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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浣权-姹紫-第59章

小说: 浣权-姹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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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的局势越来越复杂,虽说这三年间泉林并未出兵,与宿耀的关系却越来越微妙,虽然梓琰回到了泉林,却并未回到宿耀,看来,这出戏,凤琊想要的效果远不止这些。
  祁苑如愿回到了紫花宫,在卓耀山潜心研习紫花宫的秘术与毒蛊等等技法,天资过人,不久便小有造诣。
  有意无意的,她也渐渐知道了唤醒溟龙的方法,可是她答应过将殷,所以即便知道她也不会做。
  六月末的时候,祁苑再一次收到来自梧州的消息,代语初邀她回去过望月节,四月的朝夕节她没有回千城,只要想起雁知湖她都会想到水底那条巨龙,实在难以面对。
  这一次,她也想要回去看看父母,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于是祁苑从紫花宫回到千城,在望月节当日,她见到了久违的语初和幽柔,三人没有去雁知湖观焰火,留在祁家说闺房小话。
  通过一番经历,三人都有一种沧海桑田之感。
  “你这一去就是三年,却好像隔着一生。”如今已为人母的语初温婉柔和,少女时眉间的桀骜此刻已经全部转化为强大的内心,坚强的守护自己要保护的一切。
  “是啊,不过三年,看从前的自己却好像是两个人。”祁苑说着,眼睛却落在幽柔脸上。
  “春天的时候,辰王向岳家提亲了。”语初微微笑着把话题转到一个任何人都无解的问题上,看看祁苑有什么见解。
  “待得天晴花已老,不如携手雨中看。”祁苑看着幽柔笑了,终究是错过了时节,所以要经历更多的挫折,不过,也不好说到底什么时候是正确的时节,也许现在正是。
  “我和他,不知道今生到底有没有缘分。”沉默的幽柔终于开了口。
  “缘分,”祁苑忽然笑了,摇摇头,“有人说相识即是缘分,而后来的事,确实不关缘分,你们俩经历这一番生死,若还有情,便是注定,何苦想的那么复杂。”
  幽柔沉吟着也笑了,“你的宝贝儿子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小栖一早就跟着燕遮瑕去了湖边,祁苑笑着换了个话题。
  “小栖长得越来越像凤琊了。”说起爱子语初满心的柔软。
  三人话匣打开便如之前一样,嘻嘻哈哈不着边际……
  正在这时,幽柔好像听到了什么,侧身看着窗外说:“是开始放焰火了吗?”
  祁苑和语初都笑了,“哪能传的这么远。”
  话音刚落,祁苑变了脸色,这哪里是焰火,是带着硝石火药的火箭落在祁家宅院的声音。
  祁苑站起身将房门打开一条缝,便看到前院的穿堂屋顶已经着了火。
  今日城中守备不多,大多数都随着皇室去了雁知湖,祁家的暗卫大多数也都随着祁崇光夫妇去了雁知湖,即便有人即刻就通知雁知湖那边,一来一回也要一两个时辰,而这场袭击,祁苑觉得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怎么回事?”语初赶上来。
  “万宗的人来了,弄不好今日你我就走不出去了。”祁苑调笑着示意语初和幽柔跟她走。
  刚出了门,几个万宗的死尸便围了上来,行动虽然缓慢,却面目可怖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死尸的后面跟着几个神色紧张的家丁,手里拿着木棒不敢往前。
  祁苑将幽柔和语初挡在身后,回身示意几个家丁不要动,伸出手晃动手腕上的银铃,几个死尸继续向前靠近,很快,雪蝉子便飞了过来,一见死尸,立刻尖声鸣叫,在高处盘旋少许,便口中吐出黑红色的光焰,瞬间就将几个死尸包围了。
  祁苑口中念着咒语,伸出五指贴近死尸,瞬间,雪蝉子便化作了一只巨大的鹏鸟,长开嘴将死尸身上的黑气全数吸进嘴里,失去了邪术的死尸便一个接着一个化作了灰烬。
  “祁苑!”幽柔惊呼,一直带着火焰的箭矢直射向祁苑。
  只是一个眨眼,雪蝉子已经变回小鸟的模样,将那支箭衔在了口中。
  祁苑伸出手,雪蝉子又落在了她手上,她笑着用鼻子蹭它的头翎,低低说:“今日之事非你我能解决,箭矢无眼,伤了你我可舍不得。”
  交代了家丁分别躲避,祁苑带着语初和幽柔立刻跑出了院子。
  就在她们沿着墙角往后花园跑的时候,无数的火箭还在源源不断的往祁家射来,这场景,可比雁知湖的焰火壮观多了,祁苑回头笑了,“好一个万宗,为了我竟如此排场,我是不是该有点骄傲。”可惜她们无暇欣赏。
  祁苑开启假山后面的一扇机关,三人迅速躲了进去。
  “你们家还有这么有见地的准备?”语初笑了,进入机关就是一条不长的密道,密道尽头是一个小房间,家具物什一应俱全,在里边住个三五天没任何问题。
  “这是最近的密道,却不是最安全的,就看咱们的造化了。”祁苑笑着瞥她一眼。
  幽柔开始四处找水,“做什么?”祁苑问她。
  “这里火应该烧不进来,不好说烟会进来!”幽柔一向心细,祁苑和语初闻言连忙帮着找东西浸湿了塞门缝。
  “会有人来救我们的。”语初安慰大家。
  “这可不好说,今日全城都去雁知湖观焰火了,这伙人就是为了逼咱们出去。”祁苑顾自坐在桌边,倒了杯水,这次回来她一个侍女也没有带,不要任何人跟着,这次是真的要看造化了。
  “你这心真是大,这种时候回来竟然一个侍女也不带,这是打算退出江湖了?”语初的衣衫也塞了门缝,这会子正在衣柜里找件合身衣服先穿上。
  “我想清清静静陪两年爹娘,从此长居卓耀山。”祁苑扔给两人一人一个苹果。
  “将殷呢?”幽柔也找到了一件衣服,穿好了坐在祁苑身边,拿起苹果擦擦咬了一口。
  “他有他的道义,我有我的选择,他对我始终拒绝,我又怎能一直纠缠。”祁苑说的平静,心中却仍然难掩酸楚。
  从来就没有什么心想事成,种了因才能结果,各自的将来还需各自奔波。
  三人都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各自的沉默中,久久不能言语。
  虽已堵住门缝,还是有丝丝烟雾逸进来,可见外间火势之大。
  “祁苑,如我们这次当真逃不出去,你最遗憾的事是什么?”好一会,幽柔幽幽的开口打破沉默。
  “至死都听不到将殷说一句他的心里话,如他能亲口承认爱我,立时死了我也是甘愿的。”祁苑抬起眼睛,满眼的泪水,神情却无比坚毅。
  “代语初,你呢?”祁苑收住泪水,扭头看着语初。
  语初那张艳绝倾国的脸上原本完美的温婉,第一次有了一些颤抖,“我对不起凤琊,没有我,他还是一国之主,可是玉璃涧,已经失了一只手臂……我只能对不起凤琊。”
  “果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岳幽柔,你到底嫁不嫁洛卫玄?”祁苑哈哈笑起来。
  幽柔没有回答,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眉眼间尽是释然,缓缓绽开一个微笑。
  在这种危机的时刻,有些问题才能想的透彻,看的明白,这个时候的决定,往往都是内心深处的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祁苑发现渗进来的烟渐渐小了,要么祁家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也许外面正是万宗的人,要么就是援兵到了。
  忽然,外面传来传来熟悉的声音,“祁苑……”
  “代语初……”
  “幽柔……”
  离门最近的幽柔第一个捂住嘴,不可置信的说:“洛卫玄……”僵直在原地动惮不得。
  语初则好像被针刺了一样弹跳起来,疯了似的奔向密道口打开机关就跑了出去。
  秘道外一片狼藉,火势并未得到控制,院子里的植物都还带着火苗,空中烟雾弥漫,远处火光冲天。
  而那个烟火中出现的人影,瞬间泪湿了语初的眼眶,是凤琊,是他,她今生唯一的爱,她孩子的生父,他唤她的声音她绝不会听错,所以她才这般不顾一切。
  凤琊看见语初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所有的担心都化成了眷恋,一时竟有些凝噎,原本已在唇边的暴怒都化作了相思,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眸光中火焰闪动。
  四年了,离开他已有四年……
  语初本能的奔向他。跌跌撞撞,不顾一切。
  “凤琊,凤琊……”她扑入他怀中,低低的喊他,泪水再也噙不住,三年的相思此刻化作刻骨的柔情,只想在他怀中,永远永远……
  凤琊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的发心,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是他今生唯一挚爱的女人,是他唯一子嗣的母亲,天知道他在雁知湖看到那个和自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人儿有多想狠狠的吻她。
  四年来他是刻意屏蔽与她有关的任何,可是她的一切,凤琊都知道,他只是在等,等她自己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凤琊自己了解有关语初的所有事,用不着,从来就用不着从别人口中得知。
  这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一见到她,诸多的复杂只剩下了思念,刻骨铭心。
  随后出来的幽柔和祁苑,一出来就看到这幅深情缱绻,来不及欣喜,就被随后出现的人夺去了思想。
  洛卫玄眉头紧锁,看到完好无损的岳幽柔,眼中的焦急瞬间换成了疼惜,他走近她,轻轻的拉起她的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岳幽柔看着他,眼中星光点点,靠向他怀里,摇摇头说:“你不来,我怎么敢有事,我还有很多事没有跟你说。”
  洛卫玄轻轻叹口气,“还有一辈子可以说,我就在这,不离开。”
  幽柔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如果能在这场火中不死,她一定勇敢面对自己的心,洛卫玄,这颗心,一直就不曾离开你,请收好,妥善保管。
  虽是云之遥的身体,但是祁苑知道,那是将殷……
  此时的将殷,如火中的神祇,背后是冲天的硝烟,他依旧冷漠,眉间的汗珠抹去了一贯的淡然,眸中的神色再见到她的那一刻瞬间收敛,尽管只是那火光电石的一瞬间,祁苑还是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焦虑。
  她翻涌沸腾的眼泪在眼眶中几番挣扎,最后还是笑了。
  “你可好?”他问,眼神有些复杂。
  “好,”她答,坦然微微笑着。
  刚刚那个关于死前的遗憾,不用他再说,她已经知道了,是什么让他这么不顾一切的非要亲自闯进来救她,一切都已不言而喻。
  够了,她笑着看着他。
  将殷心中一阵涟漪,眉目舒展与她相视而笑,她懂了……
  火光中两人久久的凝视,面上是淡淡的微笑,是无形中紧握双手的心意相通。
  万宗终于开始对祁苑下手,为的就是溟龙,在祁崇光的安排下,所有人都认为祁苑应该避开风头,她看着将殷,她要等他一句话。
  坐在祁崇光身边的“云之遥”俨然已经被祁老爷当做了半子,神情淡漠,眼光清澈,不负众望的表示同意祁崇光的安排。
  就这样,祁苑被流放了,与她自己选择避世不同,这一次,是被她最爱的人正式的放逐了,她希望他说,不论在哪他都能保护她,让祁老爷不必将她藏起来。
  可是若他真的这么说,那便不是他了,他和凤琊都是称得上明君的人,在他们的心里,世间的一切都只有两个划分,天下和其他,他们绝是不会将任何其他置于天下之前的人。
  若不是刚刚亲眼所见,祁苑真要觉得自己是做了个梦,如今各自端坐的凤琊和代语初,刚刚那副缱绻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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