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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重生之嫡女无双-第462章

小说: 重生之嫡女无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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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烨儿不但能够解除禁足,还能够扫除科场舞弊案的阴霾,一举两得。

这不是老天爷给李树杰的机会,这明明就是老天爷给烨儿的机会啊!

闻言,皇帝顿时犹豫起来。

三年前,他曾经觉得宇泓烨虽然性情张扬,但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对他颇为喜爱,再加上他的几个儿子中,宇泓哲是仇人之子,宇泓瀚是个隐形人,宇泓墨却身份敏感,相比之下,宇泓烨在皇子中便凸显出来,而且容貌端正,才智出众,因此曾经成为他最为宠信的皇子。

但自从那次听了裴元歌的泣血哀求,或许是因为有相似处境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他想要验证他和裴元歌究竟谁的看法是对的,或许是因为那个赌约,不知不知觉中,他越来越关注宇泓墨,彼涨此消,对宇泓烨的喜爱之情便渐渐褪色,最近又因为柳贵妃的缘故,对他起了疏远之心,更因为有心想要立宇泓墨为太子,因而对宇泓烨有了些许的忌惮之意,所以科举舞弊案,明知道证据不足,他还是重惩了宇泓烨。

但如今,宇泓烨禁足还不到四个月,如果就这样放出来的话……。

但是柳贵妃所言也有道理,如今疫症情况严重,李府的六十五个人,光救治朝堂上染病的官员只怕都不够,而靖州路途遥远,等到靖州刺史石志达赶到京城,最少也需要将近两个月……如今,能多一个人提供药引,就能多一分希望,能多救治一些人…。

“皇上,妾身知道,烨儿驭下不严,弄出乱子,是他的不是,但这些日子以来,烨儿谨遵皇上的吩咐,在德昭宫诚心思过,已经深感己过,懊悔不已,只希望能够有机会补偿过错。而如今疫症猖獗,烨儿能够多尽一份心力,多救一个人,也都是他的功德,就当让他将功补过好了,还请皇上应允。”见皇上还在犹豫,柳贵妃神情恳切地道,同时将目光转向周围众臣。

“皇上,臣认为贵妃娘娘所言有理,如果七殿下能过多救一些人,自然更好!”

“是啊,皇上,如今应该以疫病为重,既然七殿下也曾经瘴气中毒过,能够提供药引救人,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解除七殿下的禁足吧!”

“皇上,臣附议!”

“臣也附议!”

要知道,御书房里的这些众臣,都是高官贵族,亲友子弟中也有染上疫病的人,虽然如今知道了救治的办法,但药引有限,如果能多一个人提供药引,他们的亲人子弟自然就多一份救治的希望。而且,柳贵妃所言虽有私心,却也的确言之有理,因此,便有许多朝臣纷纷进谏。

见众人都附和,柳贵妃知道希望越来越大,心头暗暗欣喜。

果然,思索许久后,皇帝也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传朕的旨意,接触宇泓烨的禁足!”

话刚出口,皇帝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靖州的毒瘴气居然传染到京城的水源中,导致疫症猖獗,而这种疫症正巧需要瘴气中毒又治愈的人的鲜血为药引,而被禁足的宇泓烨刚好就符合条件,之前提供疫病救治办法的李树杰,却又是宇泓烨的养父……。

这会不会太巧合了些?

“虽然说如今疫病的根源已经找到,但是靖州的瘴气居然会污染到京城的水源,导致这许多人染病,这件事实在有些蹊跷。泓瀚,这次突发疫症的原因,是京城的水源被污染了,这个原因是你找到的,那么,你就继续查下去,看京城的水源为何会被污染。如果让朕知道,是谁污染了水源的话,定不轻饶!”

皇帝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树杰和柳贵妃。

找出水源的问题,只能控制住疫病的传染,却依然无法救治染病的人,因此宇泓墨又回到春阳宫照顾裴元歌,所以眼下御书房便只有宇泓瀚在场。这次疫病,是靖州的瘴气中毒,却刚好让宇泓烨有了解除禁足的机会,他心中也有着许多疑惑,闻言立刻道:“儿臣遵旨!”

不多一会儿,被禁足的宇泓烨便被唤到了御书房。

因为禁足而数月未曾出现在众人面前,再次看到这位七殿下,人人都能感觉到他憔悴了许多,言行举止也没有了以前的张扬,以及肆无忌惮的意味,显然这次禁足对他的打击不小。

宇泓烨跪倒在地:“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正要正话,忽然一阵风声,有人如旋风般地冲到御书房,急切地道:“父皇,听说找到了救治疫病的办法,是真的吗?”来人形容憔悴,却依然无法毁损那妖魅的容貌,正是宇泓墨,他接到宇泓瀚的消息,便匆匆地赶了过来。

九殿下从前言行无忌,但这三年已经收敛了许多,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冲进御书房,这是十分不合礼数的。但是看到他憔悴的模样,想到染病在床的九皇子妃,再想到九殿下和九皇子妃恩爱情笃的传言,心中便觉得一阵叹息,不忍心责怪于他。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他当然不会责怪宇泓墨这般不经通报便擅闯御书房,但是,这段时间,宇泓墨抛开京禁卫的事情,只守在裴元歌床前,皇帝虽然欣慰他对裴元歌的真心,但宇泓墨这样做,却容易给人儿女情长,因私废公的印象,只怕对他利大于弊。但是……

想到他去探望时,裴元歌那苍白消瘦的模样,皇帝却也觉得一阵心疼,裴元歌对宇泓墨一片真心,如今生死不明,也难怪他会失魂落魄,无心理会其他杂事。

“是的,已经找到了救治疫病的办法!”皇帝点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

宇泓墨大喜:“真的吗?这么说,元歌有救了!”太好了!

“裴……九弟妹也染了疫病吗?”来御书房的路上,宇泓烨已经知道了自己解除禁足的原因,却不知道裴元歌竟然也染上了疫病,心中既担忧,却也涌起了些许难言的情绪,不假思索地道,“既然如此,父皇,儿臣愿意为九弟妹割血,救治九弟妹,还请父皇允许!”

宇泓墨这才看到宇泓烨在场,眉头紧蹙:“割血?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宇泓烨的话,宇泓瀚也觉得有些不满,他希望裴元歌能够病愈,但是却不希望宇泓烨成为裴元歌的救命恩人,便开口将救治疫病的办法讲述了一遍。

“九皇弟,为兄知道,从前为兄和你有些不睦,不过为兄被禁足这些日子,反省了许多,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宇泓烨勉强说出了这些话,随即又道,“如今九弟妹身染疫病,情形危急,必须赶快救治,为兄也十分忧心,所以愿意割血为药引,以救治九弟妹。想必……。九皇弟不会拒绝吧?”

说到最后,仍然习惯性地给了宇泓墨一个挑衅的眼神。

如今裴元歌危在旦夕,宇泓墨无能为力,而他却能够救她,而且是用他的血为药引。这样一来,就算裴元歌现在是宇泓墨的妻子,但是他的血却能够成为药引,扩散到裴元歌的骨血之中,任谁也无法彻底分离!就算宇泓墨再不允许他接近裴元歌又怎样?这样血液相融的亲密,宇泓墨永远不可能有!

想到这里,宇泓烨心头就涌起了一股难言的快感。

宇泓墨当然明白他那个眼神中所包含的挑衅和意味,心头不由得大怒,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盯着宇泓烨,一字一字地道:“不,我不同意!”

“哦?这是为什么?”宇泓烨迎上他的目光,“为兄知道以前和九皇弟有些不合,不过现在为兄知道错了,所以想要救九弟妹,加以弥补,何况这也是关系到九弟妹性命的事情。九皇弟为何不同意呢?”

经过这次禁足,宇泓烨也长进了不少,只要懂得掩饰自己的目的。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故意放低姿态,以赔罪为理由,救治裴元歌,如果宇泓墨拒绝的话,就必须给出合理的理由,否则就会给人得理不饶人,心胸狭窄的印象,毕竟他们虽然结了死仇,但都是私底下的,在众人心目中,他们兄弟虽然不合,但两人之间没有直接冲突,现在他这么放低姿态,宇泓墨就不能太过咄咄逼人。

如果宇泓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的话,那他就只能同意自己割血救治裴元歌。

宇泓墨总不能将他觊觎裴元歌的事情当众揭开!

想到他的血会和裴元歌的血融为一体,永不分离,宇泓烨心头就涌现了一股难言的激动,将来……总有一天,就像他们的血液彼此相融一样,裴元歌也会成为他的,永远永远不可能从他身边分离开去,谁也不能够!

“多谢六皇兄的好意,但毕竟男女有别!”宇泓墨缓缓地道,想到宇泓烨对元歌的心思,他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话虽如此,但事急从权,再说,只要做个药引而已,九皇弟未免太过迂腐了!”宇泓烨淡淡地道,微微挑起了眉,“为兄还是那句话,救人要紧!”

宇泓墨却道:“血脉之事,本就是大事,最不能够混淆。七皇兄固然一片爱惜弟弟我的心情,不过外人总爱造谣生事,说不定又会传出什么不堪的谣言来。七皇兄之前已经饱受谣言之苦,我又怎么忍心因为一己私心再连累七皇兄呢?何况,李府能够提供药引的人里,必定会有女子,若是由女子给元歌割血救治,想必更为妥当。”

如果说,这天底下只有宇泓烨一人能够救元歌的话,无奈之下,宇泓墨只能容许他这样做。

但眼下,除了宇泓烨还有六十五个人,其中亦有女子,那他就绝不容许宇泓烨抱着那样不堪的念头接近元歌!

宇泓墨说的是宇泓瀚,皇帝却想到了裴元歌。

谣言最能杀人于无形,之前因为他和太后,已经深深地影响到元歌的清誉,以至于元歌嫁入春阳宫后,他也不得不避讳,免得被人说道。这样的元歌,不能再经受任何谣言,虽然说宇泓烨只是割血救命,但血脉之事,这种滴血相融的事情最容易让人说道诟病,宇泓烨不但是男子,而且还是泓墨的兄长,还是由女子来给元歌提供药引更为恰当。

想到这里,皇帝点了点头,道:“就如泓墨所言吧!”

宇泓烨忿忿地看了眼宇泓墨,很不甘心失去这样的机会,但皇帝已经发话,他也只能忍耐下来了。反正……来日方长!

有了药引和药方,裴元歌很快就康复了起来,这天,终于从持续不断的低烧昏迷中清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妖魅倾城,却因为憔悴消瘦而显得伶仃的容颜,既熟悉又陌生。裴元歌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那张脸,因为消瘦,所以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薄薄的皮肤下的骨骼轮廓,有些恍惚地道:“你……。好像我的泓墨。可是……我的泓墨没有这么瘦……怎么会瘦成这样子?”

说着,只觉得心中一股难言的酸楚,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早在元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宇泓墨就察觉到了动静,怔怔地看着她,直到听到她说话,这才彻底确定,元歌是真的清醒了。提心吊胆了将近两个月,心被揉碎了千百次,宇泓墨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裂了,他忍不住猛地将裴元歌拥入怀中,喃喃道:“元歌……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

感觉到他话语中的欣喜若狂,裴元歌欢喜中又带着一丝心酸:“怎么?我病了很久吗?”

“嗯。”宇泓墨点点头,有些哽咽地道,“很久很久,我很担心,很害怕……。”

肩部的中衣似乎有被什么液体,一滴一滴地浸湿,似乎微微的凉,却又带着能够融化肌肤骨骼般的灼热。想到方才看到那张憔悴的脸,裴元歌心中越发酸涩起来,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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