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爱的捕手 >

第15章

爱的捕手-第15章

小说: 爱的捕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晚的天空像一片深蓝色的绸缎,我擦拭含泪的双眼,对着一颗不知名的星子发呆,又抽起一根烟。

    耐不住风寒,才把阳台的落地窗关上。

    凌晨两点,我躺在水蓝色的床上企图睡去。

    还是一样的梦境:我欣喜地告诉母亲得到第一名的成绩,母亲却不耐烦要我出去。隔天我抓开棉被,发现白色的床单上沾满血迹……

    然后,她的脸却突然变成麦田的样子,我开始哭泣起来……

    接下去会继续梦着什么,我已经很清楚,这次还没有梦见被湖水溺毙就哭着醒来。

    因为害怕继续梦下去,就不敢再睡去了。

    凌晨四点。

    也不过才睡了两个钟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我瞪着天花板发呆,后来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决定找一本又厚又严肃的书来催眠。

    我自己大部分的书都放在原来的房里,我当然不可能现在去打扰父亲,于是我决定到麦田的书房找找看。

    尚未拉开书房的门,很讶异门缝中透出的灯光,我轻轻打开门。

    麦田从电脑萤幕上抬起头来,显然也很讶异,随即又装作不在意地低着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只好先开口说。

    “有一会儿的时间吧!”然后望着我说:“你怎么不睡?你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

    “我也想睡!”我脱口而出。

    他似乎没听清楚:“什么?”他问我。

    我咬着自己的下唇怪自己多嘴,然后笑着说:“我只是想找一本书来看看,可以吗?”

    他“嗯”了一声,不理会我。

    发现他的书柜上都是有关自然科学的原文书,虽然每一本都是又厚又严肃,可是我大概连一行都看不下去,更别提拿它来催眠。

    “你没有人文气息一点的书吗?”我直接问他。

    “什么?”他想了一下。“喔!有一本吧!”他从书柜的角落抽出一本书递给我。

    “西洋哲学史!”我看着书名念了出来,然后笑着对他说:“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书。”

    他不好意思了起来。“别人送的,并没有看。”

    “看得出来。”我翻一翻仍然十分新的书页。“不过,这个只能算是教科书,算不上什么人文主义的书,我还以为每个大学生都读过呢!”

    我取笑他,很高兴自己在这么紊乱的生活里,仍没有忘记幽默感。

    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大学时代如果遇到像你一样高傲的女孩,我就会找机会把你约出去,然后骑机车把你留在深山里,自己回来。”

    “这么毒!”我开玩笑地说:“不过利用美色,在深山里我还是照样能回来。”

    “嗯!这也是你特殊的才能。”他挖苦我,然后不理会我,又坐回书桌前,叨叨念着:“我也是愚蠢的受害者之一。”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他的喃喃自语。

    他不说话,迳自打起电脑。

    我自觉无趣,把那本书放回书柜。

    找不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事做,我拉开百叶窗,窗外仍一片黑暗,从来没有这么期待黎明。

    真的无聊至极,我从他柜子上拿一把剪刀,坐在地毯上剪起头发的分岔。

    都怪平时保养得太好,找了半天,没什么分岔好剪,我用手指梳着自己的头发玩,发觉它们快到腰了。

    不小心瞥见麦田投射过来带着好笑的眼神,我放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事真的很驱!

    等我正眼瞧他的时候,他又装作没这回事地继续他电脑的作业。

    发觉他摆在桌上未完成的拼图,从已经排好的部分看得出是波提且利《维纳斯的诞生》,以前从来没有对拼图感兴趣过,灵机一动,觉得这个也许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麦田!”

    他因为我的轻唤,凝视着我。

    “我可以拼图吗?”

    “可以呀!可是你不想睡吗?你的脸色很苍白。”他语带关心地说。

    我摇头。

    有关浪潮和贝壳的部分,他已经拼好了。我感兴趣的是维纳斯裸体的部分,不过按照图片的指示,风神和山林女神也是裸体,我从散乱的碎片中挑出肉色的拼图。

    起先还很不习惯于这么细微的事,可是经过比对,找出相契合的部分时,心里真是很得意呢!

    后来我想,这个游戏不仅有规则秩序,而且终究会有解答,难怪麦田会喜欢,连我也愈玩愈得心应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仅把维纳斯拼好,也把一部分风神和山林女神给拼好了。

    觉得眼睛很酸,我闭上眼睛轻轻靠着枕上休息一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好像真的来到地中海,脑中充满维纳斯诞生的意象。

    “井洁!”麦田叫我,我也浑然不觉。

    只有在他抱起我的刹那,我才张开眼睛对他微笑,然后更紧紧地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我幸福地闭上眼,终于能够平稳的睡去,不再有恶梦发生。
第九章
    我睡得很熟也很甜,躺在水蓝色的床单上醒来,真的以为自己来到地中海,脑中仍充满维纳斯诞生的图像。”

    心情极好!

    突然想到今天是除夕时,心情顿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因为我答应麦田的母亲,早上陪她买菜,可是我却睡到下午。

    我连忙跳起来想打电话给她,一走进客厅就听到父亲和麦田的谈笑声,他们正下着围棋。

    他们同时看着我,我相信自己刚睡起来一定是蓬头垢面的,遂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又退回房里梳洗。

    再走进客厅时,父亲先开口对我说:“身体好些了没?”

    我不解望着麦田,麦田遂说:“睡这么久,身体应该好点了吧?”

    我点点头。“我早上原本跟你妈约好……”

    “什么你妈!”父亲打断我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母亲。”我改正过来。

    麦田似乎对我的局促不安感到好笑。“我已经跟妈说,你身体不舒服。”

    “这里有杯牛奶,先喝了吧!自己的身体也不知照顾!”父亲皱着眉头思索下一着棋,一边这么说。

    糟糕!我心里这么想,最近我对很多食物都过敏,牛奶也是其中之一。

    父亲看出我的犹疑。“怎么?我叫重濂特地为你泡的,还不快喝。”

    在父亲注视之下,我只得乖乖拿起那杯牛奶,浅尝一口还是觉得恶心,父亲仍不放松他逼视的双眼,我只好硬着头皮,咕噜咕噜强灌下去。

    父亲的注意力回到棋盘时,我趁机溜走,溜进浴室里面吐了起来。

    从来没有觉得牛奶这么恶心过。吐完了以后,我用清水不断地漱口。猛然一回头,却发现麦田盯着我的异样神色,眉头蹙得好紧。“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说。

    “什么?”我不明所以。

    “你想隐瞒我多久?”他依然紧盯着我。

    “隐瞒什么?我只不过对食物过敏而已。你干嘛这么凶地瞪着我?”我无辜地望着他。

    “那你经期来了吗?”

    我第一次发现麦田脸皮这么厚地问出这么尴尬的问题。

    我好笑地对他说:“你发神经啊!”

    “你尽管回答我。”他不改严肃的面容。

    “还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嘛?”他不会不好意思,我都要害羞起来了。

    “你难道不会算一下日子?”他一手倚着门边,不耐烦地说。

    我抬起眼来看他。“日子是有点晚,可是又怎样?”

    他以他晶亮的黑色眸子瞅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内心盘算,经期已经晚了一个多礼拜,但也不代表会有意外。“不会吧?”

    “看了医生就知道!”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不会这么凑巧的!我心里想。

    可是从没有对牛奶或其它食物过敏的经验,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呢?

    听说孕妇特别容易流泪,最近也是动不动就哭了起来,难道真是怀孕的微兆吗?

    经期晚三、四天还说得过去,晚一个多礼拜似乎真的很奇怪了!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什么感觉都没有。

    查看月历,发生那件事的日期和经期比对一下,正好是不安全期。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Cen来了,因为是Cen教我算这些日期的,而他之所以知道,却是从一个死掉的女摄影师那里听来的。

    是遇到我之前的同居夥伴,后来得了癌症死了。

    一直奇怪和Cen在一起如此亲密的日子,却没有发生任何性行为。

    有一回,我和Cen都为此感到好奇,决定试试看。无论怎么试都不行耶!最后两个人笑倒在床上。

    Cen试着归纳出一个结论,问我:“你想要从我这边拿走的不是性吧?”

    “不是吧!”我说。

    “而我也不是!一定是这个原因。”

    好久没有见到Cen了,然而,如今就算真的相见,也不会再有像过去那样需要紧密相偎的感觉吧!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想,如今唯一需要的,只不过是从麦田那里取得一些温柔吧!

    除夕夜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包括小弟都到麦田的父母家吃年夜饭。

    麦田的两个妹妹都在国外念大学,所以今年他们家的人数反而和我们家一样。

    早上因为没有帮他母亲买菜,所以去的时候,心里更觉得不好意思,自觉自己厨房手艺很差,但还是留在厨房帮她的忙!

    往常的过年,家里也不过只有我一个女生,所以都直接买些现成的东西。亲眼看见麦田的母亲做出这么多道好菜,心里下免觉得佩服!

    终于忙得差不多了,以为可以休息,他母亲精力充沛得又拜起祖先来了,我只得依样画葫芦学着她做,吃年夜饭的时间终于来临,看着菜一道一道地上,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弟一直到这个时候才现身,事实上,他才是我们家里唯一有厨房才能的家伙。

    我不仅累坏了,而且对食物依然没什么胃口。可是,所有的长辈不知是看出我身体的不适,还是太过宠爱我,纷纷夹些大鱼大肉给我。

    我只有趁他们不注意的刹那,偷偷夹给麦田,麦田似乎也格外体谅我,专夹些清淡的食物或青菜给我。

    小弟似乎把一切看在眼里,拚命瞅着我笑,不时对我挤弄顽皮的鬼脸。

    终于一顿饭在夹来夹去、挤眉弄眼之下吃完了。

    临走之前,他母亲把我叫到房里,拿出一个翠玉做成的手环要我带上。

    我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上回你给我那串珍珠项练,我还没有谢你,怎么好意思现在又收你东西?”

    “上回那个是重濂说弄丢你的珍珠耳环要赔你的,叫我一起去选,这个是我要给你的,不一样,收起来啦!可以保平安!”她国台语夹杂着亲切地对我说。

    她亲自帮我带在手上,我除了说谢谢,不好再说回绝她的话。

    从我泼她咖啡起到现在,一直都觉得她是个极善良的妇人,内心觉得对她又是歉意又是感谢的,除了一再说谢谢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去的途中,我不断把玩着带在手上的玉环,想到那串珍珠项练是麦田送的,心里泛着幸福的涟漪!

    “你盯着我笑什么?”麦田开着车子,一边问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