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泪(女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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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采宁确实在笑,真的从未想过,一个男子,也可以如此可爱俏皮,天知道,刚才床上的凤君羽那屏住呼吸、悄悄睁眼的模样,睫毛一颤一颤,虽然那份小心翼翼让她看着心疼,可是,如此一个男人,让乔采宁忍不住……欢喜。
不枉她早早地起床,吩咐了翠儿去为自己给君羽所开的调理药方抓药,然后,急急赶回房内,只因为,心里有一个想念,今早醒来,搂着身旁的人儿,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言述的美妙。
她也想让他体验一回,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妻子,以后,想要每天如此。
惊吓是肯定的,看他那表情里的惶恐,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啊,明明不该是这样一种表情,乔采宁起身,拿起架子上为他准备的新衣,心里却想着,凤君羽,该是属于草原、属于天空的男子,和她一起策马遨游。
“妻……妻……我……奴……”语无伦次,看着她一步步走进,虽然没有看到她手里拿着皮鞭,虽然她的脸上全是笑意,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会害怕?
凤君羽真的,早就不怕痛了,害怕,不过深入骨髓成为一种本能。
“怎么?才睡了一觉,君羽就不认识我了?”顾不得他的惊诧,乔采宁只照着自己的意思,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身上的单衣是昨晚沐浴后,她为他穿上的。
其实,她一早还吩咐了翠儿,等抓药回来,一并请个裁缝,要为君羽多做几身衣物……有些懊恼,先前和皇帝凤天骄赌气,可不连新房都不曾为他准备,更别说是新婚夫君的衣裳首饰,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蛋,怎么可以如此欺负他?
乔采宁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看不进眼的人,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而,对于摆进了心田的人,好比眼前的夫君,她会想着,把所有最好的都搬到他的面前。
她笑着摇头,暗说,原来十八年呆在这样一个女尊男卑的时空,真的会习惯……作为一个女人,想要去宠一个男人,罢了,采宁心想,或许,这样,才是正常的吧!
凤君羽差点就要滚下床来,跪地请罪,他怎么可以睡得那么死,妻主如何能忍受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的男人……一个卑贱的男人?
妻主这么美好的小姐,她该是娶一个……凤君羽想着,愣住了,眼前的妻主,该娶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呢?
他找不到答案。苦笑,他是怎么了?这种问题,也是他该考虑的吗?凤君羽啊凤君羽,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忘记……可是,心,那么痛,心,原来还在?
不知道,是被乔采宁的笑容所迷惑,还是被她摇头的动作所吓住了,最终,凤君羽就这么一副呆呆的样子,任由妻主摆弄着穿衣,直到乔采宁将他抱下床,最后穿上鞋子……他才渐渐回神,脚踏实地的感觉,难道,不是在做梦?
看夫君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乔采宁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回神啦!”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啊!”
采宁眯眼,这是她习惯性的思考表情,她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这副样子,其实,很威严,很……吓人。
还等不及采宁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笑着服侍他穿衣服,都能让他露出害怕的表情?是自己做得还不够温柔?又或是……他受伤太深?
她思考的时候,很容易走神,她走神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感觉深邃,比如凤君羽这样心思敏感的男子,便自然而然地会害怕,因为他根本猜不透,她的想法。
凤君羽趁着她没将心思都摆在自己身上,二话不说急急地在床边又跪下了,和昨晚一模一样,卑微的样子,达到了极致……除了害怕,他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也不敢相信,妻主会一直这么温柔下去,所以,他宁愿从一开始就逼着自己“不信”。
正当他跪地低头默念,不信,这是梦……“嗯!”凤君羽被突然其来的怀抱又是惹得惊呼,却生生抑制住了出口的“啊”字,他直觉,妻主并不喜他如此大呼小叫的样子。
乔采宁确实不喜欢,她也确实皱眉了,只是,当抱着他坐到床沿,看见了他的眼神,她有些欣喜……因为,被闷出一个“嗯”字,他的眼里,似乎并不仅仅是害怕,还夹杂着些许其他东西,比如说,她看到了“喜欢”二字。
原来,她的夫君,在迎合她的喜好,采宁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并不是全无感觉。
恋爱中人的智商,做不了准,此刻,乔采宁忘记了,一个奴隶,为了生存,迎合主人、甚至任何人的喜好,几乎就是一种本能。
“妻……妻主,我……”凤君羽想要说,我很脏,妻主您快点把我放下来。他这才想起了昨晚,晕睡过去的时候,情事刚完,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有多脏。
可是,话到嘴边,说不下去了,因为,突然发现,其实他现在全身都很舒爽,舒爽?怎么可能?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清洗过?
“嗯,其实,我更喜欢听你叫我采宁,嗯?君羽,叫一声来听听。”听到他唤她妻主,其实乔采宁还是比较满意的,听到他能自称“我”,她就更满意了。
果然,忐忑的心,安了,凤君羽觉得妻主并没有因为他得寸进尺唤她一声妻主而生气,好像也不会因为他习惯了三年的自称而抽他一顿鞭子,骂上几声不知好歹。
想当初,在皇姐的安抚下,一遍又一遍,他才渐渐习惯了“我”而不是“奴、奴隶、贱奴”这样的自称,或许,瞧妻主的神情,至少暂时不会太过介意……把刻进骨子里的习惯,改掉,好难的,不过,把曾经骨子里的东西再拿出来,也不难。
凤天骄曾经感叹,凤君羽骨子里是凤朝皇室的骄傲,短短时间,他便能习惯了成为一个高贵的皇子……然而,她不知道,离了这位皇姐的视线,独自躲在房内,掩上被子,他依旧是那个骨子里卑微的奴隶。
所以说,凤君羽开小差了,此刻,他只是沉浸在欣喜之中,全然没有在意,妻主乔采宁又说了哪些调侃的话?
然而,采宁笑着也不逼他,他有没有听到、要做什么回应,她并不急于一时,她只要把想法明明白白告诉他,一遍又一遍。
总有一天,他会习惯她的温柔呵护,也会习惯她爱他的事实……直到,他也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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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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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不起来又碎了的心
乔采宁抱着他,桌上摆着早点,其实已经快中午了,是她故意让他多睡了一会儿。不容拒绝地一手将他揽在怀里、一手拿着调羹喂他清粥,看上去只是寻常的粥点,然而,入口,有一股药香,带着淡淡的药味儿虽然有些奇怪,但凤君羽此刻,几乎是在机械地吞食。
他挣扎过,从微微的试探,到聚起所有的气力,想要离开这个让他渐渐开始贪恋的怀抱,他,就算不是跪在地上请罪受罚,至少该是侍立一旁为妻主布菜、伺候她进食才对,凤君羽想着,妻主不嫌弃他碍眼、将他赶出她的视线,允许他的存在,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在皇宫时,便知道皇姐凤天骄与皇夫薛凌峰恩爱非常,可是,姐姐也不过是让姐夫同桌用餐,他记得,姐姐经常会为姐夫夹一筷子姐夫喜爱的菜式,那时候,姐夫便是满眼的笑意和知足。
那么,薛凌峰是皇姐的夫君,算是凤朝最尊贵的男子,也不过如此……自己,又何德何能,得妻主这般疼宠?他有了一种罪恶感,好似这一切都是偷来的幸福。
“别动!”乔采宁放任着他的小动作、小心思,她若是想要让他乖乖呆着她的怀里,任他拼了命也挣脱不了,可是,谁说这男人不懂“得寸进尺”?
偏偏一点一点地加力,甚至还屏住了内息、聚起了真气,就是为了推开她搂着他的手……呵,真不知该说他是胆小、还是胆大了?
刚含入嘴里一口粥,耳边突然传来她的声音,其实很温柔,他听得出来,妻主没有生气,只是温柔地告诉他“别动”……然而,心虚的凤君羽,还是怕了,“咳咳……咳咳……”,可不,嘴里还没来得及下咽的粥,呛了。
凤君羽很难受,他又不敢太用力咳嗽,妻主说“别动”,他就不敢再擅动了,可是,这副样子的凤君羽,让乔采宁放下手中的调羹,换了只手继续搂着她,再抚上他的背,为他顺气儿,她此刻已是哭笑不得!
凤君羽果然很怕自己,采宁无奈,她可以对天发誓,这辈子还从未如此温柔地照顾过谁,第一次,只是换来他的不识好歹……然而,采宁地意外发现,真的,不生气,甚至,还忍不住心疼这男人,她乔采宁的男人。
连被呛了咳嗽都因为自己一句话,而闷声不敢用力,宁愿让自己憋着难受,也不打算承她的温柔娇宠,“君羽,难受就不要憋着,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又或是谁敢给你委屈受,你如果不敢自己拿主意,尽管大胆跟我说了,我会帮你做主。君羽,告诉我,你叫我什么?”
她的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凤君羽一下子僵住了身子,然后,又渐渐地软了下来,他发现……她真的不会伤害他。
可是,他听了她的话,然后眨着眼睛愣了愣,每一个字,他都懂,可是这话连起来,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着她认真的眼神,还未经过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妻主。”
他想起刚才,她并不反对他这样的称呼,而且,“君羽”,她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唤他,之前皇姐也是这么叫自己的,可是,他却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个名字,如此好听。(作者:皇帝姐姐会吃醋滴!)
乔采宁笑了,妻主便妻主吧,会有一天,她一定会让他把“采宁”两字叫个够,把现在的都补回来,“君羽叫我妻主,那再告诉我,凤君羽是乔采宁的什么人?”
她循循善诱,知道他心里的那道坎儿不容易过,幸好,他还是听话的,教起来,也不至于太累……甚至,采宁坏坏地想着,幸好在她之前还没有人走进他的心田,他的伤就该是她来治愈。
“……”凤君羽不敢说,他这正君之位,定是皇姐逼她的。
虽然凤天骄将他保护得很好,甚至他的婚事从头到尾,没有提到关键人物乔采婷这位大将军,凤天骄只是临近婚期,告诉他,要嫁一个好妻主,但是,凤君羽是聪明的,宫人们不敢嚼舌根,但那些眼神,他做过奴隶,也存活了下来,察颜观色向来是保命的本事,凤君羽猜得到,尤其是喜堂里独自站着等妻主拜堂的那半个时辰里,他更是想了个透彻。
乔采宁,凤朝文坛的冉冉新秀,人人敬叹的乔家三小姐,岂是他能奢望的?
“我只说一遍。”等他久久不言,甚至看到了他那越来越黯淡的眼神,向来沉着冷静的乔采宁,沉不住气了,不得不承认,先爱上的人,终是忍不住妥协,“你凤君羽,从昨天拜堂那一刻起,就是我乔采宁的夫君,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的夫君。”
唯一的夫君,这在凤朝,几乎是传说一般的存在。
乔采宁并不是生来柔情蜜意的人,她甚至也是刚刚开始学着,要去宠爱一个男人,可是,一旦是她的决定,便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面对如此强大的爱情宣言,凤君羽相当不厚道地再一次鸵鸟了,他低头不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从那里,他看到了认真,很认真的那一种,凤君羽告诉自己,不能相信,因为,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