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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都市大腕-第18章

小说: 都市大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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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宇没法再去找何语,因为那是人出人进的医院,不是游泳场。再说,季节也错了,眼下是冬季可不是酷热的夏季。所以,他冻得从脚底到头顶都快结了冰,拦辆出租车就回去了。
这样一来,何语来上班时,又有了时间和机会看《玉宇闲记》。
话说邻居项奶奶给五姐说媒,说的是她的远亲季大鹏。
季大鹏是一个当兵的,穿着军装于下雪天到我家相亲。我记得当时雪下得很大,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住。落雪盖了道路填窄了树林,堆满了枝杈,压了屋顶房舍,挤占了短檐院角。吃饭的时候,五姐藏在灶屋里不肯露面了。
入夜,作陪的项奶奶和其他的近邻相继散去。季大鹏也要走。妈妈说外面雪封了路,就在这儿委屈一夜。五姐慌忙添柴生火。
火膛里,干柴不时地乒乓作响,闪动的火苗映红了人脸。偶尔吹进一阵冷风,调适了屋内暖烘烘的空气。五姐一个劲地加柴烧火,眉眼害羞地望着火膛,有时拿起短树枝在膛灰里写几个了。季大鹏见了,忙问五姐学问深浅。五姐摇头说不识字的。大鹏不信,说五姐谦虚,便掏纸取笑写了几行字递给五姐猜是什么意思。我怕五姐猜不中,凑近前看,即是:鹅边有鸟鸟飞去,西方女子勤学习,虽然有口口难开,法边有水水不来。五姐嗔道:“玉宇弟真好奇,人家又不是写给你猜的,要看你就看个够吧,我去烧水泡茶。”五姐说着便把纸条交给我,起身进了灶屋。
待水烧开,五姐喊我拿茶壶给她。我刚进灶屋,五姐就悄声地问我,写的是什么意思。我小声地告诉五姐,是我要回去四个字。五姐出来递茶给季大鹏和妈妈时,故意问我今晚放学回来时摔了几跤。我说记不清了,反正眼下外面有金子银子我也不愿意出门。五姐怪我懒惰,不像有的人身在火膛边烤火,心里却想着我要回去。
季大鹏听后即笑,赞美五且很是聪明。
夜深了。
我和季大鹏睡在一起。他问我上几年级,课外看了哪些书。我立刻想到了卧倒、冲峰、打打杀杀,对他言语我读了哪些书有何意义?他能否把罗密欧与朱丽叶和中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作比较?赏雪景知那腊梅绽放为谁开?梦中可解雨丝裹有微朦的玫瑰色?季大鹏见我不声不吭,转问我是否喜欢诗词。我说平时瞟几眼的,不懂平仄。他又问我记忆最深的是哪一首。我说看后就忘。
“通道你一字半句也不曾想起?”
“记住一句的。”
“哪一句?”
“一代红颜为君绝。”
五姐有了意中人,我替她高兴,对她让我帮她写回信,我都是有求必应。五姐每次寄信归来,脸上总是洋溢着兴奋而甜蜜的微笑,亲切地赞我大手笔,未来的作家。五姐夜晚再也不去村外了,哼着山歌在家里干杂活,让妈妈歇着,叫我做好功课。收拾完了屋里屋外,五姐坐在我的对面,与我共用着一盏灯,给季大鹏纳袜底。半晌冒出:月牙儿弯弯照,妹在清水河畔望星星,空中飞来一只大鹏鸟。她十分得意,然后请我给下评语。我说一般,五姐不说,端走油灯,大声说:“谁不知道你的学问大,水平高,骄什么呀!逞能不晓脸红!”
妈妈在一旁插话:“小宇学问再大,也要感谢五姐没日没夜地干活供他上学。”
五姐又道:“供也白供,眼珠往上瞧的人,将来有出息了还会把五姐放在眼里。哼!”
五姐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可没这么想。一天,她又起早翻山越岭到坝上寄信,回来欣喜若狂地喊我,把我抱住又亲又吻。五姐异常的举动,招引得山民们早已过来围住。五姐高声大语:“这下好了,好了!玉宇弟弟考中了。全校第一,不,不是!全县第一!坝上今早刚贴的大红榜,人人都围上瞧看,赞不绝口。弟弟名字最先,我亲眼看见了的。听说弟弟的考分不仅本县第一,全地区也是头一名。书记要亲自来的,还要敲锣打鼓放鞭炮……”五姐一边说一边流出了眼泪,呼喊着妈妈,奔向低矮的茅屋。
我能中头名,心里有数,可五姐高兴得哭了,这出乎我的意料。
山路弯弯,家不在大山深处的人,走着弯弯的山路,当是领略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风景这边独好。而我,能对高高的大山没有感情吗?或许情浓于血,可我毕竟是早熟,更知道山石沉重,山路弯弯。沿着已经走熟的山路,我看见了方石崖仍在原处,在那儿,沈晓旭兴许等我多时了。
“玉宇,我祝贺你!”沈晓旭远远的看到我便喊着。
我默默无言,看见沈晓旭眼睫毛上挂满晶莹的泪花,换了一身雪白连衣裙。秀发如丝,被红色的蝴蝶发夹拢束得恰到好处。冰清玉洁的脸上,几分绯红,几分温婉,几分还未退净的少女稚气。
“走吧。”我说。
她姗姗靠近我,依在我的怀里,不愿往前再走一步。我看了她那轻抹口红的丹唇,似启又合,欲把往事倾诉。煽动的鼻翼,呼出兰香气息,悠悠向我侵袭。我一阵激动,涟漪至心的秘处生泛,朦朦胧胧,亦真亦幻。似闻燕声犹在,顿觉山花落散,苦于误了佳景人无知。怎奈何,远处好鸟在唱: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差点儿忘记时令的我,又回到现实之中,轻轻对她说:“走吧。”
沈晓旭抓住我的手,任她眼中星星点点的泪花,轻轻散落在我的手背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拘束而迫切的希望她不要这样,再三说了一句:“走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和她于此相遇又在此惜别。山石依旧,人生道路却起了新的变化。多少风来急,几多情未了。我送沈晓旭,颗颗眼泪落肚里。她跟我好,我不是不晓,然而,她的爸爸妈妈已官复原职回京,今天她也要离开苏区回北京。
山中静悄悄的,仿佛冥冥之中有谁念了咒语,山里飞禽伏卧,禁声生静。就连山溪也专寻石逢滴答。
宇——柔柔的声音。
一阵浮躁难耐,一阵焦渴难忍。我心旌旗摇,发燥发热。我一动不动,任凭她纤纤十指抚摸我的脸,心中默诵儿女情长折煞人,信有人间钟情无,硬吾铮骨。
宇——羞答答地轻唤。
我已无所求,我已无所爱。作别隐人心灵的美艳,捍我无忧无虑的那份纯情,笑看蓝天。
宇——我的宇——
……
分别的时刻,我目睹沈晓旭泪如雨下,尔后,一咬牙的恨,似要把昨日的浑沌在今日摇醒。无需我捧吻籁籁流落的泪,只要我珍惜那份情。
“晓旭,理解我,好吗?……”
“什么也别说。”
“晓旭,我知道点燃一炷高香,升起一个太阳。有心探花花更鲜,无心观柳柳也疏,一代红颜恨梦杳……”
“够了!”
“晓旭,你我的情感,在未来会分娩出一个玫瑰色的梦。梦里有你也有我,何必急于猎撷刚绽开的蓓蕾呢?我……”
沈晓旭打断他,道:“——恨你!”
“我无话可说……”∴∴∴∴∴∴∴∴∴∴∴∴∴∴∴∴∴∴∴∴∴∴∴∴∴都市医院。
陪床的封子,讨厌自己长个直家伙,不像三陪小姐那样讨人喜欢。三陪小姐不用手淫就有人管,封子也想有个女孩来管,但除了何总经理管他,其他小姐好像特懂事,认为封子不该她们管。所以,深更半夜,封子上厕所偷着自慰,寻找那“爽歪歪”的感觉。封子刚感觉有点舒服,挡门外有个打扫厕所卫生的老头在喊:“里面有人吗?”封子的好事被扰了,气得想把喊话人的牙打掉。封子系了裤子出来说,没人!只有鬼!
搞卫生的老头说:“是鬼去停尸房呆着,在厕所干嘛?”
封子火了:“臭嘴!”
“嘴臭别出来,用大便再刷刷,刷不净用小便冲冲。”
封子挨了骂,知道了搞卫生的人,说出的话不卫生,一点辙都没有。从厕所走回病房,路过护士值班室,本想看看女护士,过过干瘾,望见的却是一个男实习生,坐在那里看《少女情怀》。封子找实习生借书。实习生的好事也被封子搅了,火气十足地说:“看你的吊样,还有借书的资格!”
“长短粗细带拐弯,老子都晓得,岂能没资格?”
实习生知道了封子是混人,拿封子没办法。
封经理多少出了一口憋气,心想姜是老的辣,回到病房,瞧见黄洁祗已经睡熟了。同室那个高干的宝贝孙子要水喝。封子问孙子的陪床人,孩子咋啦?人家告诉封子,学校统一给孩子吃加碘保健品,中毒了。
封子说:“小事一桩。”
恼得人家要跟封子打架。“就你这德性,还是经理?懵谁呢!假经理我见得多了,跟保健药品一样。”
封子同人家较真,掏出车钥匙往桌上一拍,请人家拿这钥匙出门开他的卡迪拉克去!“假的?有几个不是经理的坐卡迪拉克!”
人家服了,因为现在的经理不管公司亏多少,都坐豪华车。
封经理犯困,呵欠连天地躺下,却又睡不着。裤裆直挺挺地硬起,仿佛有人拿火棍,敲打他的肾。封经理平时不像今夜这样,扪心自问,终于明白了。在公司里他忙得一日三餐都难兼顾,这儿不是公司,自然想找老婆了。封子到了找老婆的年龄,却没娶上媳妇,一旦有了空闲,那东西不发硬,封子才不是正常人。正常的封经理,这时想到了彭娜。有那么一天,封子想去调戏尼姑彭娜。如果彭娜不许他狎猥,封子就打算强奸她。法律规定强奸妇女犯罪,没规定强奸尼姑犯法。封子很想钻法律的空子,就像目前同封经理做生意的人,尽想钻合同的空子一样。但封经理又大失所望,因为法律的空子也不是那么好钻。法律规定,凡是强奸女性都犯法。彭娜虽然做了尼姑,起码还是女人,所以,封子不敢强奸彭娜。可封经理还是不死心,尽管法律在上,但封经理现在有钱。尼姑彭娜若见钱眼开,与封子通奸,法律可就由上转下了。看来法律是活的,难怪开车轧死人,花点钱,就没事了。
封经理胡思乱想地突然患了夜游症,游游荡荡地离开了医院,去找彭娜。途中,身上的手机响了,对方三言两语,就把封子吓醒了。封经理百米冲刺一般跑回医院,守着黄洁祗,再也不敢乱动了,唯一乱动的地方,是他的心在怦怦地狂跳。原因是刚才何总打来电话,问询封子是否守候在黄洁祗身边,若私自走开,何总将会对封子笑一笑。
封子的那东西再也硬不起来了,他恐惧何总的笑一笑。不老实的东西,也吓软了,变得极为老实。
黄洁祗睡醒,向封经理致谢。封子安慰黄经理放心养伤,说何总经理对他的伤势深表关切,刚才还来过电话。黄经理作了一个手势,封经理把手机递给他。黄经理本想给何总打电话,拔通了号码,又想不该打扰何总休息,把手机关了,还给封经理。封经理扶黄经理坐起,用被褥给他支垫好后背,又把被子的边边角角掖好,转身端水给黄经理,请他润润嗓子。黄经理咽了一口,放下杯子,拉着封经理的手,欲说还休地久久凝视着。封经理知道黄经理要说什么,朝黄经理摆摆手,那意思是人家正在休息,咱俩有话,明儿再说。黄经理还是忍不住地问封经理,是谁在背后给他下绊子,玉宇厂现在怎么样。叹息有的人总爱搞窝里斗,又斗不过别人,还想捞回面子,暗地添乱,其实,这不仅仅是胳膊硬不地大腿,而是智慧的较量。何总不是放个屁就吓软的人,他的大脑明白怎样合理用人,他的小脑思考着未来的企业,书,已经读得很多了,一有空闲,何总经理仍在看书。
封经理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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