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墙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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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森在我的帮助下顺利地将床搬进了书房,他满意地说:“恩!就这挺好的,有书架,有台灯,而且挺凉快的……”“柏森,我没听错吧?房租到底是不是一百块哟?”他不耐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废话,这个月的房租你先垫上,下个月记得提醒我。”
待清洁完毕后,一同下楼先把房租给交了。我支了一百元,老者将钱高举过头顶,看了看,然后放入口袋里,临走时留下一句话:“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跟我说声,不要讲客气……”
不讲客气,到时候我就怕收钱的时候没客气可讲!“老头还真有经济头脑。”走在小路上轻声对柏森说。“我倒觉得老头很乐意助人。刚才缴房租时,我看见老头房间里有一张老太婆的遗照,应该是他老婆。我觉得他怪可怜的,儿子死了,老伴也死了,那么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也不晓得还有没有子女在世……”
看看手腕上的表,指针成170度。“到哪吃饭?”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问着柏森。“走走看吧。”
二姨妈的家就住在附近,表哥钟俊名,比我大一岁,暑假时据说也考进了这个学校。说好听点,读这学校离家近图个方便!原本姨父留我住他家的,打死我也不会跟他们一起过。
我想起上次来这里时俊名带我去的一家面馆,面馆在滨江路旁,那不仅面很好吃,且老板娘长得水灵,俊名之所以带我去那,不单因为他父亲和老板娘很熟,可以打个折,还有更重要的是这个年青的老板娘很有姿色,是男人看了几眼就会昏。而店名取得却很俗气,名曰:“长远得(面庄)。”正是因为这俗气的店名,我才记得尤其清楚。
“吃面吧!我知道哪的面好吃。”我跟上柏森走兽般的脚步,
顺着名叫“小什字”的街道往下走便到了长江堤岸,堤坝上六驾并驱的公路就叫“滨江路”。凭着感觉朝着右手方向去寻找那个叫“长远得”面庄。功夫不负有心人,花了两分中便找到了。
老板娘是一个相貌看上去20岁的摩登女郎,可怜的事厨房的油烟终究会将她的的脸熏成黄脸婆的。天气热得人死,再拿两瓶啤酒吧。
三个指针同时指向“Ⅵ”,而红色的那个却只停留了一眨眼的功夫,像是故意告知这对情侣自己的存在,而这对情侣并不会因此而立马撒手散去。就如同初中时男女同学谈恋爱被老师教育一样,出了办公室照样牵着手一般。
上楼时,柏森突然踩空了,从第四个阶梯摔回了起点。我放声大笑,惊起了房东。“没事吧?明天我装个灯……上楼下楼的时候要注意点哟!”“没事,就是没走好,踩空了。”
在房间里摸索了好大半天才明白卧室里的灯泡是坏的,柏森的房间也如此。意外中想到了还有一盏台灯,借着夏日黄昏微弱的光亮,终于亮了。柏森走了进来说:“我灯泡全是坏的……”说着说着,倒在了我的床上。
“起来哟!不要把我的床睡热了。”
“拾叁,我醉了……脸都是红的……”
拾叁是我的外号,一次英语考试我得了拾叁分,而外国人最忌数字thirteen,而让我的外号更具有中国风味就给我换成了大写拾叁。
“不至于吧?才喝一瓶哟!你娃还是不是男的哟?”
他还真的来劲了,将鞋子一拖便赖在床上不起。开始嘀咕到:“早点睡,明天要军训,从明天起要好好学习,都高中了……我考这个学校……只有努力……学,才有希望……”话到这停止了!看来他真的不胜酒力。
从行李箱中费了好大的劲才摸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消息和四个未接来电。一个是爸爸打的,于是回了一条短信:“姨父已经帮我报好了名,明天要军训,我在这一切都好,勿挂念。”另三个是姨父打的,短信是俊名发的:“晚上到我家里吃饭。”按那个号码拨了过去。接听电话的是俊名。“哥,是我!”“哦!怎么打你电话打不通哟?”“我没带手机。”“我爸刚出去,你吃饭了没有?”“吃了。”“我在2班的,你在几班?”“3班!”电话那头传来他粗暴的笑声。“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叫李麦的嘛?”“有啊……你认识?”“认识,我初中耍得好的。那是体育班哟?”“啥子呀?你说清楚点!”“你们班主任是体育老师,所以你们是体育特招班。这样……我叫我爸爸跟校长说一下帮你转到2班来……” “不哟,好没面子。算了,下个学期我凭实力考……”“来不来耍,我电脑连起网的。”“算了,不来了,刚喝了点酒想睡了。”“好,就这样,拜拜……”“恩,拜拜……”说完,我睡到柏森的房间里。
我,十六岁,身高不足一米七,跑得不快,肌肉不发达,头脑不简单,怎么成了体育特招班的了,真是很丢面子。
第二章 Sunshine
老舍爷爷说:“太阳刚来,地上像下了火。”这一点也不假,与其说是睡了八个小时自然苏醒,不如说是被热醒的。额头、背上全是汗水,屁股上的汗水沁湿了内裤。猛然想八点钟要在学校操场上集合,然后拖到某军营里军训,为期一个星期,而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眼看着离八点只差三十分钟了,硬着头皮从床上跳了起来,飞的一脚将房门踹开,大声喊到:“猪啊!你都睡了十三个小时了,还不起来。”一个吱吖的开门声从身后传进了耳朵,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妙龄少女,披肩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头发湿嗒嗒的,或许因为太热了,起来便淋了个澡。未被遮住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打量着我,手里还提着一个简易的旅行包。“你好,我住这……”我指了指身边的门,“你好……”她对我微微一笑,便将门锁上,朝着楼梯走去。
挑几件轻薄的衣物塞进了便包,牙刷牙膏毛巾也一同塞了进去,突想起还未曾刷牙,却因为没有找到干净的袜子而放弃了。
柏森终于醒了,却不慌不忙地穿上鞋子走到书房。
“柏森,快收拾东西!我们打的去。”
匆忙下了楼,出巷口时招了一辆出租飞奔学校大门。
刚从车门出来,犹如一股来自遥远三亚的热带海风的来袭,太阳的拷打加之一阵阵热风,我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地表温度因为几百号人一齐散发的热量而急剧攀升,况江拿着扬声器站在操场上张牙舞爪!公交车头一回开进了学校,每班一辆,按顺序,我们第三轮登车前往XX军营。
我们充分发扬绅士精神,主动让坐给女同学,无论她相貌何如,体型怎样……我就让座给一女同学,因为她说话声音很甜,人也长得漂亮。她给的回报就是让我和她一同听周杰伦的CD,听了几首便将耳麦取了下,还给了她。
车上因为况江不在的缘故,几个纨绔子弟叼着烟,齐声唱着一曲曲带有淫秽词汇的歌曲,特开胃。司机也忍不住开口喊到:“拉好扶手,注意安全哟。”
汽车在山腰间盘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到了XX军事管辖区,况江早早地站在军营广阔的操场上的一个板凳上,拿着一个扬声器嘶声力竭地喊到:“以班为单位,男女各一排……按高矮次序站好……”
我的太阳……要热死我呀……我真的很想哭。
一个高级军官拿着对话筒话筒高声疾呼:“快点!(猛烈地摆着手臂)毛病不少……”
出于对他凶煞面容的胆怯,女生带头跑向了班主任所站的位置。
待学生们都立正后,那个军官接过况江手中的扬声器道:“我简单说几句啊……从现在起开始军训,怕吃苦受累的立马给我回去,车还没有走。(他指了指左手方向,然而公交车已经回去复命了。)”他确实是简单说了几句,原以为当官的都这样,看来我是错了,至少当兵的不这样。不像那些老师啊、校长啊,废话连篇。军人雷厉风行的作风,使得我们能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领取到迷彩服,并安置好宿舍,不被毒辣的太阳晒成干尸。
在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内,挤下了六个正在青春发育状态中,需要良好生活环境的我们。其中有六个香港脚,一个狐臭(不是我!)。
为了力求各自能活着出去,我们开了个短会,会议内容围绕在谁睡上铺,谁睡在靠窗子的地方,谁睡在靠电扇的地方。在争执不休的局面下,朱礼蹩促着眉毛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展开一看竟是烟。他不顾被教官逮着抓去晒太阳的危险,毅然点上了,深深呼出了那口郁闷良久的闷胸之气。李麦伸手去拿他的烟。“干嘛?”朱礼一记巴掌打开了李麦的贼手,“想抽烟就让我睡电扇旁。”“不干,一根烟就想打发我哟?”“我这里还有一包!你干不干嘛,我跟你说,这个地方是有钱也买不到烟的哟。”李麦试探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成全你个狗日的,让你摊尸!”说着便夺去烟。走到窗边说:“不是我不讲兄弟义气,这七天谁都不要有找我要烟抽的打算,等我回到学校了,再善待大家。”
至此会议基本结束,我分到了离风扇不远不近的上铺,李麦和其他几个贴在窗边。
刚将衣服脱去,就听见楼道上教官吹着口哨,一边凶神恶煞地喊着:“到操场上集合……跑快点……叫你跑起来,你属猪啊……”一边挨个地踢着门。
我急忙穿上裤子,连皮带都没系好,脚足插进鞋子顺着人流跑了出去。
刚一出楼道,才知道室内的凉爽,跟外边比起来,压根就不用争电扇。
况江没有再拿话筒,站在板凳上张牙舞爪,而是和一群班主任躲在树阴底下乘凉。
我们排的教官来了,要不是他戴了军帽,还有加起来四颗黄色五角星的肩章,我们便不会立刻严肃着笔直地站着。
教官的头头拿着话筒简单地说了如下几句:“现在开始由你们的教官带队,一切听从教官指挥,每天晚上进行军训汇报。”
“立正……”我们的教官心平气和地喊了喊,“我叫洪兵,泗洪的洪,兵强马壮的兵,在这几天的军训中,有什么不满的可以问我提,你们可以埋怨,可以抗议,但必须无条件服从……向左转……跑步走。”绕着山林小道,我们跑到一个小山腰,眼前一个水泥地铺出的小草场白秃秃地映入眼帘。洪兵真的有很个性。
由于是上坡的原故,很多人已筋疲力尽,干脆冒着生命不保的危险,停住了脚步,想以身试法,看看军法到底有哪几种刑罚,是酷的?还是衰(帅)的?
教官仍是心平气和地对着纳下的几个女同学喊着:“后面的同学走快点。”
女同学和男同学一样,既然来到了部队,就不再那么爱干净,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朱礼不知是对谁说:“你不要坐地上哟,小心长坐板疮。”
“教官……你真会折磨人,怎么叫我们跑到这个地方来嘛,别个班都在操场上。”一个女同学埋怨到,一群女同学跟着起哄。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看嘛,这里这么多树,总比下面强吧。”说着摘下帽子,在脸上扇动着。
哇,这个教官好帅,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尤其是他贝克汉姆式的鸡冠头……几女的也在嘀咕:“他好帅哟。”
坐了没多久,教官就叫我们站了起来。
第一个科目就是练转换,向坐转、向右、后……转过来,转过去,反复地转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一休息,一群男女就围了过去。我不知道那个教官有什么魅力的,连那四个纨绔子弟也凑了过去。我走到一个阴凉的树下,挂在胸口的钱包沉沉地,很影响情绪,可正在转体时,我也没那胆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