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尸官经年 >

第27章

尸官经年-第27章

小说: 尸官经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颤,迈前一步,颤声问道,'真可借我?'经年笑道,'这有什么可不可的,不过,咱们有言在先,要试大哥你自己试,别叫经年帮忙,万一有个什么差错,我可担不起。'卢怀任又是摸头又是搓手,惊喜之余夹带一份不可置信,却听经年又道,'白虎镜在此一用需等上一年半载才能储足灵气,卢大哥,来日方长,不在一时,当务之急是先把眼下的事了结,请吧!'手往石板外一比,请他出去。



卢怀任凝神望了她许久,叹道,'小妹子,初见你时,卢某只当你是个讨喜的丫头,这一路下来……也没把你看成是外人,对你;一如对自个儿的亲妹子,只是这会儿,却觉得生分得很呐。'说罢招了陈木转身就走。



经年默默看着他们的背影,在瞬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直觉唤道,'五爷,是这儿阴气太重了么?怎么经年浑身发冷呢……'偏头看身旁,形不在影难随,拂袖两道清风,更是萧瑟,募地里眼圈一红,经年抬手拭眼,长长吐了一口气,缓缓走入。



阴风送进活人的气息,原本围着坑洞打转的数十具无头尸朝石板口急跳涌来,经年肩一动,符咒在手,直窜而出,将缚魂符直接贴在封于断颈面的十字咒纸之上,以符压符,不是有十分把握岂敢擅用。人影如流星赶月,一晃而过,来不及看清动作,余下的残尸便都被上了符,捆缚四肢,难以动弹。



经年往深处走到坑洞前,抽三寸短剑在手腕上一划,伸出下翻,汩汩流出的热血如一条坠下的红绸缓缓落至坑洼,浅浅的水面蒸出腾腾热气,血如浓墨散开,直至整片水面变红,宛若朱染,她平托镜背,镜面朝天,将手腕移到上面,以血浸染,那镜面荡起微波,转瞬放出红光,又取一符贴于镜上,指蘸鲜血书以'渡魂净魄',抬手腕吸吮止血,扬臂将镜子甩到坑洞上方,镜棱浮空飞旋,镜面水面相对,血气相连,逐渐在二者之间形成柱状红雾,四散弥漫,所到之处,黑气缭绕飘散,阴灵得释,化作轻烟冲向天外。



当红雾笼罩围墙之内,经年跃起收回白虎镜,红光乍敛,一圈黑环由镜框处泛开,镜面又变成一潭黑水。经年走到靠南的一块石板根底,点足跳到石板顶部,揭下镜上的符纸,朝雾中一掷,纸面上的血字开始燃烧,触雾蔓延,火舌流窜,只听轰然一响,熊熊烈焰熏云灼日,被圈在层层石板中飚卷出滔天热浪。



经年在焰波掀起之前,跃过石板跳了出去,落地一看,这处是个埃坡,已出了土窑镇的过道,这般遥遥望去便隐约可见进京北门,她不再折返去会卢怀任,直接顺着下坡路径直往皇城奔去。



巨变惊魂(上)



陋室床榻上,诸葛守幽幽转醒,只觉浑身发热刺痛,喉口也烧得干灼,脑中有片刻恍惚,待模糊的视线慢慢凝聚成形,混沌的意识也逐渐清晰,一张狞笑的脸庞,一只夺命的巨掌是晕厥前唯一看见的,记得的。



忆起那猛烈的掌风,诸葛守陡然一惊,直觉想要起身,哪知才微一使劲,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他'啊'了一声,复又躺回去,右手腕也隐隐作痛,从躯干到每一根指头都酥麻无力。



这时,门'吱嘎'被推开,一股药香钻入鼻间,他缓缓偏头望去,就见玄影端碗走进来,跨入门槛时身形一顿,接着急步走到床前,把碗放在桌上,转身道,'你醒了?感觉如何?'说着伸手探他的额头,仍是滚烫。'网罗电子书:。WRbook。'



诸葛守轻吐一口气,眼神越过他看向四周,空无一人的屋内,陈设简单而熟悉,又看向玄影问道,'这儿不是咱们夜宿的民宅么?其他人呢……'突然气血翻涌,令他忍不住猛咳起来。



玄影迅速点了他心口两处穴道,手掌平摊在胸腹间运气输送,诸葛守顿觉劲凉之息抚平燥热,疼痛骤减。玄影见他面色稍霁,收掌坐到床头,轻轻扶他靠在枕上,边道,'穆御官与卢怀任善后,清除残尸,殿下去令尊府上求援。'



诸葛守诧异莫名,'去我爹那儿求援?求什么援?'丞相不再,徒留空名,无法过问朝政,是同布衣平民,还能给予何种援手?私心里,他并不希望爹再趟入这滩浑水,但自个儿却已经身在其中,只怕会牵连一家老小,所以诸葛守早有与家人断绝关系的准备,没想到书信还未寄出,却又多生是非,以爹的个性,若知道他被伤,决不会坐视不管,要撇清,难呐。



玄影端起碗用勺子搅了两下,舀出来送到诸葛守嘴边,见他嘴巴紧闭,以为他怕药苦不想喝,便宽慰道,'药汤乃汤,不难喝。'



诸葛守仰头靠在竹枕上,皱皱眉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殿下为什么去找我爹?他要做什么?对了,尸五爷……没事吧?'他到现在仍不明白,就算'尸五爷'是御尸,到底也只是具照符令行事的死尸,为什么不管是经年也好,还是那个元天师,都对他那般执着?



玄影把勺子移近,'你先把药汤喝了我再说。'诸葛守听他语气坚持得很,这时候身子本来就虚,连脾气都跟着力气一块儿流逝掉,又深知玄影这个人不知变通不懂转寰,也懒得跟他在喝药这上面争执不休,便道,'我喝就是,你放下来,我自己喝。'玄影道,'你不方便,刚接好的骨头,别动它,我喂你。'



诸葛守低头,瞥见右手腕部到肘部缠着厚厚几层绷带,手指稍一弯曲就从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玄影见他面色发白,额间渗出细汗,知道他在暗暗用力,查探伤势,忙开口阻止,'别用劲,你受了内伤,不能出力。'诸葛守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切之意,笑道,'别担心,我只试试。'玄影点点头,勺子里的汤已经凉了,他倒回碗中搅了搅,又舀一勺出来,'喝。'



诸葛守伸出左手拿过勺子,'又不是全身瘫痪,你帮我端着碗就成了。'喝了一口,忍不住赞许,'好味道,这药汤是谁做的?'玄影不语,诸葛守想了一会儿,'不会是你炖的吧?'见他还是不语,似乎是默认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从上扫到下,叹道,'从武学医术到女人家的缝缝补补你都不落下,没想到还有一手好厨艺,玄影,你让贫道不得不佩服,怪不得殿下连个贴身丫头都不要,原来一切早有贴身护卫打点妥当……'说着偏头沉思。



玄影端碗的手轻颤了一下,低低道,'诸葛大人抬举了,玄影为影,是下人,做这些,应该。'嘶哑的嗓音里含着些许抑郁,话不多,却叫诸葛守听出了端倪,虽然不满他的这套下人论调,但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不知为什么,他能感觉出玄影对自己的身份很在意,有那么点自卑的意味在里面,当下道,'为人臣子都一样,你是,诸葛守也是,除了人皇,哪个不都是下人?'玄影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催促,'快喝,凉了效果减半。'诸葛守'嗯'了声,把勺子放进碗里,直接用左手捧起碗,'咕咚咕咚'饮尽,交还玄影放在桌上,胡乱用袖子抹了抹嘴,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是你帮我包扎的么?这衣服……'



玄影替他拉好被子,声音有些不自然,'情非得已,望诸葛大人见谅,血衣已弃,这衣服可能不太合适……请先将就。'诸葛守注视他半天,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听这吞吐的语气也知道他万分尴尬,笑道,'委屈你了,还要为贫道忙里忙外,唉……想来殿下没让你跟着他也是顾虑到我,贫道真是没用……你大可不必管我,保护殿下,随时护在他身旁该是你的责任。'玄影道,'诸葛大人亦然,殿下也吩咐过玄影要好好照顾你。'



诸葛守惨然一笑,苦中作乐,'他也够大方,你对我太好,贫道真怕殿下会喝醋啊!'玄影摇摇头,'决不会。'诸葛守哈哈笑了两声,忽而面容一变,正色道,'好了,我已经喝完了药,换你回答问题,说吧,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玄影考虑片刻,缓缓道来,'尸五爷被夺,你伤重,穆御官让我们先带你来这处治疗。因这里粗陋潮湿,不适养伤,虽做了针灸,仍需上好药物补血回气,你不便走动,殿下便快马加鞭赶往贤丞相居所,找人来接我们。'



诸葛守闻言松了一口气,喃喃道,'原来是这种求援……'玄影听见他的低语,只说了个'你'字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诸葛守轻抚胸口,闭上眼睛,任玄影扶他躺平,就在玄影欲起身的前一刻捉住他的手,张眼定定地凝望床帐顶,柔声道,'玄影,你真体贴,不知殿下愿不愿意忍痛割爱……'停了一下,斜眼望过去,'不过,贫道流浪惯了,要人跟着颠沛流离……怕是没人愿意。'玄影拉开他的手塞进被褥中,轻道,'玄影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但对诸葛大人,玄影只有甘愿二字。'诸葛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呛咳着开口,'玄影,你……你……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我说说而已……道士还要啥贴身丫环侍卫的,你别认真,别认真。'



玄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捧起桌上的碗,仿若没把他的话听在耳里,回头关照道,'你好好休息吧,等接的人来了我再叫你。'诸葛守见他要走,忙问,'那姑娘和姓卢的呢?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玄影回道,'殿下说,穆御官不会过来了,他们自有他们的打算,无需我们操心。'



诸葛守心下暗叹,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算是有点了解经年的处事方式,她能独自去梅岭会灵蛇就敢单枪匹马闯禁宫夺人,殿下对她有心,况且事关己身,不会不管,只是,要帮,也要有能耐,自己身负重伤,殿下不会武功,玄影又丢不下他二人,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吗?他刚刚开始喜欢上那姑娘,真不希望见她遇到不测,想帮,却又不知从何帮起,怕是反倒拖累了人家……



玄影见他愁容满面,安抚道,'穆御官非是俗辈,别挂怀,先养好自己的伤才有作为。'他平日不怎么说话,也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话说到这份上已是极限,语毕,再不回头,端着碗慢慢走出去,掩好房门。



诸葛守失血过多,身心俱疲,在玄影出门后又沉沉睡去,等他二度醒来,已身在马车的卧榻上,正在赶往丞相府青莲居的途中。



???



经年从翠石大道直闯北门'凤尾三关',不容两旁侍卫拦阻,抖出灵蛇剑强杀而入,随着一阵呼啸,大批持矛官兵一队接着一队从楼廊后窜出,朝这边包抄过来,领头的正是提御史。



经年瞪眼看向他,厉声喝问,'五爷在哪里!?'提御史冷笑回道,'将死之人何必问这么多。'经年轻哼一声,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双眼冲血,放出红光,顿时唏嘘四起,最前排的士兵个个面露惧色,她环眼一周,视线重回提御史身上,逐渐变回原色,咧嘴笑道,'碑羽正殿,祭脏坛。'提御史脸色一变随即隐去讶色,森然道,'知道又如何?没命哪里也去不了!上!'手一招,身后士兵如潮水般涌出。



经年立剑于身前,缓缓吸进一口气,俯身前冲,一手持剑斩断矛头,另一手隔空挥扫,挡开来袭之人,脚不停歇,挥开一人往前进上一步,但被困在中间,腹背受敌,不断有矛尖刺向后心,经年边闪边挡,始终脱不出人围。若对手换作鬼怪尸魔,她可毫不犹豫,大开杀戒,偏偏阻路的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非是她忌讳杀人,只是眼前的士兵奉命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