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拈花二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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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长的?”
大人们开始一边倒地帮着表哥,他们唠叨个不停,想当然地认为小龙的思维模式没有错。
马克思怎么说的来着?
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此时的笑笑仿佛变成了伽利略(因为开拓了人类的眼界,解开了宇宙的秘密的科学家被当时的只允许信上帝的宗教所迫害)、达尔文(提出了进化论,让那时一直相信人类是上帝创造的普罗大众所不能接受)、埃菲尔(在建造埃菲尔铁塔之前,他收到了列出一长串名字的抗议书,其中包括:古诺德、莫泊桑、左拉、小仲马等法国各艺术领域的头面人物)……她看似天方夜谭的关点被人们所敌视、所非议,还百口莫辩。
而他们觉得这只是她做不出题目而找的借口,现在借口被戳穿了,她该无地自容才对。
接下去,最让人吐血的事情发生了:一直默不出声的妈妈站了出来,不停地向众人道歉:“对不起,可能是时间太长,笑笑她忘记了。”
那么多帮忙的方法,妈妈偏偏选择了个最烂的。在小人面前贬低自己,只有自取灭亡。
笑笑噌的站了起来,血液涌进大脑,她挤压许久的愤怒简直在一霎那间爆发了。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约束着舌头,不想牵连妈妈。她开始定定地瞅着妈妈,有时候,眼光比言语更刺人。果然,妈妈在她的眼光下瑟缩了下,停止了道歉,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的红潮。看到已经收到了预期的效果,笑笑调回眼光望着爸爸,他的脸上有一种冷淡的、不愉快地表情。“孩子们的事让孩子自己解决!”他望着妈妈说,声音低沉而有力。说完他拽着妈妈的袖口,将她拉进屋内。
他们的离开在亲戚的眼里是仓惶地落跑。在小姑的心里自己的儿子更是全胜。她终于将多日来的怨气吐了出来,继续毫不收敛地说:“别以为上了一中就多了不起,连小学数学都做不出来。今天在自家里丢脸也就罢了,以后小心在外面丢你老爹老娘的脸,丢你爷爷奶奶的脸!”
望着小姑那近似狠毒的眼睛,笑笑不明白了,难倒说伤害她会让他们得到更多的快乐吗?
胖小姑没完没了地说着,笑笑咽了口口水,企图让自己不要理会她尖酸刻薄的话。可是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像鞭子又恨又急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第18章
笑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沸腾的情绪,她凶狠地望着面前这个人,爸爸的妹妹,她的亲人,有些话还是像倒水一般从她的嘴巴里不受控制的倾了出来:“随便你怎么说我,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爸妈和你的爸妈,这等于在侮辱你自己!”她的全身在剧烈颤抖,灼人的愤怒袭击着她的内心。
小姑表情一骇,敛了那可恶的微笑,紧绷着脸,发出的声音尖了不少,“别把自己装扮得跟个孝子似的!如果真这么孝顺就不会平常不来,到了这老房子快拆迁了,一家三口都来齐了……切,说得跟真的似的!”
她的话让她一震,这才想起奶奶家的房子真得快要拆了。
前世的奶奶和小叔叔一家拿了钱在地段不错的地方买了3房2厅,差额都是由爸爸贴的。爸爸愚忠,总是觉得赡养老人是长子的责任,是他欠小叔叔的。其实每个子女们都知道(除了愚蠢的老爸)奶奶这样做是为了帮助小叔叔。他年轻时长得还算帅,有些许像刘德华,便自视清高,想要潇洒人生,日日往返舞厅和赌场,壮年就买断了工龄,又不愿重新找工作,天天闲散在家没事总和老婆吵架。四个孩子中奶奶最喜欢的就是么子,执意要和他一起生活,想自己微薄的养老金救济他们一家。
可怜的老人热不愿开空调,冷不肯买衣服,病了更不舍得去医院。一门心思想将省下来的钱贴补给儿女。
小姑嫉妒老娘偏心,总是想捞到什么好处平衡下心理。而这次拆迁总算给他们逮到了机会。
听着小姑的话,笑笑想起了一个关于苏东坡的故事:
苏东坡在江北瓜州任职时,和一江之隔的金山寺住持佛印禅师是至交,两人经常谈禅论道。有一天,苏东坡去找佛印禅师聊天。苏东坡对佛印说:“我最近学佛很精进,你看我现在的坐姿如何?”佛印赞叹道:““一尊佛。”苏东坡听了很高兴。佛印接着也问道:““那你看我怎么样?”苏东坡为了压倒佛印,就答道:“像一坨屎。”佛印听了也笑笑。苏东坡回去后很高兴,到处宣扬他这回胜了佛印。苏小妹听了以后,却对他哥说:“哥,你不要再四处宣扬了,其实是你输了。”苏东坡不解。苏小妹继续说道:“佛印心里有佛,所以他看谁都是佛。你心里有屎,所以看谁都是屎。”
小姑也是亦然,她心中有一坨屎,所以她看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一样为了房子而来。
《六祖坛经》中有一句话深得她心:“他非我不非,我非自是左。”意思是:他骂他的,我自一心不动。
因为他们的生活都不充裕,才总想着回来啃老;因为我只比她儿子好那么一点,她才会妒忌,如果比小龙好很多,他们只会仰头羡慕,不会再出口重伤。
所以,对于恶语相向,她应该怀的是同情心,悲悯心,而不是憎恶心。
她豁然开朗,将自己沸腾的情绪沉淀下来,理智重新回到自己的大脑,然后静静地说:“房子是大人的事,我不会干预。但我会证明我的观点是正确的,请给我点时间。”
小姑和小叔注意到笑笑说这话的时候,那张细腻柔弱的脸变得气势磅礴。
她打电话给孙铃铃,将这道题存在的漏洞重新阐释了一遍。当讲到解题方式的时候,孙师姐发出了惊叹:“笑笑,你才高一,就懂拉格朗日乘子法?”
笑笑语噎,轻咳几声后方道:“我这不是向师姐你学习嘛,我的目标也是哥伦比亚大学,不提前学点大学里的数学可不行。”
电话那头轻笑了几下,又说:“那欢迎你继续做我的师妹。”
孙铃铃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同时她也严重地赞同笑笑的观点:这道数学题实在太不严谨。她将这事转述给孙爷爷听,孙爷爷对笑笑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在卧虎藏龙的一中,会理论力学的同学不算稀奇,何况早有耳闻这个女孩还懂机械原理。但她善于给自己找麻烦,不,同时也给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并执拗地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是个神奇的女孩!
他给笑笑保证:“我会立即让出版社重新校对,如果情况属实,允许所有5年级生不做这道题。”
一切如笑笑所料想的那样,几天后,教育局向各个小学发布红头文件,要求取消这道数学题。
之后,全家震撼。
所有亲戚奔走相告,花笑笑一个电话便能影响整个下江市。原先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怯弱小女孩已经消失在大家的记忆里,花家新的传说诞生了!胖小姑等人开始对她存在敬畏之心。渐渐地笑笑利用她重生的优点(知道股票的走势、房价的暴涨和球赛的比分等)成了花家幕后的操盘手,掌握了几乎花家所有人的经济命脉,这些也是后话。
下午有些无聊,大人们都聚集在奶奶的房间里讨论着拆房大事。笑笑想到了林森,想到他起床慵懒优雅的样子,真想轻拨他微乱的短发。他现在在干嘛?是不是也在想她?趁机拨个电话给他,她将早上所有始末告诉他,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撒娇。
林森认真听她讲完,感觉到她的沉闷,便启声:“不要和蠢人争论,他们只会把你降低到他们的层次,然后用丰富的经验击败你”
笑笑差点被他的安慰笑坏了。她知道他只是让笑笑开心起来。
“他们可是我的小姑和小叔耶!”尽管他们这次有些过分,可笑笑仍不希望伤害他们。
“我爷爷就不会这样对你。”他在那头为她打抱不平。“而且我才不要这些人作我的亲戚呢!”
这头的笑笑怔了两次才明白他话的意思,心底满是浓浓的蜜意。
笑笑一手托着前倾的下巴,一手拿着话筒,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嘟嘟的声音。
林森的耳朵真尖!他问道:“谁?”
她看了眼手机,好像突然想起的说:“对了,你还记得富贵吧?”
“谁?”前一刻好心情的林森,变了脸。
她真以为他不记得了,解释说:“就是和我一个社的那个长得像波斯猫般的外国男孩。”
“你还跟他有来往?”林森阴眉阴眼的问。
“你干吗这个语调?”这个话题怎么会勾起他这么大的情绪反应?她好奇地说:“前些日子他说要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看日出,这会儿就发短消息告诉我他人在加德满都了!真羡慕他,小小年纪就能周游全世界。”有个有钱老爸和美国护照真是件幸福的事。
林森冷哼了一下,他坏心地说:“最好他哪天爱上那儿,然后再也不要回来。”
笑笑失笑,明白他吃醋了。想象着他朗朗的剑眉一高一低,真是可爱,继续逗逗他:“真可惜,他说那边3天里有2天停电,给补给工作带来很多的麻烦,所以要提前回来了。”
“回来也不准理他。”他霸道的命令。
她一点也不讨厌他这样样子,甚至觉得任性得可爱透了。天呀,是不是她的脑袋出现了问题。
正想好好跟他揶揄一番,却见爸爸从房间内走出,表情凝重地接听着手机。
不好,扯东扯西的,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她匆匆向林森道别,挂了电话,窃步靠近偷听着他的谈话。
“行,我马上赶到。”爸爸合上手机,便向门口走去,被从里屋追出来的小叔叔叫住:“老大,有些事,我不想让女儿们知道。老娘到你家去的这件事,你好好考虑下。你得想清楚,动迁组愿意给我们这五个户口80万,我将老娘的那份加上自己的一点心意共给你20万,怎么样?”
他见爸爸默不作出,又继续下着猛药:“你是长子,这本是你的责任。我服侍了老娘近10年,做弟弟的对你和你们家都仁至义尽了。”
小叔叔说这话太气人了,奶奶身体最好的这10年都在他们家,给他们做菜烧饭带孩子。如今女儿长大了,老人家身体日渐衰老,眼瞅着那点劳保工资快要赶不上交的医药费了,便想撒手不管,推出大门。
再说20万算什么?等奶奶拿到手,这点钱连买个卫生间都不够了!
可面对奸懒馋滑的弟弟,爸爸这呆傻蠢笨的哥哥怎么斗得过他呢?
他握着弟弟的手,满是感激,道:“车间里有个同事出了工伤,我得去看看。回来后咱们再详谈。”
笑笑差点没厥倒。她想干脆昏死过去算了,眼不见为净。事情到这份上,她也只有见机行事了。当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爸爸回厂子里。
往事如泛黄的胶带,老式的放映机,吱吱嘎嘎的,在笑笑的眼前回放……
那个被平衡吊压死的男人是爸爸的好友,临死之前还死死拉住爸爸的手要爸爸替他照顾好他的老婆和孩子。这不照顾也就算了,一照顾照顾出事情来了。那人的老婆一脸柔软得像琼瑶剧里的女主角。一开始爸爸只是可怜她年纪轻轻还带着个2岁的娃娃,像对待弟妹一样的呵护安慰她,结果……琼瑶奶奶一句话说对了:怜悯是件很危险地东西,尤其在男女之间。直到有一天,他们互相发现不能没有彼此了。结果……悲剧就降临在笑笑和妈妈的身上。
望着迫不及待要离开的爸爸,笑笑果断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她不能再想了,也想不了什么了,头向后一昂,整个身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