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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招财进宝-第5章

小说: 招财进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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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好好的。”她微抬起回来瞧。

这靴子可是新的呢,在她要到万寿寺参拜上香前,特地请二姐差人替她制的新鞋耶。

毕进宝走到他的眼前,不觉他的目光有异,迳自踏进那小小的柴房去。“这么小的地方,季大哥怎么睡得下?”

“身子缩一点,倒也无不可。”对了,现下不是谈论这等琐碎小事的时候。“这儿只是柴房,味道不好,又有点潮湿,而你是我的妹子,我总不能要你住在这儿吧,遂我睡在这里刚刚好。”

这儿可冻得很,倘若要她睡在这里,他大概隔天得起来为她收尸吧!

“这儿真能睡人吗?”毕进宝看着一地的干稻草,缓缓地坐了下来。

“可以,没问题。”他都已经把房间和床板给她了,她也就不需要在这当头同他客气了。再说,男人疼借女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了。

“真的?”一靠上比黄土更柔软的于稻草,她仿佛又沾上了睡意,索性往干稻草上一躺。“咦,真的耶,干稻草还挺软、挺舒服的,可是似乎有点凉。”

有什么法子?大户千金足不出户,总得要在房里头学针线轴活,或者是琴棋书画来着,但她娘死得早,教她什么都没学会,反倒是让她天天在房里忙睡觉。

她老是站不住身子,一坐下便想躺下,更糟的是,一旦让她沾上了床,不让她睡上几个时辰,大概是唤不醒她的。

“可不是?你一个姑娘睡在这儿,肯定会被冻死,而我就不同了。”季叔裕迳自说服着她,“我啊,可真不是自个儿在自夸的,打小便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不管天候再冷,我只消运运内力便可以保暖,根本不需要穿上太多衣衫,遂我睡在这儿,压根儿都不冻,你懂吗?”

话落,他还洋洋得意地等她的赞美,但等了半晌,却不见她有半点反应。

他不禁微偏着脸偷瞧她,孰料她居然……

“宝儿?”他蹲下身轻唤,伸出食指暗探她的鼻息。“难不成又睡着了?”

这怎么可能?她方才精神挺好的,而且不是甫睡醒吗?

这该不会是什么病来着吧?

  

  

  

第四章
 
原来宝儿没有病,只是嗜睡点罢了!

不过这件事,季叔裕也是好一阵子后才发现。

被骗了!

他怎么真把她当成了天真无邪的深闺千金,甚至还笨得把她留在身边,更答应会好好地照顾她;但话一出口便如覆水难收,要他如何在这当头承认他后悔了,希冀她能识相一点尽早离开?

唉,他长这么大,还真没瞧过她这般古怪的姑娘家。对他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她的动作慢如龟,站着便想坐下,坐下便想躺下,躺下便会不自觉地合上眼,然后也不管自个儿到底是躺在什么地方。而且她大小姐只管双眼一合,睡到日月无光,压得天昏地暗,根本不管他已吓得胆战心惊了。

这还不打紧,她睡着了,顶多是他把她搬上床板罢了,但问题是出在她醒的时候,更是饭来张口,茶来伸手。

倘若他这小厮没及时把东西送到她大小姐的口中,她那张嘴还会像只麻雀般地聒噪不休。

他这是招谁惹谁啊?岂不是自作自受着?还是他亲自把她带回来虐待自个的?再说,他堂堂的一个男子汉。如何能够屈膝弯腰地服侍这么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家?

他承认她是长得极俏,除了他方才埋怨的几点之外,她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好的。但终究是对不相干的男女,要他任她欺凌,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是他自个儿亲口说要她当兄长的,呜……他没事把话说得这么满作啥?真是造孽。

明明一开始只是要救她,怎么会因为她的笑、她的难言之隐,就屈就让她在这儿留下?

还干他底事,他不过是好心拉她一把,等她回来后便自动离开,孰知,还是他自个儿开口要她留下的。

真是见鬼了,他八成是撞邪了,要不然那等蠢话怎会从他的口中吐出来?

如今把自个搞得心力交瘁,但又不敢在她面前抱怨,就怕不自觉的话一重,便又伤了她的心。

唉——总归一句话,自找麻烦啊。

“季大哥,你在做什么?”

娇软无力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吓得他寒毛直竖,连忙拿起锤子猛钉猛敲,装得一副很忙碌的样子,根本不敢回身瞧她一眼。

“季大哥,你在做案椅啊?”毕进宝呼一声,婷袅纤瘦的身子缓缓地蹲落在他身旁、一双剔亮的大眼直睇着他快要做成型的椅子,纤细的小手更是想往前探触。

“别碰!这木头尚未刨过。”见她纤细白玉指探来。他忙急喝了一声,却见她一双大眼迷蒙又带了点无辜的模样睐着他。

他不禁咳了几声才道:“我是怕伤待会儿若是刮伤了手,那可麻烦了!”

就是为此,只要她的大眼眨啊眨地睐着他,他就再也出不出口了。他铁定是被下盅了,要不然他怎会如此忍气吞声?

窝囊,真是窝囊!

想他季叔裕是个堂堂的大丈夫,居然被一个如此娇弱纤瘦的姑娘给吃得死死的,连气都不敢吭一声。

每每想起自个儿的窝囊,他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是椅子耶。”她再次惊呼。

哇,季大哥可真厉害,比一般的杂技团团员还了不起;举凡是眼前看得见的东西,他都会做,就连这茅屋里头的任何摆设。全都是靠他一己之力完成的。”

“是啊,昨儿个坏了一张。”他淡道。

“哇,季大哥,你真是了不起,居然连椅子都会做。”毕进宝压根儿不觉得他有异状,迳自称赞着。“季大哥。你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什么都会呢?”

她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厉害。

他会劈柴、烧饭、作菜,还会制出简单的描器、弓箭,更是会打猎;平日还肯挑水加热让她沐浴,甚至还会搞些她从未尝过的野食给她尝尝,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他现下居然还会做椅子!哇,他真是太厉害了,好似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他。

“那是因为我……”天啊,当她这些如黄河破堤般的赞美绵延不绝涌来时,他总是有一种快要飘上天际的感觉。

“我从小什么事都是由自个儿打理,自然而然就连一些小事也都挺上手的。”

没有人会讨厌被赞美的,尤其是当这些话由她的口中说来,更是万分自然而不造作;再睇向她的眼,他倒是把她当鬼一般看待,省得哪天他会因为她不着心机的三言两语而把自个儿卖给她。

这并非不可能,尽管他认定自个儿是个意志力极坚定的人,但一碰上她,他不敢再把话给说满。

“真的!?”她一脸的崇拜,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的巧手。

“我什么都不会,八成就是因为从小到大,我的身边都有一群人伺候着吧?”

娘说千金小姐让下人伺候是天经地义的,姐姐们更是说,唯有大户千金才能差唤数十个丫环;毕府里的丫环多到人满为患,总没有什么事是她可以亲自动手的,久而久之她也懒得动了。

唯有心血来潮时,她才会跑到庖厨。拿点小点心犒赏一下佣人们,这也算是她对她们的一点心意。

“那是你命好,”他直言后却见她放下水眸,仿似在思忖着什么似的。

他心一惊,赶忙又改口“我的意思是说,有人可以差唤是件幸福的事,而且像你这么柔弱的女子让人伺候,一点也不为过,是不是?”

他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会动若钝牛,又贪睡如猪了。


※          ※          ※


只要毕进宝一睁开眼便有人伺候着,根本任何事都不用亲自动手,所以她现下才会蠢得还要季叔裕服侍她。

更可怕的是,她似乎尚未发现他为什么在做椅子?

那是因为昨日她笨得打破了他使用极久的酱莱瓷,还蠢得把他辛苦弄好的面条给倒进了鱼塘里头。

他不能动怒,是因为怕吓着她,遂他一忍再忍。忍到最后发觉自个儿实在是受不住了,只好拿把椅子发泄一下情绪……

椅子坏了,他当然得要重新做张椅子,要不然他要坐在哪儿?

“对了,我可以同你学啊!”她突地说这句话。

可不是吗?她现下并不在毕府里,不能再像以往那般从日出发呆到日落,该要找些事做,才不会又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而且,她身边还有一个这么能干的名师教导,她肯定可以学得很快。

“同我学什么?”他可是听得一头雾水。

“学什么都好。”。

她笑咧了嘴,“季大哥,宝儿在这儿从没给你帮上什么忙,只会给你添麻烦,就连这一身衣裳也都是你的。”

知道给他添麻烦不就得了?还不赶紧回自个儿的府中做她的千金大小姐?倘若真有什么难处理的话,也该先告知他一声啊,说不准可以帮上什么忙;然而她却只字不提,每当他问起,就会马上转移话题。

“而且你待宝儿极好,压根儿不曾对宝儿动怒,还为宝儿备妥了三顿膳食,还事事伺候着宝儿。”

谁说他没动怒了?截至目前为止,他已经敲坏了一个桌子,一枝耙子,还有昨儿个砸坏的椅子。

而且他哪儿有替她伺候三餐?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自个儿弄了一份,当然也顺便给她准备罢了。

只是她总是会大刺刺的要他替她夹菜、替她斟茶、替她烧水准备沐浴……

不过,至少她从未嫌弃过他的粗糙手艺、不曾嫌弃过这儿破旧,依她千金大小姐的身分,也算是挺难的。

正因如此,他也没怎么不喜欢她,只是偶尔受不住她的天生懒性而已。

“宝儿总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妥。”不疑有他,毕进宝自顾自的道。

他也觉得不妥啊,倘若她能有点自觉的话,他当然是感激不尽。

“遂宝儿决定要替季大哥分担一些事情。”语落,灿灿亮的水眸凝视他的双眸,就连那张娇嫩欲瞩的红唇也倒映在他的眼中。

”分担一些事?”别扯了,依她那缓慢的动作,她一天中能干什么差活?

况且,瞧她那双从未干过活、有如羊脂玉般的纤纤细指,还有那瘦弱得仿若风一吹便会倒的身子,到底能做什么?

“比如给你挑水、劈柴、打扫屋里头,再不然我也可以同你下田,或帮你淹制酱菜。”她早都想好了,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展身手。“季大哥亲手所制的酱莱一流,倘若我学了起来,要是哪天我回府去了,我也可以弄给我的姐姐们吃。”

那味儿,可是她从来都没尝过的,初尝第一口是不怎么觉得好,但一尝久了,倒也觉得其味颇佳。

“既然你家里头还有姐姐们,那你怎么还不回府?”

这可是他头一次听她谈起家中的事呢,他可得要顾水推舟,把她给催回家去。

“季大哥要赶宝儿走?”她蓦然敛笑,一脸忧愁状。

他不喜欢她在这儿陪他吗?这荒山里,有的就那么几户人家,通常见上面也不过是寒暄个几句、而且也从未见他到别人家中作客;倘若她不在这儿,他一个人不是挺无聊的吗?

就如以往在毕府中,但却找不着可以同她谈心的人,而寄身在这乡野之间的季叔裕,又何尝不是呢?

“呃,我的意思是说……”哎呀,就知道不能把话说得太明,可是他又急躁了点,根本止不住满腔欲言的心思。“我是说,既然你有家人,自然得要捎个平安回去,总不能让家人替你担忧是不是?”

“她们不会担忧我的。”她神情益发落寞。

姐姐们会担心她吗?她从未这般认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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