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艳史-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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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这是农场后村庄里传过来的鸡啼声。林小霞是在鸡鸣声中醒来的，她拉过窗帘看见了东方的鱼肚白，她没有立马起来，她睁着眼听着鸡啼和窗外鸟的叫声，窗外香樟树上有一对白头鸟在作巢，很辛劳地把树枝和稻麦草用嘴咬着飞来跳去。
林小霞看着床北向的王美丽打着鼾，她拉亮台灯，轻轻下床，暖洋洋的房间里，林小霞赤着脚感到了地毯毛乎乎的柔软。
林小霞走出别墅，青山很近，象一垛墙；蓝莹莹的天空，悠悠净空有金灿灿的阳光。渔塘边已经有了村里的洗衣妇；渔塘的水经过夜的沉淀银银闪着光亮很诱人。江南的水是女人的魂，话真不假。夏日晨风拨着别墅前果树的叶子，叶子跳动着很有韵律。林小霞情不自禁朝渔塘走去。
渔塘的荷叶飘在水面，荷花已凋谢了大半，只有最后几朵妩媚地在水中摇晃身子。洗衣裳的女人是阿庆嫂，嘴边哼着听不懂的歌。
林小霞在河边一块水泥板做的汰衣石上蹲下身，用手划着水波，朝阿庆嫂点点头。然后笑笑，然后看她洗衣服。阿庆嫂的脸健康而红润，一双胳膊匀称丰满。她在水泥板上捶打着，水花和泡沫从衣服堆里流淌下来，水里的小鱼儿咬着泡沫。
阿庆嫂把头朝后一掂，风中的头发就从额前飘到耳后。
“你和王姑娘是朋友，在报社上班，今天就走，是吧？”
“嗯，今天我就走，不过，以后还会来。常来，这农场很美，很干净。”
“你能帮我拧干衣服吗？这是坤叔，噢，是老板的衣裳。”
“你起得真早。”
“衣服昨晚就洗好了，河塘有洗澡的男人，没有来汰。”
“阿庆嫂，这名字爽脆，大家都如此称呼你？”
“没关系，阿庆是我儿子，丈夫死了，嫂子还烙着他的印，就是要改，一下子也改不过来。你也这样叫我好了。”
渔塘堤岸上的树叶沙啦啦响着。
当阿庆嫂端着木盆，斜着身子，摆动着美丽的胯部从渔塘朝农场牛屋走去时，风掀起了阿庆嫂的衣裳，薄薄的已经穿了至少10年的无袖圆领衫猛然被河风掀起，林小霞看见了衣裳卷起时露出的双乳。一瞬间，林小霞觉得她的姿态比舞台上那些时装女模特和她们的猫步不知要美丽多少倍。阿庆嫂是简单生活中幸福的女人，只有渔塘的风知道她心中的秘密。
“林小霞，小霞。”别墅窗口探出王美丽的脸。
“改不了的疯女人，一身毛病，王美丽咋咋呼呼，你怎么能有小资情调，女大学生才到农场几天，难道男儿国里就没有小资女人。”林小霞从渔塘边回别墅时，摘下正在开花的芦苇，她扼住苇杆节折断，做成一支小笛。她一路吹秦着芦笛，朝霞映在喜悦的脸上，田鸡从她脚边跳过田岸，水中鱼摇动着尾巴，灰黑的脊背看得出是鲫鱼，还有白鲢和草鱼。
“林小霞，快刷牙洗脸，我送你去报社，我们在城里吃早饭，我请客。”王美丽匆匆下楼从花房下的车库里开出车。
“省省吧，坤叔看见你这样子，会不高兴的，我可以坐镇上的公交车，才一块钱。”
“我不是农场的助理吗？别小瞧我，你以为还是在大学里啊，我说了算。”
“这美国和伊拉克还没打仗，油价可是直线上涨。”
“我懂，韩国首富，现代集团创办人郑周永说过：”喝咖啡浪费外汇。美国石油大王洛克菲勒拥有巨额财富，连3分钱邮票也不漏记。”
“农庄买车也是侈奢，高消费，买了车不用是浪费。”
“王美丽，你别的没长进，油嘴滑舌可算到家了。”
“幽默，知道吧，这才是小资们必不可少的语言功能。”
“下星期，我来农场，就可以学驾车了。”
“我就带方雨林和你林小霞两个徒弟了。”
“我就不打电话了，下了班，我直接坐公交车来农场。”
看着王美丽驾车送林小霞上了乡间林荫大道。
正在三楼晒衣服的阿庆嫂匆匆下楼进厨房。
“坤叔，坤叔。”
“啥事？”
“这两个年轻女孩，这样疯来疯去，能在农场干成啥子好事。”
“你看你自己，臭嘴，我让你别管农场事情，你是我什么人呢，王姑娘可是我重金请来的，你没看到渔塘那片地200亩，是她去村里挨家挨户说尽多少好话才签下的合同，光金嗓子喉宝药片吃了几盒，没有她，我可没这个决心，那山坡地500亩看到了吧，也要等着王姑娘去办交涉，王姑娘是办大事的人，你以为我请她来农场和你一起挤牛奶吗？吃醋是女人的坏毛病，记住，以后少管闲事。”
“我就给你洗衣服，擦背，煮牛奶烙饼，我命该如此，有你坤叔我满足了。”阿庆嫂用衣角擦擦眼睛去了奶牛屋。
“你不吃早饭啦，已经煮了牛奶。”
“我到牛屋和奶牛一起吃青草。”
“哼，臭娘们。”坤叔心里很乱，看着王美丽嘻嘻哈哈，想着她不知什么时候能成为雨林的媳妇，可又无从开口向王美丽点明请她来是给自己做儿媳的。
坤叔吃过早饭来到山坡林业队仓库，仓库旁有一棵千年古槐树，正干由三股缠绕而成，四周长满幼树，村子里有男女老幼头痛发烧或者心里有愿望要达到，就到槐树下跪拜，康复或实现意愿后便给老槐树系栓红布，树边有一个小香亭，树干前还摆设一个香盆。村里红白喜事的车子路人常到槐树边放鞭炮；送烟酒糕饼。老人和妇女说，特别灵验，再过几天，王美丽要去上海把雨林接回家，他是多么希望儿子雨林由老祖宗保佑和王美丽白头偕老，看得出，王美丽要是和雨林结婚，是可以帮着农场干一番事业的，他不希望刚刚建立的牛奶场因为雨林而毁了。
坤叔手中拿着两只小杯，一只是酒一只是牛奶，他把杯子放在小香亭中，然后跪在香盆前上香，他的嘴里念叼着自己的心愿。
阿庆嫂觉察到坤叔越来越神秘。她是轻轻躲在山坡桃园里去看坤叔烧香拜老槐树的，她一定误以为坤叔是去许下诺言要娶阿庆嫂为妻的，脸上略过朝霞下的红云。因为坤叔的性爱滋润，阿庆嫂原本粗重的身体忽然变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运送牧草的阿柄和阿根两个年富力强的男人对阿庆嫂动起心，把牧草铡断抬到牛屋时也要顺手在阿庆嫂身上摸一把二把。
阿庆嫂不敢露出自己对坤叔的爱意，也不敢随便到坤叔房间去，看见坤叔从渔塘边进别墅，她热血沸腾，坤叔对她雨中的一次性爱，已经启开了她10几年的心扉，假如下半辈子能和坤叔在一起就有了依靠，坤叔的儿子干不了东奔西走的生意，她的儿子大学毕业就可以助一臂之力，可以给坤叔做儿子。
周末，快到八月中秋了，天有了些凉意，林小霞坐了早班公交车到了小镇。
“坤叔，我坐王美丽的车去上海接方雨林，你去吗？”林小霞看见坤叔在绕着花坛晨跑。
“有你们俩去接我儿子，我很高兴，上海我还没去好好玩过，等到我儿子结了婚，一定去上海玩个够。”
本来，王美丽还是想去镇上找个陪驾，有了林小霞同去上海。她的胆量一下子大了，她是要在林小霞面前争强。王美丽把白色本田汽车停在别墅前。
“王美丽，你学驾车才几个月，去大上海，行吗？”
“走高速公路，遵照交通规则，没有不行的，我开小车，又不开货运车，没警察检查。”
“早知道你驾车走高速要经过市区，我就不用来农场了。”
女秘书艳史（21）
“我要来你处接你，我计划就是接了你就直上高速公路。”王美丽说。
“行了，王美丽，我可是第一回跟你出远门，汗毛都一根根从身上竖起来了，小心点。”
“我自己不在车上？真是的，悠着些吧，告诉你在汽训班，教练看我是靓女，提供我路上实际操作的机会最多。”
“靓女，到那里都不吃亏。”林小霞说。
“别人送香烟名酒，请客下歌舞厅，我可没多花费一块钱。”
“王美丽，在城区停车买些水果，饮料什么的，我这人吃零食比吃饭菜多。”
“通病，时尚美女都有这个坏毛病。我说，林小霞还没生过娃，还是充满朝气的好，可不要骨瘦如柴。”
“你在农场，就喝牛奶不吃饭了。”
“刚来农场，爱喝牛奶，现在看多了挤奶，看见牛奶就有些反胃，所以就吃胡萝卜。”
“那么你看见种胡萝卜的一大片菜田就不吃胡萝卜，看见过男人那玩意儿就不要男人了。”
“完全不是一回事，林小霞看上去文邹邹一派淑女，怎么整个一个流氓样？“
“淑女模样是在公共场合，在床上和男人作爱也要装出淑女模样么？”林小霞说。
汽车在京沪高速奔驰。
“王美丽，你驾这辆白色本田车本身就是一种时尚。”
“从坤叔和他侄子阿龙第一回驾车到校园，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了这辆白色本田车。你知道中国已经到了汽车时代，再看这辆车，虽然在农场，可始终那么干净。我想，车子的主人一点也不俗。我来农场，发现老板不会驾车，这不正好，为我所用，干脆把聘请的阿龙辞掉算了。”
“你来农场第一个树的敌人就是阿龙，他本来就对农场坤叔有意见，他会报复你的。”
“不会，阿龙正在办织布厂，搞得神魂颠倒，他还会有报复我的念头？”
“不是报复你，是报复农场，瞄准你做出气筒。”
“肯定不会，阿龙看见我驾车去镇上就冲我笑，最多也就是个色鬼而已，听说他和镇上矮胖的汽修店老板是朋友，还真弄不明白，现在交朋友简直不分层次，滥交。”
“阿龙，素质很差吗？”
“他明知道坤叔要花20万元租赁500亩荒山坡，他硬要插进一刀，在林业队仓库开织布厂。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却与自己亲叔争权夺利。”
车子驶向上海市区在长征医院里停住，方雨林和给他做假肢手术的卢教授陆主任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
“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们联络，我们可以派人去，你也可以来上海。”
“我太感谢你们了，你们给我按上的假肢，对于我就象有了一双飞翔的翅膀。我早就应该想到。”
“你早想到也是没有用的，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做这种手术满了13周岁才行，骨胳才成型，做假肢手术要看情况而定，每人的情况都不同，当然你的手术非常成功，小伙子，祝贺你！”
“王美丽和林小霞朝方雨林面前走去时。
方雨林象见到了自己的亲人，朝王美丽身上激动地扑过去。
“阿林，雨林，你哭了。”王美丽伸开双手拥住了他。他就象见到了母亲和亲姐一样。
“我，我有了自己的翅膀了。”方雨林在王美丽肩上大哭起来。
“两位专家，方雨林的爸爸没能来看你们两位大恩人，不过，他邀请你们有休假一定要去方雨林家，那里有青山奶牛场，风景很美，太感谢你们了。”
“你是方雨林姐姐吧，雨林这小伙子在医院里表现很坚强很乐观很配合，我们已经和方雨林交上朋友了。”卢教授说。
“王姐。”方雨林抬起头来，把王美丽送给自己的百合花送到两位专家手中。
“方雨林，你坐着时是我的弟弟，你如今站起来是我的哥哥。”
“真的，我是一个男子汉。20万块钱使我站立起来，医生说，我的假肢是世界上技术最先进，可以自如地弯曲伸展，有电脑控制，可以有我一样的生命力。”
“真的，真的吗？方雨林。”王美丽被方雨林的话激动了，她拥抱着方雨林。
告别两位专家，王美丽坐进车里，看着林小霞扶着方雨林进车子说：“阿林，这是林小霞，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