。回到家后,妻子发现自己怀孕了。等到生孩子的时候,丈夫焦急地等在产房门前,好不容易大夫出来了,他忙走过去问,大夫我妻子生了吗?大夫说,生了。丈夫又问,男孩还是女孩?大夫说,我也没看清,那孩子一出来就上树了!”
“哈、哈、哈!笑死人了。”陈雪和毛丽娜都大笑起来。我看着她们两个开心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要是我讲不出个笑话来毛丽娜会怎么样呢?又会发脾气吗?她这个爱吃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我又转念一想,谁让我喜欢她呢,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她的全部,哪怕是缺点,这样两个人才能真正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也可以说两个人才能长久地在一起。
手术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毛丽娜和陈雪在医生认为最佳的状态下,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内,身穿白大挂的医生和护士在无影灯下紧张地工作着。我和毛丽娜的母亲,在手术室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我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心里不住地在想,上帝呀、王母娘娘呀、关二爷呀,你们快显灵吧,请保佑手术一定要成功呀,里面躺着的两个女孩对是我的最爱,她们可不能出事呀!
我就这样胡乱地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灭了,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大夫,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对我们说:“你们等急了吧?”
“手术成功吗?”我和毛丽娜的母亲异口同声地问。
“手术很成功!”大夫说。
“那太好了,毛丽娜这回有救了。”我激动地差点喊了出来。
“具体情况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讲,这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患者的B型血,能变成陈雪的O型血的话,那患者才算是真的有救了。”大夫说完先走了。
听了医生的话,毛丽娜的母亲拉着我的手,说:“杨伟呀,你说这怎么这么麻烦呀。小娜不会有事吧?”
我安慰母亲说:“您放心吧会没事的,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