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墙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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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学校了啊。”那女的推了推我。我回过头看了看：“是啊……哦，有件事要跟你说，我刚才所讲的那些不要传到你们老师耳朵里去了，顺便跟你们班上的同学打个招呼好吧？”“怕挨批评吧？”“没办法啦……”
我看着那些咬着牙齿，一脸愤怒表情的男同学，忍不住有些伤感之情就要化成泪滴流出来了。
车很快就来了，我与那个女同学再做告别后回到原地集合。
我突然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想再看看中正楼，还有以前和米珍看彩虹的地方。“书记，师长叫我陪他们吃晚饭，他晚上开车送我回学校。”她匆忙地点头，钻进了车。
再回头看了看那些慌张的脸孔，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端坐在椅子上。镜子的我，是那么地帅气。我闭上眼，不一会就变成了另外的一张脸，只是胡子还是那熟悉的胡子。
我走了过去挠挠头说：“老子陪你们剪，够义气吧。还不过去！”
他们瞠目结舌地望着我，想必会感动。
“感动吧，那我走了。记得军训后请我吃饭，我是高三三班的。”
我顺着熟悉的小路往逛着，后面追来一个女生叫着我的名字。我回过头笑了笑，并没有认出她是谁，大概就是午饭时和我斗嘴皮的女生吧。
她特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也剪平头了啊。”“怎么样？帅哥剪什么样的头都帅。”“那确实……孔雀。”
她跟着我一同走在这阴凉的小路上，那条路很长，我在遐想，她会不会是第二个米珍。我在那颗树做了短暂的停留，太头望着天空喃喃到：“过几天你就可以站在这个地方看见彩虹了。”“嘿嘿，我相信你，但要多久？”“我也不知道，你们看完人工降雨后就可以看到了。”
这是唯一记忆犹新的地方，我再也不知道哪还有曾经令我激动，此时令我难忘的地方了。
走到那块绿阴场后，我看见了那辆装甲车。然后对她说：“两年前在这个地方看见了直升飞机，如果你幸运的话也可以看到。那个车就是人工降雨时的发射车。看来你们可以看到人工降雨了。”
她迎合地笑了笑。不知觉地，我走到食堂，仰头看见了那个厕所，那条“华容道”说：“就这样吧，我走了，军训后记得请我吃饭。”“没问题啊，到时候我来找你，你有电话吗？”“有……”
看见了这条小道，我就不想从正门出去了。跟着大象曾经履过的足迹，我翻出了那堵强，回到了一个fascista的世界。
几天后果然下雨了，下了没多久就停了。我怅望着天空，叹了口气，回到了题海的世界。
至于我这个平头……当天晚自习，我顶着帽子走进教室，原本同学们很自觉地保持着安静，山羊第一个冲过来将我的帽子抢去，其他三个冲了过来猛烈地拍打着我的头。引来哄堂大笑以及“巡警”。
巡警走后，大象敲着我的头说：“恩……满脑子的大便，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再怎么也不要损自己的形象啊。”
山羊说：“他刚从歌乐山放出来，形象上确实和我们不一般，要酷些！”
八月底分班考试结束，地理奖学金让猩猩给拿走了，还好，不是麦克风。但米珍考进了前五十名，分到了文科火箭班，和麦克风一班。我委屈拿了第五十九，继续留在三班。米珍搬书的那天，艾叶她趴在桌上郁闷着。那四个不停地对我推拉，要我做出最后的表率，我正要走过去时，她已经走出了教室，麦克风在教室门口帮她拿书。
九月十日教师节，全校放了半天的假用来纪念它。我虽是六班形象代言人，但因为有人请我吃饭，委托艾叶这个班团书记向况江以及各位老师送礼。
几天前的一个炎热的下午，我趴在教室里睡觉，突然被人从梦中推醒。“外面有人找。”我走了出去，外面的太阳好刺眼，根本看不清那个男的是谁，他将信递给了我，却不说是谁给的。
我撕开信封，先看落款，留的是阿sa，我并不认识什么阿sa的。再读信时，才知道是高一的学妹。
她说她听了我说的话特感动，于是没有装病，和他们一起军训。向我倾诉军训是如何如何的苦，还欣慰地说当真在那颗树下看到了彩虹，但很快就没了。
因为生活学习上的繁忙，我忘记留意彩虹了。又因为生活学习繁忙，想跟她写点什么的，又没时间。
刚得知今天下午放假，一个男生将“邀请函”递给了我，上面写了很多名字，最后留有一排铅笔字“盛情邀请龙湖先生以及家属于今天下午6：00整参加高一三班同学聚会。”
邀请函被大麦打了过去，当着全班大声念了出来。
“不错啊小子，跟高一的小弟弟妹妹搞得蛮和睦的嘛，今天晚上正巧我们几个没地方吃饭……”
不一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高一那个学妹，她叫五点钟到步行街“有间网吧”去找她，我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睡了午觉，洗了个澡，到商场吹了一会空调，我总觉得她会是第二个米珍，内心是有点欣慰，但又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来到网吧我并没有及时地把她认出来，反而是她叫住了我的名字。
她说：“没想到还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
我没大听懂，只是笑了笑。
她接着说：“这是我妹妹，我是姐姐。”我垂下头，察觉她俩竟是双胞胎，我大为吃惊。难怪她要叫阿sa了，原来是twins，那叫阿娇了。
“我们走吧。”她站了起来到吧台结帐。
“阿娇怎么还没出来？”“她不去！诶？你怎么知道她叫阿娇的？”“你们是twins了嘛。”她笑了笑，笑得羞涩。
我们到了一家中级餐馆，由于大厅的人太多了，空调根本起不到作用，她叫了一间包房。
她拿出了菜谱叫我先点，出于经济上的考虑，我照着后面的价格小心地点了几个菜。
她看了看问：“不喝酒吗？”我想了想说：“喝白的吧，喝啤酒涨肚子。”“你喝白的很厉害吗？”她问，“不啊，我不一定非要把酒喝完是吧？”说完，将菜谱递给了服务员。
一张很大的圆桌，我和她面对面地坐着，感觉上是有点空旷，我问：“你那些朋友呢？”
“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他们集体放你鸽子，为了表示歉意，留我一个人陪你吃饭，并在国庆节那天专门成立一个项目向你致以最诚恳的歉意。”
“不会吧，这么给我面子。”
“呵呵，他们说你很仗义，你上次剪头发的事情把他们感动惨了。”
我笑了笑，我早就预感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即使她说的是实话，她也会成为第二个米珍。突然感觉她在模仿我说话的口气，不由无奈地笑了笑。
话题仅仅围绕军训，她说得多了，我便觉得没多大乐趣，礼貌地举着小脚杯与她特大号的啤酒杯碰了碰，一口抿下肚。
她喝了一口接着说：“后来我站到那颗树上看了好久都没看见彩虹，结果要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我费了好大的劲跑到那里看彩虹。彩虹太不给我面子了，我站到那颗树边看了不到五分钟就没了。”
“你真容易骗，到处都可以看到彩虹，非要跑到那里看。”
“我就是想看看在你眼中的东西嘛……其实我对你特崇拜！”
我笑了笑，往她碗里夹菜。
“来，干一杯。”她斟了一满杯举了起来。
“说个理由，白酒不能说干就干。”
她笑了笑说：“第一，感谢你不畏酷暑讲了那么多废话给我们听。第二，感谢你提供的经验。”
“就这些？”我故意难为着她。
她挠挠头突然笑着忘着我：“我想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
我以后地问：“什么理由？”
“祝你考上一个理想的大学。”
出自她口，确实是个好理由，于是举起杯子友谊地碰了碰，一口懑了下去，发出特陶醉的声音。
她问：“你喝白酒最高纪录是几两？”“几两？太小看我了吧！半斤不会醉，一斤勉强睡。我是酒精考验的优秀共青团员。在学校我所认识的人中，没一个能喝得我赢的。”“那你今天打算喝多少？”“随意好吧？喝酒讲个高兴！”
她从包里摸出一包烟说：“我从家里给你拿了包烟，是我爸爸从墨西哥带来的。”
我特惊讶，有些不大好意思拿。欲要表示感谢，她强先一步说：“不用感激，我爸正在戒烟，没人抽就那出来给你，怕放在家里浪费了。”
我吸了一口，和万宝露的味道差不多，但口感比万宝录好多了。“墨西哥那地方产的烟叶特好，如果你爸爸有墨西哥雪茄的话不妨拿出来……”“有啊，明天拿给你。”我难为地笑了笑说：“开玩笑的，来，干一杯！”
她喝完半瓶啤酒时，脸就涨红了，尤其是耳朵，小小的，红得格外的可爱。
“问你个问题好吗？”她接着说。
她放下筷子，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我。
“你醉了吧？”我笑着问。
“有点了，你喝醉了没？”
她咿咿呀呀地感叹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小鬼……丁点大就学人家装深沉。”
她趴在了桌子上，再无力支起她的头了。
“家住哪？我送你回家。”
她猛地抬起头说：“这么早就回去啊，休息会。”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也是，才七点过几分，这个时间不适合回家。
“借你肩膀靠靠。”
我大方地点点头，她慢慢地靠了过来，身子突然倾斜，我抱住了她。她的背还有她的手，都是炙热的，相似刚从碳炉烤熟的红薯。
我费力地用左手托着她的背，她更加懒了，索性躺了下去，合上了眼睛。
我很镇定地喝着茶，几分钟后她睡了。我无奈地从口袋里摸出钱结帐，把她背了出去，直到她咬着我的肩头。
我将她放下问：“为什么要咬我？”
“你生气了？”
“没有。”
“我喜欢咬，所以咬。”她一脸尴尬地看着我，或许是我真的把她给吓住了，她没再说话，眼泪却流了出来。
高一的新生都这样吧，我苦苦地笑了笑说：“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算了，不必了。”
“站住！我送你。”
“真的不用了，谢谢。”
我上前将她拉住，一时冲动，不由吻住她的嘴，慢慢地将她抱了起来。
回到家后，我立马给她写信。
阿sa，我想告诉你有关我高中时的故事，这样能让你明白什么叫冲动，什么叫悔恨。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个小孩，和我那时一样的无畏……
第二天她写来回信说：我很想知道你高中的故事，当我跨进这个学校的门槛时，我是那么地喜欢高中。我想经历这些，想完成这些。你的故事我要听，同时，我也想经历和你一样的经历，只有经历了，才有悔恨。
中午放学后，我拿着日记本站在学校门口等她，日记里夹了一张纸条，“你给我的感觉就如同军训时米珍给我的感觉一样，娇气、可爱，立刻给人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后来读高二，才发现高一时我们多幼稚。因此而分。”
为这张条子，耗费了我很长时间和心血，我想传达的思想就是，如果我和她恋爱，那她全等于米珍二代。
三天后的晚自习，她在楼下等我，她还给了日记，叫我继续写，写好了拿给她看。我答应了。
分手后我回到了家，发现日记一页写满了她的读后感。
柏森喃喃地念到：“拾叁，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和你共处的那个晚上是我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一个晚上，怎么说呢，觉得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也许……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一种不可漠（发现错别字，莫）测的感觉，很深，很深，就像一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