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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医世华堂-第68章

小说: 医世华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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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目的。

“岚儿对药理的天分丝毫不差与你,听康雅说,这些日子在药房中一直锻炼着,也小有所成。若他真是个成器的,又是咱们府中的嫡子,我向你保证,日后他的出路,绝不会比你大哥哥差!”景祥隆坚定的对景云瑶说道。

在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尤其嫡庶有别,再加上景泽枫对医术天分实在不高,景泽岚这一恢复,便已让景祥隆有了此心。既然已经刺探出景祥隆的心思,景云瑶便也放心,又对景祥隆道,“既然需要七日,那就劳烦祖父帮云瑶推了这七日的课程,让老师暂时歇歇吧。”

“这倒是可以,只是谁陪你去那石洞之中?”景祥隆担心的望着景云瑶,在这个时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孙女儿不再娇柔,却更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舍彦谷叔叔。”景云瑶说着,目光飘的很远。只要能救章青云,章白玉应该可以尽弃前嫌;况且,这次,她可是用命在拼。

104、白玉帮忙

   事不宜迟,第二日一大早,景云瑶便收拾好行装,往将军府去了。而景祥隆也对府内宣称说,将军府有重症病患,便遣景云要去瞧瞧,没准还能帮上些忙;而景泽岚这些日子则由他亲自教导。

此话一出,最最担忧的莫过于沈从薏。倒不为别的,单单只景祥隆提出要亲自教导景泽岚一事,就让她忧愁了好几日。如今景泽枫虽说考上了太医院,却也是最最低等的医生候补,随时都有被赶回来的可能。景泽岚又打小就对草药有着不同常人的天分,假以时日,必定成才。可她沈从薏怎会让景泽岚成了才,所以才为此事唉声叹气。

玉璎珞因令皇贵妃的许可,留在了景府。开始时候景天佑打算让她与敖媚仪同住,毕竟两人相处也有些日子,彼此熟稔;可敖媚仪却杏目圆瞪,说死也不干。恰巧这时候沈从薏便开口,将玉璎珞留在了紫竹苑,温情因微微抬起的手便悄无声息的放下了。若说占地,她温晴茵的红梅苑可是比紫竹苑大出许多的,只是曾经出了桑柔一事,温晴茵心里也稍稍有些介怀,这才开慢了口,让沈从薏拣去大便宜了。

玉璎珞轻启朱唇,小小的抿了一口黄泽奉上的太湖碧螺春,立即一脸的讶异,开口恭维道,“景府的东西真真儿是极好的,单瞧这碧螺春,就要比我们宫里头嬷嬷奉给主子喝的香上千倍万倍!”

“呵呵,璎珞姑娘喜欢,便是这茶的福气了。”沈从薏这会儿实在没心思听玉璎珞这奉承话,景泽岚的事儿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

黄泽见沈从薏笑的这般勉强,面儿上还挂着些忧愁之色,便知是为何事。她眼珠一转,对玉璎珞福了福身子。道,“璎珞姑娘若无他事,这会子小厨房的糕点也是该备好送到姑娘房里了,姑娘既说府里头的东西好,可是该回去试试才好。况且夏日里日头大,若姑娘在咱们院儿里中了暑气,老爷若怪罪起来,二夫人可就避无可避了。”

“黄泽姐姐说的有理,可是……”玉璎珞的纤纤玉指在茶杯上来回摩挲,似是做着什么挣扎。

“璎珞姑娘有话直说便是。咱们都是自己人,不怕的。”沈从薏怎会不知道玉璎珞想说什么,只是明知故问而已。

“恕璎珞斗胆问景二夫人一句。曾经许诺璎珞的,可是算数?”玉璎珞放下茶杯,大着胆子开口问了一句。

“自然是算的,璎珞姑娘为何有此一问?”沈从薏微微蹙了眉,问道。

“自景老爷生辰一过。璎珞再无见过景老爷。虽说是如愿留在府中,可是都过了两日了,景老爷似乎……”玉璎珞说着说着,便只剩叹息。这样自怨自艾的美人儿,就连沈从薏看了,心底都冒出几丝怜悯来。

“这次是姬无双的突然出现。才打乱了咱们的计划,”沈从薏说着,脸上忽然现出了一种茫然的神态。“我明明已经打探好了,景云瑶为讨家长欢心,准备的是霓裳羽衣舞,可为什么突然就换成鼓舞了呢?难不成……”

沈从薏忽然想明白了,景云瑶是故意为之。姬无双口中吟的那词,虽然沈从薏并不知晓。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她却通晓其意。景云瑶居然想了这样的招数来阻挡玉璎珞入府,居然还颇见成效!无论如何,这两日,景天佑明知玉璎珞在此,却都未曾踏及一步,就连普通的赏赐都没有,怪不得玉璎珞要心急了。

“景二夫人,难不成什么?”玉璎珞见沈从薏似是想通了的模样,忙开口问道。

“璎珞姑娘,此事暂时急不得,”沈从薏摇摇头,给玉璎珞一个放心的眼神,又道,“总之你留在景府,就是要等一个机会。只不过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你我面前尚有一座大山挡着。”

“可是那段青芷?”玉璎珞恨得牙根痒痒,当年之事,若不是段青芷心思细腻,帮了姬无双一把,她怎会被陷害至如今这样的境地?

“青芷不过是个丫头,虽然聪明,却没读过书,也没有这样的好算计,”沈从薏将茶盖揭开,却只嗅了嗅茶香,便又放了回去,又道,“我说的这座大山,是咱们府里的大姑娘,景云瑶。”

“景云瑶?”玉璎珞回想起那个素淡恬静的女子,却如何都无法与沈从薏口中那座大山相提。

“府中之事,他日我会一样一样说给你听。只是璎珞姑娘放宽心便是,景七夫人这名号,除你之外,绝无他人。”

见沈从薏再三做了保证,玉璎珞才放心的离去。黄泽见她背影渐远,方才凑到沈从薏跟前,对她恭敬道,“若二夫人不喜这碧螺春,奴婢给您换了君山银针来。”

“去吧,”沈从薏对黄泽摆摆手,单手支着太阳穴,道,“什么人喝什么茶,像她那样的舞姬,也只觉得碧螺春便是好货色了。”

“玉璎珞怎可和二夫人相提并论呢。”黄泽一福身子,便端着茶盏退了下去。

该怎么对付景泽岚呢?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一个人,沈从薏便又开始游走思绪。这几日景云瑶不在,景泽岚都是景祥隆亲自教导,景祥隆见惯了后宫女子的尔虞我诈,自己这点小算计小心眼,万一被他识破……那不就是铤而走险了吗?况且从前之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非不知真相,自己是不是谨慎些好呢?

景云瑶这一次出门,连一个丫头都没带,径自便到了将军府。她深深吸口气,才要伸手叩门,便听到章白玉冷冷的声音打头顶传了来,“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找你。”景云瑶没有抬头去看章白玉,她怕一对上他那冷峻的眸子,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恐惧,连声音都无法抑制的颤抖。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过后,景云瑶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却发现屋檐上并无章白玉的行踪。她还纳闷的工夫,章白玉的声音却打背后传来,“找我何事?”

景云瑶吓了一跳,真的是一跳,她赶紧转过身,身子不自觉的贴住一旁门壁,仰头间还被日光刺了眼,眼泪霎那间就溢满眼眶。听闻章白玉不屑的开口说了句“惺惺作态”,景云瑶忙摇头道,“我这次是真心来寻舍彦谷叔叔帮忙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章白玉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他高高仰着头,竟是都不正眼瞧着景云瑶。

“因为我要救青云哥哥,所以一定要舍彦谷叔叔的帮忙。”景云瑶说着,倒是对章白玉拱手弯腰,包袱顺着她的肩膀就滑了下来,落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这一次,章白玉倒是上下打量了景云瑶一番,后又以不屑口气道,“可是你准备做那献血之人?”

看来那一日章白玉虽摔门而去,却也是在屋顶上听到了一切。景云瑶笑笑,开始还觉得章白玉十分的冷酷可怕,这会儿倒觉得他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孩子脾气罢了,“舍彦谷叔叔所猜不错,我正是要做那献血之人。”

“那又寻我作甚,你救更甘图吉,要向我示威吗?”章白玉瞪了景云瑶一眼,敌意却并非开始时那样强烈了。

“舍彦谷叔叔明知云瑶并非此意,”景云瑶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只是府中上下,云瑶寻不出一个肯抽出云瑶身上一半血液的人,所以此事,还须请舍彦谷叔叔帮忙。”

章白玉蹙眉半晌,后终于不耐烦的点了头,后抱起膀子不说话。景云瑶听闻,自然也是高兴,忙对着章白玉一福身子,又道,“那就劳烦舍彦谷叔叔也速速整理行装,咱们要出发了,如今青云哥哥危在旦夕,咱们速度越快越好。”

“为何我也要去?我到时去寻你取血不就成了。”章白玉无端板起一张脸,要他和这个卑贱的汉民女子一路,他真是打心眼儿里不屑。

“舍彦谷叔叔,在石洞中这七日,我首先必须被三角毒蛇咬到,然后你要迅速喂我服食断肠草,并且这七日中每日的这个时辰都要按时服用,只有这样,血才会有用;并且,必须保证献血之时我仍旧是活着的,那样血才足够纯净,不然即使这般也是白费心机了。”

听闻景云瑶这样说,章白玉眉心之间蹙成了个大疙瘩,他垂头看了看景云瑶那消瘦的身子,心底无端冒出一丝爱怜来,便又冷哼一声道,“你不怕死吗?”

“舍彦谷叔叔说笑了,谁会不怕死呢?”景云瑶直直盯着章白玉,目光中的坚强让他这个男子都动容,“可是比起自己,我更怕青云哥哥死,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哼。”章白玉冷哼一声,一甩手的工夫,便没了踪影。景云瑶无奈笑笑,将军府大门却忽的“吱嘎”一声开了,景云瑶抬眼的工夫,见章白玉冷着一张脸对她道,“进来等着。”

105、白玉随行

   章白玉的速度倒是快,景云瑶在大厅中才端起茶盏的工夫,他就整装待发的立于门口,冷脸唤她走。

景云瑶见章白玉只是换了身颜色深灰的衣裳,就连随行包袱都没带,便哂笑着问道,“舍彦谷叔叔,好歹要走七日,叔叔竟是连干粮和水袋都不携带吗?”

“你以为暗兵部队是做什么的。”章白玉大惊小怪的看了景云瑶一眼。

景云瑶顿时汗颜,闹了半天,暗兵部队原来是章白玉的“乳娘”部队。她又担忧的问了句,“那舍彦谷叔叔可是与章佳祖父知会了?”

“怎么这么多废话,你走是不走!”章白玉可没什么耐心与景云瑶在此纠缠,倒是拂袖转身就走。景云瑶撇撇嘴,放下茶杯便跟了上去。两人出了景府,但见已有两位一袭黑衣长帽遮颜的男子人手一匹骏马,正候在外头。

“我们……骑马前去?”景云瑶望着那高头大马便心有余悸,倒不是她不会骑马,实际上她对马术十分擅长,只不过二十几年前,她还是沈从嫣的时候,总也是因为骑马才失了一条腿,如今她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怵得很。

“哼,我倒是忘了,汉人女子只晓得绣花,又哪里会骑马。”章白玉不屑的一跃上了马背,口气中满是趾高气扬的尊荣感,好像满人便是高高在上的太阳,而汉人不过是随时可踏的贱石。

景云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她再三在心中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和这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儿怄气,以免耽误了行程,便也沉默不语,只是缓缓前行几步。只不过手才触到缰绳,那马便好像受惊似的忽的一声长嘶,吓得景云瑶大叫一声。慌忙间不停触碰着自己的双腿。她深深记得,二十几年前的那一日,她骑得那匹马就是这样忽的受了惊,然后开始狂奔,将她抛下后,重重的马蹄踏在她的腿上,那种疼痛,如今似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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