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疯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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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老女人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沙发上坐着五六个年轻的女人。当时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神经错乱了。这当儿有个女人正在看我,我顺手一指说:“就她吧。”
老女人怪叫道:“吴梅。”
那女人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说:“来吧。”
猪皮凑近我说:“你小子还真有眼光。”
老女人递给吴梅一卷卫生纸,说:“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个小兄弟哦,他可是我亲兄弟。”
我不语,只觉得胃里难受,强忍着一股涌上喉头的酸水。我被领进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这不到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放着一张床。床是张双人床,显得与这空间比例不调,有撑爆它生长的趋势。室内的墙壁凹凸不平,没有什么装饰,只是在床头上方贴了一张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她坐到床上,开始脱衣服。脱下那印着老雷同志脸谱的黑色T恤,一双高耸之物立刻呈现眼前,借着昏暗的粉红色灯光,泛着刺眼的光泽。当时,我看着这个女人在毛主席画像下熟练地脱光衣服。我望了画像一眼,画像里伟人是接见红卫兵时的笑容。我心里突生一股难受,没有说话。她放下卫生纸,盘腿坐在了一张大床上。她双手把头发拨到肩后,微笑说:“怎么玩?”
我定下心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眼睛大而乌黑,皮肤白皙光华,美中不足的是有点婴儿肥。很难得,她不像其他小姐那般浓妆厚粉,相比之下,透露出一股清新气质。我在她身旁坐下,说:“我第一次来,不太懂你们这的东东。”
她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吹在我的脸上,笑道:“嘻嘻,你不会是‘雏’吧?”
我被烟呛到了,咳了两下。我讨厌一个少女抽烟。当你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嘴上叼着一支烟,然后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抖着大腿,微笑时还会露出被烟熏黄的牙,不知道你会做何反应。我没好气地说:“我以前有过女朋友。”
她靠近我问:“你多大了?还是学生吧,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一定是个坏学生吧?”
我推开她握着我那物不停抽动的手,说:“让我抽一支烟好吗?”
她说:“再让我试试吧,你都付过钱了。我们这的规矩是不退钱的。”
我推开她伸过来的手,看了一眼裤裆里的那物,它像卧着的一坨屎。我说:“没关系,陪我说说话吧。”
她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好说的。”
我递给她一支烟,帮她点上,说:“随便说说。就说说自己的身世。”
她看了我一眼,朝我脸上吐出烟圈。她那双大眼睛还是毫无神采,犹如一对没有灵性的死物。我说:“有什么关系啊,反正我们只有今天一个晚上的缘分,明天大家就彼此不认识对方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倾诉可以是发自内心的,不用顾虑什么,也不必去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她好像有些动心了说:“要说你先说。”
我坐直了,顺手把她揽进怀里,拉过被子盖上,说:“我先说就我先说。”
那天晚上,我抱着这个第一次见面而且大我几岁的叫吴梅的妓女,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到后来我说的动情了,眼里就有泪打着转。我再一看吴梅,她圆睁着眼睛盯住我,那表情好像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只是个冷笑话。
我有些扫兴,说:“好了,我说完了,现在轮到你说你自己了。”
她移开了一直盯住我的目光,低下头来,然后向我讲述起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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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是苏北人,我家在农村。我到这来是找我一个姐妹玩的,她原来是在这做的。前不久她接活时不小心怀上了,现在在家堕胎不能工作了。于是我就代替她出来做。你算我做的第一桩生意。
我记不清哪个时候了,在那个时候我也被别人称作好女孩。当时,村子里大人都对他们的小孩说,你看人家吴梅多懂事乖巧,多好个女孩。我十岁那年,我爸病得很重,整个人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要有人伺候。那年,我弟弟才五岁。我爸病得不能动弹了,一个家的担子就落到了我妈身上,除了四张嘴要吃饭外,还要替我爸治病。那时我爸的医药费高的吓人。我妈一个女人家也怪不容易的。
我当时也知道体贴我妈,一放学就领着弟弟去打猪草。我弟弟也老实,虽然才五岁干起活来也认认真真的。他打猪草时从来不撒娇偷懒。只是割破手了,才会在晚上时跟妈撒一下娇。我和弟弟打完猪草回来,我赶紧忙着做饭。我知道,我妈干完活回到家一定累坏了。每次我妈回来,我都打一盆水给她洗脸。夏天打凉水,冬天就打热水,总之我就想让累了一天的妈好好舒服一下。那时,我家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一家人吃饭时总能欢声笑语的。弟弟还小,吃饭虽然不挑食,可每次都见不着荤,他就说上这么一句:“妈,你明天就买肉给爸吃了,是吧?”
妈知道这是弟弟想吃肉了,她放下筷子,背过脸去抹眼泪。我赶紧说:“弟弟乖,快吃饭,姐姐明天带你去钓鱼好不,这鱼肉可鲜可好吃了。”
弟弟瞪大眼睛看着我,再看看妈。他看到妈抹眼泪,好像劝解妈似的,说:“妈,明天我和姐钓了鱼给你给爸煲汤,这鱼汤老营养了。比肉香。”
然后,妈就破涕而笑了。
我十一岁那年,我妈跟另一个男人好上了。当时,我还不懂,只知道隔壁的民华叔总帮着妈干活。有一天,我在学校跟人吵架,别的小孩就骂我你妈偷汉子。我说:“你妈偷和尚。”
那小孩好像亲眼见着一样,说:“你妈偷民华,狗日的两个人在田里就干上了,我妈说,就跟两只狗在日。”
我骂不过那小孩,所有的小孩都跟着起哄,大叫“吴梅她妈偷民华,吴梅她妈偷民华”。
我伤心极了,心里受了老大的委屈,就哭着往家跑。我是替我妈委屈,她是多贤惠的一个女人啊,别人怎么可以说她偷人。自从我爸病下后,我妈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忙完田里忙院里。我妈一个女人种五亩地,还养了八只猪。什么鸡呀鸭呀鹅啊羊的,我妈都养得比别人家的壮实。你说别人怎么可以冤枉这样一个女人呢。我心里就是委屈极了。
我往家飞奔,顾不及擦眼泪,那会就想快点回家抱着我妈哭。我觉得我妈的命太苦。我来到我家的土院前,见大门敞开着,我掩泪跑进去,到处找我妈。厨房里没有妈的影,爸那也没有,猪圈外也没人。我开始纳闷了,平时妈不会开着门出去的呀。然后,我听到我和弟弟的屋里有响动,刚才心太急没注意到,这会才发现声音其实很大,好像是人的叫唤声。
我推开门,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大叫一声。我看见民华叔光着屁股压着赤条条的母亲,我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她说到这,背过了脸去。我看见她拭了一下眼睛。一个榜样母亲,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大形象,一瞬间倒塌在一个十一岁女孩心里了。她依到我的怀里,接着说道。
那会,我恨透民华叔和我妈了。有的时候我会胡思乱想,认为我爸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就是叫他们预谋给害的。这样想,我又很痛苦。我开始不理我妈,整天逃学去村后面的铁轨道那。我沿着轨道走,不停的走,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觉得这个世界好像都对不起我。
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我对民华叔也是很好的,那时觉得他能帮助我妈干活。他毕竟是个堂堂汉子,我妈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有个男人帮把手,她能轻松好多。我很感激民华叔。民华叔干活也是个好手,他胸膛很宽厚,那老大一担麦子,他挑着可带劲了,能把空身的我妈甩出老远。
可是,自从那次以后,我就特别恨这个人,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龌龊,是个偷别人老婆的孬人。我想我妈怎么会和这个男人日。我怎么也想不通,就知道恨。后来连我那躺在病床上的爸都恨。我想,要不是他跟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我妈好端端的能偷人吗。
日子久了,我就不和任何一个人说话。当时,别人都以为我得了什么病,不会开口说话了。但是,我妈和民华叔却是知道我不开口说话的原因的。民华叔经常买橘子来哄我说话,我讨厌这个孬人,也就讨厌他的东西,觉得只要跟这个人有关系的都肮脏。这还包括我妈在内。
我始终想不明白我妈怎么会跟这个男人日。我看见弟弟傻乎乎地吃民华叔给的橘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夺了弟弟剥到一半皮的橘子,往猪圈里扔。弟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见我扔了他的橘子就哭。民华叔又拿另一个橘子来哄弟弟,我这次上前把一塑料袋橘子都扔了,这包括他再一次递到弟弟手上的橘子。弟弟见一袋橘子都没了,大哭起来。我气得嘴唇直哆嗦,骂弟弟说:“他妈的这是别人日你娘给的,你要吃了,以后你老婆也给别人日。”
弟弟还小,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傻傻地眨巴着泪眼看我。我妈却在一旁哭开了,吵着嚷着要死去。民华叔上前去劝她。我看见他们俩当着我和弟弟的面拉拉扯扯的,火大了,大骂:“要死就死去。”
民华叔回过脸,抡了我一巴掌。他扶着我妈,我妈浑身都哆嗦得厉害。他呵斥我说:“看把你妈气的!”
他竟然敢打我,我骂:“狗日的你凭什么打我?”
我刚说完,我妈也上前来扇我一巴掌,说:“快给你民华叔道歉。”
我恨透我妈了,民华叔还一个劲的装好人说“算了,算了”。我掉头就跑。我跑到爸爸的屋里,扑到爸爸怀里哭开了。爸爸自从生病以后,整天都躺在床上。这人躺久了身体就不是自己的了,爸爸身上总有一股死尸的味道。爸爸摸着我的头,说:“小梅,不要怪你妈,她是为这个家好。你要怪就怪爸拖累了你们。”
我不懂,爸为什么这样说。我抬起头,看见爸已经流泪了。爸的样子憔悴极了,整个人身上连一两肉都没有,只剩皮和骨头。爸的眼睛凹得很深,眼泪把眼睛淹了,可就是淌不下来。我看着爸腊黄色的脸,觉得他很可怜,一个男人活到这个份上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讨厌这个家,我不懂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开始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所困扰: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妈是为了什么,难道她非偷汉子不成?我爸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为了活着就能容忍自己的媳妇在他眼皮底下偷人?我是为了什么……我越想就越钻牛角尖,越钻就越困惑。
我上到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整个人成了疯丫头。我敢跟男生打架,下手比男生都狠。我经常跟一些学校里的、社会上的小流氓去喝酒,我比他们都能喝,每次都喝到他们钻桌子底下了,我便骂一句“妈的一个个全都熊”,然后扬长而去。我知道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女孩子家会吃亏。我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让狗娘养的日下呗。把这个都想开了,我就能放开跟他们玩了。跟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酒,我敢嘴对嘴喂男生酒。有的男生耍酒疯要亲我,我就抱着他的头,咬住他的嘴唇,一直亲到他向我讨饶为止。
她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轻抚了一下自己的Ru房,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这时我发现她的眼里闪烁起了光芒,不像先前那样无神了。她把我的手放到她的R