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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医世华堂-第148章

小说: 医世华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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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拉着章白玉进屋,噼噼啪啪的将他身上的雪打扫掉,又忙忙活活的加了两个火盆,生怕章白玉冻坏了。

章白玉就冷眼瞧着景云瑶这样焦急却开心的忙着,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阵温暖。可他也清楚,这种温暖是致命的,他如今就要抛弃这种种曾经的温暖,回归最原始的自己。

“白玉,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外头多冷。”都折腾完后,景云瑶拉着章白玉坐下,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我这次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清楚。”这句话,章白玉说的不带一丝感情。

216、白玉绝情

   章白玉的表情让景云瑶无端端的心头一冷,开始有不详的预感蔓延开来。她尽力保持着一脸的笑容,对章白玉开口道,“什么事要搞得这么严肃?”

“那一夜的事情,你忘了吧。”

两句话,十个字,便把曾经的爱抛得一干二净,也即刻让景云瑶心如刀割。她攥了拳头,不愿去顾那撕心裂肺的疼,只忍住几欲喷薄而出的眼泪,问了句,“为什么。”

“抱歉。”章白玉不愿过多解释,他的心何尝不是狠狠的疼,万箭穿心一般。

“是因为青云哥哥吗?你在乎他的感受,所以你要放弃我?”景云瑶不愿相信章白玉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人,在她印象里,章白玉向来是敢爱敢恨。他恨御医治不好他额娘的病,让额娘生生痛死,自此之后,他恨毒了所有汉人,那样干脆的恨着。他对章青云、对阿桂的亲情,更是景云瑶看在眼中的。为了章青云,他曾与她一道犯险,不惜赔上性命也要救他。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他却不愿坦诚去爱呢?

章白玉看了景云瑶一眼,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很快将目光移开,不再与她对视。景云瑶却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想用力晃醒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冰山一般。

景云瑶最终只得放弃,她讪讪的放下手,回过身的瞬间,眼泪如小溪一般清澈的流淌下来,在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道弧线。忍住哽咽,景云瑶告诉自己,一定要给自己留最后一丝颜面,不属于你的,便不要留恋。咬紧牙关,景云瑶摆摆手,稍大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满不在乎,才开口道,“就如你所愿,我忘了便是。”

之后,是大段大段的沉默。景云瑶好不容易等泪痕干了,回头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章白玉早已在她不知不觉间离开了。有些空旷的屋子里只留下景云瑶一个伤心人,她几乎站立不住,软软跪倒在地上,后扶膝大哭。哭出她所有的不满和委屈、伤心和绝望。事到如今,她才明白,从前对景天佑。是依附、是讨好,不是爱;对章青云,是感激、是习惯,是相濡以沫,也不是爱。唯有对章白玉。她是真真正正的爱上,所以当她知道这份爱不会有结果,才会伤的这样彻底。

章白玉其实没有离开,他依旧站在景云瑶开着的那扇窗外,定定立在原地,任大雪落在他的头顶和肩膀。屋里头景云瑶的呜咽在他听来。还不如一刀了解了他来的痛快,他也明白,原来心爱的女人如此伤心。他竟是感同身受的。他多想进去抱住她,对她说,他爱她胜过他的生命。只是章青云先到了,他不能就这样与景云瑶心安理得的相爱,这太对不起章青云。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章青云都让着他。如今,或许是他该让步的时候了。

闭上眼睛,章白玉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的不坚强,但他清楚的是,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冲动,回到屋里去抱紧景云瑶。章白玉一咬牙,一攥拳,扭身便走,运起体内真气的工夫,便消失在景府,也消失在这大雪夜中。

景云瑶病了,也不知是着了风寒还是怎样,就是突然的病倒了,在正月十一这一日。

这病可是来的稀奇,毕竟前一日才在红梅苑开开心心的度过了初十,景云瑶因为这两年一直用药膳调理身子,身子也逐渐好了起来,怎会无缘无故的病了呢,所以在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景云瑶一个一个看下去,景福雅一家、景康雅一家、景尘佑一家、景宁雅一家,还有景祥隆、温又容、景天佑、沈从薏、温晴茵、姬无双、景泽岚、景雨瑶,该来的都来了,她的卧房本是挺大的,可是突然挤了这么多人,倒显得拥挤不堪了。

“怎么了?”景云瑶想起身,却发现身子晕晕沉沉的,又一直发烫,几乎动都动不了。她也是大夫,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风寒的症状,而且这种感觉,应该是重风寒了。

“昨个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姬无双也是真着急,况且她平日在景府就与景云瑶情同姐妹,这会儿自然坐在床边,是最亲近她的位置。姬无双探了探景云瑶的额头,后一脸的凝重,又叹了口气,“这么烫。”

“我已经差醉竹去熬药了。”景祥隆早便开好了方子,本来今日景尘佑一家准备回府的,可突然闹出了景云瑶这糟子事,也就耽搁下来,估计与景宁雅、景福雅和景康雅一样,要等到过了正月十五了。

“云瑶没事,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云瑶心里也是过意不去。”景云瑶有些抱歉的望着这些关心自己的亲人——自然,不排除里头有默默看笑话的,比如沈从薏一行。

“云瑶,云瑶怎么会病倒了呢?”

众人还在一旁安慰景云瑶的时候,章青云大惊小怪的声音打院儿里传了来,并且是由远及近的,可见他自打进了院儿就开始嘀咕和焦急了。众人识相的让出一条路来,毕竟景云瑶与章青云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两个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在章青云来了之后,无关的人很快便告辞,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景祥隆、景天佑、姬无双、景泽岚和这“一对有情人”。

“方子在这里,你瞧瞧。”继姬无双识相的将床边让给章青云后,景祥隆又将药方交给了章青云看。章青云皱着眉头帮景云瑶把过脉后,接过药方,边点头边道,“云瑶因体内正气不足,感受外邪,引起重风寒。景伯父的方子中,马鞭草、青蒿、羌活三味主治祛风散寒,又有足够的止痛作用,板蓝根、黄岑、荆芥穗三味,祛风解表,清热解毒,这的确是极好的方子。”

217、阿桂发现端倪

   端茶倒水伺候午膳晚膳,章青云在景云瑶这做了一天老妈子后,终于还是不舍的离开了。其实从午膳开始,景云瑶便叫章青云赶紧回将军府去,她这里丫头小厮的一大堆,御医都不缺,他实在没什么必要在这里忙忙活活的,还不如回去多陪陪阿桂,毕竟从初一到初十这些日子,章青云因为景宁雅的不孕症,几乎日日都耗在景府了。

可章青云却说什么也不从,非要亲自照顾景云瑶。景泽岚自是偷笑看着,景云瑶一脸的无奈,可又有谁知道,除了无奈,她还有心酸。章白玉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怎么会那么绝情。活了这些年,一个男子对自己是否真心,景云瑶还是感觉的到。章白玉摆明了是因为章青云的关系,所以才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可自己在大年夜又何尝不是因为章青云的关系,说了那句“我都忘了”。

景云瑶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苛责章白玉的绝情,她又何尝不是如此。闭上眼睛,周围一切都安静起来,她又听到了簌簌的落雪之声,敲击着她的心房。这两日也不知怎的,一到深夜就飘起鹅毛大雪,也不知是不是在替景云瑶惋惜她的这段真情。

本来阿桂知道章青云在景府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今日备好了晚膳,与章白玉等着他一道来用。谁知左等右等都等不上人,待饭菜都热了三遭后,章青云才姗姗来迟,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你这是去了哪里?”阿桂倒是没有责怪,只是有些纳闷的望着章青云。

章青云挠挠头,脸上带着七分抱歉三分焦急,“阿玛,是云瑶染上了重风寒,今儿个一天。我都在景府照顾她。”

“你能有这份心,我自然高兴,”阿桂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看来你与云瑶的好事也近了。”

“阿玛就别取笑我了,云瑶可是说了,要岚儿在太医院站稳脚跟,才肯谈情呢。”章青云有些无奈的笑笑。

章白玉却完全没听到阿桂那句话,只冷冰冰的问了句。“怎么病了?”

“昨天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章青云也带着些疑惑答着章白玉的话,“可是今儿一大早。寒烟那丫头就风风火火的跑来寻我,告诉我云瑶病了,是岚儿派他过来通知的。我便赶紧收拾药箱赶过去了,也没知会你们一声。”

章白玉的面色瞬间沉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如初。漫不经心的吃着饭菜。阿桂有些不解的看了章白玉一眼,又瞧了瞧一说起景云瑶就一脸红光的章青云,忙在中间说和道,“来,来,快吃菜。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晚膳一齐用过后,章青云又乘兴喝了点小酒,很快就醉的睡了过去。被几个小厮抬着送回了卧房。阿桂善意的笑笑,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一直默默无语的章白玉道,“图吉今天也是真累坏了。”

章白玉起身,正准备道别离开的时候,阿桂却开口喊他停下。章白玉回头的工夫。但见阿桂招招手,示意他坐下。开口道了句,“咱们父子俩好久没好生聊聊天了。”

章白玉坐下后,与阿桂之间有了一段很长的沉默。窗外还簌簌的落着雪,章白玉一直盯在那飘扬的雪花上,倒是不曾看阿桂一眼。半晌,阿桂才开了口,带着一股浓重的慨叹之气,“舍彦谷,你是否做了对不起图吉的事情?”

章白玉闻言,身子一僵,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阿桂见了,叹了口气,又对其道,“舍彦谷,从你小时候起,我便教你,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怎么,如今你可是都抛到脑后去了?”

“孩儿不敢。只是阿玛如何得知?”

章白玉这样一说,便是承认了,阿桂端起茶盏又放下,再三哀叹道,“唉,真是造化弄人,你们兄弟怎会同时爱上一个女子。大年夜图吉带人出去寻你的时候,有小厮过来回报给我说,在你额娘骨灰洒下的那片平原上,本该是平整的雪地,却有身子滚过的痕迹。想起那晚图吉回来和我说,云瑶也是一夜未归,我便想到了。”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章白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语气中也不再是冷冰冰,而是带着一丝的悲哀。

阿桂听了,也是心疼,又问道,“我只想知道,云瑶的意思究竟如何?”

回答阿桂的,是一大段的沉默。见章白玉不言不语,阿桂再三叹息道,“云瑶中意的人是你?”

“我不会与图吉抢。”章白玉再度默认了他与景云瑶之间的感情。

“其实这事……也无关抢与不抢,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阿桂摇头慨叹,“本以为云瑶与图吉是天生一对,他们一齐经历了那么多,可谁想襄王有心,神女无意。”

“阿玛不必担忧,孩儿知道怎么做。”章白玉说着便起了身,也不顾阿桂的再三挽留。望着章白玉远去的落寞背影,阿桂的眼泪转了眼圈,“舍彦谷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可让阿玛如何是好。”

章白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昨晚景云瑶怎会着了风寒,定是自己伤她太深,心病大于身上的病痛。越这样想着,章白玉便越是难眠,索性起了身,随意披了狐裘,便出了院门。

景云瑶正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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