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拈花二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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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
“孔灵!”笑笑瞪着她,“你瞎说什么?”
“笑笑,真是他,我也看到了。”成萍涨着红脸,激动地说:“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呢,他怎么会在这里?”
笑笑微怔,过了一会儿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在国内有生意,而且他的爷爷还住在这里,他时常回来看他。他也是人,遇见这种天灾总是要找个地方躲一下的。”
笑笑突然觉得阳光中学的大厅拥挤又狭小。她漫不经心地四周张望,人们毫无生气地或立或躺、或安静或吵闹。空气中仍浮动着躁动烟尘和微微焦味,这种时候待在安全的学校里实在是件乐事,可她象刚学游泳一样无法呼吸,脚一直打飘,踩不到底,心里空荡荡。只是忽然想要尽快离开。
她并不怕林森,只是不想遇见他,在此地,在此时。
可是该来的,怎么躲能躲的掉呢。
正当他们说着某人的八卦时,礼堂的后门如鱼贯涌入一群衣冠楚楚的人。
显然成萍也看到了,迅即用手肘顶了她一下。她在心里苦笑,哪里还用得着旁人提醒?在一群男人中,在灯火璀璨下,身材修长挺拔的林森格外显眼炫目。穿着合身的西装,依旧那么的清俊雅致,高贵摄人。但那份淡淡的清傲之下却多了一丝世故老练。
成萍说:“我们电视台的财经组对他做过调查,知道吗,他现在的总资产已经高达16亿美金。”然后还不停地摇头感叹道:“他有如何美貌,要财富作甚;他有如此财富,要美貌作作甚!”
孔灵勾起成萍的手腕赞道:“才20出头,白手起家,在中国不搞地皮和房地产,光靠发展科技能有如何身价,不容易!”
“就是就是,”他们的身边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一大批星星眼的女人。“林森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人的幻想……”
笑笑注意到那些女子手上皆拿着某财经杂志,而那杂志的封面就是他的俊照。杂志上关于他的报道,笑笑也是读过,那是他受邀在史丹佛毕业典礼上的演讲,一篇枯燥乏味的学术性文章,也难得这些女人能看得下去。
“我认为往前数一百年,往后数一百年,全宇宙都不可能有男人比他更帅,更美了。”
笑笑巨寒,这不是盗用凤姐的口头禅嘛。
更有貌似40岁出头穿金戴银的妇人花痴无比地说:“看到他就想跟他上床!”
此女有股巨浓无比的暴发户气质,雷得笑笑三人口吐白沫。
林森正和那群人议论着什么,或许是她们的动静太大了,他仿佛有所察觉地向她们的方向看来。
他的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她们,然后随着那群男人步态从容优雅地走到了礼堂的另一边。
笑笑如被刺猬扎到般慌张地站起来,“我要到外面透透气。”说完便拔腿而出。
笑笑走出大礼堂就发了疯地跑,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的走廊上站了好久,久到感觉自己快成雕塑了,才回神。
她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每次落荒而逃的总是她?振作一点!她奋力提醒自己。不要失态!都几岁了,还像小女孩一样无助!
她开始为自己打气,并缓缓往回走。在恍如迷宫的阳光中学中,迷迷茫茫、兜兜转转,走到那扇'·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挂着“禁止入内”牌子的门前,前程往事统统涌入她的脑海。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在天台上,隔着楼海远远眺望,日晷山被火烧得映红了半边天空。风向早已变了,浓烟飘向海的那端。光影阑珊的街道间不时传来警笛蜂鸣声。灯火通明的暗夜中,浮现出一双露浓未晞的眼睛。
然后低沉而有质感的男性嗓音清冷地响起,“好久不见。”
笑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眼眸里有着火红的日晷山的碎影,于是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柔和,他的姿态宁静而耐心。
笑笑却被吓得动弹不得。如果这里有堆土就好了,她就直接把脑袋插*进去。可现在她不得不正视着他。他稍稍的弯起了嘴角,注视着她的黑眸中竟似乎蕴藏了一点点笑意。
他说得那么轻松,那么悠然自在,他笑得那么宁静,那么安闲。笑笑的膝盖在打颤,使她不得不扶着天台的栏杆。她努力使自己镇定,竭力想在脸上也挤出一个微笑来,可是,她失败了。她四肢发冷,喉咙发干。她听到自己干而涩的声音,正吃力的在对林森说:“是……的,好久……不见!”
在那一瞬间,时光交错。
她仿佛看见那个花脸的男孩对她低声诉说着自己的寂寞。她听见自己为他唱的那首歌:“OhloverboyToyouIbelong。Butmaybeonedayyou'llwake;andyou'llfindmegone。Butloverboy;ifyoucallmehome;I'lledriving;I'lledrivingfastaswheelscanturn。”
一时之间,千言万语,仿佛都化成了轻烟。太多想问、想说,反而问不来、说不清了。他们就这样站在天台上,沉默相对,安静得出奇。
第32章
“那么,”林森闲闲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微笑看著她,开口寒暄:“你,你们都好吗?”清清喉咙,他继续说:“我是说你和你的丈夫。”
想必,她已经结婚了吧。若是缘,再苦味也是甜。若无缘,藏爱在心田。他该祝福他们的。
笑笑静静地看着他,水眸疑惑地眨了眨,“丈夫?我还是单身……”哪来的什唠子丈夫?
林森的脑袋的一空,心漏跳了一拍,这静谧的漏跳后,心跳狂肆而来,席卷他整个身体的神经。
她说她没有结婚,也没有那该死的丈夫。他嫉妒吃醋发狂的一切都不存在。他该问清楚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是不是还有机会呢?
可她腰后的对讲机却在此时发出了声音,这声音干扰刺耳。
“正在休假的执法人员、预备役军人,飞行员立刻前来报到。”
太好了,老天爷太上道了。笑笑终于可以从这泥泞的沼泽中挣脱出来。
“抱歉,我要去报到了,我们以后再聊。”她边说边疯跑,转瞬间就消失在林森的眼中。快得他连一句话都没接上,快得他未能抓住她的衣袖。
她当真跑得很快。
林森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眼中不为察觉的渴望慢慢升温。他深深呼吸,似乎还能闻到她清淡的香气。就像以前只要靠近她,那若隐若现的清甜气息都会干扰他好多天……
林森苦笑,何止好多天,根本已经是好多年。她的容貌气息仿佛早已深深嵌入骨髓,一开始思念她的时候会很痛很痛,但久了,这痛仿佛也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开始渐渐麻痹,渐渐习惯,就像呼吸一般自然。
笑笑回到基地,指挥室内个个表情凝重地忙碌着:他们一会儿监视这显示屏内的火势,一会儿交头接耳讨论可行性方案,一会儿打电话汇报,人人各司其责、各就其位。
远远的,笑笑望见一身戎装的陆教官向她走来。她心颤了下,如果让陆教官知道她不小心“□”了浩峰,不把她剁碎了喂狗才怪!
“笑笑,”陆教官走到她身边,手揽过她的身后,拍着她的背,推她至大屏幕前,丝毫不浪费时间,直奔主题:“在过去的一天里,日晷山新出火点29个,共破灭火点31个,现在火点是61个,其中5处火势较大,燃烧面积0。7万公顷,与今早相比,日晷山的燃烧面积缩减了将近一半,多个地区的大火被完全控制……”
但从屏幕上看,目前着火最严重的地方离下江市太近了,而且风向极不稳定。随时还是有可能威胁到下江千万市民的人生安全。
陆教官顿了顿,肃穆地对笑笑说:“我方从俄国紧急购置10驾别…200型水陆两用飞机刚到。你的任务是为我们打响最后的攻坚战!”
“是!”笑笑应得斩钉截铁。
10架飞机一起起飞,如万箭齐发,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而去,划破苍穹。
笑笑在热视仪前观察日晷山火灾情况,随即飞向泪水湖。盘旋一周后,平稳降落在湖中,在11秒内吸取了12吨水再次升空,数分钟后飞机飞临一处火点上空。灰蒙蒙的大山,远看除了火光,只剩有土石的颜色,火苗贴着地皮窜得又快又高,不一会就如火龙蜿蜒上旁边的树干。随着指挥员的命令,笑笑摁下喷洒按钮。顷刻间,水幕倾斜而下,火点被破灭。她就这样循环四次,经过2个小时的飞行,完成了预定的灭火任务。
正当她返回基地时,热视仪显示在她的前方2英里有个新出的巨大火点,笑笑果断冲进浓烟中。可没多久,飞机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导航仪器开始失灵。而浓烟中的能见度很低,没了仪表的指引,笑笑很快迷失在火海中。
可笑笑一点也不害怕,她想到那些还在阳光中学避难的人们,谁也没为这场大火特别紧张。这就是中国人,我们是非常能够忍耐的民族,我们后知后觉,却后发制人,所以很多事情来临的时候,我们就想没这么严重,总觉得一定能过去的。这是一种坚强,坚定的性格。
她低空飞行,终于看见了参照物。原本的一排排的普通民居、日晷大学和日晷寺,被烧得面目全非,毁于一旦的时候,喉咙突如其来的酸涩。
事实有多严重,笑笑不知道,温度高达50多度,她也能忍受。对讲机里有人很聒噪地喊着她的名字,她摁下了按钮,水箱里的水被倒干了,火苗小了很多。
温度没有降下来,她只感觉手脚极重。气管里像被人塞入了团棉花般无法呼吸。烫得暴露在空气中的藕臂上的汗毛发出“嘶嘶”的缩卷声,这声音让她回想到花妈煮大蹄髈前会先将白白胖胖的蹄髈放在火上篹烤,毛烤掉时那“嘶嘶”声正与现在一样。想必她也快要成烤全人了!
笑笑不怕死,今生和前世一样都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死没什么大不了的,化作春泥还可以滋养大地。可真皮里的每一粒脂肪分子都在叫嚣着要爆裂出身体,这样死真妈的折磨人!
她将对讲机关掉,周围变得安静极了。只有风吹过树林发出的沙沙声,日晷寺的暮钟声,人生本就该这样的平和安静,不是吗?
低沉却清晰的撞钟声,当当的在耳边缭绕,若有若无,只在不远处飘渺。钟声在舞、在旋,一声声叩击她的灵魂,照亮心的一角。
笑笑的脑子浑浑沉沉的,感觉从漆黑窒息的空间里坠落下来,那种失重的感觉,仿佛一下子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有人在扶她,还戳她的头,慢慢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她看到成萍关切的面容,听到她问她是否能撑得住。
这个成萍穿得喜气,脸上还难得化了浓妆。更让笑笑惊讶的是她现在正置身于某人的喜宴之中。道旁两排长长的蜡烛逐一点亮,屏风正当中一个大大地喜字,宴台上司仪正敲着礼钟,这些场景无比的熟悉。
她来过这里,千真万确,她来过!
“知道自己酒量小就别灌那么多酒,你现在怎么样?”成萍顺着她的背问她。
是盗梦空间看多了的后遗症吗?这梦境如此真实……刚刚不还是在飞机上吗……怎么会到这来的……还是得找个陀螺来转一下……
“小萍子,这里是哪?”笑笑神情恍惚地问。
“我的老天爷,”成萍用手重重地拍了记笑笑的背,“这里是曹渊,曹胖子的婚礼。你给我清醒点!”
曹渊的婚礼?
笑笑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了证实什么,她鼓起浑身的勇气抬头问成萍:“小瓶子,我是飞行员吗?”
成萍扑哧一笑,给她个你病得不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